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華橫溢、口吐蓮花”,常常形容一個人很有本事,這種本事常常能在人際交往和開創事業中領先别人一步。然而,如果你傲慢自大,說話不講分寸,則很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得罪别人,而影響你的未來。
有“心機”的人都懂得藏與露的辯證關系,即“該露時須露,該藏時要藏”,這樣才能立于做人的不敗之地。
蘇東坡是宋代著名的大文豪。他年輕時,因為仗着那點聰明,而頗有點恃才傲物的架勢,說話無分寸,無意中得罪了别人還尚且不知。隻是王安石惜才,才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懲罰。
一天,王安石和蘇東坡在一起讨論王安石的著作《守說》。當他們讨論“坡”這個詞時,王安石說:“坡”這個字從土,從皮,“坡”就是土地皮。
蘇東坡笑着說:這樣說來,“滑”這個字就是水的骨啦。王安石又說:“鲵”字從魚,兒(兒),合在一起就是魚子。四匹馬叫“驷”,天蟲寫作“蠶”,古人造字是有其含義的。
蘇東坡故意說:“鸠”字是九鳥,你知道原因嗎?王安石不知道蘇東坡在開玩笑,就謙虛地向他請教。蘇東坡笑着說:《毛詩》說,“鸠鸠在桑,其子七兮”,在加上他們的父母,共是九個。
王安石聽到這話後,就不說話了。心裡暗暗覺得蘇東坡雖然很有才華,但為人有點輕狂。
過了不久,蘇東坡由翰林學士遭到貶谪,削級降職,被派往湖州當刺吏。三年期滿後,他回到了京城。
蘇東坡在回來的路上想:“我當年得罪了這位老師(王安石),不知道他還在生氣不,我回去之後必須馬上拜訪他。”于是,他還沒來得及安頓下來,就騎馬去了王丞相府。
蘇東坡剛到相府門前,立即被門前的幾個小官吏引入門房。守門官說:“蘇先生,先在門房裡面坐一會兒,老爺正在休息,還沒醒呢!”蘇東坡點了點頭,在門房坐了下來。
守門官走後,蘇東坡等得無聊,便四處張望起來,隻見硯台之下有一摞整齊的素紙,下面寫着兩首未寫完的詩,題着《詠菊》。
他看了看字迹,認出是王安石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三年前,我看這老頭兒下筆幾千言。三年後,怎麼連兩首詩都寫不完,難道江郎才盡了!”
于是拿着手稿念了一遍:“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
念完之後,他連連搖頭:“原來這兩首詩都是胡說八道。”為什麼?原來四季的風都有個名稱:“春為和風,夏為熏風,秋為金風,冬為朔風。”
在詩的開頭說:“西風”,西方屬金,應該說的是秋天。但是第二句說“黃花”是菊花,它在深秋開放,最能與寒風搏擊,即使它幹枯了,也不會掉下花瓣,所以說“吹落黃花滿地金”,不是錯的嗎?
蘇東坡此時對自己發現這一謬誤而感到非常得意。興之所至時,他忍不住舉起筆來蘸墨,依韻續了兩句詩:“秋花不比春花落,說與詩人仔細吟”。
寫完之後,他覺得有點不合适,自言自語道:“如果老師出堂招待我,見我這樣當面嗆白他,恐怕臉面上過不去。”但我已經寫好了,把它藏起來,萬一王安石出來尋詩不見,又會責怪他的家人。
思來思去,他還是把這首詩原封放好,他走出門,對看門官說:“老師一會出堂,你告訴他蘇某在這裡等候多時。隻因出初到京城,還有一些事還需辦妥,改日再來拜見。”說完,便騎馬回府了。
不久後,王安石出堂,想到自己的菊花詩還沒完韻,便徑自走到門房。剛坐下來,一看到詩稿就皺起了眉頭:“剛才誰來過了!”
下人急忙禀告:“湖州府蘇大人曾來過。”王安石也從筆迹之中認出了蘇東坡的字,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卻一直在嘀咕:“這個遭貶三年仍不改輕薄之性的蘇東坡啊,不看看自己才疏學淺,還敢嘲笑老夫!明早朝,待我奏明皇上,給他來個削職為民。”
但轉念想來:“他從來沒有到過黃州(注今湖北黃岡),見不到那裡的菊花瓣落,也難怪他。”于是,他細看了一眼黃州府缺的官員名單,在那裡單缺一名團練副使。
第二天,他便奏明皇上,把蘇東坡指派到了黃州。而蘇東坡也知道是他改詩得罪了王安石,他在為自己公報私仇,但蘇東坡心裡也明白,自己别無選擇,隻得領命。
當他到達黃州時,他發現他确實錯了。由于地理原因,黃州的氣候與其他地方大不相同。冬天西風吹,西風吹落了菊花瓣,蘇東坡這才真正明白王安石把他貶到這裡的真正意圖,不免大為感慨和後悔。
蘇東坡雖然才華橫溢,學識淵博,但他的自大、自負且鋒芒太盛,也隻能拜倒在王安石腳下。“遭遇”王安石應該說是蘇東坡的幸運,如果他撞在一個鄙俗小人的身上,他或許就兇多吉少了。
說話有分寸,就是要你說話時分清場合、對象,是否該不該說,說要說到何種程度,隻有心裡有了譜,你才能在處理人際關系得心應手、遊刃有餘。如果說話無分寸,則很可能會無意之中冒犯别人,也難得一個好人緣。
做人“該露時須露,該藏時要藏”,這樣才能立于做人的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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