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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開放40周年的慶典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0-11 22:07:12

改革開放40周年的慶典?文/歐陽偉小時候,喜歡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看蝸牛爬行 ,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改革開放40周年的慶典?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改革開放40周年的慶典(改革開放40周年十人談)1

改革開放40周年的慶典

文/歐陽偉

小時候,喜歡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看蝸牛爬行。

一邊看還一邊唱《蝸牛與黃鹂鳥》: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地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大人們說:蝸牛的殼就是它的家哩,它走到哪就把家背到哪。

真的嗎?我好好奇,等我長大了,是不是也可以把家背在身上呢?

打我記事起,隻知道我家住在醴陵縣浦口老街100号。

家是什麼?對孩子來說,爸爸媽媽就是家。爸媽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我總覺得,人不是慢慢長大的,是眨眼間就大了的。

人生短短幾十年,好多事不記得了,記得的就是幾次搬家。

我以為,衣食住行,住是最難的。

有人說,人生在世就是折騰。想想也是,人不折騰,活個什麼勁啊。

搬家,就是最大的折騰。

長大了,成家立業,結婚生子。家是什麼?孩子就是家。孩子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家,是人生路上的一個個驿站;搬家,是從一段熟悉的生活裡抽離出來,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妻子在醴陵市食雜果品公司上班,我們有了孩子,單位分了一間住房,那是我們第一次搬家。幾件簡單家具(當年請浙江師傅上門做的),大衣櫃、五屜櫃和床鋪,從浦口搬到醴陵城。

離開了父母,我就有了一個沉沉的殼,我得把這個家背在身上啊。

我那時在零陵地區(現為永州市)道縣的湖南東升機械廠工作,是個兵工廠。六十年代建廠的,那個年代,“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的口号喊得震天響,兵工廠都是靠山靠洞建的,隐蔽是隐蔽,交通卻是極為不便。我父母和兄弟姊妹都在醴陵,我想調回去,折騰了兩回,廠裡就是不放,說是把我作為廠級後備幹部培養的。答應可以把我家屬調到廠裡來。1986年快過年了,廠裡派了兩輛車,一輛拉我的家具,一輛拉過年物資,家具還是那幾件,加上一部單車。過年物資卻是滿滿一車,香煙、瓜子、花生、白糖、醬油……

八十年代末,全國軍工企業實施“三線”搬遷,從山溝裡搬遷到城市,保軍轉民。我們廠從道縣搬遷到湘潭,與湘潭液壓件廠合并,叫湖南液壓件廠,仍保留部分軍品任務。

一晃十年過去,回到湘潭,物是人非,令我好生唏噓。我那時在廠裡當辦公室主任,是随廠長最早一批到湘潭的。一個廠一千多戶整體搬遷,事太多了。苦點累點也沒啥,關鍵是沒地方住啊。

那時,我和工友們就住在車間裡。

好幾次,我在建設路口散步,禁不住仰天長歎:偌大一個湘潭,什麼時候才有我的容身之所啊。我唱起了潘美辰的歌:好想有個家,一個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吓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誰不會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沒有它。臉上流著眼淚,隻能自己輕輕擦。我好羨慕他,受傷後可以回家。而我隻能孤單的孤單的尋找我的家……

忽又想起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來。我笑自己,比窮困潦倒的杜甫都不如,連個茅屋都沒有,秋風破什麼破?

後來,市裡在天鶴新村劃撥了一塊地,集資建房,每戶五十多平米,我分到了一樓。那時真不覺得小,總算是有了一套真正屬于自己的房子了。

那幾件舊家具,又從道縣搬到了湘潭。

剛時興空調,又貴,買不起,隻買了兩台電風扇。晚上實在熱得難受,我和兒子就跑進衛生間沖個涼,一晚上要沖三四次。

九十年代中期,我從省委黨校畢業,原則上回原單位,也可根據工作需要另行安排。結果呢,作為寫作人才,我被特招進了市公安局。第二年,在廠裡财務科擔任會計的妻子,也調到了雨湖街道當社區主任。這下可麻煩了,每天早上出門,三人三部單車,我和妻子騎車過河西上班,兒子去建設路學校念書。一天兩趟,風雨無阻,累得夠嗆。

好不容易等到局裡有人騰出來一套舊房子,在七樓,高是高了點,有總比沒有好哇,搬。

那年的雪下着特别厚,整個世界銀裝素裹,分外好看。廠裡有個傳統,不管哪家有事,隻要聽說,大家都來幫忙。我心裡酸酸的,畢竟和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哪。

七樓是頂層,熱哪。我花了四個月工資,買了一台空調挂機,晚上我們一家三口就擠在一間房子裡,那個涼那個爽啊,感覺就像神仙一樣。

有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是幾年河東,幾年河西。這不,我在老公安局(北院)才住了七年,公安局搬遷到河東,集資建房,一百四十多平米,還有一車庫。

那時我還沒有買車,私家車很少。我們把櫃子裡的衣物一袋袋裝好,每天晚飯後,我和妻子兒子每人提兩袋,乘坐公交車到對河東新家去。我忽然想起,小時候看螞蟻搬家的情景,人與動物其實沒什麼兩樣啊。

請了個搬家公司。師傅說,搬了那麼多家,沒見過這麼多書的。也難怪,我找來好多編織袋,裝了六十多袋書。

記起有人說,孔夫子搬家——書多。我豈敢與孔夫子比,不過這些年,我家具沒添幾件,書倒是買了一些。

這次我們做了個重大決定,舊家具全部不要了,有人要就送人,沒人要的放在車庫裡。買了套新家具,還有沙發、茶幾、電視機,每個房間都裝上了空調,客廳添了一台櫃式空調。

剛搬來那陣,真的不習慣,路是泥巴路,出門是農田和山坡,周邊連個像樣的商店也沒有。兒子過河西去,臨出門時總會說一句:爸——媽,我進城去喽。

早幾年,市公安局在國家級湘潭經濟開發區選址新建,有個和園小區,好幾幢高樓。

市公安局搬到九華後,公安局南院給了嶽塘公安分局。我們住的公安小區,早已是城市中心區,離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協、軍分區五大家不到一千米,距湖湘公園、滴水湖公園、城際鐵路闆塘站不過兩公裡地。對門是金僑書香庭院,右邊是巡特警支隊、吉安公館,左邊是公安分局,還有正在開發建設的……

每年我都要接父母和嶽父嶽母來住些日子,老人家都說,這麼大的房子,這麼好的環境,真是享福啊。

一次次漂泊,一次次搬家,我對家有了更深的感悟。

人不是浮萍,不能老是漂着懸着,人是樹,得落地生根。

我曾經寫過一首自度曲:行路難,安家難,人生難得幾回搬。步步艱,聲聲慢,未經折騰哪來房?費思量,黯神傷,負了多少好時光。燕子回時聲聲喚,錯把新窩當故鄉。搬走的是歲月的印痕,搬不走的是靈魂的天堂。朝前走,往前看,有愛有詩有遠方。

是啊,改革開放四十年,變化實在太大啦。城鄉住房、道路橋梁、交通工具、人居環境、公安改革、文明素質、思想觀念……我的家呢,兒子高考上軍校,進軍營,成長晉升,結婚生子。媳婦是警花,铿锵玫瑰,綻放廈門。我和妻子相濡以沫,含饴弄孫,其樂陶陶。我工作之餘喜歡寫點東西,發表出版了200多萬字文學作品,先後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中國音樂家協會,成為全國公安文聯簽約作家。今年還被評為“湖南省書香之家”。

近十年來,全國範圍全面打響了脫貧攻堅戰,各族兒女緻富奔小康,“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深入人心。湘潭是偉人故裡,去年跻身全國文明城市,眼下又在争創全國衛生城市……哎呀,我覺得自己所在的城市就是最宜居的城市,最美的家園。

這要是在過去,想都不敢想。

有時,我會情不自禁地唱起成龍演唱的《國家》:家是最小國,國是千萬家。有了強的國,才有富的家。國是我的國,家是我的家。我愛我的國,我愛我的家。

倘若哪天我還要搬家,又會是怎樣的情形呢?

(作者簡介:歐陽偉,湖南省湘潭市公安局警官培訓中心教官,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湖南省報告文學學會副會長、湘潭市作協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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