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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孩子都來送别

母嬰 更新时间:2024-10-16 22:12:39

村裡的孩子都來送别? 第九章 面食 鄉村夜晚造人與高生育率的思考,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村裡的孩子都來送别?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村裡的孩子都來送别(9村裡所有的小孩都是我的娃)1

村裡的孩子都來送别

第九章 面食 鄉村夜晚造人與高生育率的思考

一般逢年過節或者來了親戚、貴客,才特别地吃一頓或者半頓面食。所謂半頓面食,就是一頓飯吃一部分面食,再加上其它的,如米飯、稀飯、紅苕、碎米粑之類的。

大别山的紅壤是不适宜種植小麥的。與北方如東北、華北、西北相比,這裡的小麥單産低,麸皮厚,出粉比例低,質量較差,沒有韌性,顔色也偏深,口感也差一些。而其它作物,如水稻,産量就相對高一些;如果種油菜,則經濟效益會更好一些。為了提高農産品總産量,完成糧食上交的任務;或者最大限度地提高經濟産出,種植小麥都是不可取的。所以,隻要能夠種水稻、油菜,生産隊便不會種小麥,用于種小麥的土地面積非常少。種小麥的地塊都是山邊、山頂的邊角料、小塊地,相對貧瘠點,小麥産量當然更低。

于是,能夠多次吃小麥面的,多半是家裡條件還可以的。比如張家塆的那名隻有一個獨特姓氏的王家,是半邊戶,男人在在省城工作,當工人,吃商品糧,拿國家工資,無論是村了幹旱還是水淹,都與他家關系不大,男人多多少少有點結餘的糧票和現金。女人常常在村民的豔羨中,笑眯眯、大大方方地從公社糧食站提回家一小袋面粉或者幾斤幹面條。

還有個别村民頭腦活絡,可以偷偷摸摸地找借口做點小生意。比如另外一名二隊長,也就是黃家塆的黃老二的父親,剛剛五十歲,常常面對着村民做出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憐模樣,講自己年老而有肺病,無法在生産隊幹農活,而偶爾私下裡偷偷摸摸地杵着拐杖,彎着腰,背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背袋,顫顫巍巍地在村頭行走。一旦走出村子,見四下無人,便拖着拐杖,健步如飛地走到附近的三公裡以外的初級中學,叫嚷着修理鋼筆,賺幾個零花錢。

“伢子的錢好賺,他們啥都不懂,随便我說多少就多少!”每次回到家裡,數着手裡的一疊毛票,心裡樂滋滋地對老太婆說道。

還有一位村民,李老五,逢年過節、休息日,便借口到外地走親戚,其實是離開本村到外地走村串巷修鞋。一般地,一雙可以晴天與雨天都穿的鞋子,村民叫晴雨鞋的,補一個洞可以賺一毛錢;雨鞋尤其是高筒雨鞋要多收一點,畢竟雨鞋貴,可以要價三角錢。

“成本大,得用膠水,膠水一瓶幾塊,開了蓋子補一次用不完,就幹了,沒有用。”李老五常常叫苦。其實,一小瓶膠水成本不過一元,可以補幾十雙鞋,一次用不完蓋好蓋子幾天、幾個月後還可以多次用。補一堆鞋子可以賺一塊多。隻要碰到一家人的生意,多半不會少于一元錢的生意。特别是長期下雨後,生意特别好。

這可以算是無本生意,一天可以賺五元左右。村民們發現,每逢節假日後,在生産隊幹活,李老五便滿面春風,嘴唇上叼的香煙便由“大公雞”變成了“圓球”。

還有幹耕牛買賣的中介,吃專業飯,還是壟斷生意。生産隊必須定期或者不定期地買、賣耕牛,這可是一樁很大的買賣,牛是生産隊的主要固定資産,一頭牛價值好幾百塊,好的成年水牛、母牛價值超過一千塊。一般地,一個大隊隻有一名這樣的專才,村民叫他“打牛邊的”。 “打牛邊的”大多數是老農民,男性,女的幾乎沒有幹這一行當的。“打牛邊的”大多數是從解放前流傳下來的,那時他們可以四處行走,見多識廣,能說會道,既懂牛,又懂農業勞動,還懂牛的買賣行情,當然還懂行規。

“打牛邊的”把左手的大拇指順着牛繩子穿過牛鼻孔,使勁地掐住牛鼻子,便能控制牛頭和牛的身體。然後,另一隻手扒開牛的嘴巴,摸摸、看看牛的大牙,便能準确無誤地辨析出牛的内髒情況,比如牛肚子裡是否有蛔蟲,有多大年齡。

他們還要圍着牛轉幾圈,然後拉着缰繩,自己站着打轉轉,讓牛圍着自己這個圓心快速地轉圈圈,并随時輕輕地用牛繩輕輕地敲打牛的蹄子,牛便快速奔跑起來,憑此便能确定判定牛的腿腳狀況。腿腳對于牛尤其是耕牛來講是十分關鍵的。

“這頭牛不能再幹幾年了。以前幹得太厲害了,也冇放好、管好!”這便是壓價的信号,生産隊隊長猶豫起來,可能交易成交不了。

當然,他們也得講點公道話、内行話,同時也得給生産隊、大隊一個交代,同時為拿傭金留有餘地。約定俗成,别人,就是其他大隊、生産隊的,即使懂行,也知道牛的生理狀況,如牛的年齡和健康狀況,腿腳狀況,是否能幹活,還能幹幾年,都不好插手本村的牛生意。

所以,隻要本大隊、本生産隊有牛買賣的,領導總會想到他們,他們也當仁不讓,總會自告奮勇地把把關。除了生産隊會公開地給記不少于半月男勞動力工分以外,私下裡抽成也是不可少的。這也是不同“打牛邊的”相互之間的規矩。況且是集體對私人的往來,作為村民,為集體幹事,是由集體付錢的;同時,雙雙“打牛邊的”都得拿點好處,必須統籌兼顧。

一般地,交易一頭年輕力壯的母黃牛,本村“打牛邊的”抽頭在一百元左右。如果是兩頭牛,接近二百。一百元可是一筆不少的傭金,相當于本村一名勞動力一年的收入。當然,如果是年輕水牛,抽頭更高。相反,老牛、病牛,被判定為廢牛的,人家買走目的是殺死賣肉,則不用通過“打牛邊的”,而自行交易。

隊長也不是傻子,都是人精。為了節省開支,同時彰顯能力、權利,他們有時也抛開“打牛邊的”而行動起來。一次,二生産隊的隊長沒有通過“打牛邊的”把關,很便宜地買到一頭一歲左右的黃牯。社員們紛紛公開地贊賞隊長“精明!”,撿了大便宜,隊長的開心也溢于言表。結果,開春幹活,那頭黃牯根本就不會,便請老把式牽着牛鼻子在前邊走,嘴裡大聲喊叫着 “溝兒裡!溝兒裡!” 教黃牯幹活,但怎麼教都教不會。

“這是肉牛,北方的品種,吃肉用的。不是南方牛,不是幹活的品種!”二生産隊長不湊巧地碰到“打牛邊的”,便順口問了問。

“打牛邊的”捋了捋那幾根長長的花白胡子,笑了笑,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看了看牛,慢悠悠地說道:“教不會幹活的,南方的牛靈活,耐旱。北方氣候寒冷,這樣的牛,即使教會了,也沒有力氣,也沒有南方牛那樣有耐力,幹不了多少農活!被那個‘打牛邊的’騙了。他把肉牛當勞動力牛賣,北方的肉牛比南方的勞動力牛便宜多了!

“過幾年,老了,殺了吃肉。

“或者,下次有人買牛,也當勞動力牛賣掉。到時候,我走開,不說話!”“打牛邊的”保證道。

此後,隊長便不再單獨撇開“打牛邊的”而插手耕牛的買賣了。

半邊戶、小生意人和“打牛邊的”作為鄉村的特殊群體,可以或明或暗地買一點商品面粉或者半成品面食。

除了這幾樣群體,吃小麥面的,是必須受到特殊照顧的,比如是客人,病人,或者是孕婦。并且一般在晚上吃。

有村民在拿到生産隊發放的那點有限的小麥後,根本舍不得吃,而與鄰居換成大米吃。一斤小麥可以至少換一斤半斤精大米。

他們擔心别人議論自己“小氣,舍不得吃”,便找了漂亮的借口,“吃不慣,燒口”。都是鄉親,礙于情面,在交換時還得辭讓一番,頗有點王莽當年接受禅讓而極不情願當皇帝一樣,态度很虔誠。

盡管村民大多根本就沒有上一天學,不知道王莽和禅讓。但作為人,他們的心智并不低,有的甚至很高,隻是在受限于生活在鄉村,受到的學校教育低,信息不暢,見識面窄而已。

設想,如果中國早日能夠普及全民中等乃至高等教育,他們可能早就是人才了,中國的農村也早就是另外一種現代化鏡像了。

村民所說的“燒口”,意即吃了會口渴。他們說吃了小麥面食,老是口渴,必須喝水,不習慣,還不如換成大米煮飯吃。

但心知肚明的是,在這裡,可是賣方市場,他們拿出的不是面粉,而是小麥,還是不太好的小麥,是尾麥。他們把生産隊發下來的小麥用簸箕簸了一下,迎風吹一下,将上揚尖的那一部分,自己吃。換回的不是稻谷,而是稻米,必須是上好的早稻米,或者糯米。

村民不要二季稻米、晚梗,他們見到晚梗打了大量的農藥,生長期短。認為還是早稻好一些,一個成年人一頓飯半斤米就可以了。他們要求的交易不是一對一,而是一對1.5,或者1.6,一斤小麥換一斤半大米。

“不劃算!”村民們一邊交換,一邊心裡盤算,一邊唠叨。“我家媳婦懷孩子,坐月子,得吃油面[A1] 。”不過,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樣的交易市場總存在着,有時候還得競争,或者預約。

“明年,我們換!今年你說晚了!”總有人交換不成功。

同時,貧困,流通不頻繁,信息不通暢,交通不方便,交易費用高,有效需求不旺,尤其是大多數農民手頭根本就連一毛錢的現錢也沒有,也沒有任何門路向外購買小麥、面粉或者面條。所以,他們甯可交換,也隻有交換。當然,一般的人家難得吃一次小麥面食。

村民比較常見的面食是水煮面條,手擀面。農村勞動強度大,勞動時間長,在勞動日的白天沒有多少空閑,吃水煮面條相對方便得多,當然,更為根本的是,需要的面粉比較少,面粉的品質也比較低。

一般是晚上吃水煮面條。晚上,收工了,自己和面、發面、擀面,時間比較充裕,可以慢慢地來,除了雙搶等特殊時期,反正晚上一般是不用加夜工的,沒有光線是幹不了農活的,在家吃面沒有時間的約束。

在面粉裡多加些水,揉、擀得軟一點,這就是蘇州、杭州、上海一帶的活面。和幹面條比起來,活面大多比較稀、軟。在燒得滾燙的水裡,村婦們用手抛灑下擀好的面條,加上一些蔬菜葉子,煮一會,最後倒入擀面用的薄粉,熄滅柴火,利用餘燼把鍋裡的煮成糊糊,看上去像北方的胡辣湯,然後慢慢地放着,面、湯便開始又咕咕地冒泡,到由稀變稠、變涼起來。

吃的時候,得用大海碗或者是小一點的盆子,盛滿。村民們,先竹筷從碗裡撈起幾根面條,象蚯蚓,“嗦”地一聲輕輕地吸進嘴裡。然後,向剩下的湯糊裡吹吹氣,感覺已經不是太燙,便一口氣喝下,以塞滿肚子。一般人吃四到五大碗,還不滿足。

不難發現,這是自欺欺人的吃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所以,與其說是吃面條,不如說是喝槳粑。反正吃飽了,胃部撐滿了,反正會出一身熱汗,放下碗、筷的那一瞬間,村民們也倍感淋漓盡緻,摸摸鼓脹的大肚皮,一種飽腹的滿足感、幸福感油然而生。

當然,很少有人吃機制的幹面條。幹面條可以涼水直接下鍋煮,撒下面條,用大火煮,十分簡單、方便。幹面條是吃商品糧的城裡人專享,也是深受村民的喜愛的稀罕物品。

還有人吃手拉的油面。油面是鄉下的土特産,是油面匠的傑作。油面匠在和面的時候,得加鹽,反複揉,反複搓,還得一層層地刷上菜籽油,然後靜靜地等待發酵,使面團有韌性,可以拉得很長,幾米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油面是珍貴的,一般是産婦、老年人或者病人康複的佳品,不是一般人在平常所能享用的。

面條不像大米飯,面條容易消化,農村人白天幹農活,消化得快,得吃早粳糙米飯。早粳糙米煮成的米飯體積大,耐饑餓。晚梗飯則體積小,一粒米煮成熟飯,體積膨脹不了多少,煮熟了的米飯還是原來生米那樣大小的一粒,很不經吃,一名十幾歲的孩子,動不動就可以吃下一斤米飯,一個成年人吃八兩米還不夠。一個六口之家,一缸米五六十斤米,不到一周便見了底,娘老子直呼吃不起。所以,二季稻米盡管口感好,耐饑餓,但體積小,所以,村民們也不喜歡。當然,胃部有病的人還是吃早稻感覺好一點。

為此,最好的辦法是晚餐吃點面條,省糧食。吃飽喝足,便早早地爬上床睡覺,睡着了,便忘卻肚子餓。況且,不用點油燈。


[A1]可以寫一下油面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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