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是中國古代第一個王朝,關于夏朝是否存在的問題呢,我們上篇文章做了詳細論述。夏朝僅僅存在于後世的文獻中,如《史記》、《竹書記年》,至今也沒有當代考古資料的發現。
因此,對于夏朝,我們了解的并不多,最耳熟能詳的故事,那就是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具體的這裡就不贅述了。
我們來說說,真實的大禹不入家門的原因,真的是因為大禹兢兢業業治水,沒有時間回家嗎?
原因并不是那麼簡單,這就要從失敗的英雄鲧說起了。
鲧被舜以治水失敗的理由流放緻死
鲧其實是個失敗的英雄,而且是個非常有群衆基礎的英雄。他的“失敗”其實并不在于治水的失敗,嚴格地說起來,鲧的治水根本說不上是失敗。
那樣的大洪水,誰規定必須九年要治理好?大禹不是在鲧已經治理的基礎上又用了十三年嗎?為什麼沒有人在大禹治水的第九年說他治水已經失敗了呢?
所以,鲧被舜以治水失敗的理由流放緻死,其中的原因不是别的,是因為鲧在治水中的威望和影響,已經威脅到了作為接班人的舜的地位。說鲧治水失敗,隻是為處理他找個理由,他實際上應該是政治權力鬥争的失敗者。
從史籍記載來看,鲧不僅善于治水,還善于建城。《呂氏春秋》《淮南子》都有“鲧作城”的記載,《吳越春秋》更具體地說:
“鲧築城以衛君,造郭以居人,此城郭之始也。”
看來,鲧是中國城郭的創始人。在古代,之所以“城”,應該是起源于古人防治洪水的活動。相傳在堯、舜、禹的時代,黃河流域連續出現特大洪水,古人為了生存,不得不千方百計與洪水抗争。
而最初的辦法就是“堙高墜庳,壅防百川”,即用泥土石塊将氏族成員居住的地方築起一道道堤埂式的土圍子,以攔阻洪水,讓氏族成員的居所和耕地、财産不受洪水的侵襲。
這種用以防水的土圍子就是“城”的雛形。正因為如此,史書上才有鲧“作八仞之城”和“鲧障洪水”[8] 的記載。
在傳統的曆史評價中,說鲧治水隻“陻”不“導”,就是說他隻會堵不會疏。說鲧治水隻“陻”不“導”是不客觀的。
治水就隻能“疏”而不能“堵”嗎?必須要看具體情況。曆史上的治水,堵與疏都是必要的,黃河、長江,以及大大小小的河流,不是都有“堤”嗎。所謂“修堤”,就是堵水;年年“修堤”,造成有的河流都成了“懸河”,這不正說明“堵”的必須嗎?
所以,鲧是因為政治鬥争原因被舜流放死的,而氏族也都明白鲧是怎麼失勢的。
但鲧死了,洪水還得繼續治,而在鲧之後,除了禹,似乎也沒有更合适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舜不得不“舉鲧子禹,而使續鲧之業”。
大禹不是不想入家門,而是不敢
《史記》對這一點的描述非常精當:
“禹傷先人父鲧之不成受誅,乃勞身焦思,居外十三年,過家門不敢入。”
司馬遷的描述非常細緻:大禹之所以悲痛,因為“父鲧之不成受誅”,而不是“父鲧之不成”,這裡的重點是“受誅”。
禹為什麼“過家門不敢入”,而不是過家門不入?一個“敢”字,包含了多少意思。因為,禹如果治水不成,鲧的下場就在那裡等着他。《呂氏春秋》中有這樣一段記載:
“禹不敢怨,而反事之,官為司空。以通水潦,顔色黧黑。步不相過,竅氣不通,以中帝心。”
大禹深知父親的死因,對于政治的搏鬥也清楚,所以他謹小慎微不敢出錯,事事以舜為中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治水的禹,已經沒有了回家的心思。
另一個原因是大禹懂得利用威望,塑造自己勤勉、兢兢業業為氏族奉獻自己的形象,來獲得氏族的認可與尊敬。
禹接任了鲧的職位後,聯合衆多部落,在伊、洛、河、濟一帶,逐步展開治水的工作。他不再是“堵”,而是“堵”“疏”結合,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依據地勢的高下,疏導高地的川流積水,減少洪水對平原的災害。
大禹治水的成功,可以說一半的功勞歸于鲧。首先,因為從當時的人們公推鲧、禹治水,在鲧“受誅”後仍然如此,可知治水是鲧家世代相傳的絕活,是鲧的父親教會了鲧治水這一“家技”。
其次,鲧通過九年的艱難努力,已經在水利工程上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甚至是初見成效,禹是在鲧創造的基礎上,最終完成治水大業的。
而大禹治水成功并懂得利用威望,也是吸取了父親的教訓,避免自己重蹈父親的覆轍。
舜帝在臨死前禅位給了禹,可以說是政治博弈下的結果。
在大禹成為天下的“共主”,尤其是南征三苗、制定刑法,塗山會盟後,夏朝——我國曆史上第一個國家就建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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