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國樂?國樂這個詞,聽起來有些玄乎,其實離我們并不遙遠《二泉映月》《高山流水》《貴妃醉酒》《十面埋伏》,這些旋律依然還在我們耳邊回蕩,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走進國樂?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國樂這個詞,聽起來有些玄乎,其實離我們并不遙遠。《二泉映月》《高山流水》《貴妃醉酒》《十面埋伏》,這些旋律依然還在我們耳邊回蕩。
國樂的潛移默化更是随處可見,緊鑼密鼓、濫竽充數、對牛彈琴、弦外之音,這些成語脫口而出,隻是往往淡忘了它們的本意。古裝影視劇中,樂器甚至樂曲都可以成為絕世武功,金庸的《笑傲江湖》,倪匡的《六指琴魔》堪為典範。陳凱歌導演的電影《霸王别姬》,更是充分地運用了國樂元素。21世紀氣勢恢宏的國樂表演,莫過于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的擊缶而歌,可以說舉世矚目,不過觀衆潛意識中,或多将其與體育運動相聯系,而想不到國樂的弘揚吧。
日常生活中普及最廣的國樂是打擊樂。敲鑼打鼓似可無師自通,新手上陣,隻要放膽去敲,很快就能跟上節奏。“咚咚锵”,鑼鼓一響,立時營造出節慶的歡樂氣氛,有鑼鼓元素的名曲就有《喜洋洋》《步步高》。
比打擊樂高一層的是管弦樂,江南絲竹是國家級的非遺項目。其中的主将二胡和笛,又是最親民的管弦樂器。笛子和二胡易學難精,俗話說“千日笛子百日箫,小小胡琴拉斷腰”。我的一位朋友拉了60年二胡,近年為二胡加了一根弦,成了“三胡”,可以模仿闆鼓聲、鑼鼓聲、笙箫管笛合奏聲,吹拉彈唱,“一人一台戲”。記得20世紀七八十年代就有人研制三胡,不過好像至今尚未定型。
現在年輕人吹笛子的少了,但是“出口轉内銷”的尺八,頗受歡迎。尺八是唐代的宮廷樂器,音域開闊,音色比箫更渾厚蒼涼,令人生恬靜空靈之感。宋代以後中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全面南移,箫與笛遂取代了尺八。千年後尺八從日本“回鄉探親”,反而成了“異域風情”。
同樣在唐代傳到日本的還有琵琶。
我們這一代人,是先從文字中認識琵琶的。中學課本上有白居易的《琵琶行》,繪聲繪色,不但寫出彈奏的手法:“低眉信手續續彈”“輕攏慢撚抹複挑”,而且以各種比喻,令人如聞其聲:“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初見琵琶,是其時風靡大江南北的蘇州評彈《蝶戀花》,後來欣賞到更多的琵琶名曲,才真正領略其豐富的表現力。最感震撼的,是在日本正倉院展覽中,看到舉世僅存的唐代嵌螺钿紫檀琵琶,其工藝卓絕姑且不論,尤令人驚訝的是居然有五根弦。唐代确有五弦琵琶,白居易、元稹、張祜、韋應物都有詩詠五弦。白居易詩寫出了五弦的不同音色,元稹詩繪聲繪色,拟其“徵聲巉絕何清峭”,兩人都感慨其音悲涼肅殺,更感慨“人情重今多賤古”。
看到這面五弦琵琶,琵琶演奏家方錦龍先生想到的,是如何重現五弦琵琶的千年絕響。回國之後,他請制琴師傅幫忙,一再改良,在1989年成功複原的五弦琵琶,音域更寬廣,音色更多元。元稹在《五弦彈》中形容其音聲:“辭雄皓鶴警露啼,失子哀猿繞林嘯。風入春松正淩亂,莺含曉舌憐嬌妙。嗚嗚暗溜咽冰泉,殺殺霜刀澀寒鞘。促節頻催漸繁撥,珠幢鬥絕金鈴掉。千靫鳴镝發胡弓,萬片清球擊虞廟。”
無論這五弦琵琶合不合唐代的舊範,這種創新都是值得鼓勵的。“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決不是當代藝術的方向。換個角度說,正是由于一闆一眼地守舊,以緻國樂有與大衆漸行漸遠之勢。真要弄到林妹妹唱的那樣“知音一個也難求”,就隻能哀歎“他年葬侬知是誰”了。
其實國樂的樂器,從來都在不斷演變之中。7000年前的埙,最初是二孔和三孔,到殷商時發展到五孔。“秦人鼔之以節歌”的缶,到戰國後期已顯得不雅,秦王羞于在趙王面前獻醜。博物館裡展示的編鐘和編磬,固屬國寶,早就不用于演奏。被奉為“華夏正聲”代表的古琴,三千年來一直使用絲弦,現代也換了鋼弦。國樂樂曲同樣在更替,不但嵇康的《廣陵散》,白居易醉心的《霓裳》亦已成絕響。《二泉映月》《大浪淘沙》誕生距今不過80年。正是因為能變善變,國樂才能經數千年而不衰。
作者:薛冰
來源: 深圳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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