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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異聞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7-26 19:17:48

住平房,大姑娘小媳婦最怕的就是老鼠,東北人喜歡叫它們耗子,下耗子藥抓耗子已經成為過去老沈陽的日常生活,那時候時常聽說有人耳朵被耗子啃了的消息,而且聽老人講耗子最喜歡啃小孩子的耳朵,好像小孩子的耳朵對于耗子來講是一種美味,還記得剛聽到這種傳聞的我被吓得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耳朵被耗子咬了去,知道這件事的奶奶和我說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家老宅在她住的這麼多年裡一隻耗子也沒見到過。我深以為然,在我們家别說耗子,連蟑螂潮蟲都很少,沒人說得清楚是為什麼,鄰居家桐耐說是因為我的父親屬虎,耗子最怕這種貓科動物,年幼的我居然信了,從那好長一段時間都把我爸想象成黑貓警長一樣的英雄,搞得他很是尴尬,但為了保護我的童年幻想他又總是十分配合的和我說:“爸出去抓耗子了啊,你在家要聽話”之類的話。。。現在想想,真是難為他了。

老宅沒耗子的原因直到我眼傷痊愈的第二年才知道大概的緣由,那年我五歲

東北異聞(站起來的黃皮子)1

小孩子的恢複能力是很快的,遺忘能力也很強,就在我受傷痊愈一個多月後我就恢複了我小魔王的本色,到處撩貓逗狗,大人也根本沒有人把我說小孩偷三輪車的事放在心上,家裡依舊是十分祥和的樣子,那事就跟沒發生過一樣,直到農村老家三爺的到來才打破了以往的平靜。那年夏天三爺從農村老家扛了半隻豬來沈陽,一家人好酒好菜的十分熱鬧,男人們喝酒喝得臉紅脖子粗,我們小孩子早就吃飽了,一邊啃着西瓜一邊像看戲似的看大人們侃大山,

東北異聞(站起來的黃皮子)2

吃完了西瓜就犯困,伴随着大人們劃拳的聲音,我和弟弟互相啃着腳丫子睡着了——直到聽到三爺殺豬一般的慘叫,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還來不及定神,媽媽和大娘就沖進我和弟弟睡覺的房間把我們抱到了屋外的院子裡,媽媽把我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好好的檢查了一番,此時我看到三爺癱坐在後面的牆根上,面色蒼白,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着什麼,爺爺用手掌揉搓着他的後腦勺安慰着他,爸爸和大爺一個人拿着鐵鍬一個人拿着爐鈎子面對着房子嚴陣以待的樣子,好像屋子裡面會有什麼特别危險的野獸一樣,奶奶帶着搬去對面院住的姑姑姑父急匆匆的走進來。我被這一幕搞得摸不清頭腦,問母親:“媽,咋回事啊?”“小孩兒别瞎打聽,媽問你,有哪地方疼啥的不?”“诶呀,我真沒事”我被反複問我同一個問題的母親搞得有些不耐煩,就湊過耳朵去聽奶奶給姑姑姑父講事情的經過:原來,當大人們喝完酒以後,三爺就光着膀子穿着褲衩睡在我家的客房裡,誰知道半夜他被貓踩醒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屋子外面石台上,雖然有些奇怪但他沒當回事,以為自己是喝多了不記得事兒了,就撒泡尿回到屋子裡繼續睡覺去了,誰知道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換晃悠悠的飄了起來,不一會感覺自己落了下來,他覺得後背有些硬,和床的感覺不太一樣,就睜開眼睛,果然,自己又躺在屋子外面的石台上,這次三爺可有些害怕了,他炸着膽子坐起來四處觀望,誰知就在屋子過道的深處一雙散發着綠幽幽的寒光的眼睛正在看着他,那東西的輪廓他看不清,黑洞洞的過道那雙眼睛格外的紮眼,三爺徹底吓呆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它們對視了兩三秒鐘那雙眼睛就消失了,留下了張大嘴巴不斷倒氣的三爺,他緩了好一陣才發出了那聲殺豬一樣的嚎叫“鬼!有鬼!快把小嘎們(小孩們)抱出來!快出來啊!”全家人披着衣服出來看他就看他在石台上坐着,尿順着石台往下滴答,他反複的喊着同一句話,才有了女人們在男人的掩護下沖進屋裡把我們抱出來那一幕。不知怎麼的,聽到這裡我居然想起了偷我三輪車的小孩,也許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把這類奇聞異事在心裡面做了一個分類了吧。

東北異聞(站起來的黃皮子)3

在大人們做好安排輪流守夜後,我和弟弟就被抱去姑姑家繼續睡覺了,那天我們睡了很久,直到中午才起床,姑姑請了一天假陪我們,我們也挺高興,因為終于可以不用去幼兒園了(幼兒園的阿姨有狐臭,還總抱我)吃過午飯,姑父回來了,他和姑姑說上午來了兩個記者聽說了我家的事想了解一下作為都市奇聞登報,爺爺言辭拒絕了,買了兩條煙送給兩位記者,并且一再囑咐千萬不要報道,不然會被人說閑話,以後想買房子的話房子也容易賣不出去——“你爸可真是老江湖”姑父說道。

到了下午晚些時候,全家人來到姑姑家開了個簡短的家庭會議,此時的三爺臉色依舊蒼白,他聲音特别尖銳的喊道:“我不知道裡面是啥,但必須除了他!“大爺一邊抽着煙一邊輕聲說:"爸,三叔,要不找人看看吧。“爺爺皺了皺眉眉頭:”行吧,明天我一早去太清宮聽說那有個李鐵嘴挺有道行的,讓他過來看看,你們這事誰也别和誰說啊,包括你們”。說完指了指:“說出去看我怎麼抽你。“我做了個鬼臉,然後跑掉了。至于我爸,他一直在試圖用科學的方式解釋這一現象,他說一個一百六七十斤的大人,得是什麼力量的東西才能把他擡起來啊,并且他得出的最終結論是:”三叔,要不明天你去醫院看看去吧,我聽說精神分裂症好像就是你這症狀。“”滾!"

事發後的第三天,中午,姑父回來了和姑姑大聲說:”你爸把李鐵嘴找來了“”哦?她咋說的?“”李鐵嘴說你家裡有黃鼠狼,成精了,那天你三叔光着膀子穿着褲衩太不雅了,而且他又是個外人,它們就自作主張的把你三叔反反複複往外擡,沒啥惡意,就是嫌呼你三叔,其實根本不用攆走它們,它們對你們家人還是挺好的,但你三叔不幹啊,吵吵把火的非要除了黃鼠狼”“那後來說咋除沒啊?"姑姑問,姑父咕咚咕咚喝了口水繼續說“李鐵嘴說非得除的話得燒艾蒿,用煙熏,煙越大越好,同時放鞭炮,響越大越好,這會你爸他們在外面買東西呢,下午就開始整,哎,你給我下點面條,給孩子們也吃飽點,估計晚上吃不上飯了”

東北異聞(站起來的黃皮子)4

聽到這我就來精神頭了,燒火?放鞭炮?攆黃鼠狼?沒幾個孩子能對這種事不來勁的——除了我弟弟,他好像對這種事漠不關心,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最後還是被我拉着他去了我們的老宅,東西還真沒少買,十多挂鞭炮,兩大捆艾蒿,我們進來以後姑父就把大門叉上了——為了不讓鄰居進來看笑話,爸爸和大爺都在消極怠工,慢吞吞的幹着手裡的活,三爺倒是非常積極,把艾蒿圍着屋子弄得整整齊齊,忙前忙後的好像就怕出什麼閃失,一切準備妥當,爺爺看了看表,點了一根煙說,開始吧!人們接到命令就開始各司其職,點火的點火,放鞭炮的放鞭炮,艾蒿的煙的确很大,把牆都熏黑了,三爺為了以防萬一扔了一把冒着煙的艾蒿到屋子的過道裡,整個院子濃煙滾滾嗆得我們直流淚,爺爺用手裡的煙一挂接一挂的點着鞭炮,足足放了有半個小時,當然,三爺也扔了半挂鞭炮進屋子裡。當一切結束,按照李鐵嘴的囑咐我們把院門口的大門,屋子的門全都打開,一家人坐在院子裡守着,不知道等了多久,天已經漸黑了,我甚至坐在父親腿上靠在他的懷裡睡了一覺,就在我還在睡覺的時候,感覺父親的身體劇烈的晃動了起來,甚至力量大到生生的把我晃蕩醒了 ,我緩緩的睜開眼,發現全家人都在莫名的躁動,我向大家都在看的方向看去,映入我眼簾的是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景象——一群像動物世界裡貂一樣的動物正在頭尾相接的一個接着一個的從我們家走出來,它們的隊伍很整齊,而且非常緩慢,在排頭和排位的是兩隻大黃鼠狼,令我驚訝的是它們竟然都站着,那高度和當時的我差不多高,纖細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立着,好像很容易摔倒,它們兩個肩膀上各自扛着一個小木棍,木棍上挂着一個紅色的小包裹,那形象既可笑又詭異,如果真的有像湯姆貓貓能站起來做出像人一樣的行為,相信每個人都會感到恐懼把,這就是我們當時的心情。它們的隊伍還在緩慢的行進着,就在它們快要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它們突然停了下來,兩隻站立着的黃鼠狼緩慢的轉向我們,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在它們擡起頭的一瞬間我仿佛看到它們眼睛裡的淚花那表情也十分的悲傷,爺爺一定是慌了,他抖動了一下,竟也鞠了一躬作為還禮!兩隻黃鼠狼又顫顫巍巍的轉過身,繼續帶着它們的隊伍朝門外走,出了門乖了個彎兒向小街道走去,我們一家人看他們拐彎了也跟了出去,正當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街道空蕩蕩的,它們已經沒有了一點蹤迹,我們面面相觑了好一陣才默默的回到了家裡。回到了“闊别”三天的家,我們發現家裡竟然異常的幹淨,甚至連一點艾蒿的煙灰都沒有,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甚至被子被褥都被疊好了,家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就連三爺也一直默不作聲,我還記得在兩隻黃鼠狼轉身的時候他還狠狠的握緊了他手裡的鐵棍,此時鐵棍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們走到爺爺的書房,發現他的書桌上多出了兩錠銀元寶,爺爺坐下歎了口氣:“哎,這錢你讓我怎麼花啊,末了了你們還這麼客氣。。。“三爺忍不住了剛要開口說:”哥。。。“爺爺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他說:”明天我送你去車站,這件事别讓爸知道“”好“三爺回複道。

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這麼多年沒有人再提起過,甚至有些刻意回避這個話題,好像這是我們家族的痛一樣,但我清楚的記得,從那件事以後,家裡的蟑螂老鼠潮蟲壁虎逐漸多了起來多到我的母親難以忍受的地步,後來我和母親父親我們一家三口搬了出去——父親買了一戶樓房,再後來他們離婚了,随後我跟着爺爺奶奶去到了農村。。。當然,這都是後話了。不過就在黃鼠狼搬家的那天晚上,我在夢裡又見到了那個偷我小三輪車的小孩,依舊是那張漂亮的臉,依舊是那個清澈的聲音,不過她說的話卻很嚴厲:”你們辦了一件錯事!别後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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