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晚報4月20日訊(記者伍偉 通訊員杜巍巍 李自松 閻小荔)“我有兩個家:娘家在澳門,婆家在武漢。娘家和婆家一樣美,我都要保護好她!”身為“武漢媳婦”“澳門女兒”的蘇娃婷,4月19日在朋友圈這樣寫道。
一個多月前,34歲的澳門姑娘蘇娃婷,一個人獨自帶着5歲兒子和2歲的女兒,輾轉回到武漢。第二天,她就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武漢大學人民醫院麻醉科。
被困澳門的“武漢媳婦”
1月22日,已經兩個春節沒回澳門的蘇娃婷,帶着2個孩子從武漢飛到廣州,在那裡和在深圳開會後趕來的先生雷少青會合,一起回澳門過年。他們倆是同行,也是同事。
(蘇娃婷、雷少青夫妻。)
1月23日淩晨,蘇娃婷夫婦看到了武漢臨時關閉離漢通道的通告。眼見着武漢抗疫告急,蘇娃婷和先生商量回武漢上班。雖然他們倆是醫生,想辦法可以回去,但孩子回不去。把孩子留在澳門,蘇娃婷的父母本身也在上班,無暇照顧。怎麼辦?兩人商量下來,決定先生雷少青先回,蘇娃婷帶着孩子找機會再回去。
困在澳門,可蘇娃婷時刻牽挂着武漢:那裡有她深愛的親人,還有放不下的病人。可是,蘇娃婷找不到回武漢的方法。飛機停航,她反複預訂從珠海出發的高鐵,想曲線回武漢,結果不是訂不上,就是被改簽。
3月中旬,她終于訂上了3月16日珠海-嶽陽東的高鐵票。
就這樣,懷裡抱着2歲的女兒,手裡牽着5歲的兒子,蘇娃婷上了高鐵。一路不上廁所、不吃東西,隻給孩子喝牛奶。
列車快到嶽陽東站的時候,她找到列車長,說了自己的情況以及目的地是武漢。列車長經過請示,答應在武漢站停車。
離漢54天之後,“澳門女兒”蘇娃婷終于回到了她武漢的家。
穿上白大褂,我就不恐懼了
回武漢的第二天,蘇娃婷就迫不及待上班了。她所在的麻醉科手術室,科室、門診、急診室等都會送需要手術的病人過來。
蘇娃婷說,麻醉醫生最危險的工作,是為新冠病人做插管治療。疫情防控期間,武漢大學人民醫院麻醉科夏中元主任組織了10多人的“插管小分隊”。
3月17日淩晨2點多,科室會診電話突然響起:神經内科監護室一個重症病人病情惡化,需要緊急搶救性插管。神經内科醫師專門囑咐:這個病人剛送來,新冠還未排除,要做好防護。
蘇娃婷說,插管是麻醉醫生的基本功。之前她也經常碰到這種緊急搶救插管,最多一次,她一個晚上插了5個。但疫情下的這一次,格外特殊。
穿好防護服,帶上插管箱,她從麻醉科趕往另外一棟樓的神内ICU。查看病人生命體征、評判插管指征後,蘇娃婷沒有絲毫猶豫,第一時間給這位命懸一線的病人建立起氣管通道機械通氣。很快,病人的生命體征基本恢複平穩。
第二天,遠在澳門的父母從蘇娃婷朋友圈看到這次驚心動魄的搶救,關切地詢問她。蘇娃婷說,雖然回想起來會有點後怕,但是隻要到了科室,穿上白大褂,就不再有任何恐懼。因為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不會考慮那麼多。“自己做的每件事,都是出于醫生的本能,就是趕快救人。”
(蘇娃婷聯系捐贈的物資。)
“我要努力扮演好每一個角色”
作為家裡唯一的女兒,外地讀書、異地成家、前線戰疫,蘇娃婷時常被家人擔心。
2012年暑期,蘇娃婷到武漢大學人民醫院麻醉科實習,在那裡認識了現在的先生、麻醉科同事雷少青。2013年,蘇娃婷成了一個地道的“武漢媳婦”,第二年,他們的兒子出世了。“我現在很幸福,因為我做的是我喜歡的事情。一個人隻有熱愛他做的事,才會有源源不斷的熱情,我現在就是。”
“我經常和同事開玩笑,說我好歹也是咱‘武漢媳婦’,你們對我客氣點。所以上疫線的第一天,我都不知道哪個同事悄悄在我的防護服背後寫了‘武漢媳婦’的字,他們拍照了我才發現。”
現在,武漢的醫療秩序正在慢慢恢複。蘇娃婷所在的武漢大學人民醫院麻醉科,手術量已經恢複到平常的1/3左右,蘇娃婷和同事們又開始忙了。
“我們能忙起來,說明武漢正在恢複常态”,蘇娃婷說。身為“澳門女兒”“武漢媳婦”,特别是一名臨床麻醉醫生,“我要努力扮演好每一個角色”。
【編輯:張靖 蔡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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