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們接受的教育是,“如果現在不努力學習,将來如何出人頭地”。而且還時不時有人在耳邊念叨,“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于是我們埋頭學習,力争做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人。
等我們出身社會的時候,又有人說,“年輕人如果不努力奮鬥,以後拿什麼在社會上立足。”還有人說,“年輕人就應該多吃點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于是我們埋頭苦幹,力争做一個積極向上,精明能幹的人。
等我們到了中年的時候,又有人說,“你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什麼資格去計較和抱怨。”還有人說,“人到不惑之年,更應該知天命盡人事。”于是我們放手一搏,力争做一個家庭事業雙豐收的人。
等我們到了老年的時候,又有人說,“生命不息,奮鬥不止。自己多付出點,也是給兒孫們減輕負擔。”還有人說,“沒什麼事就不要去麻煩孩子們了,他們也忙,作為老年人應該學會體諒後輩。”于是我們在朝陽裡奔忙,在夕陽裡張望。力争做一個識大體,顧大局,為兒女們保駕護航的人。
可能隻有等到了臨終離别時,回望我們這一輩子才會發現。原來這些努力,奮鬥,拼搏,愛護全都不是我們當初夢想的人生。
當時的我們自我,也有理想。不拘束,也不束縛。快樂就笑,悲傷就哭。簡簡單單,無憂無慮。不為任何人,不為任何事,隻為我願意。
可是如今的我們呢?
突然想起北島的一首詩,“那時我們有夢,關于文學,關于愛情,關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是啊,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吧!成長讓我們遍體鱗傷,但是也學會了包容、理解、愛護和堅強。但是當初那個自我,那種活法,可能這輩子也體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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