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天上的星星去哪裡了?”女兒仰起頭,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問我,“為什麼在爺爺家看得到星星,在這裡看不到呢?”被她這麼一問,我也順勢擡頭望向天空,果然,連一顆閃閃發亮的星星都看不到,好像星星們都商量好,一起消失了似的。我半開玩笑地跟女兒說:“天太晚了,星星們被媽媽喊回家睡覺了。”“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也要回家睡覺了。”女兒頓悟似的回答。
夜裡,想着女兒的問題,我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天空,努力尋找星星的蹤迹,看了好半天,才勉強找到一顆亮度不是那麼強的小星星,正看着出神呢,被身後愛人的聲音吓了一跳,她問我在幹嘛?我說,“找星星”。她還笑我,“你要上天給女兒摘星星啊?”“對啊,我要變成超人,飛到天上去摘星星。”我不甘示弱,作出超人的動作,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幼稚!記得關窗!”她邊笑邊繼續專注在自己的書本上去了。
望着遠處的高樓大廈,忽然才發覺,身邊的變化太快了。伴随着城市化進程的高速推進,直聳入雲的高樓林立、日漸增多,五彩斑斓的霓虹閃爍、燈火通明,在城市中,星星被遮擋、被覆蓋,夜空不再閃亮,星光不再耀眼。
而我也在不知不覺,曆經着歲月的洗禮和磨煉中漸漸長大,如今,也已身為人夫、人父,肩上的責任和擔子更是與日俱增,所有的心思都投放在了掙錢養家這個偉大而又平凡的事業上,一刻不敢停歇。慢慢地,曾經那些兒時的美好記憶逐漸被封存。若不是今天女兒的一個問題,我似乎已經忘記了“星星”的存在。
記得在我小的時候,經常在夏夜,躺在家門口的石台上納涼,望着群星璀璨的夜空,好像在欣賞一幅靈動的圖畫,無數的星星,好似精靈一樣,一閃一閃眨着眼睛,每當看到這一幕,總會情不自禁哼唱那首“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千萬小眼睛……”天馬行空地幻想着未來,憧憬着各種各樣的職業——航天員、老師、醫生、軍人……那時候,天真爛漫、無憂無慮。
星星去哪兒了?其實她哪兒也沒去,一直都在,在天空,更在你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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