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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廬紅樓老闆朱寶良張水根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0-13 23:15:52

6月24日,西北地區最大商貿上市企業蘭州民百(600738.SH)發布公告稱,公司控股股東紅樓集團有限公司(簡稱“紅樓集團”)拟以10億元的總價款向浙江元明控股有限公司(簡稱“浙江元明”)轉讓公司控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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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杭州市中心新華路上的紅樓集團 攝影:《中國經濟周刊》記者 陳一良

如本次交易得以完成,蘭州民百實際控制人朱寶良将失去上市公司的控股權。

2020年1月15日,朱寶良已因涉嫌強迫交易罪等多項罪名被浙江桐廬縣檢察院批捕。2020年1月20日,桐廬縣公安局發布《關于征集朱寶良等人違法犯罪線索的通告》,《通告》稱,2019年12月以來,桐廬警方查處了朱寶良等犯罪嫌疑人,桐廬公安公開懸賞征集朱寶良等人的犯罪線索,最高獎勵達到50萬元。

朱寶良是蘭州民百實控人,也是總部位于杭州的中國民企500強紅樓集團的實控人。2019年10月,朱寶良、洪一丹夫婦以41億元的身家登上《2019年胡潤百富榜》,朱寶良個人曾連續多年位居“中國快遞之鄉”浙江桐廬的富豪榜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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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廬警方關于征集朱寶良等人違法犯罪線索的通告截圖

倏忽之間,從富豪榜上的常客,到變賣核心資産,跌落為階下囚,朱寶良經曆了怎樣的跌宕浮沉?

全國首位受讓國有股的民營企業家

資料顯示,朱寶良1962年5月出生于浙江桐廬縣瑤琳鎮,高中學曆,早年喪父,靠母親将其拉扯大。1992年,時年30歲的朱寶良懷揣3000元積蓄來到杭州闖蕩。

來到杭州的朱寶良從租門面賣衣服起家,他擺過服裝攤,開過服裝廠,也做過勞務企業,幹過貿易公司。

三年之後,朱寶良的商業才華開始顯現。

1995年,朱寶良成立金都實業有限公司,通過租下杭州第一織布廠的廠房,改建成杭州家電城對外招租,這或許是朱寶良在杭州掘得的第一桶金。

此後,沿着做專業市場這條路,朱寶良連續出擊。

1996年,朱寶良耗資1500萬租下杭州都錦生絲織廠位于市中心的閑置廠房并進行改造,建成杭州金都鞋城。1997年,朱寶良又盤下杭州福華絲織廠位于杭州鳳起路上的50多畝土地,投資1億多元建成後來知名的杭州環北小商品市場。

而讓朱寶良真正聲名鵲起的是對浙江富春江旅遊股份有限公司(簡稱“富春江旅遊公司”)國有股權的收購。

2000年,朱寶良出資近9000萬元,收購桐廬縣旅遊總公司持有的富春江旅遊公司49.6%國有股權。控制富春江旅遊公司不僅讓朱寶良一度控制了桐廬的大量旅遊資源,更讓他成為全國首位受讓國有股的民營企業家,一時間名聲大噪。

2001年5月,朱寶良的金都實業有限公司更名為浙江紅樓旅遊集團有限公司,2004年又更名為紅樓集團有限公司,此時,“紅樓系”企業已見雛形,朱寶良也開始在浙江商界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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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集團辦公樓外牆上由朱寶良題寫的“中國紅樓集團”字樣 攝影:《中國經濟周刊》記者 陳一良

關于朱寶良的個人經曆和性格特點,一位曾與朱寶良熟悉的桐廬籍企業家李兵向《中國經濟周刊》記者表示,“公開報道中稱朱寶良是高中文化程度,但據我所知他讀了一年初中就退學了,當時他父親身體不好,他退學頂替父親進廠當工人,後來工廠倒閉,他在瑤琳老家辦羊毛衫廠,之後在桐廬縣城裡開過飯店,直到30歲才去杭州發展。”

“朱寶良性格中有兩面性,一方面是性格倔強,吃苦耐勞,敢冒險,有魄力,但也有些蠻橫,不達目的不罷休。”李兵說。

“紅樓系”企業經營狀況良莠不齊

在杭州屢戰屢勝的同時,朱寶良也開始走出杭州,東進上海,北上南京,直至更遠的蘭州。

1998年,朱寶良在徐家彙開辦起上海寶良家電市場,并耗資4.6億元獲得位于上海城隍廟附近的福都商廈。2001年,朱寶良以5500萬元的價格收購南京夫子廟附近新浪潮廣場長期使用權,打造知名的南京杭州環北市場。

2003年10月,在蘭州民百已經連虧三年,行将退市的關頭,朱寶良的紅樓集團以1.09億元拿下蘭州民百28.8%的國有股份,成為蘭州民百第一大股東,蘭州民百成功保殼。

2004年,朱寶良以28.3億元身家登上福布斯富豪榜,成為桐廬“首富”。紅樓集團也步步做大,進入全國民企500強之列。

紅樓集團官網顯示,集團下屬控股企業及分支機構包括:全國首家轉讓國有股的富春江旅遊公司、西北地區最大的商貿領域上市公司蘭州民百,以及杭州環北小商品市場、杭州環北絲綢服裝城有限公司、南京環北市場管理服務有限公司(南京環北市場)、浙江紅樓國際飯店有限公司、杭州紅樓房地産開發有限公司、蘭州紅樓房地産開發有限公司、浙江省絲綢集團有限公司、浙江省絲綢集團進出口有限公司、浙江紅樓飲料有限公司、上海紅樓控股有限公司等著名企業,員工近十萬人,榮獲“浙江省知名商号”、多次被授予“信用優良企業”等榮譽稱号。

從杭州西部山區裡的小鎮青年,到掌控杭州、上海、南京等地多個大型專業市場,入主西北地區知名上市企業,朱寶良可謂“草根逆襲”的代表。

天眼查數據顯示,朱寶良目前實際控制的“紅樓系”企業仍達60家餘家,業務涵蓋零售百貨、專業市場、金融投資、精品旅遊、賓館飯店、高檔房産、電子商務等諸多領域。

“紅樓系”企業數量衆多,但經營狀況良莠不齊。

7月3日,《中國經濟周刊》實地走訪位于杭州市中心鳳起路上的杭州環北小商品市場。在市場二樓,記者發現大量商鋪處于閉門歇業的狀态,客流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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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杭州市中心鳳起路上的杭州環北小商品市場 攝影:《中國經濟周刊》記者 陳一良

一位商鋪業主向記者表示,目前市場内的小商品零售受到網絡電商的沖擊,再加上市場管理方招租力度有限,廣告意識不強,市場生意一年不如一年。

“像我隔壁這個商鋪,有時一周7天有5天沒有生意,現在老闆娘每天下午才會來開門營業,老闆已經轉行去送外賣了,像我這樣開了10幾年的老店,有一些老客戶,還可以勉強維持。”上述商鋪業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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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環北小商品市場内不少商鋪關門歇業 攝影:《中國經濟周刊》記者 陳一良

然而,記者發現,與杭州環北小商品市場僅一街之隔的杭州環北絲綢服裝城則相當熱鬧。有絲綢服裝城商鋪業主告訴記者,絲綢服裝城以做服裝批發業務為主,生意受網絡電商影響較小,但是目前經營風險也不小。

這位業主說,“我們比對面的小商品市場肯定要好一些,他們一個店鋪的年租金可能隻要5萬,但我們可能要50萬,所以紅樓集團肯定是賺到錢的,但現在杭州的服裝批發市場越來越多,競争激烈,再加上我們這個業務囤貨多,資金投入大,一不小心就可能出現巨虧,這幾年從市場撤出的人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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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杭州市中心鳳起路上的杭州環北絲綢服裝城 攝影:《中國經濟周刊》記者 陳一良

斥資20億元進軍快遞業,或成商業滑鐵盧

浙江桐廬是“中國快遞之鄉”,從這裡先後走出了圓通、中通、申通、韻達等4家國人耳熟能詳的快遞公司。

朱寶良雖然靠做市場起家,但作為桐廬人的他,面對蓬勃興起的快遞市場,自然也不願錯過。

2012年,朱寶良在快遞市場展開了他的一次豪賭。

2012年7月,紅樓集團斥資20億收購一度瀕臨破産的cces快遞(上海希伊艾斯快遞),後改名國通快遞。

對于國通快遞的發展,朱寶良曾公開提出“一年一個樣,兩年不一樣,三年變個樣,四年大變樣,五年是個樣”的發展計劃。

然而,2016年開始,快遞行業洗牌越發激烈,國通快遞由于網絡規模小、業務量少、服務品質差而在殘酷的行業競争中舉步維艱。

如今,以“桐廬幫”為首的“通達系”早已陸續上市,而朱寶良的國通快遞卻從2018年開始陷入困境,并在2019年3月份發文宣布全網停工。

7月1日,熟悉快遞行業的桐廬籍企業家王平向《中國經濟周刊》記者表示,由于擴張速度快,同業競争激烈,國通快遞最早或在2015年就開始拖欠貨運公司運費,不少加盟網點運行效率低下,大量快遞件積壓在加盟網點和分撥中心,客戶開始流失,2016年海口一中轉站曝出暴力分揀問題,2017年則出現北京等地分公司被讨債司機圍堵的狀況,客戶投訴率急劇攀升。

“類似的經營問題在2017年開始發酵,國通快遞在全國多個重要加盟網點出現加盟商跑路、停運、退網的情況,2018年開始國通快遞已經出現明顯的經營困難,據我所知,2018年底,他們在杭州的業務就基本停掉了。”王平說。

王平向記者表示,豪賭快遞行業可能導緻朱寶良巨虧,并造成紅樓集團資金緊張。

A股“分紅王”的背後

豪賭國通快遞是否确實導緻紅樓集團資金鍊吃緊,甚至間接促使朱寶良劍走偏鋒,作出違法違規之舉?

這一問題的答案我們暫且無從知曉,但從近年來蘭州民百的一系列公開資本運作來看,朱寶良和紅樓集團确實面臨資金壓力。

蘭州民百被視為紅樓集團的核心資産,也是朱寶良最重要的投融資平台。

2018年至2019年,蘭州民百曾因大比例分紅而被股民戲稱為A股“分紅王”,而大比例分紅的背後或是紅樓集團對獲得資金的強烈沖動。

2019年1月30日,蘭州民百發布2018年年報,年報顯示,公司全年實現營收13.83億元,同比增長1.18%;實現淨利潤15.84億元,同比增長1004.41%;實現扣非淨利1.35億元,同比增長24.58%。

不難看出,蘭州民百在2018年存在大額非經常性損益。原來,2018年3月,蘭州民百決定将其孫公司上海永菱90%股權、上海乾鵬100%股權共作價24.61億元出售。出售孫公司所獲得的收益構成了蘭州民百2018年、2019年淨利潤的主體部分。

公布2018年年報的同時,蘭州民百還發布分紅預案,拟向全體股東合計派現12.53億元。按照蘭州民百當時60億元左右的市值計算,股息率高達20%。蘭州民百成為當時A股最高分紅股。

對此,甚至有券商人士直呼:“斷臂”分紅不值得提倡。

實際上,在2018年,蘭州民百已于年中和三季度末實施兩次分紅,合計派發3.13億元,加上年報分紅,蘭州民百在2018年共計派發15.66億元現金分紅,占2018年公司淨利潤的98.86%。

由于朱寶良和由朱寶良控制的紅樓集團等持有蘭州民百約63%的股份,可以說,這筆大額分紅的大部分被朱寶良收入囊中。

除了抛售資産,進行大比例分紅,以獲得資金,蘭州民百近期公告還顯示,紅樓集團及其一緻行動人累計質押股份數量約為3.80億股,占其持股數量比例的 77.47%,如此高比例的質押,也讓朱寶良獲得不少資金。

《中國經濟周刊》記者注意到,自2013年開始,紅樓集團所持蘭州民百的股權質押比例不斷增加,2016年5月,其股權質押率甚至高達99.51%。

“這次向浙江元明出讓蘭州民百的控股權,朱寶良可以獲得10億元資金,從朱寶良要強的性格來說,如果不是資金緊缺,他不會賣掉控股權,畢竟經營蘭州民百這麼多年,他把‘紅樓系’不少位于江浙地區的優質資産都裝進了上市公司,失去上市公司控制權,也意味着他對這些優質資産失去控制權。”王平說。

(應采訪對象要求,李兵和王平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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