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好 謝子禅 畫
與D君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不僅如此,由于兩家是世交,大人走動的很近。與D君更是從小不離的好朋友,形如親兄弟。
一九七四年的十一月份,十六七歲的我們又一同入伍來到北京。我被分配到某部研究所,D君被分配到警衛連。駐地雖相距三十幾裡地,我們總是想辦法相聚,緩沖了對家鄉和父母的思念。無論D君的父母或親眷,也無論我的父母或親眷來京探視,我們總是相約而聚。那種親情相融,至今回憶起來依然是很溫馨的。
一九八七年,我和D君先後調到政治機關工作,我在幹部部門,D君在紀檢部門。見面的機會多啦,更是無話不談,也去了往時因距離的阻隔,而不能相見的遺憾。我們一起交流思想,交流工作,互相鼓勵,毫不保留地把我們的私秘向對方傾訴。
一九八八年的四月,國家某機關拟從我們部隊選調人員,名額隻有一個。機關要求我們自願報名。和D君商量,D君鼓勵我報名,為了減少對我的競争,他自己不再報名。經過背靠背的考察、政審,我被内定,隻待一個月後調檔了。
在D君對我的關心下,很快地到了六月份,但國家某機關的調令卻遲遲不來。在等待中,七月份也快過去了。D君依然不時地關心着我的事情的進展。直至八月中旬的一天,具體辦理此事的我的同事問我,和D君的關系怎樣。D君--我的發小、我的同學、我的好朋友、我的無話不談的親兄弟……
我的同事深奧地笑了,并告訴我:D君因報名而未被内定,于是搞了不少小動作,活動了不少人,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給國家某機關寫信以莫須有的事情誣告了我。
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D君活的依然很滋潤,隻是早已不再來往了。類似于台上握手,台下踢腳的事情,在以後的工作中,D君又發生了一些,和發生在我身上的雷同,已沒有說的意義。隻不過又發生的另類的一件事,卻也使機關熱鬧了好一陣子。在D君的孩子五六歲的時候,D君請了自己的表妹幫着帶孩子、料理家務。一次,家裡少了錢,不到一百元。D君懷疑自己的表妹偷了錢,鬧到機關保衛部門。原來是D君的夫人把錢放錯了地方。
由謝子禅的《哥倆好》圖,我想到了我所經曆過的這些事情,怪有意思的。哪有什麼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朋友會變的一錢不值,親情會變的一錢不值。利益驅動着一切。
但是,幸虧人類隻有兩隻手,那用八隻爪相互掐的螃蟹,比用兩隻手相互掐的人類,或許更熱鬧些吧。
牧夫 出版過散文集《記憶深井裡的小水珠》《文明的碎片》《藏家有話》、詩集《牧夫古韻》《牧夫詩集》等。散文、小說、詩歌、評論等在《中國作家》《中華散文》《散文百家》《莽原》《詩刋》、香港《大公報》等雜志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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