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馮嘉怡最痛苦的事情就是:
因為其擁有一家四百人規模的公司,作為一個演員反而不被導演和制片人重視。
當演員的,不是圖利,就是圖名。
而馮嘉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什麼也不缺。
以至于早年間,大家都覺得,他拍戲隻是來“玩玩而已”或者“過把瘾”。
這讓馮嘉怡氣憤不已也哭笑不得:
“我要是來玩,至于那麼辛苦嗎?有這功夫,老子都周遊世界了,玩兒,豬腦子。”
雖然不紅,一直以來也自稱自己是個“三線演員”,但對演戲,馮嘉怡是認真的。
要不然也不至于能兢兢業業在演藝圈深耕了16年了。
無一例外的,他說得出的角色都是配角。
《蝸居》裡的陳寺福;
《媳婦的美好時代》裡的李若秋;
《鮮花朵朵》裡的李秋實;
《裸婚時代》裡的黃有為;
《連環套》裡的李正宣;
《孩奴》裡的項立強;
《金牌律師》裡的黃大亨
《少林問道》裡的敗火僧;
《長大》裡的程學文;
《長安十二時辰》裡的聖人李隆基;
《澳門人家》裡的梁鼎武;
《突圍》裡的胡子霖;
《冰雨火》裡的萬賀達;
《九州·海上牧雲記》裡的虞心忌;
《風吹半夏》裡的裘畢正……
馮嘉怡用16年的時間在踐行“一輩子就想做演員”的心願。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37歲才出道的,做演員這這一條路并不是那麼容易。
1996年,27歲的馮嘉怡拍了自己的第一部戲,但是無疾而終。
那個時候,一無所有的馮嘉怡不得不被迫中斷自己的追夢之旅。
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說,人有五個階段的需求,依次為:
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歸屬和愛的需要、尊重需要、自我實現的需要。
當一個人吃穿都成問題的時候,談論理想着實宛如紙上談兵。
馮嘉怡決心先養活自己。
說是要白手起家,但其實他是有基礎的。
從小就出生于北京一個經商家庭的馮嘉怡是有成為商人的天賦的。
不僅如此,父母在他14歲的時候還把他送到了澳洲留學。
在那裡,馮嘉怡主修了市場營銷專業,輔修表演專業。
表明上,市場營銷專業是“主業”,但其實表演才是馮嘉怡的心之所向。
留學之前,馮嘉怡是想要報考鐵路文工團的。
無奈被家人勸阻了。
他是順從了父母的意見出國留學,其實内心還是攢着一口氣的。
所以,在澳洲的時候,馮嘉怡一邊求學,一邊還積極尋找演戲的機會。
期間,他拍攝了幾部廣告宣傳影片。
可惜也僅僅止步于此了。
那個時候,雖然說能出國的人非富即貴,但是在外的馮嘉怡也過得十分落魄。
尤其是畢業後還蟄伏在澳洲的一段時間,沒有收入的他不得不做着各種兼職。
在節假日的時間,馮嘉怡尤其賣力。
因為那是工資最高的時候,足足是平時的三倍。
幹的活兒,也很樸素。
就是在餐廳做後廚,洗了長達九個多小時的盤子。
能紮根在國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是從那次以後,他回到了國内。
創業,是一個能預想到的過程。
打工,從基層到高層,積累原始資本,然後自己做老闆,創業,一次次失敗最後走到成功。
所謂創業,說是簡單,無非得圍繞着“營銷”兩個字。
營銷成了,創業就成了,而要營銷成功,還得懂“人性”。
但這其實很難,這需要一次次地學習,從哪兒學習,從失敗的教訓上學習。
創業難,難就難在它是一場馬拉松,路程長,又折磨人。
馮嘉怡用了近十年的時間才小有成效。
公司初見規模,他買了房買了車。
37歲,他的公司就已經有了大概三四百人的規模了。
雖然馮嘉怡無數次澄清,他并不是一個“身家上億”的成功商人,但能做到這個規模,也實屬不易。
“首先,我特别熱愛表演,其次,我身價沒有過億,并不是一個成功的商人。”
看到生意蒸蒸日上,他想表演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也因為事業的起飛,他少了很多後顧之憂。
這個時候,通過生意上四通八達的關系網,他認識了導演滕華濤。
這個滕華濤,可是大有來頭,那個時候他是籍籍無名,但後來他卻成了國産都市劇導演裡的半壁江山。
大熱劇《蝸居》《裸婚時代》《失戀33天》《等風來》《心居》等都出自他手。
與滕華濤成為朋友,讓馮嘉怡的演藝事業得以有了開頭。
在他的引薦下,他得到了一個表演機會。
馮嘉怡在電視劇《雙面膠》裡飾演了黑心醫生譚一刀。
至此,他開啟了“上午開會,下午拍戲”的生活模式。
馮嘉怡也憑借着自己可圈可點的表現在滕華濤導演的作品裡頻頻露面。
在成為“滕華濤導演禦用男配角”的同時,他也因為《蝸居》裡的陳寺福而開始被人熟知。
甘蔗沒有兩頭甜,因為滕華濤有了名氣,自然也會因此背上罵名。
很正常,資源咖,背景咖,潛規則,名不配位,是被人鄙棄的。
盡管滕華濤一直說:
“我讓馮嘉怡拍戲,不是因為跟他關系好,是因為他能演戲。”
馮嘉怡解釋也沒用,隻有做到實力配上實力了,是真是假自然立竿見影。
“笨鳥先飛”是作為非科班演員的笨辦法,也是馮嘉怡的好辦法。
往往開機前半年,馮嘉怡就開始背劇本了,天天就在家照鏡子琢磨角色。
為此,一心不能二用的他還退去了公司的領導崗位,退居後線。
不再親力親為,而是雇高級經理管理,自己把握公司大政方針,馮嘉怡得以專心深耕演戲。
多達7次的合作裡,海清還成為了他“沒有正式拜過師門的老師”,自己還自封是“海清的親傳弟子”。
可以說,早年間,對他助力最大的兩個人,就是滕華濤和海清了。
而經過了不少戲的磨砺,馮嘉怡的表演機會不斷變多。
雖然很多都是同質化的角色,不是富商就是頻頻出軌的渣男。
這是每一個演員都必然會遇到的困境。
來找的劇本很多,但是能選擇的角色很少。
“演過一個黑幫人物,一大堆反派角色就蜂擁而至,塑造了一個皇帝,就可能有一大堆皇帝角色找你。”
但是馮嘉怡也樂此不疲。
一年裡,常常有8個月的時間,他都奔波于各個劇組,每天六點鐘準時起床,嘗遍了400多個盒飯。
作為一個小演員,他也遇到一些導演說:
“我能決定你的命運,你是不是得請我吃飯了。”
然後請他吃完飯之後從來沒有得到任何角色。
每天起早貪黑風餐露宿還得忍氣吞聲,确實不太像一個老闆該有的生活。
馮嘉怡倒是很坦然:
“人都是有愛好的,隻不過我這個愛好不太靠譜。人家的愛好是享受型的,我的愛好是受罪型的,很有自虐傾向!”
随着作品的一部部累積,馮嘉怡不僅演技日益精進,而且知名度也不斷擴大。
《長安十二時辰》裡的聖人突破了他以往的固有形象,五十歲的年齡飾演七十歲的老人,很是讓人驚豔。
為了保持疲憊滄桑的狀态,馮嘉怡改掉自己每天睡8個小時的作息,讓自己堅持隻睡3個小時。
嚴峻的挑戰帶來了他近年來最出圈最有讨論度的角色。
随着觀衆的審美水平的日益提升,老戲骨的春天到了。
雖然馮嘉怡嚴格來說還算不上老戲骨,但能演戲的演員還是開辟了自己的市場。
隻是,對于53歲的他來說,似乎家庭還是沒有蹤影。
這不得不提起馮嘉怡那個年少時的初戀。
說是初戀,但其實算不上,頂多算他的單相思。
她是馮嘉怡小學時候轉過來的插班生。
但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他對她一見鐘情。
暗生情愫的他為了寫了一本厚厚的情詩集。
這期間還向老師申請讓女生幫助他的學習,他一反常态認真學習,從倒數考到了82分。
小小年紀的馮嘉怡就理智要娶那位女孩兒當媳婦了。
可惜,他一直沒有表白。
直到小學畢業後,他甚至都沒有要聯系方式。
上了初中,馮嘉怡費勁心思去打探女孩考上的哪所中學。
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去到那所學校,卻被告知她轉學了。
這個遺憾一直深埋他的心裡。
後來馮嘉怡出國留學歸來後第一個問出口的人還是那個女孩。
隻不過輾轉打聽,卻發現女孩早已嫁做人婦。
徒留一聲惋惜。
也許因為是初戀,也許因為是求而不得,馮嘉怡在後來的人生裡一直把她記在内心深處。
好似白月光,又好似朱砂痣,久久難忘。
就像《白玫瑰》裡寫的:
“怎麼冷酷卻依然美麗,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人生如白紙,越早越容易劃痕迹。
有時候,就得講個先來後到。
馮嘉怡是個性情中人,赤誠追夢,也重情重義。
在朋友任賢齊向他借下巨款的時候,他也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當一個男人愛上他所愛的,才會有所付出,愛情如此,事業亦是如此。”
這句話大概能概括演員馮嘉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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