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
謝蘭和丈夫師小紅面面相觑,他們坐在婦産科走廊的長椅上,擔憂、惆怅表情,與其他得知有育的夫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前12年的婚姻裡,一切的生活都如願以償地按着謝蘭的想法發展。
早在結婚前,她就已經決定做一輩子丁克,也堅信一定會這樣。
可,這個孩子的到來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
那麼,她為何堅決不要孩子?這其中又有什麼隐情?
01、
1973年,謝蘭來到了人世間,祖籍江蘇。
盡管她的父母都是聾啞人,可他們的覺悟很高。
在當時重男輕女觀念很嚴重,倘若家庭環境較差的家庭,很多女孩子是沒有上學機會的。
謝蘭家庭并不好,可父母對她的教育很重視,竭盡全力将最好的給她。
她從小就知道家庭的特殊性,因此,有着超乎同齡人的成熟和懂事。
小小年紀就是一個小能手,無論是此做飯,帶娃,她都能輕松駕馭。
學習上從來都沒有讓父母操心過,做完作業後,她就會幫母親照顧弟弟。
除了成績優異,她日常的最大的愛好就是跳舞,經常被學校挑去參加表演。
在悠揚、歡快的音樂中翩翩起舞,讓她感覺自己是個小精靈正在到處遊玩,很開心。
謝蘭8歲這年,被無意間到學辦事的體操教練楊順明相中。
就這樣,她成為了一名體操運動員。
體操的訓練是很乏味的,一複一日的練習着同樣的動作,一天的訓練結束後,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淤青。
很多人忍受不住,紛紛退役回去上學。
而謝蘭則和他們不同,每天都是最早一個到訓練場,最後一個出訓練場的人。
同一個動作,老師要求連10遍,她一定會雙倍的練20遍。
她經常聽見其他人在背後說她,甚至當面說她“臭顯擺”。
但她并不在意。
當初,父母為了将她送到體操學校,拿出了家裡所有的積蓄。
那時起,她就發誓一定要拼命地練習,将來靠自己的努力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憑借多年的努力和天賦,謝蘭成為了隊裡重點培養對象。
她的目标很明确進入國家隊,成為将來的世界冠軍。
意外和機遇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
11歲這年,謝蘭在一次訓練中不慎摔傷。
盡管她非常積極地配合治療,可傷痛讓她做不了大幅度的動作,最終選擇了退役。
這一晚,她哭得很傷心。
天無絕人之路,退役後她陰差陽錯進入了浙江滑稽劇團,開始了解表演。
由于她的年齡小,受到了團裡前輩們的關照,時常會教她表演的技巧。
其樂融融的氛圍,讓謝蘭愛上了表演。
1990年,她成功考上了北電,并和黃磊、王勁松成為了同班同學。
同學每次出遊玩,她幾乎沒有參加過。
進入大學後,她就開始勤工儉學,除了上課時間,幾乎沒有時間娛樂。
在這期間,她拍過廣告、跑過龍套、做過快餐店員,隻要是可以賺錢的活,她從來不喊累。
掙到的錢,她會留下自己的生活費,其餘的都寄回家裡。
此時,她并不奢求可以改變家庭條件,但最起碼可以改善一點。
直到,大二和國際巨星張國榮合作《夜班歌聲》,她在劇中飾演女主朱麗葉。
而同班同學黃磊,則是此劇的男二号。
随後,謝蘭的人生如同開挂一般,戲約不斷,收入也翻了好幾倍。
1998年,她和姜文一同出演的影視作品《良心》,大獲好評。
時光荏苒, 此時的謝蘭已經26歲。
母親看着親戚家與她同齡的女孩,不是已經就結婚,就是在準備結婚,而她卻連個對象也沒有,時不時便會催她。
可母親不知道,她已經将為父母養老送終看成最重要的事了,談對象對于她來說無所謂。
然而,一個大她11歲的男人的出現,改變了她的想法。
02、
1999年初,《黃土地、藍土地》劇組正式進入開拍階段。
謝蘭作為主演之一,在其他人都在盡力套近乎,搞好關系時,她卻拿劇本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醞釀情緒。
當男主師小紅急急忙忙來到現場時,一個女孩投入的模拟着表情和一群女孩叽叽喳喳閑聊的場面,
他瞬間便對“不合群”的女孩産生了好奇心。
拍攝期間,他會有意無意地接近謝蘭,時不時會以排練的理由坐到她的旁邊。
她對于事情的認真程度,絲毫沒有讓察覺到對方的真實意圖。
正所謂,傻人有傻福, 她的後知後覺讓師小紅越接觸越喜歡。
隻要是謝蘭的事情,他都十分上心。
有一次,她在拍了一場下雨的戲份,秋夜刺骨的涼風仿佛刺穿了她的身體,當天晚上便發燒、感冒了。
無奈,隻能将第二天的戲份往後延。
師小按照規定的時間到達現場後,被通知原本和謝蘭的戲份無法拍攝,需要準備另一場戲份。
短短的幾個小時拍攝中,他絲毫集中不了注意力,一心隻想着去看謝蘭。
結束後,他先是到藥房買了感冒藥等,路過路邊時,看見有烤紅薯,想着生病一定吃不下什麼東西,也許對方正喜歡吃這口呢!
“铛、铛、铛”
他滿懷期待的敲響了謝蘭酒店房門,本以為可以趁着這次機會,好好的噓寒問暖一下,趁機将再表個白,一切順理成章。
然而,她以感冒會傳染為由,感謝他關系的同時,讓他将東西放在門口即可。
待謝蘭打開房門時,隻看見了地上的藥和一個已經熱氣騰騰的烤紅薯,她感到了一絲溫暖。
回去後的師小紅,思來想去覺得對方一定是不喜歡自己,要不然暗示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一點回應都沒有呢?
這讓當時“奶油小生”的他,很有挫敗感。
随着劇組拍攝進入尾聲,二人的關系僅僅隻是好同事而已。
殺青晚宴上,謝蘭和師小紅紛紛擁抱彼此告别。
直到一年後,二人不約而同地接拍了同一部劇《義薄雲天》。
謝蘭是個很有個性的演員,她選擇劇本的唯一标準就是感興趣,之餘和誰搭檔,在那拍攝她都不問。
因此,到了現場她才知道,男主竟是有過一次合作的師小紅。
至于師小紅,是不是聽說演員有謝蘭才同意出演,就不得而知了。
由于劇本設定的生長環境是南方,為了逼真,全劇組的人都去到南方的山溝裡拍攝。
雖說謝蘭也是南方人,可她因為工作原因常年住在北京,已經很難試适應南方那種潮濕的環境,再加上她比較怕蟲子,經常是看着安排的宿舍裡有蟲子後不敢睡覺。
得知情況後,師小紅化身滅蟲大仙,從房頂到床下都給她檢查了一邊,臨走還留下了一瓶萬能殺蟲劑。
“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謝蘭經過這次的拍攝更了解師小紅,也對他有了一定的信任。
偶然有一次,對方問起了她的父母,出于信任她告訴了他。
她從不覺得父母殘疾是一種不光彩的事情,相反他們要比健全的父母付出的更多來養活她,她為他們感到自豪。
師小紅從她的言語中聽出了慢慢的驕傲,這讓他對于眼前這個女孩多虧了一份敬重。
随着拍攝的進行,二人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若是臨時調整了拍攝時間, 互相都會想着告訴對方。
一來二去的,二人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回到北京後,師小紅時不時便會叫謝蘭出來吃飯,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有事記得叫我”!
原本謝蘭隻是随便一聽沒往心裡去,她不是個願意麻煩他人的人。
可沒有料到,她為了方便租的房子的房東突然要收租,限期5天内搬走。
事情來得如此始料不及,讓她一時間上哪找幫手,盡管叫搬家公司,多一人給把關也是好的,想來想去,隻好給師小紅打了個電話。
聽到這個消息師小紅高興不已,終于可以到他展現男性魅力的時刻。
搬家的2天裡他幾乎是随叫随到,幹起活來也極其利索。
搬家公司的人看見師小紅這般賣力,不由得當着謝蘭的面說“你老公真能幹”。
她馬上解釋了二人的關系,可臉上的紅暈久久無法消退。
不過,她突然覺得家中有個男人是不錯。
經曆這次搬家後,二人的感情更近了一步,師小紅經常會發一次問候的短信等,謝蘭雖然不會立刻回複,可也不曾遺漏一條。
一年多的時間裡了,二人是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直到,師小紅的一次意外。
2000年的某一天深夜,師小紅和好友聚餐後架勢這一輛小轎車回家,卻不料發生了車禍。
好在,隻是一些小摩擦,雙方都沒有的出現重大的人員傷亡情況。
在生死線遊蕩過的師小紅,第一次感到生命原來這麼脆弱。
他不想在等了!
“我喜歡你,我想和你結婚,你願意嗎?”
師小紅在找到手機的那一刻,立馬給謝蘭打了這通表白電話。
她先是楞了十幾分鐘沒有說話,畢竟二人現在連情侶都不是,緊接着便聽到電話裡120車聲音,她詢問情況後覺得心驚膽戰。
她被師小紅的真誠感動了,一個人在最危機時刻可以想到自己,可見對方的真心。
正當“同意”二字說出口時,她還是猶豫了!
“對不起,我不同意”
這段時間的相處,謝蘭覺得師小紅值得一個更優秀,家庭更好的女孩子, 她不想将自己的重擔讓對方承擔。
可這次,師小紅絕對不會再退縮,他非她不娶。
他想盡一切辦法給自己刷存在感,通過朋友打聽到對方要去江西拍戲,他甚至不要片酬免費出演。
一開始,謝蘭有意識的躲避他,她的性格就是既然不同意就不必在糾纏。
但師小紅絲毫不在乎他人的口舌,自顧自的開啟了追妻之路。
早上他會給她買好早飯,晚上給在現場等着她拍戲,怕她冷還特意準備了小毯子。
就算謝蘭是個石頭,也早已被師小紅的種種舉動焐熱了。
“你介意我的家庭嗎?”
她仰頭看着師小紅的眼睛,倘若發現他有一絲猶豫她都不會同意。
令她沒想到的是, 對方非但沒有一次猶豫,還向她保證将來一定會對父母好。
這一刻,她徹底向師小紅敞開了心扉。
03、
别看師小紅蠻橫霸道的樣子,他的心甚至比女人的心還細。
拍戲時,謝蘭不能在身邊配合他,他就把屋子貼滿對方的照片,以緩解思念之情。
2000年,27歲謝蘭和38歲的師小紅,成為了正式夫妻。
婚後,二人的相處模式極其“幼稚”。
有一次,謝蘭晚上拍戲回家,明明剛剛跟老公通了電話說一定在家,可現在卻大門緊閉,屋裡一點燈光都沒有。
她隻好借着手機微弱的燈光打開了燈,剛想去衣櫃裡換個舒點帶的衣服,就被藏在裡面的師小紅吓了一跳,害得她擡起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
後來,謝蘭也學着吓唬師小紅,二人的婚姻生活就像是小孩過家家一樣。
為了能更好的照顧老婆,師小紅主動放棄了自己一部工作,主動當起了對方的生活助理。
二人婚後的第一個情人節,謝蘭在外地農村拍戲,他就準備跑到了當地。
由于太匆忙,他買的花忘記帶過來,可當地也沒有賣品種花的。
于是,他靈機一動,買了一箱翠綠的帶花的黃瓜,将頂端的花摘下來擺了一個心型。
謝蘭看見後哭笑不得,但是對方的心意她感受到了。
随後,她将黃瓜分給了劇組人員,清涼的夏日,一人一根黃瓜的場面還不錯。
在謝蘭看來,她和老公可以如此悠閑,和她不要孩子有關。
早在,二人結婚時,她就表示自己要做丁克,并不是她不喜歡孩子,而是父母需要她來養,将來絕對多數時間會留給工作,怕會沒有時間陪伴孩子。
而且,她很享受現在的二人世界。
師小紅比謝蘭大11歲,在他的内心當然是希望自己有個孩子,可将和他度過餘生的人是她,而不是孩子。
因此,他選擇尊重她的選擇,面對家人的質疑他承擔了很多。
二人沒有孩子一直是雙方老人的遺憾。
2012年,謝蘭感覺身體不适,去醫院檢查才發現原來自己懷孕了。
這是她與丈夫結婚的第12年。
一番糾結後,謝蘭決定生下孩子,生産這年她39歲。
他們給兒子取名叫“蛋蛋”,因為的光頭很像一顆鹵蛋。
晉升為媽媽的謝蘭,把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家裡,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孩子身上。
幾年後,她在一檔采訪中說“我很後悔沒有早點當媽媽”。
總結一直到兒子上小學,謝蘭才重回大衆視野。
去年,在《八零九零》中,她一頭精幹的短發,西裝革履的出場時,帥倒了無數觀衆,更有觀衆不敢相信,她竟然是“香秀”。
縱觀謝蘭的一生,兒時不幸的經曆逼迫她獨立、要強,而她從來也沒有向命運低過頭,創造了屬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如今,有疼愛自己的丈夫,有可愛的兒子,盡管父母的疾病無法治愈,但最起碼她有能力為了他們養老送終。
生活瞬息萬變,也許下一秒機會就會出現,也許一下秒出現的是困難,隻要我們直面困難,沖破黑暗,迎接我們的一定是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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