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讓男神做我第一任男友,他直接吻住我,我會是你唯一的男友(上)
最終還是屈服于内心那點不易察覺的喜悅,袁園打開了房門,門外卻是一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人。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May挑眉望着面前驚疑不定的女生,直覺自己像是童話故事裡哄騙小紅帽的狼美人。
袁園反應過來,将她讓進了門,倒了茶落了座,這才想起來應該說句開場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一出口,袁園就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侯天都能知道她的手機号碼,他經紀人知道她的住址又有什麼稀奇。
果然,精明幹練的女人毫不掩飾地輕笑了一聲,随口直接跳過了她的問題:“我來這兒是想跟你聊聊侯天的事。”
袁園不作聲,May便接着說道:“我在過來之前,把他鎖在了酒店套房裡,門口還有四個保镖看着,所以他今天肯定是過不來了。”
袁園終于有了反應,這個女人不讓侯天過來找她,是知道了什麼嗎?
“你不用這麼看我,其實,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May把玩着手中的搪瓷杯,嘴角還挂着若有似無的笑,“說起來,第一次見到你,還是在五年前了,那個時候的你還是一臉青澀,把侯天那小子的胳膊都快搖斷了,就為了讓他給你買一盒烤鱿魚串。”
“那個時候……”
“沒錯,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們倆的關系,其實我跟你五年前就應該見面了,呵,”說到這兒,May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凝重了起來,看了一眼袁園,她接着說,“你知道,我一開始不是他的經紀人,但你不知道,侯天為什麼會換經紀人。
“你五年前的稿子是一紙荒唐,但有一點沒有寫錯,他出國進修真的是被公司變相地雪藏,美利堅就是他的冷宮,沒有資源沒有人脈,他能有現在的成績,完全是他靠着努力和天賦,輾轉于各個片場試鏡,演話劇,做替身,在滿是白人的片場演不入流的龍套,被黑人打星打到胃部出血……是這樣一點點掙來的。
“而造成他這一切的根源,就是你。”陷入回憶裡的May連說話的語速也跟着慢了下來,“男明星怎麼可以談戀愛,特别是像他這樣處在事業上升期的偶像明星,那會兒我還是一個見習經紀,帶我的師父就是他當時的經紀人。他發現侯天跟你在談戀愛,磨破了嘴皮都沒說服他分手,最後隻能上報給公司。
“公司當然很生氣,那個時候,他手上還有兩部偶像劇和一個綜藝的資源,也算是公司力捧的新人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爆出戀情,對誰都不利。但侯天很犟,說什麼也不肯服軟跟你分手,公司幾乎要放棄他了。
“可是,這小子生來就該是吃這碗飯的料。有個上将的外孫女是他的粉,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你跟他的接吻照,血書都寄到公司來了,威脅他如果不分手就要你好看。
“這小子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那會兒才剛二十出頭,女方背景得罪不起,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變成花花公子,今天找這個嫩模,明天找那個女星,不過也是想保全你……後來那女的被家人送出國,這事兒才算是完了。
“你氣他辜負了你那麼多年的感情,氣他不給你一句解釋就遠渡重洋,氣他把你想得那麼脆弱,把你們之間的感情想得那麼不堪一擊,這些我作為女人,都理解,可是你呢?你又為他做過什麼?
“他在東山再起後,第一件事就是換了經紀人,别人以為是他紅了之後翻臉不認人,但我知道,他隻是有怨,怨當年所有有份拆散你們的人。而他最怨的還是自己,所以這些年,你不好過,他也沒讓自己真的開心過。
“我今天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原諒他,恰恰相反,我是希望你不要跟他複合。他跟我說了要重新把你追回來,看得出來,他是下定了決心,我也知道,他一路奮鬥到今天的位置,就是希望自己強大到能夠保護你,保護你們的愛情。
“但是,重蹈覆轍的事我不認為有什麼意義。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你面臨的非議隻會多不會少,就算你真的能夠扛過那些流言蜚語,你真的忍心他再重新跌回谷底嗎?你确定他還能從頭再來嗎?”
言盡于此,May也不再多說,隻把玩着手裡的水杯,姿态優雅,卻字字誅心。
從方才起,袁園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她從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後來的神情哀戚,交錯在一起的手指幾乎摳出十個指甲印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最後這些話你不應該跟我說,應該去跟他說,”袁園控制不住地憂傷,如果不是還有人在,她幾乎想要大哭一場,“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我們也早就不是當初的我們了,破鏡重圓這種故事,22歲的袁園可能會信,27歲的袁園已經不敢再信了。”
話雖那麼說,袁園還是沒出息地逃了,坐了四十多個鐘頭的綠皮車來到了一處邊陲小鎮。沒有被背包客開發的地方連投宿的地方都很少,好在民風淳樸,袁園還是在一戶農家找到了落腳的地方。
在寨子裡轉悠了兩三天,袁園讓自己沉浸在當地的鄉土民情裡,拍照,學說蹩腳的鄉話,嘗農家自釀的甜酒……她很忙,忙到再沒有時間去想起那個叫侯天的人。
第四天的時候,主人家已經完全當她是自己人,熱情洋溢地推薦:“我們這兒有一座山神廟,出了寨子往東走,拐過一座石橋,再往前走就會看到一座土山丘,西側有一條小路,沿着小路上去就到了,就在半山腰的位置,就是舊了點,但是真的很靈喲。”
袁園左右沒什麼計劃,謝過主人家就出了門。
山裡的氣候非常宜人,這個寨子又是依水而建的,到處都是原生态的景象,光是走在山間的小路上,袁園都感覺自己的頭疼好了不少。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袁園看到了主人家所說的山神廟。說是山神廟,其實就是小小的一間房子,外頭堂前的木頭柱子都已經有些斑駁了,村民們用紅布将這些柱子裹了起來,又在上面紮了一些彩色的絹帶,很簡陋,但看得出來是虔誠的信徒們的心意。
踏進這間小廟,正中擺放着的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吓人的泥塑彩繪雕像,或許是因為經常擦拭的關系,雕像臉上的花紋已經很淡了,露出裡面紅色的漆土,拖在臉上,就像是兩行血淚。它經曆時間的流轉,也聽過數不清的人間世情。
來祈願的人來了又走,它自己卻被困在這鄉野荒山裡,不知四季。袁園隻覺一種荒涼的悲戚自心底慢慢地溢了出來。
你是不是也想去親眼看看世間的山川河流,萬物更生,是不是也曾想親曆人世的愛恨情仇,求而不得呢?
香案上還有一行石刻的小字,不知是哪個香客留下的,刻痕還很清晰,應該是中途被人無數次加深印記。
袁園伸手輕觸着那些凹凸不平,像是觸碰一個人的欲說還休。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普天下,多的是癡男怨女。
心下一恸,袁園已是雙手合十,她閉上眼睛,在四下無人的山野深處,在這恍若泣淚的神像面前,終于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今我所願,不求恩愛百年,不求來生再見,隻求您能保佑他,平安順遂。”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雨,山雨淅瀝,應景應情。好在山裡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袁園下山,這雨也已經停了。山中不知年月,等反應過來,天色都已經轉淡。又想到主人家說起今天寨子裡有人辦喜事,晚上還有儀式,讓自己早點回家,腳步就更快了些。
果然,靠近寨子中央那塊空地上已經圍滿了人,中間一團篝火燒得正旺,男男女女正圍着篝火載歌載舞,唱的是具有當地特色的歌謠。女主人看到袁園,老遠就朝着她揮手,又拉過她坐到地上,遞過一大碗自制的甜酒,袁園接過喝下,眼底就漫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
正暈乎着,突然感覺一股力道把自己從地上拽了起來,一個穿着當地特色服飾的少女站在她的面前,笑得一臉燦爛:“袁姐一起來玩啊,但是可不要搶我的阿澤布哦。”
袁園茫然發現,自己已被拽到了場子中心,和她并排站着的還有五六個少女,各個一臉嬌羞,直到對面有人群騷動,她才反應過來,這已是儀式後的助興環節,給當地未婚男女求愛的機會。
五十米開外,幾個男生躍躍欲試,沖着自己心儀的姑娘揮舞着手中的長布條,袁園身邊的女孩已經耐不住原地跳腳:“阿澤布,第一名!”
“尼娅,等着我!”小夥子用力揮了揮拳頭,隔老遠都能看見他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另外幾個女孩也用各自的方式鼓勵着對面的男孩,袁園尴尬不已,面紅耳赤,轉身就待離開,一個高挺的身影撥開人群,就這麼筆直地站到了她的對面。
是侯天。
本該在數千公裡之外的侯天。
風塵仆仆,神情難明,一動不動站定在她對面的侯天。
袁園隻覺酒勁朝四肢百骸沖去,幾乎站立不定。
因為侯天的突然出現,對面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倒不是他們認出了這位背着背包頂着雞窩頭一臉憔悴的男人是家喻戶曉的影帝巨星,而是看到他就這麼徑直地走向了袁園,一刻沒有遲疑。
終于有長者看不過去,半道上拉住了侯天,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侯天透過層層疊疊的夜幕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袁園,沖長者颔首,轉身走回了對面。
袁園幾欲拔腿而逃,一旁的尼娅已緊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那邊,村長已經喊了開始。身強力壯的男生們蒙上了布條,摸索着朝前走去。耳畔,是尼娅她們此起彼伏的指揮,打着拍子喊着左右,就差沒沖過去将他們拉到自己面前。男生們不時撞在一起,前方女孩的聲音也糊成了一團,隻得在原地暈頭轉向。到處都是尖叫聲,歡笑聲,隻有一處像是與外界全部隔絕。
袁園望着對面蒙眼站着的侯天,夜色将他的身形襯得更為蕭索,額間碎發迎風微動,他的拳頭自始至終都在身側攥緊。
袁園沒有出聲,她就這麼望着他,透過搖曳的火光,透過凜冽的夜風。
風裡有深深的歎息。
然後,侯天開始邁開了腳步,将攥緊的拳頭背在身後,毫不猶豫地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他走得不快,沒有指引,趔趔趄趄,時不時走出邊界,撞到旁人,撞到草垛,撞到七七八八的障礙物,撞得東倒西歪。他從來沒這麼狼狽過,但還是一刻都沒有止步。
路的盡頭有袁園,這是侯天此刻唯一的念想。
“停!”
袁園慌了,四十九米,四十八米,四十七米……那人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她卻像被釘在原地一樣,毫無招架之力。
“停下,求求你停下來……”袁園的聲音顫抖,眼角發燙,到最後,她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
侯天卻依然朝前走着,終點處已經有情侶抱在一起高興地轉圈,隻有侯天,還在慢慢挪動着腳步,他看不見,他不知道,距離他不遠處的那個女生,已經哭得滿臉是淚。
所有的人都在幫侯天打着拍子,就在侯天距離袁園僅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站住了,伸出雙手摸索着探向前方,直至抓住了袁園的肩膀。
手掌下的那寸肌膚在止不住地顫抖,侯天跟着輕輕歎氣。
“滿滿,這剩下的最後一步,我可以走完嗎?”
“……”
“走完這一步,意味着從今以後,我都不可能再放開你的手了,那些滔天的流言蜚語,那些随時随地的盯梢,那些你讨厭的,都可能會發生在你的身上……即使這樣,我還是想問,滿滿,我可以走完它嗎?”
“……”
手掌下的顫抖漸漸停息,但袁園還是不發一言,侯天收回放在她肩頭的手,微仰起頭,小心翼翼地邁出了左腳。
“别動!”略帶沙啞的聲音,像是梗着脖子哭泣的小孩,伸出一雙手抵在了他的胸前。
左心房感受到了壓力,進而被刺痛,鈍鈍地疼。
侯天慢慢地收回邁了一半的左腳,站定的同時止不住輕微顫動,就像是被人抽去了全部力氣。
下一秒,他整個人都怔在當下,宛如救贖。
一雙手臂環過他的腰腹,胸口處,有溫暖的吐息。
“你知道這最後一步意味着什麼嗎?”袁園的聲音還帶着顫意,她從侯天懷裡輕輕探頭,仰視着這個她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意味着你有可能被粉絲背棄,從高處墜下,失去所有的榮光……”
侯天終于緊緊抱住了懷中的女孩,手掌撫過她的秀發,一遍一遍,紅了眼眶。
“有了你,誰還需要那些榮光。”
事後,袁園想起一件事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侯天言簡意赅:“微博。”
“你有關注我微博?”袁園大驚,一雙眼睛瞪得滾圓。
侯天挑眉,帶着一絲狡黠的笑意:“不然我怎麼知道某人喜歡我喜歡得快要死了,愛而不得,因愛生恨,恨不得躲我遠遠的。”
“你是那個——”袁園的表情已經不足以用震驚來形容了,語塞了數秒,忍不住一拳砸在侯天身上,“你精分啊!我還以為你是個粉。”
侯天點點頭:“非要這麼說也沒錯,我是你的粉啊。嗯……我還是你和侯天的CP粉。”
侯天說得沒臉沒皮,袁園招架不住,隻得扯開話題:“那你微博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是什麼意思啊?”
侯天一頓,沒想到她會提這個問題,看了一會兒懷中的女孩,他選擇了笑而不語。暫時還是不讓她知道了,在那些倍受煎熬又失眠的夜裡,他曾一次又一次地站在她家附近,拍下高處那扇熄燈的窗,樓道裡那把落漆的鎖,腳下那個模糊的剪影……
此生圓滿,侯天比所有人想象得還要愛她。
後來還發生了一件事,成為了年度娛樂圈最勁爆的話題之一。
在年末的電影節頒獎禮上,憑借麥導新片斬獲大獎的侯天在發表獲獎感言的時候,特别感謝了自己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一時激起千重浪。
隔日,向來以侯天黑粉著稱的某知名娛樂博主突然更名成了“侯宅老青梅”,調侃者有之,嘲笑者有之,諷她借機炒作者有之,但沒多久,這些轉發評論都變成了清一色的“天哪!!!”
因為就在袁園更名後兩小時,侯天八百年不登一次的大号發了一條微博,隻有一個字,艾特了袁園:
“乖。”(作品名:《開戰吧!》,作者:胳肢窩的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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