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秋時期,有個風景秀麗的小鎮,緊挨着一條大河,這河寬數十裡,波瀾壯闊,一望無際,河裡水流濤濤,十年如一日的奔騰,長流不盡一般。養育了幾代人了。
小鎮上有戶人家姓劉,有一子喚翠翠,翠翠可是個好名字,取的是萬物複蘇青翠複生之意。這劉翠翠出生時天時不好八字命格極差,一行腳僧得了劉家一碗粥,感恩善心才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化了眼前災。躊躇不決後,留下一句十八年後此子有一劫,就飄然而去。
劉翠翠一路長到十八,時常在課堂和同學因為名字的問題進行武藝切磋,但經常處于劣勢。多虧家裡有錢,沒被打死一直健康活潑的生長着。
劉翠翠喜歡獵奇趣聞,對神鬼之事很是熱衷,隻要是方圓哪兒塌了出了奇奇怪怪的東西,人未至錢也要先到,要把東西留着,讓他先看。
這日,天下大雨山神廟塌陷,一具棺材被抖了出來。打開來,裡面躺着個女子,神态安然,肌膚雪白粉嫩,吹彈可破。探一探,竟然還有呼吸。
衆人大呼,不得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東西,沒見過也沒聽過啊。這是從山神廟下頭出來的棺材,是神是鬼是精怪,一時都拿不準。
劉翠翠聽說後,将手裡的聊齋豔譚一扔,一拍大腿,忙不停的開始出去作死了。
到了一看,女子神态自然,五官端正,妩媚多姿。隻是氣息有些微弱。劉翠翠摸了摸下巴,心道這是哪個狐狸精要修成了,不如趁着她還未睜眼搬回家裡,等她醒來,将前因後果一道,勢必是要報個恩獻個身哪。
劉翠翠心滿意足點了點頭,分發錢财給四周的人,囑不要亂傳後,将棺材搬回了家裡,那是交頸而卧,同榻而眠,喝水都恨不得要喂兩口。
三日後,女子睜眼了。
可巧,她也叫翠翠。
劉翠翠一聽,樂了。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哪,趕都趕不走,忙問,那你生的這般好看,又住在棺材裡,可是什麼山精野怪。未了強調我這個人一向不歧視你們這種山精野怪,我對你們非常友好,我還專門研究你們呢。
這女子神态似人,說話卻仿佛才學,一日最多不過三句話,兩句都在喊翠翠,說過後隻直直望着天空,不吃飯不喝水也不出去走走,像個木雕的。
劉翠翠幾個月後新鮮感一過,便對這東西失去了興趣,說不定隻是個山野道人用什麼術法埋的個人偶,沒什麼好奇怪的。
自從這女子到了這地兒,村子裡便再也沒有下過雨了。幸好比鄰着大河,起先還能勉強度日,可後來某日,大家推門一看,這養育了世世代代的大河,幹了。
方圓百裡,再找不出一滴水來。
衆人這才驚恐,這女子,是吸水的妖啊。
當即帶了人要把自稱翠翠的女子帶去燒了。劉翠翠失了新鮮感,将女子交出去了。
那女子仍舊木木呆呆,癡癡傻傻,順從着被人捆在架子上擡到幹了的河床上,一語不發,隻望着天上那一輪太陽。
大火起,女子似乎也被燒疼了,開始失聲尖叫起來。大家這才心滿意足,拍了拍褲子準備回家歇涼等雨了。
第二日夜,劉翠翠照舊回家,推開門,屋裡一盞燈都沒有,一人影站在窗下,看不清面容,喚了一聲是翠翠嗎?聽聲音是個女子。
劉翠翠嘻笑一聲,連聲答哎是我。心道這是哪家俏媳婦兒翻牆過來看我了?
走進一看,這哪裡是人,分明是具從地裡爬出來的血紅骷髅,身上的肉被燒的爛爛的挂着,在燈下歪頭看他,腦袋上坑坑窪窪血肉模糊,眼珠混着紅的白的黃的液體攤在它的手骨上。
劉翠翠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醒來後整個人都瘋了,整日望着天走路,癡癡傻傻嘴裡隻喊着翠翠。
沒幾日,便死在幹了的河床上。身上結出一坨一坨血紅的疙瘩,經脈也一根一根脫離血肉裸露在太陽底下,紮進幹了的泥巴裡,像一棵枯死的樹。
後來連同那鎮上,方圓幾百裡都發生了旱災,連百年的老山都渴死了,一眼望去,都是枯萎了的荒草,連一絲綠色都不見。
鎮上的人收拾行李,舉家搬走了。可不論走到哪裡,他們那兒連同周圍城鎮都不下雨了,他們到哪兒,太陽就到哪兒,連一絲雲都看不見。
最後這群人被趕到一個荒村,整個鎮子的人都被餓死了。那裡也成了亂葬崗。
後來災情嚴重,全國三年未下雨。有人道:那年出棺的不是什麼女子,而是一種叫格的旱魃呀。
具史書記載旱魃有三種:
一種是獸。
一種是僵屍所變的,造成旱情,阻止風雨。
還有最高一檔的上上旱魃,名叫“格”,它造成的危害尤其嚴重。這種上上旱魅,原體形狀像人而比人更高,善變化,頭頂上長一隻眼睛,能吃龍,連那主管下雨的天神雨師也都怕它。它看見出現了雲,擡起頭往雲中吹戾,雲便散去而太陽便更加熾烈。
文章來源:君勿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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