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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研失敗重新考研

教育 更新时间:2024-11-25 16:45:58

保研失敗重新考研?繼新生開學季“原來大學才是努力的開始”登上微博熱搜之後,“逆向考研”成為近期熱點話題,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保研失敗重新考研?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保研失敗重新考研(當名校生面臨保研難)1

保研失敗重新考研

繼新生開學季“原來大學才是努力的開始”登上微博熱搜之後,“逆向考研”成為近期熱點話題。

“逆向考研”折射的現實是,對當代大學生而言,“上了大學會比高中輕松”隻是中學時代的想象或者期盼;外界認知中的“名校保研率高”并不意味着名校生都能輕松保研。

正因如此,來自南開大學的李亭星感慨,20%的保研率可能是一道她很難跨越的坎;而來自複旦大學的陳曉曉鑒于保研難,做好了“逆向考研”的計劃,打算将考研目标院校“往下挪一挪”。當然,也有人在看清現實後仍打算再向上搏一搏,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的王金金覺得既然保研難,那索性試試通過考研沖進更好的學校。

近日,李亭星、陳曉曉和王金金向澎湃新聞講述了她們的成長故事,以及她們對于考研、對于未來的思考。

“約20%的保研率是一道很難跨越的坎”

今年暑假的一天,李亭星一如往常在駕校練車時,接到了自己發起的“大創項目”被降級的消息。她向老師打包票的“市創”被定級為更次一等的“百項”,李亭星直言還不敢告訴老師這一變數。

李亭星就讀于南開大學,本科時間剛好過半,身邊的同學都忙于各種實習、科研項目,李亭星的暑假顯得有些不夠緊張。她沒有選擇去北京、上海等城市謀一份有質量的實習,而是選擇回到家鄉,考取許多同學高中畢業時就已經拿下的駕照。這個看起來應該輕松的暑假,因“大創項目”、調研活動而給李亭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即便身在被很多人豔羨的名校,李亭星依然感覺有各種各樣的煩惱。

中學時代,李亭星就讀于一所學習衡水模式的地方重點高中。她對自己的評價是“應試教育中的普通人,學習靠的是在校時間,秉持分數至上”。經曆三年一周休半天的高強度學習後,她在2020年高考文科考生中取得了全省841名的優秀位次。

李亭星說,她的志願填報完全是依據學校錄取分數填寫的,當時沒有考慮太多其他因素,南開大學作為她的第四志願成功投檔。

談到名校光環,李亭星表示隻是在親戚朋友面前有小小的光環,而在外面的世界則不值一提,她眼中的母校也相對“低調、保守”。

正式進大學前,李亭星曾對大學生活有過諸多想象。她期待:在大學裡,她可以遊刃有餘地應對學習,專業能力突出,取得就業優勢;她的日常生活自由而豐富多彩,最好能在假期旅遊;校園大氛圍開放、不死闆。

然而現實是,她想要做兼職,校區卻在郊區不便做兼職,校内的勤工助學崗位很難“搶”。學習上,李亭星在大學的實際表現不符合預期——上課會不自覺地走神,對通識課提不起興趣。社交活動也并不美好,她感覺自己所在班級松散沒活力,參加的社團很無聊。因此,她實際上每天過着宿舍、教學樓、食堂三點一線的單調生活,甚至沒時間去結交新朋友。

李亭星還有很多日常的大小煩惱。南開的學生大多是北方人,因地域和生活習性的差異,作為南方人的李亭星有時會覺得難以融入集體。

李亭星感覺在處理與人打交道的事務上沒那麼得心應手,她用“社恐”概括自己的性格。

很多人總認為名校學生保研很容易,李亭星知道實則不然。“學分績”壓力之下,她不敢躺平,但情況依然不樂觀。

李亭星的績點還不錯,她說,“我的成績在專業前29%的位置,但我們學校我所在專業的保研率大約為20%。這對我來說是一道很難跨越的坎。”李亭星自我分析,造成這種尴尬處境的原因是,剛入學時她沒有保研意識,加之疫情期間大多網課的考核方式改成了她并不擅長的寫論文,現在她的學分績剛好卡在保研的邊緣。

雖然目前的成績與保研标準仍有差距,但李亭星決定在保研結果見分曉之前,堅持繼續努力,在争取保研的同時,做好考研的準備。

李亭星說,除了學習成績,大學裡的競争還體現在學生工作、實習經曆、科研調研、入黨推優等等方面。她的心态經曆了從不知道要卷、到卷不起來的變化。

“有些競争的激烈程度甚至可以與公務員考錄比相比。”李亭星調侃道,感覺自己還是個小孩,不太懂成年人的世界。

盡管如此,李亭星也有樂觀積極的一面。她愛好頗多,參加了古琴社團,平時還喜歡打乒乓球、攝影、做飯。有時吃飯都能給她帶來莫大的快樂。

她對未來職業的想象是,從事一份與學術無關的工作,比如當一個旅行旅拍博主,去到很多美麗的地方。

做好了“逆向考研”的打算

今年暑假期間,因為疫情暫緩小實習的陳曉曉,在家享受了幾乎三個月“無所事事”的時光。

大二的暑假已成為很多大學生的一個重要的過渡期。很多人會在這期間去積累自己的實習、實踐經驗,或者确定保研、考研、工作的規劃,或者備考各種技能資格考試,而陳曉曉卻選擇了在家宅着,讀很多以前未能讀到的書。

陳曉曉就讀于複旦大學,談到名校光環,她說“名校”适用于各種“撐面子”。她甚至因為上了好的大學,過年得到的壓歲錢都會比以前多一些。但陳曉曉自知,看似同樣光環的一批人,但實際同學間差距很大,她現在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問題和不足。

陳曉曉初入大學時過得有點恍惚。

2020年高考時間延遲、暑假時長相對縮短,她感覺自己在忙忙碌碌考駕照之後,就匆忙進了大學。那時,她對大學生活沒有過多的思考,唯一的念想是大人口中常說的“上了大學會比高中輕松”。

“大一上學期沒有記過一本完整的筆記。”陳曉曉回憶,由于沒有人督促她學習,她自己也完全沒有自主學習的狀态,大一上學期臨考試時她隻能看老師的講義和其他同學的筆記。

也正是在拿着二手筆記臨時抱佛腳時,陳曉曉發現,不同的同學對同一位老師講授的内容有不同的理解側重,而不是像高中時全班寫一樣的筆記。她突然意識到,從前她隻是知識的容器,現在在老師發散、啟發式的教授下,自己的投入和思考整理也同樣重要。她還發現了自己的另一個問題:在課堂上跟不上節奏,沒能及時整理課堂思路,缺乏課外拓展,逃避交流,導緻最終成績不理想。

此後,陳曉曉開始有意培養自主學習的習慣,逐漸擺脫“筆記困難戶”。

陳曉曉一改從前錯亂,開始大量看書。以前陳曉曉因為怕沒時間、怕影響學習,一直約束着自己不去看科幻小說。現在陳曉曉讀了很多科幻小說,會去看劉慈欣、阿西莫夫、凡爾納等科幻作家的書,把上個世紀和本世紀前十年的科幻作品差不多都讀完了。她對每個階段的科幻作家代表及作品特點有了比較系統的了解和思考。

在這一過程中,陳曉曉感覺自己消失了的學習能力又培養起來了。

“大學的學習和娛樂界限沒有那麼清晰,可以實現真正的勞逸結合。”陳曉曉說,《覺醒年代》熱播時,她還去學校圖書館查找了相關書籍和史料。她很享受這種寬松、可以自我探索、求知的氛圍。

同時,來到上海求學後,周圍的大環境變化也給陳曉曉帶來很大觸動。

陳曉曉的家鄉恩施,是湖北省唯一被納入西部大開發的地區。上大學後,她也感受到了區域差異帶來的落差。

陳曉曉說,當她意識到自己逐漸培養起了自主學習能力時,卻發現同學高中畢業于大城市名校,早在初中高中就有了自主學習能力,并且發展了許多應試之外的興趣和技能。所以,來自大城市的同學在中學與大學銜接上也更加順暢。

比如,備考英語四級時,陳曉曉在“刷”四級真題,而她的室友直接用上了高中時的專八資料。她的上海同學很多高中就考了雅思托福,而她所在的小縣城甚至沒有雅思托福輔導班,更别說想到去參加這些考試。

“我以前一直處于鶴立雞群的狀态,同學老師父母對我充滿期待,自己也驕傲不服輸。”陳曉曉說,上大學後她感覺自己在很多硬件條件上、資源上,沒辦法與生長在大城市的學生比,但她的信念是不能服輸,這種狀态讓她心理情感上感覺擰巴,學習生活上不順。

“父母總是期待新聞傳播學專業的我能成為新聞人才、考上編制、在大報社工作。實際上,專業内能達到這種理想狀态的人少之又少。”陳曉曉戲稱,她知道“985廢物”是怎樣形成的了,但她也清楚認識到自己從應試教育得到的利大于弊。

“社會看一個大學生總像在審視一份簡曆,會不斷作出要求:通過極端努力達成某種結果,比如得到好的績點、學生工作有很大的收獲、實習要進最好的大廠……”陳曉曉說,“從這種視角來看,我的确還不能位于優秀之列。”

“大學四年對于一個長期處在應試教育下的學生來說,伸展自己的時間太短,我想去塑造一個外界比較能接受的我,所以我決定讀研。”回看現實,陳曉曉希望把節奏慢下來,活到老學到老。

如果去競争保研,接下來陳曉曉需要在所有課程裡拿到90%以上的A等級成績。她感覺這太難實現了,所以選擇投入考研大軍。

近期,“逆向考研”話題受到關注。陳曉曉坦言,對一個本科學校已經處于國内頂尖的考研學生來說,最大的挑戰是能不能接受考一個比本科差的學校。“往下挪一挪也沒問題”,陳曉曉很認真地說,她已經初步确定了考研目标學校與專業,并打算用接下來兩年進行備考。

陳曉曉說,原因是,經過兩年的大學生活後,她已經活得比較自洽,不會心理特别失衡;同時也會盡量把績點、學生工作、實習經曆等方面的差距控制在社會接受的範圍。

她希望通過更多的自我探索,來讓自己成為一個完整、正常,有自己的愛好和生活理念的人,而不是一個“廢物”。

想通過考研向更好的高校“搏一搏”

相比之下,王金金處境更難一點。她所就讀的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2017年才開始招收本科生,是“雙非”高校——盡管其高考錄取分數線與實力堪比部分原985院校。

這也是王金金在被問及大學時,她感到比較尴尬的點。

害怕别人覺得名不見經傳,王金金每次介紹完自己的大學校名後,總會不自覺地向人補充介紹一堆社科大的知識。她稱這是因為内心有心虛和自卑。

上大學前,王金金對大學的想象基本來自影視劇:上大學不用怎麼努力,會更加自由、能睡到自然醒,有時會就某一問題與老師激烈争辯、思想更活躍,社交關系好,能勤工儉學,還能學一兩門樂器……

但進大學後王金金發現,現實與想象之間确有鴻溝。

“老師上課很快,就算上課學了也不一定能學會。”王金金回憶起大一時手忙腳亂的狀态:過去她習慣手寫筆記,但在大學手寫速度完全不夠用,大一上學期她花了很長時間去練習和習慣用電腦記筆記。

因為高中擅長語文,所以王金金選擇了漢語言文學專業,但進大學後她卻發現有的同學記性好、表達能力強、知識積累豐富,相較之下,“感覺自己遜爆了,專業基礎很差。”

王金金說,以前以為漢語言文學專業隻需要多讀書,入學後才漸漸明白,不僅要會讀書,還要會做筆記;要提高自己的知識涵養、文學積累。

學業之外,王金金還有生活上的大小煩惱:繁重課業下沒時間做兼職,很難交到關系緊密的朋友,需要幫助時難找到可以傾訴求助的人,不習慣北方的飲食。

然而,當大一下學期王金金想要收起玩心時,卻發現令人焦慮的“内卷”無處不在:才藝、學習成績、學生工作、實習經驗,甚至于與老師交流的次數、做展示的次數。即使有些在王金金看來沒有營養的事,大家仍會硬着頭皮去做,還有人樂此不疲地去“卷”。

王金金說,這種環境讓她很累,變得害怕失敗,自己躺平不下去但又不想陷入“内卷”。

“你應該去考研。”很多人這樣告訴王金金。為了考研被迫卷起來了,但王金金依然很迷茫。

“我深受應試教育的影響,做題能力可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有着循規蹈矩的思維習慣,擅長吸收經驗、搬運套路,而不是弄清楚底層邏輯。應試教育技巧很好,但探索的創新性少。”王金金自我評價道。

高中時,王金金的所有心思幾乎都撲在了學習上,一次沒考好就感覺擡不起頭來,平時不願意和不太熟的同學打招呼,有些封閉自己。

上大學後王金金在慢慢改變這種狀态,她積極參加社團和學校組織,當上了學校一個藝術團的部長,嘗試挑戰新東西。漸漸地,她發現她的本性是一個開朗的人,交到的朋友也越來越多,逐漸自我解放。

以前,王金金總是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老想着“到時候再說呗”;現在的王金金已經能夠冷靜思考未來怎麼發展、能力夠不夠,做事不再畏畏縮縮、半途而廢,有了堅持下來的決心。

這些改變讓王金金免于陷入自我折磨式的“卷”。雖然對學業不是很滿意,因為再也做不到像高中那樣一絲不苟地學習,有點“劃水”;但另一方面,王金金也啟發了自己跳躍性的思維,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實踐性活動。她自己說,“綜合現狀來看給自己打及格分。”

“現在,我想過的是自己的生活,我會遵從本心,吃力活不想幹——這不是一種自我安慰而是在确定自己的答案。在社團裡我有些收獲,也結識了很多人,但其實有些活動并不一定要參加。”王金金說,“大學的活動主要起鍛煉作用,是否獲得推優機會不是評判人的唯一标準。因為有很多方面評判不出來,比如你的價值觀。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是最重要的,惡性競争并不好。”

王金金表示,現在她已經放平心态,追求功在平時,與自己一些“廢”的方面和解。

她說,她并沒有完全躺平。剛剛過去不久的暑假,她在村委會實習的同時,還抽空考取了駕照,有時還為親戚家的弟弟妹妹輔導功課。這種生活沒有大城市以分鐘、小時計時的壓迫感,她感覺自己仿佛“羁鳥歸舊林”。

未來,王金金希望考好英語六級,再有機會的話考取教師資格證。由于本校保研名額較少、保研難,她還計劃索性選擇沖一沖比本科更好的大學,将來她還想嘗試一些新興職業。

王金金說,她會保持積極的人生态度,前路再多磨難都會堅強走下去。

(應采訪者要求,李亭星、陳曉曉、王金金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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