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來自艾澤拉斯的噬淵行者們擊敗典獄長已經過去了接近2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暗影界除了回到原來初誕者設定的軌迹上繼續運轉之外，還發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原本在掮靈裡名聲不太好的艾·達裡爾現在重新集結了艾财團的人，并且率先開始和艾澤拉斯的居民做生意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艾·達裡爾跟噬淵行者混得最熟呢？誰讓噬淵行者們能在暗影界和艾澤拉斯兩頭都有影響力呢？

艾财團這段時間往返兩界可沒少賺金币，塔紮維什這群唯利是圖的掮靈對他的态度也跟變臉一樣，經常邀請艾·達裡爾到奧·麥紮的綠洲為他們講述在艾澤拉斯的見聞緩一緩精神，畢竟虛靈的财團要來和掮靈們搶生意的消息天天能在街頭巷尾聽到，搞得大家一直都繃得太緊。

“在座的各位，好啊”坐在台上的艾·達裡爾今天的氣色不錯，看得出來他心情舒暢，興許又遇到了什麼好事“哈，你們應該能看出來我今天心情不錯，其實并不是我又賺了多少錢”他頓了頓，“而是我想跟各位聊聊艾澤拉斯部落那邊的金融。咱們玩兒金融的事情不知道要追溯到多少個紀元之前，但部落的遊戲規則我給跟你們說”掮靈似乎在憋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有意思。”

“但如果有人敢動效仿的念頭，我們艾财團必然會像對待索·莉亞一樣對他！”語氣的突變讓整個綠洲突然安靜了下來。

“那麼……請接着往下說吧，好麼？”老闆奧·麥紮在大概10秒之後試圖打破沉默。

艾·達裡爾：“你們要真以為部落是一群野蠻嗜血，頭腦簡單的家夥，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他們實際上非常接近咱們掮靈，知道麼？”

聽衆們紛紛搖頭，畢竟他們是掮靈，真的沒法依靠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在部落，幾乎一切事物，都可以被做成生意。”艾·達裡爾解釋道“即便是傳送門也不例外。所謂與聯盟的和解，自然也是某些人收割韭菜的大好機會。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吧，奧格瑞瑪的高層裡有些人其實并不幹淨，去過部落銀行的都知道，從來沒有噬淵行者會把錢存在那裡，但地下室卻堆滿了金币。”

聽到這裡，聽衆們的注意力比以前更集中了。

“跟部落關系甚為密切的贊達拉帝國，他們的高層更是富得流油，甚至能讓金币動起來，變成一種叫‘豐靈’的玩意兒，但很多平民的小孩兒每天隻能在大街上亂晃，偷始祖龜的卷軸，你說那些錢是怎麼來的？”

“跟宮務大臣的心能一樣的路子？”一名來自塔财團的掮靈問道，他在典獄長危機的那段時間輾轉雷文德斯和瑪卓克薩斯，賺了不少心能和金币。

艾·達裡爾禮貌地鼓了兩下掌，說道“八九不離十。之前贊達拉的拉斯塔哈大王一直被蒙蔽，就是因為他自己帶頭壓榨贊達拉巨魔裡的生意人。上行下效，大王當時雖然花了重金在軍隊上，但其中大部分都被加卡澤将軍撈走了，加卡澤下面的巨魔軍官繼續層層盤剝，然後上下相蒙，拉斯塔哈在達薩羅根本聽不到半句實話。所以沃頓和納茲米爾出現變故，贊達拉的防線直接崩潰。”

“但是，”艾·達裡爾稍微思索了一下“部落斂财要比贊達拉更加高明。”

“實際上，部落在薩爾擔任大酋長的時候，就跟聯盟在桌子底下保持着非常密切的關系。部落不止有明面上屬于自己的金融市場，并且還通過一個叫‘藏寶海灣’的，表面中立的城市來讓聯盟一起利用金融市場割自家韭菜。這種事兒，索财團的朋友肯定知道好處是什麼吧？”

“是……是的……這樣操作收益更高，而且合法，韭菜自己不也常說麼，‘投資有風險，進場需謹慎’，就算賠錢了他們基本也會自認倒黴。”索财團的一個聽衆語氣很奇怪，你聽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膽怯。

艾·達裡爾繼續“對，你們可以找法夜那些消息靈通的小蝴蝶問問，當年奧格瑞瑪爆出來的幾次城建醜聞不都如出一轍嗎？某些部落官員一隻手去侵吞金币，另一隻手在金融市場上炒作城建的概念從中獲利。這次輪到傳送門行業罷了。”

“各位還記得當時的典獄長危機麼？在典獄長被挫敗之後，艾澤拉斯的聯盟和部落對外宣稱握手言和，也就是說聯盟有可能會把所有的魔網節點與部落共享，再加上雙方海量的貿易來往、觀光旅遊……傳送門行業被看好自然在情理之中。”

艾·達裡爾仿佛沉浸在了他講的故事當中“在第四次大戰結束之後，部落那邊就開始安排媒體釋放‘将傳送網絡民用化’的輿論。歐庫勒斯等人控制的傳送門集團在資本上控制着下屬的大量民企，這些年集團擴張的速度越來越快，相當于……”

“加速了傳送門行業的證券化，讓歐克勒斯控制的集團更方便撈錢……”艾·達裡爾講得太好，奧·麥紮甚至想搶答了。

“就是這樣，”艾·達裡爾非但不生氣，反而還更加興奮了“從第四次大戰結束一直到噬淵行者打敗典獄長，聯盟部落宣布和解的這期間，部落的傳送門行業其實發生了很多次的資産重組，說明這一行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利好，想要跟着歐庫勒斯一起大撈一筆”。

“每一家傳送門集團下屬都有好幾家上市公司，由歐庫勒斯和他的親信門直接或間接進行管理，這些集團聯合在一起就可以看成部落的‘傳送門國家隊’，再配上部落的操盤手、金融機構、媒體，‘割韭菜’這出戲碼的所有成員可以說全部就位了。”

“然後呢？然後怎麼操作？”不愧是見錢眼開的賽财團，一說起“割韭菜”精神就來了。

“最早的時候，主力們就控制了大部分的籌碼，低位吸籌，開始布局相關的傳送門股票”艾·達裡爾自己也知道這部分是重點，所以語速有所放慢“然後就等着典獄長的死訊傳開，典獄長一死，部落和聯盟就開始釋放和解信号，雙方領袖坐下來談判。”

“伴随着談判，部落那群平時沒什麼存在感的平民就會開始各種表演——雷霆崖的面包師傅們會開始說和解的好話，并展望未來把面包賣到鐵爐堡的好事；奧格瑞瑪的肉商也會說和解的好話，他的夢裡都是把肉運到埃索達的樣子；久居銀月城的血精靈平民們更是會說好話，他們不隻是能跟暗夜精靈和虛空精靈這些‘親戚’互相串門子，甚至還可以去湖畔鎮旅遊。總之就是一片歡呼雀躍，先把‘和解’的話題熱度炒高。但是要記住，這些平民并不是收割的對象，歐克勒斯他們劍指的一直都是噬淵行者們。”

“為什麼？”威财團的人發問了，想必這兩年生意不景氣和這些頭腦不太靈光的掮靈有關系。

“這還用說麼？”索财團的聽衆雖然之前損失了掌門人，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面對威财團還是可以稍微表現出一點傲氣的，“因為手上有錢的是噬淵行者，不是什麼面包師傅和屠夫。”

“韭菜是噬淵行者”艾·達裡爾點了點頭，“面包師傅他們……也許隻是韭菜的養料。”

“接下來，他們會逐漸開始炒作‘傳送門’這個題材，當絕大多數噬淵行者把注意力放在部落和聯盟的外交活動時，傳送門股票的股價已經不知不覺中被拉高了。加茲魯維會帶着部落的券商和金融機構發布各種報告開始唱多，媒體上的内容也充斥着‘未來傳送門有助于發展聯盟部落之間的貿易、旅遊業，傳送門行業必将迎來繁榮’之類的東西。”

“噬淵行者這下很難不進場了。”塞财團的聽衆說道，“這些噬淵行者高位進場，殊不知自己已經成了韭菜。部落的主力們此時必然會開始壓低股價，他們已經賺到聯盟部落和解前後這段時間的漲幅滿足。接下來就該揮動鐮刀了。”可以說，這樣的領悟能力确實配得上是掮靈中最貪婪的财團。

“就是這樣的。”艾·達裡爾很平靜，“而且歐庫勒斯和加茲魯維這樣的套路，據我所知在部落是波段化進行的。從伊利丹到巫妖王，再到死亡之翼、阿克蒙德、恩佐斯，還有前幾年的典獄長……每次隻要他們和聯盟共同擊敗什麼強有力的威脅，都會像這樣玩兒一次，隻不過以前是加茲魯維一家獨大，炒作的也是飛艇行業，後來歐庫勒斯入夥，他們才開始炒作傳送門行業。”

“所以啊，朋友們”艾·達裡爾先往索财團那邊看了一眼，又往賽财團那邊看了一眼，“在部落那邊，如果在地精的金融機構綜合行業股指當中，傳送門行業排到了第一，并且被媒體普遍認為領先大勢，投資收益率高到離譜的時候，基本上說明，部落的鐮刀已經準備好了，要是自作聰明起了貪念，那很容易自投羅網。”

“最重要的是，歐庫勒斯和加茲魯維，還有蘇拉瑪晚報，奧格瑞瑪日報的家夥們一點風險都沒有，根本不會有噬淵行者去找他們的麻煩。”艾·達裡爾慢慢站了起來，準備結束這次的講話。

“奇怪，為什麼這麼多的利益團體能像機械一樣幾乎完美地進行配合呢？”威财團的聽衆表示不解。

“你以為，”艾·達裡爾解釋道，“他們上頭會沒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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