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光來了
休假在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卧室躺着。主卧是西向,晴天裡,下午的陽光總是熱情和好奇的,讓人無法拒絕。她像一個爽朗活潑的女子,從窗戶直入,一路到達卧室門,于是一整個房間都是明朗。
像這樣的美好總被匆忙的日子辜負。難得主動在家休息,和陽光相擁一室,恍恍惚惚地希望這樣的時光永遠這樣地過下去。
(二)雨來了,風來了
今年7月份的青島,雨水很多,還有過幾場酣暢淋漓大手筆的,其實我也不記得往年的7月份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下午滴滴答答地又起來了,高溫的熱氣消退了許多。天空的底色是灰色,又透着一點點藍,像是一匹經過歲月洗禮的布鋪開着。窗簾輕輕地飄動着,伴着清涼。
煮了玫瑰水泡檸檬,是顔色澄淨的水,要是人心也如此該多好,即使不是一樣的水,卻是豐富而幹淨的。
(三)我回來了
似乎是第一次主動休息,不再是撐不下去了的被迫充電。出院後上了兩天班,仍覺不适,可能是生理上的,也可能是心理上的,亦或兼而有之。即使在一個沒有确定病因的前提下,仍可以确定元兇是久坐和經年的五勞七傷。回想起一個個努力向前、甚至是真的拼命的日子,連自己都懷疑了:那些家國情懷、忠肝義膽、舍身取義真的有過嗎?就算是從事不關己漠視的角度來看都是假的,更何況是不懷好意别有居心的人。搖搖頭,給自己一個冷笑。
這幾年,深刻地品味着來自辦公室的惡,可是根子上的東西又豈是說改就改的?人的高貴和龌龊,在于底線的不同,更何況有的人,連基本的禮貌和教養都沒有,自己卻囿于其中計較不歇。
同樣的,時間給了一些人黑色的标簽,同時也更彰顯着另外一些人的純粹。
有句經典的話:當渾濁成為一種常态,清白便是一種罪過。又或者這樣描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而清白的人會去同污嗎?顯然不會,要不怎麼會有“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貴是高貴者的墓志銘”一說?
主動休息了,就是給身體複原的時間,今年的年假就這麼用完了,對一些事情的情緒也隻剩下了這些文字,無視了,才是真的放下了。
躺着的日子,刷短視頻也是董宇輝、俞敏洪、張琦,格局不一樣的人,面對磨難和不和諧,卻仍然是清風明月大海星辰。和鋪天蓋地的盛譽如影随形的,從來都是險惡的非議,而那些面孔,不是給自己做了心理疏導教化後的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雖然聊着同樣的話題,卻像是看着心懷不忿的人自我表演一樣,大概心底有聲音在說“你們真會玩”,沒有憤慨,也沒有憐憫。
想擁有這樣的能量,也這樣給家人朋友們講各種各樣的故事;想讀很多很多的書,卻不再是為了逃離。假如這個世界是一杯水,彼此就是溶化其中的鹽和糖吧。
突然想起了東方甄選直播間兩段關于帶魚的講解。
聽董宇輝說,帶魚選擇生活的大海深度可以保護它:帶魚隻能生活在40-100米深的海處,因為那裡水壓很強。隻有足夠多的壓力,才能讓它正常生活。所以有些人注定就是負重前行,就像烏龜不能沒有殼一樣,它們可以很慢,但它們可以很堅定。壓力讓它們痛苦,但壓力讓它們堅定,痛苦的人才深刻,深刻的人才堅定。
聽石明說,帶魚無從選擇,隻能在上天允許它生存的大海深度下進化成可以活下去的樣子:帶魚生活在80-150m之間,魚類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可以随便在海洋裡遨遊。每一種魚類都有自己生活的一個帶狀海水深度的區域。
無論主動還是被動的,我們是這種魚了,注定就不可能是那種魚。這種魚和那種魚都是魚,卻不一樣。兩種魚永遠都不可能生活到對方的區域,隻能在一點點重疊的深度處看到了另外一種生活而已。這種魚就不要評價那種魚的生活了,那種魚也就不必顧忌這種魚的評價。層次不同,卻無關高低,不同頻不同維而已。回來了,好好地享受屬于自己的海域。
再想想,其實不同深度魚的差異是世人比較容易接受的,一杯水裡鹽和糖共存倒是一種境界。
腦子裡一個念頭閃過,歪了這些文字的風格:人和鬼是平等的,隻是處于不同的空間。(更可怕的說法說是鬼生活在更高維度的空間,能看到人而人不見鬼。)
既然有歪了的江湖版的傳言,那就用學術派的理論來扶正吧:像是星際穿越的兩個平行時空,我們的人生軌迹不過是無數個單位平行時空組合而成,看似毫無關聯卻又彼此聯系。這些平行時空是動态的嗎?如果是,在這個時空的我們選擇了快樂,另一個時空的我們就擁抱了陽光;現在快樂的自己,也有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在承擔着什麼。
配東坡先生的《行香子·過七裡濑》,倒是覺得,有了下阕的清明,才會有上阙的清淨。
一葉舟輕,雙槳鴻驚。水天清、影湛波平。魚翻藻鑒,鹭點煙汀。過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畫,曲曲如屏。算當年、虛老嚴陵。君臣一夢,今古空名。但遠山長,雲山亂,曉山青。
(四)也算彩蛋
此文剛要發出,杜教練發來晚霞美景,我擡頭,窗外的天空甚是好看。立馬下樓騎車,想趕在天空這抹羞澀消失前親眼見一見。到底沒有搶過時間,半道轉了回來。再看手機,朋友圈刷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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