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有鳳凰之美,象征吉祥、華貴、善良,被稱為“百鳥之王”。孔雀也是我國花鳥畫的傳統題材。據史料記載,唐貞元(785—805)年間,邊鸾奉德宗诏令,圖寫新羅進獻的孔雀,将其羽衣豔麗、舞姿婆娑之态刻畫得惟妙惟肖。
之後,擅繪孔雀的畫家輩出,明代宮廷畫家林良、呂紀,清代郎世甯、任伯年,現代陳之佛、劉奎齡、田世光、袁曉岑等,均以高超的畫藝為中華寶庫增添了不少繪畫珍品,也給後來者創新增加了難度。
張建明:筆名鑒銘。1961年生,蘇州人,著名花鳥畫家張辛稼先生關門弟子。1988年南京藝術學院美術系進修,專攻寫意花鳥畫。中國民主促進會會員、江蘇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江蘇省花鳥畫研究會會員、蘇州吳門中國畫研究院副院長。
“江山代有才人出”,蘇州畫家張建明秉承傳統,師法造化,融會貫通,以古開新,逐慚形成了自家面目。他創作的《金翠素羽麗春風》《酣春》《醉濃春》等作品,頻頻亮相于中國美協主辦的展覽,并先後到中國台灣、香港等地以及日本、巴西等國進行展出,作品《春融》獲“2016中國百家金陵畫展”典藏獎,且名列榜首。張建明在當今花鳥畫壇脫穎而出。
張建明,年少時就追随恩師左右,曾多次陪同老師走進鄉間寫生,耳提面授,深受其師人品、藝品熏陶,并循着其師的研學路徑,刻苦臨習青藤、白陽、八大、石濤、任頤、缶翁等宗師名迹,探其奧堂,受益匪淺。他牢記其師教誨:畫為心迹。不能停留于物象畫得畢肖,要傾注自己的情感,作品才有感染力,才能引起觀者共鳴。
張建明的花鳥畫題材廣泛,如櫻花燕子、荷花蜻蜓、牡丹蜜蜂等,尤其鐘情于孔雀,以孔雀之美寓意春天陽光明媚、百花争豔的景色,抒發對祖國的熱愛和贊美之情。
縱觀曆代孔雀畫,采用工筆設色居多,不少人以重彩呈現孔雀的豔麗。這引發了張建明的思考:倘若步其後塵,或許是條捷徑,但容易落入窠臼。他在學習美術史的過程中,領會五代荊浩《筆法記》倡導的“有筆有墨,水暈墨章”,唐王維《畫山水訣》中的“夫畫道之中,水墨最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明徐渭《牡丹》中題的“不然豈少胭脂在,富貴花将墨寫神”。曆代宗師的論述使他頓然開悟:水墨變幻無窮,蘊含妙造自然之本性。于是,他浸沉于水墨,刻苦砥砺,反複鑽研,逐慚進入自在之境。
近幾年來,張建明塑造了不少鮮活的孔雀形象,以《金翠素羽麗春風》為例,此畫筆法多樣,墨分五色,一群孔雀在花木掩映下,或伫立,或信步,或前瞻,或回眸,鳳儀麗姿,眉目含情,景與情相互交融,可謂春色無限。
張建明專攻寫意孔雀。他以書法入畫,信筆勾寫孔雀形體,連綿不斷,生動得體;用沒骨法畫羽毛,中鋒、側鋒、逆鋒交替着墨,表現出羽毛的密疏、厚薄和受光不同的層次感。如《東風拂來滿眼春》,畫面上東風輕拂,矯健的孔雀從被吹開的兩扇竹簾間走來,羽衣修長,儀姿優美,神采奕奕。畫家借助毛筆毫端的散點參差點染孔雀脖頸的羽毛,制造出毛茸茸的質感。他筆下的孔雀總是陶醉在春風裡、豔陽中,畫面和煦明媚、生趣盎然,讓人情不自禁地聯想到中華大地一派生機勃發、欣欣向榮的景象。
張建明擅水墨,也擅設色,他的孔雀畫為清一色的水墨寫成,而背景花卉也常水墨、彩色并施,透出一股秀逸的氣息。他愛畫綻放于春天、象征浪漫和執着的紫藤花,千朵萬朵蝴蝶狀的淡紫色花依依下垂,仿佛在親吻着墨寫的孔雀,二者相映成趣;或畫幾枝雍榮華貴的牡丹,以花中之王映襯鳥中之王,色彩豔而不燥,春色如許。他還别出心裁,在墨寫的孔雀後面畫一堵橘黃色的磚牆或梅紅色的長屏作背景,使墨與彩形成視覺對比。如此大膽布局,雖超乎想象,卻十分醒目,能夠抓住觀者的眼球,頗有現代裝飾感,得到了同行們的稱贊。
年屆六旬的張建明,始終保持着清醒的頭腦,他說:“未來十年是自我提升的關鍵時期,須心無旁骛地投入,竭力尋求新的突破。”他再度臨研曆代名畫,深入體察前賢的筆墨神韻,并深入生活,走向自然,揣摩花鳥變幻莫測的意韻。
在大英博物館欣賞凡·高、莫奈的經典作品及彩繪壁畫,張建明仔細研究物象的造型、色彩、透視、光影等豐富自己的筆墨語言,歸來後靈感頓發,創作了水墨作品《獨沐春風不争豔》。此畫構圖新穎,群雀繁花交織一處,密中有疏,不失空靈。從其近兩年來推出的新作,我們可窺見其堅持不懈的藝術探索精神,以及行進路上留下的堅實足迹。
(文/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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