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溧水縣有一任縣老爺,是個靈龍心。多少年過去了,人們沒有忘記他。靈龍心的縣老爺為官廉政,愛民如子,秉公執法。他一有時間,總喜歡到田沖裡去轉悠,看老百姓的莊稼長得好不好。他深知“民以食為天”!田地裡快要成熟的莊稼,隻要他掃上一眼,立馬還能估出産量來!如果收割後上秤一稱,保管準得不得了。
起先,溧水縣收的糧食不夠吃,後來這位靈龍心的縣老爺來了,在他的治理下,溧水縣的産量很快上來了,家家戶戶有餘糧了。可惜好景不常在。溧水的糧食産多了,不知從哪裡跑來兩隻神秘的大老鼠,盡選好莊稼又是啃吃,又是糟蹋。更氣人的還是,它們動不動把五谷雜糧往外縣拖。一年到頭,溧水的糧食被兩個大老鼠連吃帶糟,損耗無數。好不容易上去的産量,直滑坡,又緊張起來。
那兩隻大老鼠,人們很少看見它們的蹤影。就是有人偶爾一頭撞見,也不敢奈何它們!因為它們遇見人後,根本不害怕。有人見到過它們,讓慢了一步,你看,它們渾身的黃毛,根根倒豎起來,眼中的兇光畢露,活象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劍,咄咄逼人!
這年秋收前,溧水縣老爺在田沖裡轉來轉去,望着被大老鼠吃剩下的一堆又一堆的稻殼,十分心痛。他不由抓起一把,仔細看了半天,然後聞了又聞,突然想起什麼,伸出手指,掐算起來。溧水縣老爺會算。過了一會,他算出來了,那兩個神秘的大老鼠,一公一母,成精了!它們各有千年道行,能變人變物,會騰雲駕霧,平時來無影,去無蹤!
用什麼法子來滅掉這兩個老鼠精呢?溧水縣老爺在田沖裡邊轉悠,邊苦苦思考着良策:投毒?對得道的老鼠精,恐怕不會起作用的。弄不好的話,可能會适得其反,自己害自己!鼠夾?一般家用老鼠夾,太小!是奈何不了它們的。制造大鼠夾,目标大,會招風,老鼠遠遠就能看見。驅趕?倘若惹惱它們,這兩個孽畜,一旦興起妖法來,恐怕驅趕的人,性命難保!溧水縣老爺思來想去,覺得唯一妥當的辦法:用它們的天敵——貓,去試試看,管不管用。
溧水縣老爺出了告示,叫全縣每戶人家,放一隻貓到田裡去。他的想法不錯!貓多力量大,不吃掉老鼠精,吓也要吓跑它們!成千上萬的貓到了田裡之後,誰知一隻隻猶如泥牛入海——有去難返!那些貓隻見下田,不見出來!誰也沒有預料到,大大小小成千上萬的貓,全被兩個老鼠精啃吃了!
溧水縣老爺萬分震驚!他又一算,知道了:貓太小,份量不夠!要滅掉這兩個老鼠精,起碼要用九斤半重以上的大貓,最好是兩隻——一貓對付一鼠,個對個!他再次叫全縣的人,一起找大貓!
全溧水的人七找八找,結果隻找到一隻大蘆花貓。稱稱,隻有九斤四兩。盡管不夠份量,溧水縣老爺還是蠻高興。他摸摸蘆花貓,說:“差一兩不要緊,我有法子。”
原來,溧水縣老爺家裡放有老鼠籠,三天兩頭,總有老鼠愛往裡頭鑽。當天夜裡,一隻半大的老鼠,因為貪吃籠中的紅燒魚,這時候還沒有出來哩!溧水縣老爺叫人把老鼠籠拎來,将籠中的活鼠,喂了蘆花貓。蘆花貓餓了大半天,一隻半樁子大的老鼠,豈能填飽肚子?蘆花貓吃出瘾來了,竟然“喵嗚,喵嗚”地叫開了,不難猜出,鬧着還要吃哩。溧水縣老爺又摸摸蘆花貓,說:“你是一條好貓!等一會,你自己去逮大老鼠,再好好吃個飽吧!”
溧水縣老爺叫人再稱稱蘆花貓。眨眼之間,蘆花貓長了三兩,變成9斤7兩了!溧水縣老爺說:“好!它達到份量了!”
溧水縣老爺兩手抱住蘆花貓,親自把它放到了老鼠精最愛去的稻田裡。蘆花貓下田後,靜靜聽了片刻,突然“呼哧”一聲,飛竄田中,撲過去一口咬住一隻大老鼠。大老鼠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吓懵了。直到頸項被蘆花貓咬痛,鮮血汩汩向外直流,才知道大難臨頭,拼命掙紮起來。它越掙紮,蘆花貓鋼釘似的牙齒咬得越緊。大老鼠被咬得漸漸透不過氣來,最後四腳連撐幾下,不動了。
人們象看熱鬧似的,圍了過來。隻見那隻老鼠大得出奇,它比蘆花貓少說大出一倍!養得肉滾滾的,活象個小豬崽;一身長長的黃毛,金光閃亮。再掀開它的後腿裆一看,哈哈,還夾着兩顆蛋蛋哩——人們明白了:蘆花貓咬死的,是公老鼠精!
蘆花貓隻顧貪吃公老鼠精的一身肥肉,讓母老鼠精僥幸逃了性命。其實,蘆花貓咬住公老鼠精時,母老鼠精在一旁見了,它本來想沖上去搭救它的丈夫,可是心有餘,力不足!因為母老鼠精打出世娘胎,還從未見過如此大貓呢。公老鼠精被咬得“吱吱”直叫,母老鼠精吓得“瑟瑟”發抖,連站都站不穩了,哪裡還有勇氣和力氣上前?它屁滾尿流,動彈不得,隻好趴在稻棵後面,眼睜睜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被蘆花貓活活咬死。
溧水縣老爺見公老鼠精被蘆花貓咬死了,興奮得手舞足蹈,連連擊掌喊好!母老鼠精此時恍然大悟:可憐的丈夫,原來為這個狗縣令所害!母老鼠精氣得将銀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同時暗暗發誓:冤有頭,債有主!不報此仇,決不罷休!它稍稍鎮靜後,不敢打停,悄悄地從稻行中掉頭,獨自逃命去了。
母老鼠精一陣煙似的跑出很遠很遠,直到跑不動了,才一屁股坐在山坡上。它望着遠遠的田沖,呼天搶地大哭起來。它哭了好長時間,眼看天快黑了,才收住淚水。母老鼠精站起身後,兩眼睜圓,怒目盯住失去丈夫的方向,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溧水縣令,我叫你不得好死!”說完,它擦去淚水,上了大路。、
第二天大清早,母老鼠精出現在京城裡。它搖身變成了标标緻緻的大姑娘,打扮得花花枝枝的,肩上還背着個花包袱,俨然走親戚的模樣。此時,它在皇城門口的大路上,踏着碎步,一會兒走過來,一會兒又走過去,不時朝皇城大門張望着,它是想等皇帝出來。
真是巧得很。日上三竿,皇帝坐着大轎出紫禁城大門不久,在轎子裡一眼看見了母老鼠精。那是一位風流皇帝。他目不轉睛地望着母老鼠精,簡直入了神。俗話說:人是衣裳,馬是鞍。母老鼠精不但穿得鮮亮,變相也俊俏,皇帝看得神魂颠倒,要不是轎子有橫木攔住,他早就從轎子裡面跳了出來。擡轎的拐彎了,漸漸看不清母老鼠精了,皇帝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大聲叫喊:“停轎!停轎!”
轎子還沒停穩,皇帝急猴猴地說:“快,快!快把那個女人請過來!”
母老鼠精過來了,如花似玉的臉上,幾滴亮晶晶的淚珠,似滴非滴。在皇帝的眼中,如此女人,猶如雨後梨花,仿佛風中柔柳,美得傾城傾國!
皇帝看得色迷迷的,呆住了,嘴張着,口水都流了出來。
母老鼠精見皇帝看自己入了神,心裡暗暗叫好!過了一會,它裝作害羞的樣子,嗲聲嗲氣地說:“不知萬歲爺呼喚奴家,有啥事情?”
“啊……啊……”皇帝春心飛揚,一時竟然不知如何答話是好。息了一會,才眉飛色舞地說:“不為啥事,不為啥事。朕想問問姑娘,欲往何處而去?”
母老鼠精的臉上,突然又增加了幾滴淚珠,它帶着三分哭腔說道:“奴家父母亡故,哥哥在外做生意,常年難歸。嫂嫂對奴家每天不是罵,就是打。還經常指着奴家的鼻梁說:'你都這麼大了,還要我養到老?’昨天晚上,無緣無故的,嫂嫂又将奴家一頓狠打。奴家哭到半夜,想想出了家門。夜裡順着大路,不知不覺走到了京城。現在,奴家無依無靠,想尋戶人家幫幫,混口飯吃吃……”
“你不要去幫什麼人家了,就跟朕進宮去吧?”
“皇上讓奴家進宮?”
“是呀!進宮。”
“進宮後,叫奴家做什麼哩?”
“朕還缺個西宮娘娘,你就做朕的西宮娘娘吧?”
此話大合母老鼠精的心意,它急忙跪倒路中,一邊磕頭,一邊高喊:“謝主隆恩!”
母老鼠精進宮後,把風流皇帝迷得神魂颠倒,六神無主,朝廷大事也不管不問了,一天到晚跟母老鼠精厮守在一起,形影不離。
過了一段時間,母老鼠精身上的皮膚,不知怎麼發起黃來了,臉上也黃氣隐隐的。皇帝愛母老鼠精,正愛得死去活來,見心上的美人病氣纏身,這還了得,急傳朝廷禦醫前來跟娘娘把脈診病。這種黃病,禦醫們誰也不曾見過,一個個束手無策,不敢動手開藥方。皇帝氣得火冒三丈,大罵一群禦醫是飯桶、是廢物!
禦醫走後,母老鼠精勸道:“皇上息怒!罵他們也沒有用,生這種病的人,少得很,天下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諒他們也治不好!”
皇帝龍眉緊鎖,猜測問:“娘娘以前得過此病沒有?”
“皇上說對了,奴家小時候得過一回,治好了。”
“好了?怎麼治的?”
“唉,還是不要治了吧。”
“愛卿為什麼?”
“要治好奴家的病,要害一條人命的。”
“殺個把人給愛卿吃,算什麼事!”
“不用整個人,奴家隻要一個心就夠了。”
“好!朕馬上叫人準備去。”
“皇上慢來!一般人心,不起作用!”
“這人心,還有兩樣的?”
“是呀。隻有靈龍心才有藥效。”
“靈龍心才有藥效?”
“對!靈龍心,藥效好。紅中帶白,專克黃色!”
“原來如此!人心嘛,多的是。可這靈龍心,上哪裡去找啊?”
“奴家聽人說過,有一人長有此心。”
“人在何處?”
“溧水縣!”
“他是何人?”
“溧水縣令!”
“溧水縣令?”
“皇上舍不得了?”
“不!一個七品芝麻小官,誰舍不得啦?”
“那,皇上怎麼為難開了?”
“為難倒不為難,朕是在想:溧水縣令沒有過錯,倘若将他押解進京,恐怕國人評議此事呀。”
“哎,這有何難?奴家有一小計,保管叫那個芝麻官自己送上門來!”
“好!愛卿快說,讓我聽聽!”
“皇上隻需下一道聖旨,宣他一人便服進京,前來商量要事。他豈敢不來!”
“妙!妙計!朕馬上下旨:宣溧水縣令火速進京!”
溧水縣老爺接到聖旨後,掐指一算,知道了母老鼠精到了京城,正在施展妖術,欲借皇帝之手将他置于死地。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溧水縣老爺心想:此次進京,明擺着兇多吉少,有去難返!倘若抗旨不去的話,要滿門抄斬,再說,自己的性命還是保不住!這樣一來,還要牽扯一家老老小小,一起白白送死。去就去吧,去死我一人,但願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
溧水縣老爺強顔歡笑,拜别父母,又忍淚作别妻子,辭家而行。溧水縣城離京城千裡迢迢。走了好多天,溧水縣老爺才走了一半路程。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前面,太白金星來搭救他了。
太白金星變成一個白胡子蒼蒼的老頭子,迎面而來,擋住了溧水縣老爺的去路,問道:“貴相公面帶憂色,為何如此匆忙趕路?”
溧水縣老爺見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者,立在道路中間,忙彎腰施禮,接着答道:“在下前往京城,有點小事。”
“小事不小呵!”太白金星捋了捋長長的白胡須,搖搖頭說,“恐怕有血光之災!”
“啊?”溧水縣老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分吃驚地問,“你是誰?”
“相公莫要問我是誰!倘若我沒說錯,你可是溧水縣令?”
“小的正是!”
“你用蘆花貓咬死了一隻公老鼠精?”
“正是!”
“一隻母老鼠精跑掉了?”
“沒錯!”
“其實,你心中已經有數,那逃生的母老鼠精,正準備要你的命哩!”
“……”溧水縣老爺大驚失色,急忙跪到地上,一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苦苦哀求道,“求大仙救我一命!”
“好吧。”太白金星說,“你先起來。”
溧水縣老爺爬起來後,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聽太白金星接着說道:“來來來,我在你兩隻手心裡,一邊畫一隻小貓,再在你的心口畫一隻大貓。“
太白金星邊畫邊說:“我畫好後,你手要抓緊,衣服要扣緊,你千萬切記:不要把貓跑了!到時候,這三隻貓自然會救你的性命!”
太白金星将貓畫好後,又囑咐溧水縣老爺,見到母老鼠精之後,千萬别怕,如何如何去對付它。溧水縣老爺連連點頭應允。
臨走前,太白金星朝前面路上指了一下,說:“你看,後面誰來了?”
溧水縣老爺轉過身,朝前面路上遠遠看過去,空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他回過頭,正想說“沒人呀”,誰知白胡子老頭不見了。溧水縣老爺知道仙人來搭救他了,趕緊跪倒塵埃,向天遙拜。
溧水縣老爺起身再趕路,心情不由輕松了許多,步子也加快了。他走到松樹山,林間涼氣陣陣。冷風一吹,他的肚子突然一痛,要出恭了。溧水縣老爺急忙鑽進松樹林,趕緊解褲帶。褲帶還未解開,隻聽“呼哧”一聲響,右手心突然奔出一隻貓,“刺溜”鑽進了松樹林。溧水縣老爺也顧不得出恭了,急忙拎住褲腰去追趕。眨眼之間,哪裡還有貓的影子?他望着滿山的松樹,急得直跺腳!剛才跑掉的那隻貓,叫做松樹貓。太白金星畫它,是因為皇宮裡全是高房大殿,假如母老鼠精逃跑,松樹貓擅長爬高竄房,好去追趕。
溧水縣老爺生怕剩下的一大一小兩隻貓,再趁機溜掉,他将左手握得更緊,衣服紮得更牢,日夜兼程,趕向京城。
這天,溧水縣老爺一口氣走了大半天山崗路,午後時分,終于遠遠看見京城了。他心花怒放,心情放松了許多。此時,他走得又累又渴,路邊忽然閃出一個大水塘。一塘清水,碧波粼粼。溧水縣老爺見了,喜上眉梢,三步并作兩步奔至塘邊,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就去捧水。手剛觸到水面,隻聽“空咚”一聲水響,溧水縣老爺左手心的貓,一頭紮進水中,不見了!他呆呆地立在塘邊,望着滿滿的一塘清水,急得直打腦門!剛才鑽進水裡的貓,叫做水獺貓。水獺貓擅長遊泳,太白金星畫它,是防備母老鼠精跳進水裡逃跑,好讓它去追趕。
“莫非天要滅我也!”溧水縣老爺仰天長嘯一番後,接着低頭對胸口乞求道,“大貓啊,大貓,我的性命,全托付你了!求求你,千萬不要再跑了!”言罷,溧水縣老爺也顧不得喝水了,兩手死死捂住胸口,生怕再分神,大貓也溜了。
溧水縣老爺一刻不敢停留,三步并作兩步,連走帶奔趕到了京城。他見了皇帝山呼萬歲後,問:“不知我皇招小臣前來,有何吩咐?”
皇帝說:“大事沒有,小事倒有一樁。”
溧水縣老爺說:“皇上請講!“
“朕的西宮娘娘得了急病。”
“小臣學識淺薄,對于醫術,一竅不通啊!”
“哎,懂不懂醫術無關緊要。”
“……”
“娘娘得的是黃病,要想醫好它,得借愛卿的一樣東西。”
“啟禀皇上,小臣來得匆忙,什麼也沒有帶啊。”
“不!愛卿已經帶來了!”
“不知皇上所言何物?”
“愛卿的靈龍心,不是帶來了嗎?”
“啊?小臣的心,還好治病?”
“不錯!靈龍心,克黃病!”
“既然娘娘受用,也是小臣的福氣!請娘娘親自動手吧!”
“準奏!”
“本宮來也——”母老鼠喜不自禁地高喝一聲,手握短刀,突然從屏風後面跳将出來。其實,剛才皇帝和溧水縣老爺的講話,她一字未漏地聽了個清清楚楚。它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手中的鋼刀,已經被捏出汗來。
仇人相遇,分外眼紅。母老鼠精兩眉倒豎,銀牙緊咬,右手高舉寒光閃閃的尖刀,疾步闖到到溧水縣老爺跟前。它急忙伸出左手,一把揪住溧水縣老爺的衣領。隻聽“嘶啦”一聲,溧水縣老爺的衣服,自上而下被扯壞大半,露出大半個毛茸茸的胸脯。
母老鼠精得意忘形極了,它正想再用一把力,把溧水縣老爺的衣服全部扯開,好使用鋼刀。眨眼之間,溧水縣老爺胸口的茸毛,變成了一隻大黃貓。大黃貓倏地睜開了眼睛,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它騰地站立起來,從溧水縣老爺的胸口,“呼啦”竄出。這是一隻神貓,它“喵嗚”大叫一聲,直向西宮娘娘的頭上撲去。
神貓天降,把西宮娘娘吓得三魂丢了兩魂,扔掉鋼刀轉身就跑。哪裡逃!神貓輕輕一竄,上了西宮娘娘的肩頭。西宮娘娘驚恐萬狀,聲嘶力竭地高喊:“皇上救命!”
皇帝還沒反應過來,神貓頭一扭,嘴一張,死死咬住了西宮娘娘的喉嚨。神貓滿口鋼牙,把西宮娘娘咬得疼痛難挨,“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神貓随西宮娘娘倒地後,鋼牙咬得更緊了。西宮娘娘的氣,已經接不上來,它的四肢在拼命掙紮。過了一會,不動了。倒地的西宮娘娘,看着看着不見了,地上現出一隻又大又肥的母老鼠。
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把皇帝看得吓了個半死!過了好長時間,他才回過神來。他曉得了事情的根本,感到後悔了。皇帝激動地對溧水縣老爺說:“要不是愛卿前來救駕,朕的性命,差點兒就喪在它的手上了!”皇帝說完,要溧水縣老爺留下保駕。說什麼,溧水縣老爺都不答應。
皇帝見留不住溧水縣老爺,要封他做大官,溧水縣老爺還是不答應。
皇帝沒法,叫溧水縣老爺随便挑選皇宮裡的十樣東西,溧水縣老爺同樣沒有答應。
皇帝着急了,說道:“愛卿想要什麼,就直說吧!”
溧水縣老爺說:“我還是想回溧水去,做溧水知縣。”
“好吧!”皇帝見實在挽留不住溧水縣老爺,就讓他走了。
溧水縣老爺回到溧水後,又到田沖裡轉去了。但是不知什麼原因,打那以後,溧水縣的糧食産量,始終無法搞上不去。據說,是那兩個老鼠精給治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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