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1 二次為相,隻為報答知遇之恩關于這句話,以前語文老師講的是表達了王安石複任宰相時躊躇滿志的心境,現在看來,也不完全對。
應該說,是剛剛啟程就有了歸鄉之感。這時候的王安石,早已不複當年變法的激情。留下的,隻是無盡的傷感和彷徨。或許,真正促使他第二次接受宰相任職的-——隻不過是對神宗皇帝知遇之恩的報答。
2 宰相等了太久
王安石,曆經三朝才有機會大展宏圖,他實在等了太長時間。
仁宗朝,王安石便曾上了自己花了好些日夜,反複修改斟酌的萬言書。當時身體每況愈下的仁宗皇帝雖然相信王安石的忠誠才幹,但也是有心無力,于是那折子便一直這麼擱置着,直至他老人家駕崩——彼時的王安石,自然是傷心的說不出話來。
繼任的英宗在位時間不足四年,于是。時年20歲的趙顼登基,是為宋神宗。
神宗皇帝的确是把王安石從外放的道路上拉回的人——否則這條路還不知走到何年何月。王安石從22歲榮登進士到入京長任,這中間有17年都在外地任職。
可以說,王安石從來都是立志當宰相的人——要麼在地方曆練,要麼執掌最高權力實施變革,萬萬不能的是,在朝中做着屍位素餐的閑散官員——世人沒有幾個人會這麼執着。
這麼立長志的人,與韓信還是頗有相似之處——當年那個登壇拜将的戰神眼裡,從來就隻有一個大将軍。
多事之秋,神宗皇帝想起了他做颍王時,幕僚韓維提到的王安石——這個在他腦海裡早已深刻,一直揮之不去的名字。
神宗皇帝對王安石一路提拔,從江甯知府到翰林學士。這一次,王安石也一改過去拒官不做的态度,接受了皇帝的征召,以翰林學士身份進入了神宗皇帝的視野。
王安石的确是個具有遠見卓識的人,雖然仁宗皇帝對他的冷遇仿佛猶在眼前,但總歸是要忘記的。而自暴自棄,半途而廢的輕薄之人從來便不是王安石所想。
從變法之初,到神宗去世,王安石與神宗皇帝兩人攜手走過了十六年,這中間,雖然也曾經若即若離,王安石也曾對皇帝變法力度不嚴而生氣,為皇帝時不時對天氣的緊張過敏而焦慮,但是他一直都是恪守臣子本分的。
本來,按照封建倫常——那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安石沒有任何理由,也斷然不會去苛責皇帝任何,甚至,他還經常為皇帝撇清罪責。
孟子說:君視臣為手足,則臣視君為腹心。君視臣為犬馬,則臣視君為國人。君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為寇仇。
3 知遇之恩不可忘,人生價值已實現
王安石深深知道,沒有神宗皇帝,他還一如既往的在地方做些“縮小版變法”的事——雖然也時常受到當地人稱贊。
文王找到了七老八十的姜太公,被許諾保800年江山——否則,他還是水邊願者上鈎的釣魚老翁。
蕭何月下追韓信,為劉邦出蜀定天下立下汗馬功勞,否則,韓信也不過是錐子,尚不在布袋中。 此外,王猛與苻,石勒與張賓,這些都是為君者對臣子知遇之恩的例子。
有很多人會覺得韓信死的冤,這又何必呢?人活在世,無非是實現人生價值而已,而人中有一絲絲的方式呢,司馬大叔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張飛死于小人之手,也無礙于他英名傳世;韓信死于婦人之手,也不無礙他獲得天下軍事愛好者的敬仰。
這些人如王安石一樣,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價值,王安石的人生追求就是帝國宰相,可以一展抱負、富國強兵。
隻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事,已近封建中後期社會對法度的輕視以及文人言論的洪水猛獸,……等等實在不是王安石所能掌控範圍之類的,隻能說,他盡力了,他和神宗皇帝都盡力了。
人最怕的,是像蝼蟻一樣活着。至于死,其實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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