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茲中國",出自西周國寶級青銅器何尊銘文,銘文記述了周成王繼承周武王遺志,營建成周(今洛陽)之事。而銘文中的"宅茲中國",是"中國"一詞迄今發現的最早來源。
河洛地區,是“中國”概念的最早發源地。黃河和洛河的交彙處鄭州鞏義,正是“河圖洛書”的發源地。
上古五帝時期和後來的夏、商、周時期,中原黃河流域河洛地區,是華夏先民(古漢族)的主要活動地帶。洛陽位于我國西北、華北之間,地理位置非常優越,可謂“山河勢勝帝王宅,寒暑氣和天地中”,“昔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間”,一直到五代,先後有13個王朝建都洛陽。其在曆史上,長期以來都是我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中原有舊族,遷徙名客家”。客家人的根,深植于河洛文化的發源地鄭州,深植于軒轅黃帝的誕生地鄭州。“永懷河洛間,煌煌祖宗業”,是古時河洛郎對故土河洛的思念。今天,依然有很多如當年陸遊一樣漂泊在他鄉的河洛郎。他們自稱客家人,或者自稱“河洛郎”。他們象先人一樣,依然念茲在茲——根在河洛。客家人,是飄落他鄉的“河洛郎”。
客家人,是指原籍中原地區,世代以客家話為母語,主要因戰争動亂,而被迫南遷的曆代古漢人南方後裔。
客家人對于自己的語言,有着獨特的情感。祖訓中就強調:“甯賣祖宗田,不賣祖宗言;甯賣祖宗坑,不賣祖宗聲。”這不僅是客家人對自己的文化有優越感的表現,更是客家人穿越千年,在精神上仍與故鄉、先祖聯系的文化密碼。
漢語自古以來有方言,同時也有共同語言。根據曆史記載,春秋時期孔夫子時代管共同語叫雅言(周朝官話)。雅言,又以洛陽雅言為标準。孔夫子有三千多徒弟來自當時的各地,古代也有方言,各地的學生都講自己的方言,孔夫子講課的時候怎麼能夠讓來自各地的學生都聽得明白呢?因為當時有共同語叫雅言,所以孔夫子在講學的時候用雅言,這樣交際沒有什麼障礙。
周朝的漢語标準官話“雅言”,其主要就流行于黃河流域中原地區。(古代的雅言就是夏言。夏建都在洛陽,然後殷代建都也在洛陽周邊。所以曆代雅言标準音的基礎,就是在洛陽一帶。可以說,古代的通用官話,是以古洛陽話為标準音的。)
其實,古漢語保留得最多最久的是客家話。客家話,是漢語活化石。主要分水源音(河源佗城話)和嘉應音(梅州梅縣音)兩種。
其中水源音老客語,随東江流域而流入分布,是秦朝時,經趙陀南征路線從中原經江西後,流入龍川、河源、惠州等地的。從水源音分布來看,他是沿着佗城, 流傳到粵北、 廣州惠州增城一帶。它是梅州和贛南兩地的客家移民,在和惠河一帶的原住民長時間雜居後,經過長期發展而形成的。它是一種,在保留客家話基本音同時,又有别于梅州話、贛南話的語言。其發音幹脆利落,富有陽剛之氣。聽之,有幾千年前中原金戈鐵馬的氣質和周朝關中地區雅言官話之音,具有剛健強勁的内質。
而“洛陽讀書音”,又稱“唐音”(客家話嘉應音(梅州梅縣音))。正是以古洛陽話,為基礎的“洛陽讀書音”。是客家人千年傳承不變的語言。很多用普通話讀起來不押韻的,用客家話來誦讀,也會變得很押韻。
《詩經》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其中的用韻,用現在的普通話來念簡直無法押韻,也是無法分辨,但在客家音系裡卻可以分辨得清清楚楚。(《詩經》,是周朝貴族必讀經典。不讀《詩》,無以言。朗誦《詩經》押韻與否,也是檢驗“雅言”與否的,其中一個重要标準)
如《詩徑》裡“雙”、“庸”、“從”三個字是押韻的。而現在普通話,“雙”是“尤”韻,“庸”、“從”是“<”韻。隻有客家話“雙”字讀作Son,“庸”、“從”二字是“<”韻。隻有客話,“雙”、“庸”、“從”仍同屬一韻。
“人”、“身”、“薪”、“荟”……等字,隻有客家音系讀作in韻,“門”、“雲”、“存”、“零”、“愠”、“問”字讀作UN。《切韻》、《廣韻》二韻合而為一,難以分别,唯客家音系不以分辨出這兩韻不同的所在。
《詩經》用的不但有平、上、去、入之分,還有陰平、陽平、陰入、陽入,和客家聲調一樣。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客家話,在周朝是主導的語言無疑。春秋戰國的人講什麼話?《詩經》之答:就是傳了兩千年來被消滅的客家話。到漢代《蘇武與李陵書》、陳琳《飲馬長城窟裡》、曹植的《七步詩》、《木蘭辭》等等,語言音系與客家音系很一緻。足以證明,客家話是古代漢族土著居民語言的延伸、繼續,而不是到了宋朝才形成客家話。
古漢語延伸至今客家詞語就更多了:索、鳥、面、頸、饑、朝、晝、行、矜(勤)、拌、箸、挾。誰人叫“滿人”?古語“莽人”,客語“嗎人”,無搭煞《西廂記》、《金瓶梅》書中有,客家就此叫法,是“沒有意思”。寒毛,指細毫毛、客家話就古漢語更一緻。(摘編自網絡,僅供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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