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現在的小朋友們可能都不知道什麼叫地軟了?也沒有吃過地軟包子了。
地軟包子在童年的時候,可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美味。
給現在的小朋友講地軟還真是一件困難的事,但是給生長在農村的60後、70後、80後說起地軟,是很好理解的,而且有共鳴,有同感!
地軟是生長在山坡上的的一種黑色的菌植物,像木耳,可以吃,主要用來包包子。
小時候,每年放了寒假,都要和小夥伴們提着籃子上坡去撿拾地軟。
生長在嶺區的孩子,那一個沒有在春季撅過苜蓿、捋過洋槐花。到了冬天就是在山坡拾地軟。
我們成群結隊地上到山坡,擁擠在一、起蹲下來在冬天的幹草叢中找地軟。地軟的體型小,薄如蟬翼、輕如鴻毛,幹得一捏就碎,藏在幹草中,很難找, 所以必須要細心、有耐心才能撿拾到。
小時候,我們男孩子都很貪玩,往往是在坡上逛了一晌,連一籠底也沒有拾到。
女孩子很細心、也很耐心,撿得很多,有時候一些俏皮的男孩子就去女孩的籃子裡去搶,逮住機會抓一大把。
一大把,是一個慘重的損失,一大把該有多少個地軟呀。
記得那個時候,天空很藍,中午的時候也很暖和,我們就在坡上叽叽咋咋地在圍一起,扒開草叢,尋地軟。
那個時候也能不知道地軟是怎麼形成的,聽說陰坡地形的地軟多,又聽說地軟是用羊糞變成的,就專門到陰坡,羊糞多的地方去。
由于地軟的顔色是黑的,羊糞也是黑的,有時候不小心就把羊糞撿拾到籃子裡。我們鄰居一位哥哥,平時就大大咧咧,眼睛近視,有一天拾回去了半籃子風幹了的羊糞蛋蛋,成為笑柄……
村頭的李大姐就很勤快,每次她都是一個人遠遠地在一個地方單獨的拾地軟,我們還說她不合群。可是這個大姐姐每年臘月會,都要和家裡人,拿一小老籠的地軟到街道去賣。地軟分量輕,價錢很高的。
地軟是在枯萎的雜草叢中撿拾來的,所以常常夾雜着幹草枝葉,包馍的時候,先要一個一個地擇去細如頭發的幹草枝,這個必須要細心,然後用溫水泡上一段時間,等到地軟完全軟了,再洗上幾遍,然後用到剁碎,就可以和豆腐、蘿蔔包包子了。
每一年我最愛吃的就是地軟包子了,每一次第一鍋年馍剛蒸出鍋,我就迫不及待地要連續吃幾個地軟包子。
大約有20多年再也沒有吃過地軟包子了,家鄉坡上再也沒有地軟了,再也看不到小朋友拾地軟的影子、聽不見純正、開心的笑聲了。
當初和我一同拾地軟的小夥伴們如今四三飄零去外地打工,有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有一天在西安一家飯店,看到寫着賣地軟包子,買來卻怎麼也吃不出童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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