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名字
琥珀,源于“虎魄”。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記載:“虎死則精魄入地化為石,此物狀似之,謂之虎魄”。也有古人認為琥珀是由老虎流下的眼淚、或是由老虎臨死前的目光凝聚成的寶石。在中國,從古到今琥珀有過好幾個不同的名稱,虎魄、遺玉、江珠、頓牟、育沛、琥珀等。
宗教名字
蜜蠟,源于“MILA”。蜜蠟難道不是因為“色如蜜,光如蠟”而得名嗎?怎麼成宗教名字了?其實蜜蠟是“彌勒”的諧音。
說來話長,追溯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流行于西亞、北非、小亞西亞、兩河流域、埃及等地的未來救世主信仰,也就是彌塞亞信仰,稱呼救世主為“Messiah”,希臘語為“Μοισ?α”,拉丁語為“MOESIA”。信仰之初,信徒們就将不透明琥珀作為通靈保佑、供奉之物,稱之為“Messia之聖物”,這也是我們為什麼在博物館内經常可以看到老蠟的原因。
“Messiah”随着宗教發展,演變成希臘文“?ησο??”(Jesus耶稣)、“Χριστο?”(Christ 基督),後來傳至古印度,演變成梵文“Maitreya”,巴利語“Metteyya”,吐火羅語“mila”,也就是佛教中的未來佛彌勒,大家這下明白了吧,在佛教傳入中國後,蜜蠟作為宗教的信仰之物,被翻譯成“MILA”,時至今日,在新疆維吾爾族地區,仍有人稱呼蜜蠟為“MILA”。
英文名字
“Amber”,源自阿拉伯語“anbar”,古拉丁語為“ambar”,古法語為“amber”。“ambar”古時候用于稱呼從抹香鲸體内提煉出來的香料(龍涎香),在十五世紀初,這個單詞才開始代指波羅的海出産的琥珀,并随着十字軍流傳開來。
說到這裡,大家可能會問,龍涎香和琥珀有什麼關系呢?原來,即便在今天,龍涎香和琥珀也仍然被弄混,因為,它們總是一起被沖上岸邊。龍涎香比水密度小,浮在水面,琥珀密度比石頭小,比水大,沉在水中。後來,法國人想了一個辦法用于區分它們,它們管龍涎香叫“ambre gris”(gray amber),後來演變成“ambergris”,管琥珀叫“ambre jaune”(yellow amber),後來演變成“amber”,并沿用至今。
希臘名字
“ηλεκτρον?ων”(electron),是不是很眼熟?不要驚慌,其實electricity(電)、electron(電子)等現代英文詞彙統統來自琥珀的希臘語名字,源于威廉·吉爾伯特(William Gilbert,英國著名物理學家)發現了用毛皮摩擦後的琥珀會帶上靜電。
早在荷馬史詩中,琥珀就是唯一被提及的珠寶。而泰奧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古希臘哲學家和科學家,柏拉圖和亞裡士多德的門生),在公元前4世紀的時候,第一次描述了琥珀這種材料,并正确地将其歸為一種化石。
後來,在公元前一世紀左右,老普林尼在他的《Naturalis Historia(博物志)》中也提到了琥珀。他發現了琥珀裡的小蟲,正确地推斷出琥珀曾經是液體,并由此根據樹汁的拉丁文“succus”給琥珀安上了“succinum”這個名字。“Succinum”的衍生詞至今仍在使用,學過生物化學的同學們一定對“succinic acid”(琥珀酸)記憶猶新。值得一提的是,琥珀酸是通過幹餾波羅的海琥珀得到的,但并不是所有的琥珀裡都含有琥珀酸。
波羅的海名字
遠古時期,波羅的海的琥珀交易就已經盛行,日耳曼人将開采出來的琥珀由陸路運至潘諾尼亞(現匈牙利西部,奧地利東部一帶),然後賣到了亞得裡亞海沿岸的維尼蒂(現意大利東北,威尼斯一帶),形成琥珀之路。日曼文明稱呼琥珀為“Bernstein”,意為燃燒的石頭,古人用琥珀加熱燃燒來熏香。後來演變為波蘭語“bursztyn”,匈牙利語“borostyan”。
大約2000年前,波羅的海當地人稱琥珀為“glaes”,意思類似于玻璃。後來,立陶宛稱呼琥珀為“gintaras”,拉脫維亞稱呼琥珀“dzintars”,源于斯拉夫語的“jantar”和匈牙利語的“gyanta”(都是琥珀的意思),而“jantar”和“gyanta”又起源于腓尼基語的“jainitar”,意為“大海樹脂”。
今天,俄羅斯和捷克地區仍使用斯拉夫語的琥珀稱呼“jantar”,而波蘭等日耳曼地區則稱呼琥珀為“burszt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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