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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晨奇葩說17集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17 01:07:12

邱晨奇葩說17集(特稿014奇葩說邱晨)1

邱晨 我看自己不太順眼

本刊記者|張明萌 發自深圳 編輯|翁倩

「 《奇葩說》第二季結束,邱晨的标簽除了沒底線辯手、不靠譜記者、幹不下去的編輯和半路出家的設計,又多了個“BBKING”。然而,這個在辯論場上字字珠玑的人,自稱早已患上懶癌晚期。疏于社交的她看所有人都不順眼,其中最不順眼的便是自己 」

邱晨的美人尖比一般人深一些,把發際割成兩彎月,額頭露出,頭發留長,拿把扇子,像極了古代公子。可她偏偏32年如一日剪着短發(中間迫于父親壓力留過一年辮子),長長的劉海耷拉下來,臉得從眉毛開始看。歎息她暴殄天物,她自嘲:“美人尖,長得好看才叫像古人,長得醜那叫像猴子。”

《奇葩說》錄制完了,第三屆“星辯”也結束了,她終于重新把精力投入新成立不久的公司,公司名叫蜂巢,“你問我為什麼叫蜂巢,因為可以裝be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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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 胡可)

人生第一個興趣其實是畫畫。初中想考美院附中,學校說:“你可以高中考美院啊。”到了高二下學期,老師找她談心,“學畫畫以後也不好找工作啊,你那麼有才,不覺浪費嗎?”到了大三差點退學學設計,父親帶着她見了一圈美院老師,對方說:“你考研究生吧,大學念完。”考研途中,大專辯論賽開始招隊員,集訓回來都快12月了,沒考上,她第三次和美術失之交臂。直到去年終于和朋友合夥開了蜂巢,才算貫徹了一直以來的夢想。

不久前邱晨領了香港身份證,港漂9年算是有了實質性的身份認同,盡管還是和朋友租着三房一廳,床還老塌。以為有什麼理由讓她堅守内地身份,人家就一句話:“哎呀辦證太麻煩了,我好懶。”在家穿着拖鞋被deadline追着跑才是她的常态。

宅人不喜社交。在邱晨的生活裡,寒暄是最困難的。朋友叫邱晨去一些小型聚會,探讨社會議題,她差點在現場掀桌子,覺得索然無味後再也不去。她看過一段“無趣村人的對話”,第一句永遠問“你哪兒來?”“我河南人。”“哎呀我去過河南。”“你去過河南關我屁事啊。如果真需要聊天,那就讓我問你吧。哎呀放假了,去哪兒玩了?好玩嗎?”

和人熟起來的門檻太高了。LGBT、港漂、研究生同學,她不願歸屬其中任何一個群體,甚至辯論圈也隻有那幾個朋友。好像不需要固定的社群關系。她對此解釋:“在大多數情況下,我默認陌生人都是傻叉,他們得自證清白。我看所有人都有毛病,最看不順眼自己。”

最不活潑的“老僵屍”

拍照時,邱晨穿着黑色T恤,上寫“活潑老僵屍”——這是她和幾個辯論朋友現在參加辯論比賽的隊名。剛想贊她對隊伍愛得赤誠,她卻說了句:“早上出門發現衣服全洗了,隻有這件了。”

隊名是馬薇薇起的。2013年馬來西亞舉辦國際華語辯論公開賽,吸引了一大批上世紀90年代起陸續成名的專業辯手,邱晨是其中之一。馬薇薇稱:“我們這群早就該進棺材的人,理論上應該是被人家辯論隊挂在牆上的,現在還出來打辯論賽,那就是老僵屍。我們很活潑啊,所以叫活潑老僵屍。”一群人興緻勃勃殺到馬來西亞,連着拿了3次冠軍。姜還是老的辣,高高在上地重整江山待後生。

在這個隊伍裡,邱晨時常跑神兒。馬薇薇自我介紹是“最活潑的‘老僵屍’”,她就說自己是“最不活潑的‘老僵屍’”。隊友激戰正酣,她卻在座位上單手托腮,跷着腳坐得癱軟,目光炯炯盯着正在猛攻的馬薇薇,像個花癡小觀衆,就差站起來歡呼鼓掌了。比賽當然不會輸,隻是賽後隊友會吼她幾句,“還在辯論呢,你怎麼就下班了!”想法是傲嬌的:“何必呢,我們赢定了,隻是精彩程度的差别而已。欣賞下他們的表現就好了。”

但邱晨也有認真的時候,今年星辯半決賽,分為3V3、2V2、1V1,三打二勝。“老僵屍”第一場輸了,輪到邱晨馬薇薇上場,邱晨走到隊友黃執中面前說:“執中你去準備下1V1,這場交給我和馬薇薇搞定。”場上二人火力全開,刀刀斃命,最後投票以9比0零封對手。事後黃執中回憶,老是“提前下班”的邱晨,第一次這麼“燃”。

在自己的隊伍裡,邱晨是什麼都得扛的。2006年她辭了記者工作去香港中文大學念碩士,還沒開課就加入了辯論隊,和在内地時母校“舉全校之力搞辯論”相比,香港的辯論隊野生得沒有章法,全靠一腔熱血堅持。作為“有經驗的前輩”,她帶着一幫大一大二的小孩打辯論賽,又當教練又當辯手。2007年參加國際大專辯論賽,邱晨帶着他們打進了四強。在下雪的北京,這群連冬天都沒有見過的孩子被暖氣吹得渾身幹燥,這次比賽在輸之前有種卧薪嘗膽的味道,可港中大還是被擋在了決賽門外。宣布結果的那一刻,邱晨“哇”地痛哭,委屈得不成樣子。“對中國辯手來講,國際大專辯論賽真的是終身夢想。第一次感覺到離目标那麼近卻差一點點沒碰到,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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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晨參加 《奇葩說》 節目

邱晨是拿過國際大專辯論賽冠軍的,2003年作為中山大學辯論隊的一員,以陪練的身份看着馬薇薇等4名隊友打敗黃執中所在的世新大學,再一起登上領獎台。

那是辯論還風行的年代,為了讓隊員們安心備戰,中山大學甚至發文允許他們請假訓練。正式比賽前,隊伍已經集訓了小半年。集訓第一天,教練就讓他們忘掉所有之前打過的“破比賽”積累下的所謂經驗,從零開始。給了張書單,基礎款加進階款,基礎款人人得看,進階款一人選幾本看,兩天看完後抽查,答不對就得“人格羞辱”。

她在政治、哲學、自然等紮堆的概論書裡選了本自以為簡單的《曆史學概論》,沒想到剛翻開就被那句“一切曆史都是當代史”折磨得頭疼。洗髓結束就是模拟賽,隊伍準備了一兩百道辯題,編号抽簽對打,每次準備20到30分鐘,每天打3場,早上8點練到晚上10點。身體和腦力遭受雙重摧殘。

既然是舉校體制下的辯論,規矩自然少不了。隊員代表學校形象,長得歪瓜裂棗的絕對不能上場。普通話要标準,舉的例子不得惡俗,動作不能張牙舞爪。2003年決賽後被冠以“溫柔一刀”的馬薇薇正是在這樣的要求之下,硬逼得自己像一名“大家眼中的女辯手”,亭亭玉立,撒嬌賣萌。拿了冠軍後,這群人憋壞了,馬薇薇回校馬上剪了短發,染得五顔六色,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架勢。

對辯論的熱愛從小學五年級就開始了,父親為了“治療”邱晨不愛舉手說話的毛病,買了本《獅城舌戰》給她看。這本被後人譽為“國内辯論賽開山鼻祖”的“辯論聖經”當年洛陽紙貴,以此成名的蔣昌建等人至今活躍在大衆視線中。對于11歲的小學生來說,除了父親的一句“你看人家多能說,厲害的大學生都這樣”成為目标外,剩下的就是滿紙滿頁的不明覺厲了。“那些年沒有特别多的機會看一個年輕人的表現,所以觸動我的是當時的姿态而不是講述的内容。當時報紙上也有很多報道,你被整個兒氣氛裹挾,不由自主産生了巨大的崇拜。”

童年的新鮮都是草灰蛇線,沒什麼理由也能貫穿始終,邱晨就這麼和辯論結緣,打過的辯題上百上千,樂此不疲。有時困惑,内向的人怎麼會喜歡打辯論呢?黃執中給了答案:辯論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它把什麼都給你規定好了,OK,你可以站起來說了。“我們腦子裡不是沒有情懷,你給了我們一套範式,一切就太容易了。”

辯論蔓延到生活中,三觀碎了補,補了碎,結果是将對錯認知限定在了很窄的範圍内。“一開始覺得殺人是不對的,那下一個問題,殺一救百呢?辯論颠覆你原來的觀念,世上道理沒有絕對,很多人覺得打辯論的人就會吵架,其實吵架是對立的,但辯論打久了就沒那麼多對立了。對方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當别人和我持有不同觀點的時候,我論證他的觀點甚至會比他更好。我有更多觀念上的資源去協調一個方案,人和人都是互相找重合,這樣我可以找到更多重合點,我認為這樣是更好的。”

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我有賣點

《奇葩說》裡的邱晨,在“群魔亂舞”的世界理性成一根柱子,好像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但每次發言又都能把題頂起來。沒特色成了最好的特色。決賽抛出霍金的“時序保護猜想”,更讓所有人佩服這位專業辯手的深厚積澱。

她自己倒是隻動過“萬一拿了呢”的念頭,撞上非說“我覺得邱晨你就是冠軍”的,她隻能回一句:“唉,你怎麼想的。”

和第一季金句叠出不同,邱晨被觀衆記住最多的竟然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講什麼”和“跟你說不清楚”。這讓她有些無奈。“老子講了那麼多話,還自認為挺有道理的,你就記得那些!”後來想通了,觀衆反應可能慢半拍,一方講解還沒懂,正好有人點出了他們不理解的狀态,所以大家對你印象深刻。“有點皇帝新裝的感覺,你就像耿直的小孩,就說你不明白,大家說對啊其實我也沒懂。”

不少人說邱晨“毫無賣點”,邱晨回答得铿锵:“說你沒賣點,你要反駁他,按打辯論的思維你要拿出證據,說我有哪些賣點,你不覺得很扯淡嗎。就好像你是個男生,有人說你丁丁短,你除了脫褲子沒有别的辦法了。所以一定要問我隻能呵呵了,一定要答案我就認咯。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我有賣點,你想買就買。”

《奇葩說》号稱是“一檔嚴肅的辯論節目”,場上的邱晨一開口,眼裡的世界就縮小到了對方和觀衆,連投票條都看不見。打辯論就是要了解觀衆,了解他們的表情,開心不開心,皺不皺眉頭,都是反饋。她每一場都講得非常用力,但彈幕飄過的還是齊刷刷“蟲你好淡定,蟲你好鎮靜”。“我一點都不淡定。有時候覺得已經那麼用力了你還說我淡定,我是多麼沒有力氣啊。他們覺得我沒什麼氣勢,真的已經拼盡全力了,其實我是沒什麼氣息。”

在長沙話裡,“晨”和“蟲”同音,母親習慣叫邱晨“晨晨”,于是“蟲”就成了她的小名。邱晨從小體質差,隔三差五生病,脾氣也不好。母親說她像毛毛蟲,碰不得,一碰就死。碰不得是因為碰了會炸,一碰就死是因為弱不禁風。常年病體,一陣風都能刮出個重感冒。小學時請病假時間太長,回到學校同學推她:“你幹嘛,為什麼坐邱晨的位置!”她一肚子委屈,“我就是邱晨啊。”搬到廣州的暑假,她把15年來得過的病都再得了一遍,哮喘、肺炎、軟骨炎、風疹、心肌炎、胃炎……安慰自己至少眼睛還好,沒想到一年後就近視了,能說完全健康的,隻剩下眉毛。

無怪乎決賽時邱晨面對“窮遊”的辯題說自己是病遊。最後對辯肖骁舉例也不忘加一句“由于體力有限”。誇她皮膚白,她回答這是灰,“霧霾灰”。

對了,說到旅遊,邱晨恨不得坐在一個空調房,不遠處就是洗手間,正好風景不錯,也不用出去曬,不太熱沒蚊子,和“老僵屍們”望着窗外,歎口氣,然後埋頭玩手機。去年“老僵屍”去馬來西亞海島度假,日子就是這麼過的。以前她還會背着佳能5D2和幾個鏡頭滿世界跑,現在頸椎炎,背不動了。

(感謝龐礡在采訪中提供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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