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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入坑的菜鳥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2 05:02:39

剛剛入坑的菜鳥(已完結放心入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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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人人皆知,白家的真千金從小在鄉下養大, 是個不折不扣的村姑。

最近,白家将這真千金找回來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笑話。

而白家也在此時上演了一出假千金要離家出走的精彩戲碼。

1

“我白家自始至終隻認一個女兒,那便是——白靈。”

帝都别墅區,淩晨2點,白家沒一個人睡得着。

隻因白家養了十幾年的女兒白靈竟然不是親生,而真正的親生女兒沈稚卻流落至偏遠山村。

此刻,沈稚正在被接回白家的路上,而白靈則在白家鬧着要離開。

“是我鸠占鵲巢,如今她要回來了,我應該把本該屬于她的生活還給她……”白靈星眸中噙滿淚水,嬌弱的身軀瑟瑟發抖。

母親林绮心疼的将她摟入懷中,“靈兒,如果不是老太太插手這件事情,我們是不會接她回來的,她一個在山村生活了十幾年的村姑,如何當得好我白家的女兒?”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正成放下手中的報紙,沉聲道,“回頭叫她不要亂跑,安生待在家裡,若是靈兒實在不想見到她,就把她安置到郊區的房子去。”

白正成一句話,白靈如釋重負。

她從小在白家長大,太知道白家最注重的是什麼了,骨肉親情又如何?無論是社交禮儀,還是世家人情關系網,她才是白家從小開始培養的那個人!

最重要的是,白家需要她和靳家的婚約。

再看父親和母親的态度,壓根沒将那親生女兒當回事,白靈一顆心完全放了下來,決定以最佳姿态面對那位即将到來的真千金。

……

而此時,白家大門,一老一少對峙良久。

“你……真的是大小姐?”管家白良看着身前氣質清冷的沈稚,驚的合不攏嘴。

不是說大小姐在山村生活了十幾年,是個不折不扣的村姑嗎?可為什麼她的外貌氣場,都比自小養尊處優的靈兒小姐還要出色?

特别是她的眼神,隻是被她掃了一眼,管家就不由自主的卑躬屈膝!這氣場……絕不是自小在山村長大的村姑能擁有的!

“管家,看夠了嗎?”沈稚似笑非笑,這一笑,管家噤若寒蟬,腰也躬的更低了。

“歡迎大小姐回家,老爺和夫人在客廳,我這就帶您進去。”

管家一步一踱,他深知老爺和夫人沒有出來迎接沈稚,是因為白靈在鬧脾氣,隻是不知道,待會老爺和夫人看到大小姐會是什麼心情……

畢竟這個真鳳凰,可是要比那隻假鳳凰出色太多。

再說白家那老太太,執意要将沈稚接回白家,因為那是白家血脈,不能流落在外,若是被她老人家知道大小姐這般出色,白靈的那隻假鳳凰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客廳裡,白靈依偎在林绮懷中撒着嬌,白正成也在一旁慈笑,好一幅一家三口的溫馨畫面。

直到門口傳來腳步聲,三人幾乎是同時擡頭看去,當看到門口那人時,三人身軀猛地一僵,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2

沈稚不過随意的走進客廳,卻如明珠生暈,美麗的令人不敢直視,她的出現讓客廳的水晶燈都黯淡了下來,似是不敢與她争輝。

她鎮定自如的坐在了三人的對面,冷眸淡淡地掃了三人一眼,輕聲道,“你們好,我是沈稚。”

極緻悅耳的聲線讓三人如夢初醒,林绮和白正成更是讪讪的站了起來,甚至有些緊張,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他們的親生女兒竟然出落的這般标志。

白靈更是滿臉詫異,為了讓沈稚下不來台,她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但此刻站在沈稚面前,她卻覺得自己像一隻山雞,更别提與之媲美了。

“稚稚,快坐,路上可還順利?”許是骨肉親情,林绮下意識的想和沈稚親近。

“順利。”沈稚柔聲答。

白正成也說,“既然回來了,這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嗯。”沈稚依舊是不冷不熱。

“姐姐……”一旁的白靈再也看不下去,她絕不能讓沈稚與這個家庭融合,此刻受到冷落的她朝着沈稚畏怯的喚了一聲,甚至看向沈稚的雙目中還帶着懼怕,像是沈稚随時會吃了她似的。

還未待沈稚說話,白正成就馬上出來護犢子,“稚稚,這是靈兒,是……當初那個和你抱錯的孩子。”

“嗯。”沈稚淡淡的應,當掃到滿屋子的行禮時,不由多看了白靈兩眼,問道,“你這是要搬走?”

“姐姐,聽說你要回來,我前幾天就開始收拾行禮,想把這原本屬于你的一切都還給你,可是……”白靈聲若蚊蟲,“可是爸爸和媽媽都不讓我離開,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和你争搶任何屬于你的東西。”

從小養在身邊的女兒這般委屈,林绮哪能看着?連忙站出來說道,“稚稚,靈兒性格溫和,自小就待在我們身側,以後你便把她當親妹妹。”

“如果姐姐不喜歡我的存在,我可以馬上就搬走。”還未待沈稚說話,白靈又添了一句。

“我幾時表露過不喜歡你?”沈稚滿臉的不解。

她回白家,隻是迫不得己,沒想争搶任何東西,再說,區區一個白家,給她塞牙縫都不夠。

“可是我感覺姐姐不太喜歡我,對爸爸媽媽的态度也很冷淡,是不是因為姐姐不想讓我留在白家?所以看我不順眼,甚至遷怒于爸爸和媽媽?”被沈稚這麼一怼,白靈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但言詞之犀利,又直接把沈稚說成了衆矢之的。

林绮和白正成聽了白靈的話,皆是一臉不悅的看着沈稚,仿佛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你想多了。”沈稚扶額,上下掃視了一眼白靈,喃聲道,“你額頭平正,少年時期有大富貴,但你眉波打溝,便說明這富貴難以長久,若不是自小養在帝都,這運勢應是撐不到現在,所以,恰恰相反,我不是要趕你走,隻是想勸你不要離開白家。”

白靈怔住:我憋了一肚子的招要對你發,結果你來勸我不要走?

林绮汗顔:她在山村做神棍?

白正成扶額:我這是接了個什麼玩意兒回白家?

其實,算命看相,神鬼之說,大家都聽說過,卻顯少有人真的當回事,就算真的有大能,那也應該是年華衰老,這沈稚才多大年紀?就在這吧唧吧唧?

沈稚看着三個人的反應,輕輕挑眉,他們好像不相信自己說的呢?

要知道,這些年有多少人拿上全部身家求見她,隻為讓她看上一相,算上一卦,方才她免費給白靈看了個相,她竟然還不領情?

本來還打算免費和林绮和白正成都算一卦當見面禮的呢……

也罷,她來帝都時,沈老頭就與她說,“你啊,未入世不知人心,此番前去帝都,少說話少做事,萬事隻求趕緊找到破解你命格的方法。”

現下想來,沈老頭說的在理。

是以,沈稚又朝林绮和白正成說道,“介意先給我找個房間休息嗎?”

3

“我帶姐姐去吧。”白靈自告奮勇。

自從得知沈稚要回來,她就一直在想辦法怎麼把沈稚比下去,可今日這一番較量,她那憋了半天的招,直接被沈稚扼殺在搖籃中。

但好在沈稚自己是個不招人待見的,她也不用擔心沈稚會搶走她在白家的地位了。

而沈稚跟在白靈身後,更是滿臉的疑惑。

她會算卦後,第一個算的便是自己,卦象顯示:她身懷異能,可通天機,但,不長壽。

玄學中人,常有“五弊三缺”的情況,五弊指的是:鳏寡孤獨殘,三缺則是指:錢,命,權。

而沈稚犯的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樣——她缺命。

因為她不是真正的沈稚,沈稚這條命,是不屬于她的。

她上輩子生在古武世家,是個修真天才,從小學習頂級修真秘法,把天才煉藥師的丹藥當糖果吃,卻在二十歲生辰那日,被天道所殺!

猶記得那日,天生異象降紫雷,無數修真高能為她齊聚一堂,卻依舊無法與天道抗衡!

她失去意識之前,還聽到能者大聲哀嚎:“天才隕落!大道無情!我修真界當真無路可走了嗎!”

也就是沈稚當時不能說話,不然她非要回一句:“無路可走的,不是修真界,而是我!”

也就是在這種絕境之下,沈稚活了,以另一種方式。

白家真正的女兒在生下來後和人抱錯,抱錯的那對父母卻遇到車禍撒手人世,留下一個不到三歲的女童獨自餓死家中。

沈稚在幼小的身軀中睜開雙目,小小的身子走出了門外,吃了三天野菜。

直到原身的爺爺,也就是沈老頭得到消息,趕了回來,将沈稚帶到了西南。

沈老頭是玄學中人,他本無意讓沈稚走這條路,但無奈沈稚自小便在玄學方面展示出驚人的天賦。

他教别的徒弟風水形法,徒弟們還在拿着羅盤慢慢摸索,在一旁聽了幾句的沈稚登高一望,便堪破了玄機。

其他徒弟寫符箓玄文,要沐浴焚香請神拜祖,還不一定能成功,沈稚小手一揮,那便是絕品。

沈老頭為之震撼,當時便覺得沈稚就是為玄學而生!

但震撼之餘,又心生不安,沈稚實在太完美了……

須知,這世上從無完美人物完美事情,所有非同尋常的成就,必然得付出非同尋常的代價。

果不其然,經過推演沈稚的命格運勢,發現沈稚活不過二十歲,而當時她已經十五歲了。

沈老頭悲恸過度,大病一場,反倒是沈稚一邊給他煮藥一邊安慰他。

“你怕什麼?像我這種天才,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年,都抵别人十年,即便我隻活二十歲,也比别人活一百歲要強。”

沈老頭嘶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如此天賦異禀,怎麼會沒有算過自己?

沈稚默認了。

沈老頭問:“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我,時間多一些,我們也許就能找到辦法。”

沈稚笑了笑:“那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親孫女了,為什麼沒告訴我?”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沈老頭笑着歎口氣:“原來你連這個也知道,有時候感覺你真的不像個小孩子……你是不是親的有什麼關系,這麼多年,不是親生的也勝似親生的了。”

是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沈稚就已經勘破原身的身世真相。

如果她真的想回白家,她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但她從未考慮過這件事。

她和沈老頭待在小鄉村裡,日子過得很舒服,對自己的壽命也沒什麼奢望。

無奈沈老頭不答應,他翻遍古籍孤本,試圖找個法子來破沈稚的命格,還每天催促沈稚想辦法。

每每沈稚說無法可解,沈老頭便吹胡子瞪眼,“你不是天才嗎?有這麼笨的天才嗎?什麼都沒做就認命了?快起來想!老頭子我可不想再來一回白發人送黑發人!”

許是他最後一句話打動了沈稚,她當真開始尋求解決之道,可她日日推算,卻看不到絲毫轉機。

直到一年的某個深夜,沈稚突然驚醒,心有所感,掐指一算後,發現了一線生機,而這一線生機,隐隐指向北方。

沈老頭得知後,二話不說,第二天就要收拾行李帶她奔赴北方。

還是沈稚攔住了他。

“生機微弱,沒有具體指向,我還不知道要在外颠簸多久,你年紀大了,就在家裡等我消息吧。”

她一個人帶着錢帶着東西在北方行走,一年後于某個古玩店中鑒賞時,接到了白家的電話。

電話裡說:“請問是沈稚小姐嗎?是這樣的,有一件事情您可能需要知道,請您不要激動……”

沈稚擡眼,望見遙遠天際處,有一抹金光,倏然而起。

她那一線生機……正是在白家!

但見了這白家的人之後,沈稚實在是失望,這一家子人壞的壞,蠢的蠢,她難以理解,那一線生機,究竟在何處?

4

次日一早,白家人準備用早餐,卻久久不見沈稚的身影,林绮和白正成的臉色都逐漸難看。

“姐姐應該是在鄉下待慣了,我去叫她起床吧。”白靈很是通情達理的說。

白正成擡手,“罷了,鄉下人不注重生活品質,我們自己吃吧。”

“我以後會多提醒姐姐,讓她改掉這些鄉下人的壞習慣。”白靈一邊給白正成盛粥,一邊說。

說着說着,那盛粥的手不動了,且目光呆愣的看着門口。

林绮和白正成見她一臉呆滞,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隻見沈稚一身休閑裝,此時正在門口換鞋,看這樣子,像是晨練了回來……

幾人隻覺得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倒是沈稚禮貌的朝幾人道了個早,而後随便選了個位置坐下。

“稚稚,你爸爸已經給你辦好入學手續了,你今日和靈兒一起去學校,靈兒今年讀大二,比你早入學一年,你有不懂的可以請教她。”還是林绮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沈稚聽着,也知道林绮和白正成必然是沒查過她的資料,才會讓她去讀大一……

雖然她讀完高二就辍學了,但……

也罷,她朝林绮點了點頭,“嗯,其他事情你們都看着安排就行。”

越早安排越好……她想快點找到那一絲機遇,早日改變命格,多活幾年。

“還有一事未與你說……”喝下一口豆漿的白正成目光沉重的盯着沈稚,“你母親當時懷着你時,與靳家訂了一樁娃娃親,既然如今你回來了,這樁婚約該是你的還是你的。”

沈稚皺眉,下意識的問“這靳家很窮?”

“姐姐,在帝都,無論是錢财勢力還是人脈,靳家都是當之無二的首家豪門。”白靈連忙說道,“而且呀,和你訂了娃娃親的靳三爺,還是靳家的掌舵人呢!”

“哦?”沈稚滿臉不解,“這麼好的夫婿,你為何放着不要?就算我如今回來了,你也頂着白家小姐的頭銜活了這麼些年,這婚約不也該是你的麼?”

“我……”白靈小臉一紅,嬌羞道,“姐姐不知,我已經有了心上人,正愁這樁婚約呢,如今姐姐回來了正好。”

“我猜那靳家的掌舵人要麼奇醜無比,要麼身有殘疾。”沈稚慢條斯理的放下餐具,并未拒絕這門婚事,也沒答應。

一頓早餐吃的白家三個人各懷心思,直到沈稚跟着白靈去了學校,林绮和白正成還是一臉糾結。

“老白,這女兒……真的出乎我所料。”林绮滿腹心思。

白正成自然知道她指的什麼,思緒片刻才回道,“她确實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比靈兒還要出色很多,嫁給靳三爺确實可惜了,以她的條件,若是加以培養,定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若是靳三爺還是之前的狀況就好了,親生女兒能嫁給他,我們白家也能跟着一飛沖天,現如今,靳三爺倒了,靳崇是最有希望的,如今靈兒能拿下靳崇,而我們……将兩個女兒都嫁進靳家,白家的未來,不愁啊!”

5

另一邊,沈稚和白靈一同來到學校,馬上就吸引了衆多的目光。

“那是大一新生?好美啊!”

“嗯?她怎麼和白靈一起來學校?該不會是白家那個真千金吧?”

“怎麼可能?我聽說白家那個真千金自小在山村長大的,是個村姑!絕不可能擁有這等美貌!”

“可能是隔壁影視學院的吧?好想去問問她什麼時候出道,我要做她的頭号粉絲!”

沈稚對于别人的注視向來是習以為常,倒是一旁的白靈臉色大變。

她從出生起便注定了這一生都是旁人眼中的焦點,可現在她站在沈稚旁邊,卻是這麼黯淡無光,不行,她絕不能讓别人知道沈稚就是白家那個真千金!

若被大家知道沈稚不僅不是一個村姑,而且還如此膚白貌美,她的地位一定會一落千丈,她甚至已經想象到她和沈稚站在一起,旁人都道沈稚是真鳳凰,而她是一隻山雞的場景了……

“姐姐,我還約了朋友,你自己去教務處報道吧!”想到這裡的白靈恨不得馬上從沈稚身旁離開。

沈稚淡淡掠了一眼白靈的眉宇,友情提示,“我自己會搞定,但是你今天運勢似乎不太好,要……”

“夠了!”白靈臉色大變,“沈稚!你不要再呈口舌之快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病啊!”

白靈甩完臉子就想轉身就走,不料和人撞了個正着,而那人手中恰巧拿了一杯豆漿,潑了白靈一身。

白靈氣急,正要撒氣!

擡頭正欲罵人,結果對面是林家的千金,林家在帝都的地位僅次于靳家,而這林彎彎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這一下,白靈不僅不敢撒氣,還得耐着性子道歉,“不好意思,我着急趕路,打翻了你的豆漿。”

等她狼狽的回到班級時,朋友們都簇擁了上來,關憐的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是我那個姐姐……她從小在山村長大,沾惹了一些不好的習慣,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詛咒我。”白靈眼眶通紅,委屈至極。

幾個朋友連忙安慰她,“那村姑居然還詛咒你?靈兒你别怕!待會邱靈到了,我們一起去會會那個村姑,讓她以後在你面前小心着點!”

“她也得知道,即便她回了白家又怎樣?她始終是個上不得台面的村姑,你才是那個真名媛。”

朋友們這麼一說,白靈就更着急了,如果沈稚真的是個村姑就好了……那她的煩惱都将煙消雲散。

而且!她雖然很想給沈稚點教訓,但她又不想讓自己的朋友們看到沈稚!

如果被大家知道沈稚那麼好看,是不是在名媛圈中也無她的立足之地了……

但就像沈稚說的,白靈今日的運勢不好。

她從小巴結的邱靈,在教學樓下了偶遇了沈稚。

當時沈稚正在找教務處,剛好邱靈路過,她便詢問邱靈,“同學,請問教務處怎麼走”

邱靈回頭,直接就淪陷在了沈稚的美貌中,大腦一片空白,小臉刷的一下通紅,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你好美啊……”

沈稚禮貌微笑,“你也很美,我想問問,教務處怎麼走?”

邱靈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一個女孩子竟然看另外一個女孩子看出了神,當時便覺得這簡直是社死現場,隻想看看地上有沒有縫隙,好讓她鑽一鑽。

直到沈稚再次詢問教務處怎麼走,邱靈才後知後覺的給她指路,“前面那棟就是,三樓電梯出來右轉第一間。”

“謝啦!”沈稚道靳後欲要離開,卻被邱靈攔住,“你是我們學校的新生?”

邱靈内心:這麼好看的女孩子,我好想和她做朋友啊啊啊啊!

沈稚點頭,“嗯啊,我今天過來報道。”

“太好了!我正讀大二,以後你就管我叫學姐!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我們……可以做朋友嗎?”邱靈兩眼放光的看着沈稚,隻覺得身心愉快。

沈稚被逗樂了,邱靈比她矮一截,便友好的伸手輕揉邱靈的頭,輕聲道,“謝謝學姐的熱情,我叫沈稚,謝謝你這麼熱情,相逢便是緣,免費送你一卦,提醒你哥哥明天出門避開橋梁喔。”

邱靈愣住。

神婆?

這麼好看的女孩子竟然是個神婆?

慢着,沈稚怎麼知道她有個哥哥?

她還想抓着沈稚繼續問,沈稚已經揮揮手走遠了。

6

邱靈帶着滿腔的疑惑回到教室,恰巧看到一堆人圍在白靈旁邊安慰,便也湊了過去。

“靈兒,你那個村姑姐姐是不是臉上還帶着高原紅啊?”

“對啊對啊,她的手和腳是不是都很粗糙?”

“她會吃西餐嗎?會不會英文?”

“她是不是又高又壯像個常年幹農活的婦女啊?”

“靈兒,你那個村姑姐姐上過學沒有啊?聽說她養父母都死了,她不會連小學都沒上過吧?”

白靈耳朵聽着,心裡卻是崩潰着,因為大家講的那些,沒有一樁是對的,而且恰恰相反!沈稚美的天妒人嫉!完美的讓她自行慚愧!

但面對大家的疑問,她當然不會告訴大家沈稚美若天仙,隻是含糊其辭,“沒有,不是的,你們不要這麼說……我姐姐她其它都還好,就是可能是從小在山村長大,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我也不敢說她,怕别人說我欺負她。”

“我決定要去看看你那個神婆姐姐!”

一言起,衆人追。

“對!靈兒,你告訴我們你姐姐在哪個班?我們瞧瞧那個村姑去!”

“你放心,我們不真的欺負她,就是去看看。”

十來個女孩子嘻嘻囔囔的,鬧着要去看神婆,看村姑,白靈确實苦不堪言,這個風頭,她真的不想出!她也……出不了,要是真的讓她們見了沈稚,到時候她白靈才是那個笑話!

“哎呀,上課了啦!你們别鬧了!”白靈看了眼時間,滿臉無奈,“吳教授的微積分課,你們确定要錯過?”

女孩子們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先上課,下課再去找人。

而此時,她們議論的主人公,沈稚已經辦完入學手續,跟着輔導員進了教室。

她走進教室的那一瞬間,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原本鬧哄哄的教室一片死寂。

“哇哦。”

後排有個女生兩眼放光的看着沈稚,誇張的出聲。

沈稚被逗得一笑,這一笑,馬上又引起了一片吸氣聲。

“馬上上課了,你們不看書都在看什麼?”輔導員無奈。

衆人齊聲答,“看美人!”

輔導員無語凝噎,見上課老師還沒來,便打算介紹一下沈稚,“上課之前給大家介紹一個報道比較遲的新生——沈稚。”

沈稚微微點頭,禮貌微笑示好,卻在擡頭的那一瞬間身軀猛地一僵!目光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坐在第二排的某個男生,又不着痕迹的收回。

輔導員讓沈稚自己找座位,便走掉了。

輔導員一走,教室再次陷入沸騰之中,都在争先恐後着讓沈稚坐自己旁邊的座位。

“沈美人,坐這!坐這!”

“趕緊上論壇發帖,咱們金融系就此發達!校花要換人了!”

而沈稚,目光堅定,直接走向了第二排的某個位置。

“同學,這裡有人嗎?”

她剛才注意到,這個男生不同尋常……

他身上竟然有幾縷發黑的紫氣。

從古至今,紫氣都是祥瑞的象征,與真龍之氣相伴相随。

但,這男生的紫氣又不同尋常,不是他自己身上的,而是他從其他人身上沾染而來的,再看這紫氣又不純粹,那身帶紫氣的人如今處境必定艱難。

沈稚思量片刻,又打量了一下那個男同學,直接問,“你家裡可是有人重病或遇難?”

淩弋:???

7

淩弋表面淡定,内心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這個女生是怎麼知道他家裡有人重病的?

神棍嗎?

還是想騙錢?

淩弋沒有作答,悄悄的往裡邊挪了挪。

沈稚見他不搭理自己,隻道淩弋是不相信自己說的,便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你生在富貴人家,父母恩愛,嗯?你還有個姐姐。”

“我沒有姐姐。”淩弋搭話了,因為他實在停不下去沈稚的亂言亂語了,他是家中獨子,除非他父親在外有私生女,但是以他父親對母親的忠誠度,這事會發生的概率幾乎為0。

“你自小體弱,三歲摔斷腿,六歲落過水,九歲出車禍,命中劫難無數,應該活不到現在才是……”

沈稚還在說,淩弋的表情也是變了又變,除了他沒有姐姐,其它的竟然都被沈稚說對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活到了現在?”淩弋盛氣淩人。

沈稚不置可否,“你九歲發生車禍後,便搬家了,應該是身側有貴人,你們長期相處,他在無形之中化了你的劫數。”

沈稚适時的止住話題,因為她看到淩弋的臉色明顯的不好看。

隻是她不知道,淩弋馬上拿出了手機,給母親靳美玲發去消息,“媽,我還有個姐姐?“

靳美玲久久沒有回話,隻是對話框上久久顯示着那句——對方正在輸入中。

良久,靳美玲回了消息——你怎麼知道的?

淩弋淩亂了,悄悄的偏頭看了一眼沈稚。

又過了十分鐘,淩弋坐立不安了,默默的打開了二維碼遞給沈稚,“加個好友慢慢聊?”

沈稚笑了,她從沒算錯過!若不是這小子身上有紫氣,她才懶得搭理他。

“你是神婆?”通過好友申請後,淩弋發過來的第一句話。

沈稚嘴角微微上揚,止住笑意後,無奈的發過去一個“嗯”字。

“你能算算我家裡什麼人重病了嗎?”淩弋持續試探中。

沈稚知道他還是半信半疑,便也不再遮掩,“五服之内,表親或堂親,從你的面相看,應是男性表親,表哥還是表弟?”

“表哥。”

淩弋服氣了。

他表哥遇難這件事情,整個帝都,除了靳家幾個嫡系親屬,無人知。

想到表格,淩弋整個人也落寞了下來,但一想到沈稚能算出來,那或許……

“既然你能算出來,那你知道怎麼解決嗎?我表哥卻是遭了難,在床上躺了三年了……”

沈稚思慮片刻,“需要見到人。”

淩弋沒有再回信,等他退出和沈稚的對話框,便看到母親靳美玲發了十幾條消息過來,言辭之激動,就想知道淩弋是怎麼知道自己還有個姐姐的!

下課後,淩弋馬上給母親打了電話過去,把剛才和沈稚發生的事情全部講給了靳美玲聽。

靳美玲驚呆了,“你有個早夭的姐姐這事,隻有我和你爸爸知道,連你外公都不知道,這神婆……啊不,這大師,還真有點本事。”

“她還算出了表哥的事情,我問她有沒有辦法解決表哥的劫難,她說要看到人才知道。”淩弋内心盼望,盼望着靳美玲能讓沈稚去看看表哥。

靳美玲沉默了幾十秒,才謹慎的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得去問問你外公,靳家掌舵人遭難這事,我們隐瞞了三年,絕不能輕易讓外人知道……”

8

而此時,教室内卻亂成了一鍋粥。

十幾個女生圍繞在教室門口,大聲囔囔,“你們班是不是有個新來的女生?”

前排的女生以為自己班出了新校花的事傳出去了,立馬挺起胸脯答,“有啊,怎麼了?”

“啊!找到了找到了!這個班有新生,應該就是靈兒那個村姑姐姐在這裡了!”

“快叫她出來!”

“我想見識一下村姑長什麼樣!”

前排的女生見她們要找新來的,便朝沈稚喊道,“沈美女,有人找你!”

沈稚愕然擡頭,滿臉不悅,她正在思索那個紫氣,誰這個時候來找她?

等她走出教室,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道一聲尖叫,而後是極緻詫異的聲音傳來,“你……你不是早上那個仙女嗎!啊啊啊!”

沈稚擡頭一看,此人正是邱靈,便禮貌點頭,“邱靈?”

“嗚嗚嗚,仙女記得我的名字。”邱靈驚喜萬分。

眼看着兩人聊起來了,邱靈身側的女生連忙問道,“你是今天來報道的新生麼?”

“是啊。”沈稚迷惘點頭。

邱靈臉色微微一變,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不會仙女就是白靈的村姑姐姐吧!

她們幾個是偷偷過來的,因為白靈一直找各種借口攔着她們,所以也不知道白靈的村姑姐姐叫什麼名字。

思慮了半天,邱靈試探性的問,“仙女,你認識白靈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管我叫姐姐。”沈稚擰眉,難道是白靈惹麻煩了?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

整個帝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白家真假千金一事。

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白家的真千金根本就不是什麼村姑!

“所以,你就是那個流落至偏遠山村的白家大小姐?”邱靈震驚。

旁邊一女生詫異,“不可能吧?白靈說她姐姐是個村姑啊!還說她一天到晚神神叨叨,是個瘋婆子啊!”

沈稚擰眉,“我姓沈,叫沈稚!不姓白,怎麼,白靈沒告訴你們?”

沈稚對白家的态度之疏離,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邱靈幾人的臉色也是逐漸難看。

其實她們平常和白靈就是一個圈子裡玩的,非得過來看沈稚,有一部分是為白靈出風頭,但另一部分是真的想見識一下村姑,順便炫炫富呀啥的。

但天殺的白靈,瞞着她們沈稚是個大美人一事,讓她們傻不溜秋的跑過來,直接被沈稚震懾,連話都不敢說。

是以,她們把在沈稚這受的委屈,全部都加在了白靈頭上!

邱靈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仙女,我們……你别生氣哦,我們先回去上課了!改天我去白家找你玩兒!”

邱靈說完,便帶着其她女生一溜煙的跑了,幾個人都悶悶不樂的,決定冷落白靈。

“靈靈,村……你早上遇見沈稚了?”一女生疑惑的問。

邱靈點頭,“對啊,她讓我提醒我哥哥,明早出門避開橋梁。”

“啊?她不會真的是個神婆吧?”

“那你要不要告訴你哥哥啊?”

“她和我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我們可能被白靈耍了!”

邱靈此時心不在焉,她握着手機,猶豫再三,還是給她哥哥邱言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哥,你明天出門避開橋梁!别問為什麼!高人說的!”

邱言應該是在忙,直到傍晚才一頭霧水的給她回了一個,“?”

9

白靈可算是度過了極其不美好的一天,放學後她想邀請小姐們去嗨皮,不僅被拒絕,還被甩臉子。

白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茫然又無措,心事重重的走在馬路上,一個不注意,踩了一腳的香蕉皮,又摔了個狗吃屎,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小醜。

等她終于到了校門口,準備上車時,又發現沈稚早已坐在車上等她,整個人的狀态完美到極緻,與她完全想相反。

白靈氣不打一出來,就要朝沈稚發洩,不料沈稚直接從另一邊下了車,朝司機說,”太臭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臨了,又朝白靈說了一句,“我早上就跟你說,今日運勢不好,要提醒你注意規避。”

輕飄飄一句話讓白靈如掉冰窖,遍體生寒,微微發抖……

沈稚不知道自己今天掀起了多大的風浪,就連帝都首家豪門——靳家也因為她陷入了緊張的氛圍當中。

“你是說,那大師隻是看了淩弋一眼,就算出了靳淵的事情?”靳老爺子聽了靳美玲的話,神情複雜。

靳美玲微微點頭,便見靳老爺子神色愈發激動,連忙上前扶住靳老爺子,兩人的目光都落在病床上形銷骨立的靳淵身上。

靳家向來樂善好施,幾年前,靳淵的父親遭遇空難喪生,同在飛機上的,還有靳淵的母親,以及他才兩歲的弟弟。

靳淵當時還沒成年,上頭倒是有一個參軍的大哥,但是無法回來接管靳家,偌大的靳家就這麼落在了靳淵的頭上。

最開始,大家都管靳淵叫靳三少,直到靳淵用短短半年的時間接手了靳家全部的産業,并在随後的幾年,将靳家的産業越做越做,大家開始改口,叫他靳三爺。

但,天妒英才,去年秋天,靳淵突發性暈倒,自此身體日漸衰弱,可是各國名醫都查不出任何問題。

直到去年冬天,靳淵一病不起。

前些天,醫生告訴他們,靳淵的各項器官已經嚴重衰竭,可能撐不到明年了。

靳美玲想到這些,一顆心揪着疼。

“天道不公,命運弄人。”靳老爺子走向窗邊,在靳美玲的注視下,緩緩說道,“什麼大師,什麼大能,我們請過多少了?到頭來呢?可有一個治好靳淵了?”

這世上若真有什麼隐士高人,哪還有這麼多災難和病痛?

這一點,靳美玲和靳老爺子是抱着同樣的看法,因此,靳美玲也認定,靳老爺子是不打算請淩弋說的那個大師過來了。

靳美玲落寞之餘,又聽靳老爺子歎了口氣,“不過啊,我總歸是不死心的,那位大師既然能一眼看出我靳家的情況,不妨一試。”

靳美玲看着靳老爺子的背影,頓時鼻子一酸。

這一次,這一試……隻怕是靳淵和靳家最後的希望了……

她給淩弋發了消息,讓他跟大師約時間上靳家。

淩弋收到消息後緊張的不行,編輯了半天消息才發送給沈稚。

沈稚擡頭看了看頭,算了算日子,回他,“周五晚上。”

10

時間悄然流逝,周五晚上沈稚打電話給林绮說去同學家裡玩,便要跟着淩弋上淩家的車。

突然!

就在沈稚一隻腳已經踏進車裡的時候,身後傳來碩大的叫喊聲!

“沈稚!你給我站住!”邱靈一邊大叫她的名字,一邊跑向她。

沈稚聞聲回頭,邱靈上氣不接下氣的将她拉下了車,“我,我是想跟你說聲謝謝,我,我哥他剛才告訴我,他今天聽了你的話,真的躲過了一場災難!”

“嗯,現金還是轉賬?”沈稚輕笑,倒不是她愛錢,這點小錢她也看不上,隻是玄學有規矩,這種錢,必須得收。

邱靈心情複雜:“你昨天冒然告知我,就不怕自己算不準嗎?”

“不怕。”沈稚微微一笑,“我從沒算錯過,不過,我見你和白靈走得近,倒是擔心你不會聽我的,所以最後你兄長能避開災禍,也與你的選擇脫不開幹系。”

聽到沈稚提起白靈,邱靈連忙擺手,“仙女你不要誤會我!我和白靈沒有特别好的關系,隻是大家都是帝都的名媛……”

“這個我不關心。”沈稚聳肩。

邱靈将邱言給他的錢盡數轉給沈稚,又表達了邱言和爸媽想約她去邱家吃頓飯感謝她。

沈稚也沒拒絕,隻是說再約時間,便上了淩弋的車。

一路上,淩弋都坐立不安,沈稚忍無可忍,“有話就說。”

“你為什麼這麼淡定,你就不擔心自己解決不了我怕表哥這件事嗎?”淩弋憋紅了一張臉,終于問出了口。

沈稚擰眉,“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音落下,淩弋如釋重負,想來沈稚是真有本事的,如果沈稚真的能幫表哥度過這個劫難,他以後就把沈稚當姑奶奶一樣捧着。

未料,淩弋的笑剛達眼底,沈稚又接了一句,“我解決不了的事情又不止一件。”

淩弋臉色大變,果然這些神婆啊,大師啊什麼的,就沒有一個靠譜的!

兩人一路上都沒再說話,直到車子停在了一家私立醫院門口,沈稚的身子突然緊繃,目光注視着醫院上空,久久未言語。

淩弋看着她,也不敢說話,直到她收回目光,歎了一句,“走吧。”

兩人乘坐專屬電梯,到達特殊樓層,立刻就有人拿着檢測器過來,經過全身檢查後,又是三步一個的保镖,才終于到了靳淵的病房。

“不好意思,我表哥身份特殊。”淩弋表達歉意。

沈稚攤手,“可以理解。”

病房門打開時,等待良久的靳老爺子和靳美玲都站了起來,當看到沈稚時,兩人又是一愣。

“大師?”靳美玲抛出了一個疑問句。

雖然淩弋給他們打過預防針,說沈稚年紀不大,但他們也沒想到這麼小啊!

這麼小給人算命?這不科學……

驚訝歸驚訝,靳美玲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上前與沈稚握手,畢竟沈稚這個年紀,讓靳老爺子去招待也不太合适。

“大師快坐,阿弋,快給大師倒水。”

沈稚回握靳美玲的手,美目在她和靳老爺子身上一掃,便滿意的收了回來,這兩,都是積福之人。

而靳美玲在搭上沈稚手的一瞬間,隻覺得通體舒暢,看向沈稚的目光頓時一變。

靳老爺子對上沈稚的目光,也是身軀一怔,她的眼神……像是一面通心鏡,能把人從裡到外看個透,令人心頭一凜。

這,倒是令靳老爺子生出一絲希望來。

他連忙讓開,把病床上的靳淵露了出來,“大師,這位便是幺孫,靳淵。”

病床上的男人雙目緊閉,生命氣息微弱,即使兩頰消瘦,面容蒼白,卻依舊能看出他的骨相容貌有多絕。

可在沈稚的視覺看來,她壓根就沒注意床上的人長什麼樣子,她隻注意到靳淵周身濃郁的要冒出來的紫氣,定睛一看,那紫氣之中,竟還混雜着幾縷黑霧!

她伸手抓了一縷黑霧置于手心,仔細端詳,隐約看見黑霧中有一根極其細小的白線,遙遙指向遠方。

“有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你們要聽那個?”捏碎手中黑霧,沈稚看向靳家人。

11

靳美玲和靳老爺子面面相觑,幾乎是同時答道,“好消息!”

就靳淵這種情況,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沈稚沉吟片刻,“他不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也不是什麼突發性疾病,是被人算計了,不出一個禮拜,我就能把他弄醒。”

死寂……病房之内一片死寂!

“大師此話當真?”靳老爺子撐着拐杖的手都在抖,可見其有多麼的激動。

靳美玲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淩弋連忙伸手扶住顫抖的靳老爺子,喜極而泣,“這麼說,我表哥有救了?”

“媽,外公!你們聽見沒有!我表哥有救了!我表哥他能醒過來了!”

靳老爺子連連點頭,臉上蕩漾着笑意,突然!他臉色一變,看向沈稚目光複雜,“大師方才說,還有一個壞消息?”

“他醒過來也活不過三十歲了。”沈稚說的慢條斯理,聽的靳家人膽戰心驚。

這車轉的有點快,靳家人表示跟不太上,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沈稚,待他們反應過來沈稚說的是什麼,又是一臉的悲傷。

倏地!

整個病房的靳度徒然下降!陷入一片死寂——

“什麼意思?”淩弋率先問出了口。

沈稚知道這個消息會令靳家人絕望,但她不得不說,“所謂物極必反,盛極必衰,你表哥的命格太好了,好到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太平盛世,更不應該出現在你們靳家。”

沈稚點到為止,她知道他們都聽得懂。

這麼說來,淩弋這個表哥倒是和自己有點像……

未了,沈稚又加了一句,“但是我有辦法幫他續兩年命。”

兩年……那也不過是三十二歲而已,靳淵現下已經二十五歲,也就是說,就算他醒過來,也隻能活七年。

靳老爺子隻覺得五雷轟頂,若不是淩弋扶着他,可能他會直接倒塌。

靳美玲愣怔當場,歎道,“真是天命如此嗎?”

對于他們來說,靳淵能醒過來固然是好事,可他又注定活不了幾年,現在,衆人竟不知道靳淵到底是醒來好還是不醒的好。

沈稚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也讓他們陷入了更深的絕望,先是柳暗花明,後是虎口深淵,實在太磨人……

“那個,人還救不?”沈稚有些拿不定主意,試探性的問,“要是不救的話,我就先走了?”

“救!”靳老爺子拍闆,“或許這兩年期間又會生出别的辦法來呢?在遇到大師前,我們都認定了靳淵再也醒不過來,他現在不也遇到大師你了嗎?”

“嗯。”沈稚點頭,“這話在理,機遇這個東西,誰知道呢。”

就像她,隻有二十歲的壽命,現在……不也有機會了嗎?雖然那個機遇她還沒找到。

沈稚這話無疑是給靳老爺子打了一針強心劑,他連忙問道,“那幺孫何時能醒過來?大師要施法嗎?要不要我們準備什麼東西?”

“不用。”沈稚擺手,“我都會準備好,你們不要對外宣揚這件事情。”

說完,沈稚又算了算日子,朝淩弋說,“你下個禮拜周六,上午十一點,到白家去接我。”

“哪個白家?”淩弋下意識的問,“不會是最近鬧真假千金的那個白家吧?”

“是。”沈稚點頭,這事沒啥好遮掩的。

隻是這話一落,靳老爺子和靳美玲的臉色又變了,這短短幾十分鐘,兩個人的臉就像吃了變色糖一樣。

靳老爺子盯着沈稚看了好一會兒,滿是躊躇,似是想問點什麼,又怕不該問。

“老爺子有話說?”倒是沈稚看出來了,“有話不妨直說。”

靳老爺子略顯激動,“大師是白建國的孫女?”

白建國是白正成的父親,也就是沈稚的親爺爺。

沈稚不知道靳老爺子為何提這事,“是,不過我從小不在白家長大,沒見過他,怎麼?你家幺孫這事與他有關系?”

“靳淵與他沒關系。”靳老爺子搖頭,又和靳美玲對視了一眼,才萬分鄭重的說道,“但是和你有關系!”

沈稚愣住了。

淩弋也愣住了。

連靳美玲都緊張的開始擺弄手指了。

“大師,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和我幺孫……還有一樁娃娃親?”靳老爺子在衆目矚視下,終是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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