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性離苦得樂的根源,就是從破除自身執念開始,不将自己置身于妄心妄念之中,不以自以為是的主觀标準為根本法則。
避免自身沉淪于世俗淺薄之中,從而避免生命本來的過程受到幹擾,以此使人生的心境、言行都能通達自然。
因為所有背離自然的事情隻會引發一些錯誤的結果,就像那些總以自己的角度出發,讓自己沉浸于世俗歡樂之中,看似是滿足自身欲求的狀态,實則是引發禍患的根源,因為他違背了自然本性需要遵守的限度。
在《呂氏春秋》之中有一句話說:聖人之所以異者,得其情也。由貴生動,則得其情矣;不由貴生動,則失其情矣。此二者,死生存亡之本也。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聖人之所以與衆不同,是因為他能夠把握适度的感情。從尊重生命出發做事,情欲就會适度;不從尊重生命出發做事,情緒就會失去适度。這兩種狀态,就是決定生死存亡的根本因素。
真正的智者做事,能夠順從自然規律而行,不因為自己主觀意識的欲望驅使,而使自己的行為背離自然規則,在欲望面前有所收斂,在天道規則面前有所依循。
而世間的平庸之人則恰恰相反,他們在主觀願望欲望的驅使下陷入迷途,隻知道一味向外貪求,以彌補了空虛且毫無止境的欲望深淵。
而人生之苦,皆源自于欲望太多,貪婪無度。
當一個人沉浸于貪欲的深淵時,就失去了辨别事物是非的能力,過度貪婪地去索取,終身被貪欲所困。更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觸碰人生的底線,導緻自己的所作所為也背離事情的本來道理,不僅讓自身常陷入痛苦之中,人生大禍也會随之而來。
就像劉邦手下的韓信一樣,韓信一生征戰沙場,縱然輝煌,但是結局卻非常凄涼,縱有舉世之功,但最終命喪黃泉。
這一切都與他的一個行為脫離不了關系,那就是不懂得适可而止。
當劉邦彭城大敗之後,派韓信率軍北上,可是韓信到達齊國邊境時,卻傳來齊國投降的消息。
原來是劉邦派去的郦食其去遊說齊國,他已經憑着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齊國歸順劉邦。
但是韓信不知是出于争功還是其他緣由,便在齊國已經歸順的情況下繼續進攻,導緻齊王把郦食其扔到鍋裡烹死,這件事情讓劉邦非常惱火。
後來韓信收複失地之後,劉邦在與項羽決戰卻屢屢失利,盼望韓信帶兵營救。
誰知道韓信借此機會要挾,提出要封齊王的要求,劉邦因為想要拉攏韓信,無奈再做讓步。
正是因為這一系列事件,讓劉邦對他産生了極其嚴重的不信任感,在解決了項羽之後,劉邦第一時間就将矛頭指向了韓信,最後韓信被騙至長樂宮斬殺,并夷滅三族。
二、
《道德經》之中有一句話叫:知足不辱,知足不殆,可以長久。
其意是指:當一個人知道适可而止的時候,才不會給自己的人生帶來禍患,使人生得以長久綿延。
而這個道理則适用于所有因貪欲過度,而給自己帶來禍患的人。
在生活中,對于大部分人來說,總以自己主觀意識作為衡量世俗的标準,但是人性的主觀意識往往和自然規則相反,當我們忽略了内在的修養,總向這個世界過度貪求,不斷索取時,不僅不能滿足自身的匮乏,反而會因為過度索取,而給人生帶來禍患。
就像我們對于物質的執念一樣,這些執念并不符合事物的客觀規則,而是自以為是的想法,也就是所謂的妄心。
由妄心生出妄念,當妄念存在的時候,這一份偏執就會讓我們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貪求的事物之中,而由此生出許多不切合實際的想法,痛苦和後患都因此而生。
如果換一種态度,能夠适可而止,在不斷向外貪求的同時,看到自身所擁有的德行和智慧,知道如何妥善處理那些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這樣的人生反而能存留一些福報。
比如和韓信同朝為官的張良,在漢初的功臣中,張良、韓信、蕭何三人被奉為開國三傑,但能夠在身居高位,妥善處理人生得失的,非張良莫屬。
張良是漢初功臣之中,真正能夠做到不居功、不自傲、不争權、不奪利,将事情做到适度為止的人。
從拒絕接受三萬戶封地開始,他不止一次向劉邦提出自己遵循的理念:願棄人間事,欲從赤松子遊耳。
而他也不僅是懷揣着這樣的理念,更是遵循着這樣的理念而行,一步步地去做。
後來在惠帝登基的時候,呂後曾擺好一桌酒宴,誠請張良前來赴宴,但是此時張良已經運用辟谷之法修身,不食人間煙火,以便于讓自己清心寡欲,避免世事引誘和傷害自己。
也正是這種柔弱之處,适度進退的狀态,才讓張良能夠自始至終都平安無事,得以善終。
所以,隻有了解生命規律之所在,一切順應規律發展和生存,這不僅能夠給自己的生命帶來一種平靜和安詳,更能在通達自然規律的基礎上,使生命進程得到良性的發展。
能從自我俗見中出離,讓自己适應世間規律,一切适可而止,适度為之,才能讓自己的人生得以妥善發展。
作者|國學書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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