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女明星穿衣的話題再一次被推到了台前。
事情源于虞書欣出席活動穿的一件吊帶裙。這條裙子來自Natasha Zinko,本身是内衣外搭的設計,兩種顔色錯位疊穿,顯得性感又可愛。總之,還蠻符合虞書欣的特質的。
誰想,這套穿搭卻在各大社交媒體平台引發了衆多争議。
乃至衍生出兩種不同的聲音,說“性感”的人有,但指責“露骨”的聲音明顯更洪亮。
在微博上,某些标簽居然是——
“虞書欣穿着暴露”
“穿成這樣也太過了吧”
“太像了”
......
什麼時候開始,女孩們連“内衣外穿”這樣的時髦穿搭,也要被千萬看客評頭品足。
虞書欣代表的女明星尚且如此,那麼作為普通女孩的我們呢?
難道連“偶爾性感”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但回想這些年的穿衣風氣,我們又不得不承認——
原來中國女孩,早就不敢性感了。
中國女孩,不敢性感
Dr. V發現,此次對“虞書欣們”的聲讨,衍生出來的問題,是人們對女性穿着容忍度越來越低。
一個最直觀的體現,是影視劇中,着裝尺度越來越窄。
拿青春劇來說,美劇裡的校園女孩們,絲毫不避諱展示自己的身材。但放到國産影視劇下,女孩們往往不敢性感,因為最後必定面臨輿論壓力,給青少年帶來“壞影響”。
而在紅毯上坦胸露腰,則更容易陷入“博出位”的指責。
正是這些莫須有的标準,讓女明星們在表達性感時愈發容易畏懼。
别的不多說,單看一些女星在紅毯的改衣風潮,就可見一斑。
比如楊紫,今年的大衆電影百花獎提名表彰大會,她穿的是Monique Lhuillier 2020秋冬新娘系列的禮服,卻把原本的露肩造型提到了肩上。
另一件Gemy Maalouf 2020秋冬系列也一樣,仔細對比一下,特意縫起來的領口,讓本該是大氣的性感變得反而有些遮遮掩掩。
更顯而易見的是,這種“不敢性感”的趨勢,在這兩年的頒獎禮和紅毯上愈演愈烈。
比如,童瑤身穿的這件Azzaro禮服,就把深V的領口提得更高。
秦岚更因“自備針線包”上過熱搜,并且笑着表示:“隻能接受衣服尺度到鎖骨”。
有意思的是,媒體給她貼的标簽是“心靈手巧”。
且不說“縫禮服”這種情況是否有悖于原設計,隻在“穿衣”本身上說,這種行為率先禁锢的人是自己。
往大了說,這也是“性感”在公衆領域的又一次噤聲。
當然,這不能怪明星本人以及她們的造型團隊,因為大衆輿論最先攻擊的便是鎂光燈下的她們。
既然明星承擔着無形壓力,那要保證“不出錯”,首先要“會遮”。
絕大多數擁有絕美身材的明星穿衣尚且要被“羞辱”,想方設法讓穿衣看起來更“保守穩當”,更何況将女星的穿搭捧為時髦樣本的普通女孩們。
Dr. V最切身的體會,是和朋友逛街,她看到櫥窗裡擺的一件浪漫又性感的吊帶裙後,欣喜的眼睛像是放着光。
但她下意識仍覺得——“太性感了吧?我是不是要加件内搭?”
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見。很多女生在挑選衣服時,都會擔心這些是否顯得太“過了”,是否需要用外套“擋一擋”。
加上社交媒體的渲染,“露胸有傷風化”、“穿這麼少到底給誰看”、“性感不是暴露”......諸如此類的觀點持續轟炸人們的視線。
難道是中國女孩真的不想性感?
絕非如此。
她們對“性感”以及“展示自己”仍舊充滿渴望,隻是标準還是在為“少女感”呐喊,而不敢于大方地說出“性感”兩個字。
因為稍有不慎,她們就會陷入“暴露”的指責當中。
性感怎麼了?
當“性感”的概念被壓榨到底,主流标準就更大行其道。
此時沖在前面的,大多是以“男權審美”為标準的人們,他們常常給“性感”貼上标簽。給美做一番定義;而當輿論唾棄這種美,“性感”就變成你的錯,變成某種原罪。
金星就曾對這種現象一言以蔽之:“表面是一種溢美,無形間不過是哄着你連同你的‘性感’一起消費了一把。”
更可怕的是,外界的評論早就潛移默化地成為一把标尺,讓女孩們在表達性感時非常注意“分寸”,在展示身體之前,先将自身的想法禁锢了。
相反,男人秀身材更容易被誇“性感”,而女生則常常陷入“低俗”的境地,以此帶來的後果,是往後對“性感”越發抵觸抗拒。
秦牛正威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
“為什麼女生身邊男生多,女生就是綠茶?而不是男生有問題呢?”
“為什麼男生身邊女生多,這個男生反而是有魅力呢?”
社會言論體系就這麼抹殺了“性感”,加劇男女生的審美分界。
盡管在性感這件事上,男人和女人存在天然分界線,本就很難尋得互相認同。
審美實在難以求同存異,更慢慢分化了男女群體對性感的态度。
我們知道,男人所理解的“性感”,常常更具象化為外在,身材曲線、衣服緊身、乃至口紅、表情等帶來的直觀視覺感受。
比如邱淑貞,她所代表的嬌俏是一種“性感”,恰到好處地激起人的保護欲。
這點延伸到普通女孩身上,可能一條漂亮裙子,一雙高跟鞋,就能讓男人稱贊“性感”,這是一種對“女人味”的感受。
而對很多女生來說,“性感”不止是直觀感受,還包括一種态度,那些将美好身體展現得淋漓盡緻的“性感”隻是錦上添花。
就好像女生更懂得欣賞女生,除了直觀感受,她的氣質氛圍、生活态度、思想個性都成為“性感”的一部分。
無獨有偶。許晴就曾在多部電影中以“尤物”形象出現,在某檔節目中,主持人将她稱為“一種男性審美裡面的表演标簽。”
但許晴的回答非常坦蕩自如——
“性感怎麼了?‘性感’囊括的标簽太多了,幹淨、魅力、内在、外在.....它的定義有不同層次。”
是的,審美差異的确存在,但我們需要在乎那麼多嗎?
表達性感難道隻是為了取悅男人?
德國社會心理學家弗洛姆在他的《逃避自由》中寫道:“我們對擺脫外部權力,不斷獲得更大的自由而欣喜若狂,卻對我們心靈内部的束縛、強迫和恐懼置若罔聞。但恰恰是内在束縛,才是削弱自由的最大敵人。”
社會風向的逐步自由,不是用别人的标準來嵌套、重塑自己,而應該是外在與内在“自我”的提升。
我們要做的,是如何争取自由,表達自己身體的自信。
性感,隻關乎自己
消費社會讓女性逐漸失去了表達性感的自由,外界的标準一遍遍強調遮擋自己,迎合大衆眼光。
女孩們很難對自己的身體自信,也很容易受外界影響,害怕“性感”成為異樣,被輿論指責抛棄,這種焦慮說到底也是身體焦慮。
明明接納自己,才更容易逃離被“物化”的命運,而我們能做的,是将“自信”一步步拿回來,去光明正大“性感”。
但現實是,很多人不敢性感,也不允許别人性感。
熱依紮曾在機場穿一件黃色吊帶衫引起過巨大争議,“傷風敗俗”、“浪蕩”的評語紛至沓來。
甚至一度掀起“穿衣自由”的讨論。
就算我們無法與懷抱惡意的人達成和解,難道就不能“穿我想穿的衣服”了嗎?
像熱依紮回應争議時丢下的一句“我根本不會在意。”
相反,她繼續在社交媒體上大方展示她的自拍,該性感時繼續性感。
拿近期大火的辣目洋子來說,這個微胖的圓臉女孩,正在重新定義性感,給以“美貌”、“身材”為标杆的娛樂圈當頭一擊。
她不吝給自己最高的贊美,直言“絕不向他們覺得美的概念低頭”,甚至稱自己是“人間辣物”。
很多人愛的正是她對自己身體的自信。
這種“性感”是自己給自己的定義,即便你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曲線美人,那又如何?
你依舊擁有性感的能力與權利。
像當年被質疑的莫文蔚所說的:“性感是我的招牌,我沒辦法不性感。”
明星們如此,普通人生同樣如此。
穿衣服而已,性感本身和美的價值,都在我們自己手上——
“我就是喜歡穿得性感,我,隻是順便在乎一下男人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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