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伯爾尼的阿爾河把伯爾尼的郊區和城市的中心區域分割成不同的行政區域。星期一的清晨，河北邊村子的房子外面放置垃圾的地方就會堆滿黑色的垃圾袋，上面貼着橙色的垃圾稅标簽；河南面的伯爾尼市區到處都放滿了藍色的垃圾袋。環衛工人一清早7點開始工作，到了臨近中午的時間垃圾袋基本上就看不見了。這種不同顔色的垃圾袋反映出瑞士的一個特點——瑞士的聯邦制度讓每一個州甚至每個小村鎮都實行獨立管理。

瑞士人搬家後的第一件事

弄清所在區的垃圾袋長啥樣

一般來說，小的行政區會使用普通超市垃圾袋，配上可以貼在垃圾袋上的貼紙标簽；大的行政區會定制帶有本區特色的彩色垃圾袋。瑞士垃圾袋質量厚實，非常醒目，環衛工人一眼就能辨識。

一般來說，垃圾袋由家附近的超市負責銷售，也可以直接跟當地行政部門郵購。瑞士各地的垃圾袋顔色各不相同，伯爾尼是藍底黑字，上面印着伯爾尼的大教堂圖案；蘇黎世的垃圾袋是白底藍字，上面印着蘇黎世的兩隻獅子紋章；聖加侖是白底紅字；而意大利區的柏林佐納是綠色垃圾袋。有的時候因為行政劃分的不同，同一個城市的不同區域有可能使用的是不同顔色的垃圾袋或者标簽貼紙，所以瑞士人搬家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搞清楚新家這個區的垃圾袋長什麼樣，每周哪一天可以丢垃圾。

雖然瑞士各地的垃圾回收袋顔色不一樣，時間和頻率各不相同，但是有一件事卻是家家一樣，那就是瑞士家庭裡垃圾箱的位置。瑞士所有家庭的垃圾箱都放在廚房水槽下面的櫃子裡。瑞士人要扔垃圾習慣性動作就會去拉水槽下面的櫃門。

扔可回收垃圾免費

扔可燃燒垃圾卻需要收費

瑞士的回收垃圾大體分為可燃燒垃圾和回收垃圾兩大類。區别主要在于：可燃燒垃圾需要收費，而可回收垃圾是免費回收。所有的可燃燒垃圾都需要放在垃圾袋裡面，在每周固定的時間放在家門口顯眼和方便垃圾車停靠的位置，由環衛工人收走。瑞士垃圾袋的付錢方式算是個瑞士特色——可燃燒垃圾的處理費用是包含在購買垃圾袋的費用之内的。

瑞士家庭垃圾的回收邏輯就是你回收越多，那就越省錢，環保順便省錢形成一個良性循環，可燃燒垃圾焚燒後産生的能源還可以用來供暖和作為民用電力。丢掉可燃燒垃圾的價格大約是每35公升/2瑞士法郎，大約折合人民币14元。如果想要省錢那就要積極回收。塑料瓶、廢紙、玻璃瓶、膠囊咖啡機的空膠囊、電池、舊衣物、紡織品、空罐頭和鋁罐這些物品都可以免費回收，但需要自己送到集中回收點。每個超市旁邊都會有回收塑料瓶、金屬空罐、電池、咖啡膠囊的地方，舊衣舊鞋和紡織物洗幹淨放進購物袋綁好以後可以放進舊衣箱。不少的超市停車場旁邊有玻璃瓶回收點，不同顔色的玻璃需要投入相對應顔色的回收箱。

另外，每年各行政區還會有一個特殊垃圾回收日時間表，在我居住的村子，每兩周有廢紙回收日，每年有兩次舊金屬回收日。舊金屬和廢紙可以在回收日放在家門口平常放垃圾的地方。廢紙需要用棉質或者紙質的細繩捆好，否則環衛不收。還有每年一次特殊物品回收日，這些特殊物品主要包含化學品、舊武器、壓力氣罐、過期消防物資和其他可能比較危險的物品。家裡的過期藥品需要交給藥房回收。

至于廚餘垃圾，一般有花園的家庭會自己在花園角落堆肥。城市公寓沒有堆肥條件的，很多行政區提供了公共有機堆肥集中回收——這一部分是免費服務。但是花園裡的植物綠色垃圾需要支付年費。冬季每兩周一次，夏季每周一次，放在家門口以後會有專門的植物垃圾車回收堆肥。

完善體系下仍有不少可回收物

被塞進垃圾袋成為“漏網之魚”

不過，瑞士環保人士指出，良好的回收習慣與時下風行的消費主義理念有沖突。瑞士很富有，國民消費能力很高，不知不覺對資源形成浪費，買很多不需要的東西，盡管有比較先進的回收基礎制度和設施，仍有不計其數的可回收物品成為漏網之魚，被塞進垃圾袋。

另外一個極端就是這個垃圾制度也帶出了一些吝啬鬼的陰暗面。在瑞士和法國、德國、意大利邊界，都發生過居住在瑞士的人不想付錢扔垃圾而把垃圾袋悄悄扔到鄰國的事件。每次出現這種事件都會引起很多争論，甚至上升到網上的激烈民族大戰。

文/賈淑芬（現居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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