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個半月裡股價持續處于上行的蔚來汽車，突遭海外做空機構做空。截至6月29日收盤，蔚來（09866.HK）港股股價報165.5港元，跌幅達到11.36%。

6月28日晚間，海外做空機構灰熊（Grizzly Research）稱，蔚來效仿Valeant式的會計遊戲，通過誇大收入和提高淨利潤率來達到目标。灰熊認為，在截至2021年9月的九個月内，武漢蔚能電池資産有限公司（下稱“蔚能”）将蔚來的營收和淨利潤分别誇大了10%和95%，即營收和淨利潤分别虛增了26.17億元人民币和17.77億元人民币。

蔚來CFO奉玮表示，該報告并無依據，其關于本公司信息包含許多錯誤、無根據的推測以及誤導性結論和诠釋。公司的董事會，包括審計委員會，正在審查這些指控，并考慮采取适當的行動來保護所有股東的利益。本公司将按照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紐約證券交易所、香港聯合交易所有限公司以及新加坡證券交易所有限公司的适用規則及條例項要求适時作出進一步的披露。

蔚來強調，公司持續堅定地緻力于保持高标準的公司治理和内部控制，以及按照适用的規則和法規進行透明和及時的披露。

在做空報告中，灰熊提出蔚來可能利用蔚能誇大收入和盈利能力，在2021财年，蔚來優于預期的盈利中，有至少60%由蔚能貢獻。蔚能是由蔚來汽車、甯德時代等企業于2020年8月成立，是提供BaaS電池租用服務的實體，為采用BaaS方案購車的蔚來車主提供訂閱服務。啟信寶顯示，蔚來持有蔚能19.8%的股份。

根據灰熊推測，蔚來把電池組零業務分拆成獨立公司有三個目的：提前7年将用戶的訂閱費用計入當期财報；用蔚能作為超額購買電池的交易方，增加電池銷售收入；從财務報表中轉出電池折舊費用。

根據蔚來的BaaS購車方案，根據電池容量的不同，選用電池租賃的用戶可在購車時立減7萬或12.8萬的費用，并按月支付電池租賃費用。以75度标準續航電池包為例，6年左右的租賃費用可覆蓋電池包售價。但在購車時，蔚能會直接向蔚來采購電池包，擁有電池包的物權，用戶和蔚能簽署相關合同，由蔚能提供租賃相關服務。

灰熊在報告中表示，蔚來向蔚能提供了超出合理數量的電池儲備，進一步誇大銷售電池的收入。據蔚能的ABN(綠色電池資産支持票據)發行文件，截至2021年9月，蔚能擁有40053塊電池。

蔚來曾經在SEC監管文件表示：公司向蔚能賣電池是一種背靠背的形式，即一名BaaS用戶買車後，蔚能向蔚來購買一塊電池并計入資産。灰熊認為，這應該就是在表明蔚能的電池儲備規模是基于品牌的用戶基礎上。由于蔚來的換電站不會區分電池是屬于蔚來還是蔚能，那麼蔚能可以不需要維持額外的電池庫存。

灰熊的報告顯示，同期有19000名用戶訂閱了BaaS服務，蔚能實際儲備的電池數量應當與BaaS（電池租用服務）用戶數量相對應，蔚能有21053塊過剩的電池。

“在蔚來的換電體系中，并未區分BaaS用戶和非BaaS用戶，采用兩種不同購車方案的用戶均可以在蔚來換電站享受換電服務。無論是買斷電池的用戶還是租賃電池的用戶，均需要準備一定電池冗餘，保證換電服務的體驗。”一位接近蔚來的人士說到，此前由于蔚來一代換電站電池儲備量較小，便出現了不少用戶抱怨。早前亦有報道稱，蔚來換電站内，100kWh長續航電池包儲備不足，導緻用戶換電體驗較差。蔚來推出“用戶返租”方案，鼓勵用戶将長續航電池返租給蔚來使用。

此外，灰熊還表示，根據其從英屬維爾京群島獲得的文件，蔚來的用戶信托已經于2021年6月28日質押給了瑞銀集團，但蔚來并未明确披露這一情況。

今日，蔚來用戶信托理事長劉兆榮回應稱，信托所持有的5000萬股蔚來股票，并未進行任何減持交易；2021年經用戶信托資産管理委員會讨論決策，委托瑞銀進行投資理财，獲取支持信托日産運營的收入，更好服務于蔚來用戶社區；蔚來汽車董事長、CEO李斌并未通過用戶信托的股票獲取包括個人貸款等任何經濟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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