被神明護佑的人?丁叮從小沉默寡言,取這個名字隻希望他能達到叮叮當當即可,沒指望他能達到“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境界可惜效果甚微,他一直讷口少言,到後來走老丈人家,見到丈人丈母娘,他還是撬不開金口,天生金口難開,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被神明護佑的人?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丁叮從小沉默寡言,取這個名字隻希望他能達到叮叮當當即可,沒指望他能達到“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境界。可惜效果甚微,他一直讷口少言,到後來走老丈人家,見到丈人丈母娘,他還是撬不開金口,天生金口難開。
他是家裡的老小,上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母親意外去世的時候,他才十幾歲,姐姐待嫁閨中,兩個哥哥已成家立室。
大哥當兵在外省,成家也在外省,母親突然發生意外,讓他對家裡兩個年幼的弟妹甚是牽腸挂肚。
二哥兩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二嫂就是那種鄉下典型的蠻不講理自私自利潑皮無奈之人,遇事滿嘴爆粗口,髒亂差的話傷了聽者的耳朵,她卻不嫌髒了自己的嘴巴。二哥不攔着也罷,有時還表現出夫妻情深誓死同存亡的“氣概”,真正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氣。
一晃三年而過,姐姐也出嫁了,家裡就丁叮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
丁叮有個叔子在京城軍區當大官,兩女兒學位已經很高。丁叮十八歲那年,叔子要帶他去部隊,他拒絕了,理由是父親一人在家不放心。丁叮木讷口拙,但心裡明鏡似的,大哥這麼多年一直在外省,遠水解不了近渴,二哥就這樣的“二”哥,不給父親添亂就萬事大吉了。其實二哥的相貌在他們家還是最上看的,丁叮的一張臉是最不上看的,所以這人呀,真不可以貌取人。
叔子雖然為丁叮放棄自己的前途感到惋惜,卻又為他的一片孝心由衷的感到欣慰。
丁叮到了二十二歲,有人給他相親,女孩大他兩歲,小巧玲珑但五官精緻。他大哥說女孩大兩歲對于丁叮來說是好事,而且這女孩一看就是個精明理事的主,正是家裡需要的賢内助,小巧又不需要她犁田扛耙。大哥有地位有話語權,聽大哥的沒錯,一家人舉手贊成。
女孩叫叢華,一開始看丁叮沒對上眼,說丁叮長得摳鼻凹眼的,但她媽媽說人醜心不醜就行。再說和前男友毫無征兆的突然在上半年被解除婚約,原罪是叢華長得小巧玲珑,幹農活比不過五大三粗,前男友家的田地多而遠,就這樣連同叢華的精明和精緻也被一棍子打死。在當時的農村,女孩被解約是有損名聲的,那就是一顆紅棗,再遇相親時有可能被人家撿起當火吹,無端再受一次傷害。叢華媽媽知道這是天上扔下個短闆給了女兒,她們不能像以前一樣仰着頭挑女婿了。左右權衡,叢華同意了這門親事。
兩家人禮尚往來了兩年,彼此都不再有異議,婚事提上日程。
丁叮大哥公務繁忙,回家給弟弟操辦婚事不現實,父親一人操勞力不從心不說,恐達不到事無巨細盡如人意,于是大哥同叢華家商量,讓一對新人趕一個時髦——旅行結婚。這在當時是新潮,可人家旅行是真到旅遊景點實遊一趟,但到了叢華這兒,旅行就是轉幾趟車,然後到大哥那過一段時間。大嫂整理了一間房,床上換了一套新,算是婚床了。
長哥長嫂雖說有長父母之稱,但不好給一對新人口傳心授,就用心的在枕頭底下壓了兩本新婚必讀書,叢華一下子感動得淚眼婆娑。
一個月後,一對新人從大哥那兒又倒了幾趟車回到家,丁叮的父親在門口放了一挂響亮的鞭炮,迎接新兒媳回家,兩人旅行結婚圓滿結束。
叢華不但沒有去糾結新婚至簡,反而念着大哥大嫂的好,後面家裡隻要公攤到大哥大嫂頭上的事,叢華兩口子都默默代勞了。大哥大嫂回來也不打彎直接住叢華家。
二哥家就不同,因為住隔壁,叢華的耳朵眼被二嫂的污言穢語堵得起了繭,比方說,樹枝伸過來壓着牆頭,擋着窗戶的光線了,丁叮的父親叫二兒子給整個枝。本來可以和和氣氣的解決,就是拿把鋸子截幾下的事,可二嫂還要夾槍帶棒的,後來溜嘴來幾句:截截截,截給你家老小做棺材闆去。連叢華幾歲的兒子都挨了罵。
丁叮的父親從二兒媳婦進門不久就讓他們另立門戶了,因為老頭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幾件事一疊,老頭子就知道這個二兒媳婦不是個明事理的人。本來四個兒女中,也就這個二兒子有些“阿鬥”,老頭子幹脆将隔壁的幾間房另開了門給他們,随他們兩個當當配打打去,免得在眼皮底下礙眼心煩。
此後老頭子帶着丁叮過,與隔壁倒也沒什麼沖突,可叢華進門後,僅一牆之隔的平衡就不存在了。倒不是叢華惹二嫂不高興,而是二嫂有事沒事朝這邊狂轟濫炸。她是恨老頭子一碗水沒端平,為什麼她進門不久就被一牆隔開,為什麼老頭子幫小兒小媳婦犁田打耙,清掃屋前屋後,事無巨細。再到小孫子出生後,老頭子抱着扛着牽着,簡直就是個心頭肉,自己的兩個兒子好像就不是老頭子的親孫子,等等,等等。
她隻問果不問因,從來不問老頭子為什麼不幫她不喜歡她。
後來越罵越起勁,越罵越難聽,罵叢華老男人*小男人*的……詞窮,我這已經是很文明的表述了。
叢華一開始無緣無故天天吃氣飽肚子,丁叮好幾次想翻院牆過去揍她,還逼得他開了金口,爆出一句俗語:小叔打嫂子等于打婊子。被叢華攔住了。
叢華娘家住在一條大圩埂上,幾百戶人家,從頭看不到尾,張家長李家短的,每天都有各種悲喜劇上演。叢華從小就浸泡在這大染缸裡,五花八門色彩斑斓悉數盡收,她天生又是一個有慧根的女孩,會将五官吸收到的所有事過濾存檔,以資鼓勵或警醒自己,所以她和同齡人的内存不一樣。
叢華性子直,喜歡以理論事,指桑罵槐她不幹,無理也要攪三分她不屑,遇到人家無理取鬧,她忍不住來一回刀子嘴,直截了當:你這話不能這麼說……你這事不能這麼幹……有點初生牛犢的樣子,還快言快語給别人當軍師。經她一點撥,明理人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就服了她這張刀子嘴。
對于二嫂,叢華一開始用她的慣用思維想把二嫂扶正,希望二嫂能明事理,一家人既能和睦相處,也免得丢那人。
這世上哪都有秀才遇到兵的段子,叢華也遇到了,以理服人這一招,對于二嫂來說一點也不靈,應了一句俗語:你就是拿一根長擡杆也捅不醒她。明事理的人,你用根毛草點一下,人家就豁然開朗了,皆大歡喜。
試過幾次,二嫂依舊我行我素,後來叢華随她指桑罵槐去,改變不了二嫂,就改變一下自己,肚子能裝飯也能裝氣,飯氣一同消化,放幾個響屁,響屁不臭,我還是我。
打工隊伍外出那些年,二哥二嫂丁叮都出門掙錢去了,隻有叢華留家照顧一老一小。别看平時妯娌不睦,真要碰到隊裡有什麼利益劃分對二哥家不合理,叢華照樣出面,據理力争給二哥家争取到位。她不在乎二哥二嫂領情不領情,隻求自己良心晝夜坦然。
幾年下來,叢華拿出積蓄跑小鎮上安營紮寨,耳朵總算有了久違的清淨,家裡的田地放給别人做。兒子上大學,丁叮還是外出打工,她自己在小鎮上早上做生意,下午和晚上做鐘點工。老頭子通過關系到縣城一所學校做一些最基本的後勤,保自己綽綽有餘。
在丁叮叢華不在老家那幾年,二嫂在門前擴大地盤,圍了一座三四百平米的院子,前後堵了幾家門前屋後,丁叮老屋的大門也不例外。而院子的大門卻不與家裡的南北朝向一緻,偏偏開在側邊,與丁叮家的茅廁門對門。有人建議把茅廁拉了,大家走路也暢通些。丁叮的二哥說:誰要來拆茅廁,我就把茅廁安到他家堂屋。
不過今年自己拆了那茅廁,因為二嫂今年生了一場大病,動了個大手術,可能自己意識到那門風水不對,也可能有人點撥了吧。
他們家的家長裡短就此打住,下面記錄一下丁叮叢華兩人的幾個遇險段子。
丁叮家的老屋梁子是過去那種“人”字梁,相當于“介”字中間加一橫的結構,用幾根修長的木料對稱架構,然後用土塊封面,用來隔開房間和堂屋,或是隔開房間與房間。人字下面兩邊的胳膊窩到地下這兩塊,用土塊封起來的叫“小插”,高大概兩米左右。
叢華的床一半在小插這邊,一半在中間位置,叢華每天晚上都睡在小插這邊。有一天她睡得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翻了個身,從小插這邊側翻到中間這邊,巧得不能再巧,剛翻過來,小插“轟”的一聲倒在她身邊還熱乎着的半邊床上,吓的靈魂出竅,人卻安然無恙。
這個時候丁叮打工在外。
同一間房子裡。
叢華買了二十隻雛鴨,因為太小怕被貓鼠傷害,于是到了晚上就緊鄰床邊圍着,好及時止損。
半個月的一天夜裡,一群鴨子不時在圍子裡鬧騰,叢華想着是不是鴨窩濕了,鴨子們難受,就起床到廂房抱來幹草,給它們重新鋪好窩窩。叢華上床接着睡,剛睡着,鴨子們又是一片驚起,叢華迷迷糊糊想起身看個究竟,卻有東西上了她的身,然後到了她的心窩,她就糊塗了。她掙紮着,手腳卻動不了,像是被死死的捆着了,一連幾天,夜裡都是這麼被捆被迷。
那時候年輕,分不清真假又糊塗膽大,她試着折些桃樹枝放在房間裡,但還會在半夜時分輕易的被迷住。那時候沒信息工具,不想為這“小”事特意想辦法聯系丁叮。隔壁二嫂當時正是紅眼病嫉妒病嚴重的時候,根本就不是能商讨的人。娘家媽信仰基督教,不宜談論這樣的話題。于是她就這麼稀裡糊塗被魇了好些個夜。
也是巧,丁叮有天回來了,叢華跟他說了夜裡的迷糊事,沒經曆沒閱曆的丁叮當時是嘲笑與不屑參半。到了晚上,叢華讓丁叮睡她經常睡的這一邊,就是靠鴨子這一邊,為了随時保護鴨子嘛。夜裡到了那個點,有東西上了丁叮的身,丁叮立即反應過來,迅疾跳起來,口拙的他語澀一下子順暢起來,不文明的罵詞一股腦的蹦出金口,并咬牙切齒的重複着幾個最具侮辱性和攻擊性的罵詞。
就這麼換來了叢華往後夜裡的靜谧安甯。
叢華每天早上在菜市場販賣魚,平時丁叮不在家,就自己一人忙乎着,下市收攤的時候,東西多了一趟裝不完就跑兩趟,菜市場離家也就兩道街的路,騎電驢直插行駛就四五分鐘的時間。
這天下早市,剩下的魚比較多,一趟肯定帶不完,剛好丁叮在家,叢華就手機呼叫丁叮過去幫忙。丁叮領旨立即放下手機,駕着電驢在十字路口橫穿馬路直插去菜市場,于此同時,上街頭一輛物流車突然變道沖到丁叮前面,丁叮來不及變道,由于慣性,電驢一頭紮進物流車的屁股後面,所幸的是丁叮及時上演了一場特技,跳車。旁邊的人看了也虛驚一場,驚歎是哪一路神仙保佑了他,或是他們家的老祖及時顯靈庇佑了他。
叢華在菜市場等了幾個四五分鐘,沒等到丁叮,倒是等來了丁叮派來的使者,說他出了一點意外。
二零重疊年的春節,疫情嚴重,傳統的拜年習俗被呼籲暫停,但叢華兒子的喜日在疫情爆發之前已定在農曆二月初八,叢華想着,兩家是沒過門的親家,不是一般親友,還是去拜個年以示尊重。于是正月初二,一家三口到準兒媳家去拜年,年前省城的一套房子剛交鑰匙,私家車還不知道存在哪家公司姓什名誰,能載全家的就是一輛三輪車。
當時寬敞的柏油馬路上沒一輛車,但在一個十字路口時,三輪車卻沖向路牙,叢華和兒子坐在後面的車鬥裡,眼看着車子偏了方,不理解丁叮是怎麼開的三輪車,連聲叫喊。等車子撞上路牙,丁叮再次玩了一場特技——跳車,但跌倒在馬路上。他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睡着了,直到被叫醒的刹那間,車子也強吻了路牙,猥亵罪成立。所幸的是當時馬路上沒有車來車往,丁叮再次與安全擁抱。
後來疫情嚴重,明文規定所有紅喜事延後,後面兩親家因為一些細節商量不統一(太繁瑣,略過不表),導緻兩親家變成兩陌路。其實細節隻是借口而已,兩家的緣分不長是注定,初二出的小事故就有端倪,好像就是個預示。
任何一樁事都有兩面性,看起來很糟糕,其實好的在後面。前親家事事作難而分崩離析,後親家事事體諒,終得圓滿。丁叮和叢華的大胖孫子快四個月了,疫情接着高溫,寶寶的喜席至今還沒擺呢。天涼擺喜席,他們家有兩輛車接送,親友不用移動碎步了。
至于他們兩個幾次化險為夷,到底是不是神明庇佑,我隻說一句:神明隻佑有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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