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周六夜現場》開播,小品中嶽雲鵬穿越回2003年自己打工的飯店,與老搭檔孫越、師父郭德綱在15年前“重逢”。
彼時郭德綱自是不識嶽雲鵬,驕傲地向其誇耀:我的徒弟有很多,而且各個對我忠心耿耿。“過來人”嶽雲鵬笑了笑說:這話說得有點早。
當郭德綱提出喝水要開發票時,嶽雲鵬趕緊勸阻。
郭德綱反問:我收徒弟學費都開發票,誰還能把發票留下來當證據不成?
嶽雲鵬則回應“發票可不能瞎開,落到有些人手裡後患無窮”。
但凡對郭德綱或德雲社有些許了解的人,都知道這一段影射的是曹雲金。曾經那段在朋友圈盛傳的優雅撕逼于衆人仍記憶猶新。
2016年郭德綱重修德雲社相聲家譜,在微博聲稱将徒弟何雲偉和曹雲金除名,還用“欺天滅祖悖逆人倫,逢難變節賣師求榮,惡言構陷意狠心毒”的指認,将他們釘在了恥辱柱上,這引發曹雲金的聲讨。
兩人你來我往長文對戰,互揭老底,對于學費、演出費等卻給出了完全不同版本的說法。曹雲金逼不得已拿出了保存多年的學費發票作為證據,發票真假難定論,但曹雲金的發票梗倒是一再被調侃。
曹雲金曾是郭德綱最器重的弟子,如今知名度大不如前,也沒什麼代表作品。有人說他欺師滅祖忘恩負義,成也郭德綱敗也郭德綱,可曹雲金的一手好牌分明是自己打爛的。
出走德雲社一次次“出事”曹雲金是天津人,在曲藝之鄉長大的他,從小就喜歡坐着小闆凳,抱着收音機聽相聲磁帶,耳濡目染之下,相聲一點點在他心裡紮了根。
彼時隻有16歲的曹雲金來北京拜師郭德綱學藝。清晨5點起,洗漱後去荒地喊2個小時嗓子,風大時沙子和塵土會直朝嘴裡灌。平時除了學相聲,他還得幫着師傅幹活,盡管艱難,但日複一日,一練就是3年。
2005年郭德綱開始迅速走紅,曹雲金作為他最器重的弟子,自然備受提攜。曹雲金也不負衆望,一場又一場演出後,成為了除師父外最賣座的演員,20歲出頭已是德雲社的“金字招牌”。
然而他在德雲社的生涯卻以一場讓人錯愕的出走而結束。
或許是德雲社容不下他,也或許是他有負于德雲社,雙方各執一詞,外界不好分辨。
曹雲金在盛名時離開,自己開公司,連續三年登上春晚,話劇、電影、綜藝節目,他涉獵越來越廣泛。2012年還創造了42秒售光3000張票的神話,甚至有人說曹雲金是唯一可以取代郭德綱地位的,統領相聲界不隻是妄想!
事業本該蒸蒸日上的曹雲金卻一次又一次“出事”。
2010年12月,在錄制節目《一百萬夢想》時,主持人曹雲金和制片人劉可就節目問題本身發生沖突,雖然曹雲金同意把節目錄完,但在節目錄制後,劉可就被曹雲金打了。
曹雲金解釋是,當時他的車玻璃被砸了,筆記本和個人财物丢失,心情不好與溝通不暢,兩人産生了“身體接觸”。至于車被砸是否為劉可的報複行為,需要公安機關認定。
事後,曹雲金發微博道歉,在通過電話像劉可道歉後,又專程從北京飛往長沙(青海衛視節目的制作基地),向劉可和青海衛視當面說“對不起”。兩方最後達成和解。
有過教訓的曹雲金,本該更加注意。但是2015年炒得沸沸揚揚的“曹雲金當街與人鬥毆”事件再次把他推上輿論頂端。
媒體曝出在北京街頭曹雲金掐對方脖子,掄凳子,對對方拳腳相加,俨然一部武打戲。事後,曹雲金在微博上曬自己受傷的照片并道歉。
好好的相聲演員頻頻和别人動武,連郭德綱在台上都不禁調侃:沒想到我這逆徒除了能做一個網絡段子搬運工,還是個合格的街頭搏擊“專家”。
次年曹雲金參加《說出我世界》首度向大家披露了當面與人當街鬥毆的原委,“因為那個人說了髒話,他罵了我的母親。”稱不會因為顧慮藝人形象失去血性。
盡管事出有因,但曹雲金沖動、愛打人、脾氣大的形象卻一時難以扭轉。
2016年他與郭德綱的那場“隔空大戰”更是蔚為壯觀。曹雲金6000字長文《是時候了,也該做個了結了》細數郭德綱“七宗罪”,指責郭德綱“栽贓陷害”,要“置我們于死地”。郭德綱也洋洋灑灑6000多字長文《天涯猶在,不訴薄涼》回應沒虧待他。
師徒間的口舌之争,踢來踢去,大衆看笑話居多,紛紛擾擾,外界難辨真假,隻能說這場大戰沒有赢家,各自名聲受損。
郭德綱很快恢複過來,2017年中國名人财富榜上,相聲界隻入圍了兩位,郭德綱以7930萬排在第29位,另一位則是小嶽嶽,以3190萬排在第87位,如今德雲社更是成為了相聲的代名詞。
反觀曹雲金,原本也可借影視劇翻盤,卻深陷“耍大牌”風波,離昔日榮光越來越遠。
“四面楚歌”曹雲金郭德綱的“造星”能力确實毋庸置疑,他曾從不諱言“嶽雲鵬是運作出來的”。
小嶽嶽的成功誠然離不開郭德綱的“捧”,但更重要的還是他自己開辟了“賤氣锒铛”的舞台風格,有點賤、有點娘、有點萌、有點嬌羞、有點可愛……吸引無數姨母粉寵愛,後勁不減。
畢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師徒撕逼過後的曹雲金雖聲譽受到一定影響,但畢竟那些争議都無定論,他的知名度卻顯然提升了,如果此時能抓住機會,扭轉局勢,未必不能更上一層樓。
然而出來拍戲的他也是“步步驚心”,2016年10月“曹雲金在電影《愛神箭》劇組耍大牌,進組第一天就被開除”的消息再次被傳開。
當時《愛神箭》導演馬志全在首映禮上回憶了當初種種細節,曆數了曹雲金的“七宗罪”,除在拍攝第一天,曹雲金便遲到兩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緻使劇組近二百名演職人員無法進行拍攝外。
還特别提出曹雲金拒絕穿戴由劇組根據劇情需要為其定制的表演服裝,并強令公司為其購買某高檔品牌的全套服裝;無視導演關于留長發以便造型的要求,在電影拍攝開始前私自将頭發剪短,導緻劇組無法按照原定造型定妝等,并稱未參演此片的曹雲金現在還未退還40萬片酬。
“曹雲金耍大牌”一案曆經一年半,法院給出了結論:确認曹雲金工作室解除合同的行為有效;一輪輝煌文化公司主張曹雲金工作室“耍大牌”違約,缺乏事實依據,法院不予支持。
但此次判決并未打消衆人關于曹雲金耍大牌的疑慮。
在《人物》專訪曹雲金時形容,山中小路不平,司機把房車停靠一邊,車身略有傾斜,曹雲金瞥到了,覺得不舒服,讓司機換個位置重新停。司機上下車折騰了兩三次,他才滿意。
有些采訪場合,曹雲金會譏諷記者:“你準備得也太不充分了。我說了你也不懂。”甚至會因為采訪問題不合心意自行終止了采訪,把對方晾着徑自走開。
曹雲金的經紀人王晶京也說過,開機第一天,曹雲金看到劇組準備給他喝茶的是一個長方形的桌子,而非他事先要求的方桌——這樣顯得不夠優雅,他表達了不滿。場務馬上打電話指示另行去采購桌子。
如果劇組拖欠勞務,曹雲金就罷演。
盡管曹雲金的經紀人王晶京指出他所有的要求都是提前約定而非臨時提出,她認為這不是耍大牌,“德雲社叫規矩,我們這裡叫工作手冊,”但這些行為無疑都會影響圈内圈外人對于他的觀感,影響他的星途。
參加《吐槽大會》原本是個很好的洗白機會。周傑就通過自黑的方式,直面自己過去的人生,最後那句“我知道很多人又要說,我不懂自嘲,不懂網絡文化,不懂粉絲經濟,我可以懂,但我不想懂……我就是情商低”,盡顯成熟、大氣和真實,讓大家對周傑路轉粉,甚至黑轉粉。
周傑以為曹雲金是跟他一樣上節目來洗白的,結果曹雲金什麼話都敢說。
曹雲金稱當初是誤入歧途做了相聲演員。在吐槽李小璐時說:你這種人就欠有個師傅,把你這個小字給你收回去。
嘉賓常遠也參加了節目,常遠是常式相聲的傳人,李誕說常遠是曹雲金的師叔,曹雲金回應:我連師父都沒有,哪來的師叔啊。
“清理門戶”事件後,郭德綱很少提起曹雲金,即便提起也隻是一臉感慨一筆帶過。但曹雲金引發觀衆笑聲的地方,次次都離不開嘲諷郭德綱,使得他欺師滅祖的名聲更加深入人心,而這種消費郭德綱的做法,也讓不少人對他粉轉黑。
這兩年曹雲金也基本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影視作品和相聲作品,隻剩下一些雜聞,似乎已經漸漸遠離了公衆關注的鎂光燈之下。
結語這兩天曹雲金又上熱搜了,隻不過這次是——離婚。
相比于曹雲金在微博對離婚的強勢回應,6月12日下午,唐菀離婚後首發文,字裡行間飽含深情。
于她而言,婚後放棄了事業全身心投入家庭是個人所願,并無後悔,唯獨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因為沒能給到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庭。
對曹雲金她也不無失望,她發現一味的付出不一定能換來體諒,怦然心動的愛情也不能一直保鮮,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在試着妥協、原諒、挽回,讓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發展,但結局還是很遺憾。
盡管如此,她“也希望曹先生能夠明白,婚姻是兩個人牽手去共同面對這個世界,而不是一時興起的情感短路。”這樣明理克制的唐宛,不知道曹雲金以後會不會後悔錯過她。
事盡于此,衆人隻能歎一聲“師傅婚姻匆匆過,做人不能太曹(雲)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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