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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收藏的小組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24 00:4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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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收藏的小組(如果真的可以回到19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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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時,有人在《請回答1988》帖子裡提了個相似的問題:如果中國拍類似的電視劇,選擇哪年比較好?好多人都附議“請回答2008”,想起來也是有道理的,他們列的那些理由我都認同,比如北京奧運會啦,年初南方大雪災,年中汶川大地震,金融危機橫掃全球...當然這些都是大背景,如果要拍“請回答2008”,對于我們這代人而言,大概最感同身受的是那年剛好高考,剛好遇到地震,剛好遭遇曆史上的“緩考”...這些認真算起來都是痛苦的回憶,盡管我回憶裡全是好笑的段子和劫後餘生的慶幸,但若讓我重回2008,我想,我還不如就留在抑郁的現在。

但如果真的有能讓人重回過去的機器,我想我真的還想回到1998年去看看,就看看就好。

1998年,我8歲,小學三年級,在盆地一個十分偏遠的小鎮上生活,父母在城市裡打工生活,我們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屬于現當代中國最早的那批留守兒童,且是沒那麼社會問題的留守兒童。直到現在,我依然深切地熱愛着我的童年,大多數的失眠夜晚我都能會想到童年時光,那真是一段完全窘迫又自由的時光。

因為父母不在身邊的緣故,在學校裡,受到過歧視,但更多的是快樂,什麼快樂呢?獨處的快樂,婆婆是要定期到學校收廢品,常常地會撿到很多高年級同學的書籍,地理書、政治書、語文書,奇怪的志怪小說...三年級時,我囫囵吞棗地什麼都看,躺着看,坐着看,上課看,下課也看,沒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但書建構起來的城堡真的讓我安全感十足。我記得三年級的寒假去到父母身邊度假,租住的房間旁有一家舊書店,母親每次找我吃飯都會在那個書店裡把我揪回家。我拿着很少的零花錢買了《格林童話》、《一千零一夜》、《安徒生童話》,《聊齋志異》...書皮都被揉得不像樣子了,也沒有貼心的拼音标注,就着課本上認識的字使勁兒讀,遇到不認識的字兒就亂猜。認字兒這回事還得歸功于我小時候不愛睡午覺,我們讀小學那會兒必須在學校睡午覺,老師要來來回回的監督。我睡不着也不敢亂動,就索性拿《新華字典》出來看,攤在大腿上,就着《新華字典》認,小小的字典翻頁也不發出聲音,真是貼心極了。

小巷子裡有棵非常可愛榕樹,一大群小孩子擠在小小的客廳裡看《小蜜蜂尋親記》,我像個小老太太似的端個小凳子靠在榕樹旁邊看《安徒生童話》,隔壁向叔叔家下午去公園賣豆花,中午準備的時候看見我在後院就調侃我:“蓉蓉以後絕對是個大學生,能幹能幹”。我媽就在旁邊打擊我:“看的啥子書嘛,又不曉得看點名著啊”,我都懶得理她,兀做高冷繼續看我的黑童話,小小的巷子外面全是叮鈴鈴的自行車鈴铛聲。

寒假結束,我爸就會把我們放在回家的大巴車上,囑托相熟的司機師傅照料我們一下,搖搖晃晃三個小時回到老家。現在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我們小時候有多憧憬開學啊,春天學年一開學,過一兩周學校就會組織大家一起春遊。

三面環島的涪江社、湛黃的油菜花、 黃虎寨上滿坡的桃花梨花、楞嚴閣上松濤林這些全都構成了對于這個美好世界最初的想象。暮春時節,農曆三月份縣裡的川劇團會到鎮上做演出,連着演三天,這是爺爺這一年中的大事,甯願連生意都不做了,每天早早地拿着小闆凳去楞嚴閣排隊占座,受他老人家的影響,我現在都還能哼點《轅門斬子》的段子。

如果真能回到1998年,我真想騎車再逛一遍小小的鎮子,那個停留在我腦海中的舊時模樣的小鎮子。那些沒有拆完的木頭建築,鄉下尚未倒塌的舊房子,春天的時候拍一套李子園的照片,爺爺種的地全開了花,房背後的那棵挺拔的橘子樹。我有一班小姐妹,四人組裡我排在第三位,大家下課後約在楞嚴閣上“歃血為盟”,至今左手上的刀疤印還提醒着自己幹過的小三事。趕集的時候大街上最流行的是日本明星的海報,50米大街上到處都彌漫着張宇的《雨一直下》,我向和氣的班長大人借過一本删節版的《紅樓夢》,沒能看下去。在鎮上電影院門口掉了一本借來的書,抹着眼淚打電話給媽媽,以為那就是天塌下來的事兒了。

如今整整快要二十年,在8歲時從未想過自己28歲時候的樣子,我總是極端地跨過最艱難的歲月,想象自己70歲時候的生活,能夠回到小鎮,将爺爺的舊屋重新立起來,他還剩了好些種地的工具,生了那麼久的繡,挺委屈它們的,被雜草掩蓋的小路也得重新壘起來,竈房旁邊的小竹林的水凼該通一通了。他好朋友星期天要從青岡給他送涼席過來,順便打兩斤煤油。房梁挂的豌豆粉帳子要收收,婆婆把石磨洗幹淨了,攤在門口晾起來了,說下周再磨5斤,因為我愛吃涼粉。下午爺爺去灣裡了,幺爺爺讓他去拿新鮮的苞谷,順便視察一下田坎上那棵分給我們的梨樹,有沒有被淘氣的小孩子揪掉果實。我也蹒跚着着推開門,婆婆還會特别驕傲地說,我們家就這風箱好用。她慢悠悠地繞到菜園子摘了幾顆尖尖辣子放在柴竈前烤着,嘴裡又抱怨爺爺吃不了辣,轉念又高興地說:“沒事,偶爾吃一點沒關系,你回來了嘛。”我70歲時,我的爺爺135歲了,婆婆都已經125了。像做夢一般,我若能夠再次回到1998年,滿臉皺紋地依偎在我奶奶的身旁,在她眼裡,我仿佛還是8歲那年的模樣,她拍拍我的腦袋,問我:“蓉蓉,回來了啊。”我點點頭,說:“婆婆,我放學回來了”。

讀到過的最美一首詩時帕斯捷爾納克寫給茨維塔耶娃:

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車, 你的名字是俄羅斯漫長的國境線。

我想套用偉大詩人的浪漫,隻将這番情誼送給1998年的故鄉小鎮,送給曾經最美好的歲月。

1998啊,聽到了嗎?

(全文完)

本文作者“别枝”,現居成都,目前已發表了34篇原創文字,至今活躍在豆瓣社區。下載豆瓣App搜索用戶“别枝”關注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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