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對行業交流數據整理,11月上中旬,車險實現了約7.3%的保費正增長,行業增速再創本年新高。
這也再次說明綜改後,車險基準保費下調的影響因素已經消化完成,車險行業已經步入到綜改一周年後的新階段。
對于車險發展而言,行業層面的博弈主要體現在車險改革的路徑選擇上,我們之前在《保費漲價,拒保出租車:無奈還是起哄?》一文中也進行了探讨。
下一步是該趁勢而上,繼續提升整個行業車險定價的精細化水平,走精細化之路,以實現車險定價的千人千面?還是該回過頭來思考一下普惠、民生化之路,通過對行業費率進行平滑處理,給廣大民生類用車留有一線投保餘地?
這需要行業更高層次的思考。
而對于車險市場中諸多财險主體公司而言,如何做好公司車險經營規模與效益的平衡,達成年度車險考核指标,這才是車險管理者真正需要思考的落地問題。
特别對于中、小公司而言,在綜改後車險市場集中度進一步向頭部公司聚集的趨勢下,究竟是該利用行業緊盯頭部公司的縫隙期去實現公司車險規模排名的争先進位,多搶得一些市場規模的話語權更為明智?還是該選擇性地放棄一些局部市場,将之前用于發力車險的資源放在公司優勢所在地更為巧妙?
這将是一場2021年車險收官之戰的策略比拼,更将關系到車險條線年終考核的“裡子”與“面子”。
在《人保平安絕地反擊:10月車險強拐點乍現,财險老八家迎2021收官之戰》一文中,我們已對财險前八家公司進行2021年車險發展策略的逐對PK。本期重點挑選财險前20名中的幾家公司作為PK的分類基礎,以觀細分市場的車險發展格局。
1 中堅“三安”的糾纏:公司治理與業績的強相關車險市場規模排名的第九、第十、第十一位,長期被華安、天安、永安三家公司所占據,可謂是車險“三安”。
三者的名次在近年來亦有互換。
天安财險,1994年成立于上海;
與1996年成立于深圳的華安财險;
以及在1996年同年成立于西安的永安财險;
三者在成立年代上,基本是屬于同一時期起步的财險公司。
且在這一時期,“三安”更是與成立于新疆的中華聯合财險,和成立于北京的華泰财險,并列為中國當時的五大區域性财險公司。
也許是因為名字中沒有帶“安”字的緣故,中華聯合财險和華泰财險最終走上了與“三安”截然不同的道路。
反觀“三安”,三者在發展節奏上相差并不大,都是從一家地域性公司逐漸演變成了全國性公司。如今在做車險的二級機構裡,天安占34家,華安占33家,永安占30家。
成立時間略早、機構也略多,這種在天時和地利上的小優勢也讓天安财險在車險規模的排名上一度排在了華安和永安之前。
隻是在2021年,華安以6.1%的車險正增長(截至10月底數據),在車險規模排名中超過了天安财險;而天安财險,卻以接近20%的車險負增長位列“三安”車險增速之末,并被行業遠遠拉開。
何故?事實上,三安的對比,是無需看更細分的車險數據的。
因為相比“天時”與“地利”的影響,公司治理結構所代表“人和”,在“三安”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釋義。
相對來說,公司治理結構變化小、恢複快的公司,車險策略也就更容易落地,公司也就更容易迎來發展的“黃金期”。
這是華安在2021年相較去年被接管的天安,以及今年被調查的永安,所體現出的最大優勢。
這也恰恰說明,公司治理結構的穩定性,對于中小公司車險經營來說,短期内的影響也是非常巨大的。
故而推測,“三安”車險發展的後續PK,很大程度上将取決于三家公司治理結構穩定性與恢複周期的PK。
2 “更名公司”正名:一種循環與渠道差異排名車險規模前二十的公司中,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即其中有四家公司,都曾經發生公司的名稱變更,分别為大家财險、國任财險、亞太财險,以及變身為外資的安盛天平。
從本質來說,公司更名的背後,是公司股東變化的表現。
若要以排名10-20名這一區間段計算,相當于40%的公司都發生了股東變更,這不免讓人聯想,重組之路,會不會是中小型财險公司的車險終局?
而且,從三家公司的更名時間順序來看:
2014年,天平車險與安盛保險合并為安盛天平;
2016年,民安财險更名為亞太财産;
2018年,信達财險更名為國任财險;
2020年,安邦财險雖未直接更名,但新設的大家财險亦有其根基。
兩年一道風景,難道明年又有大事發生?
再結合四家公司在車險增速上的表現,整體呈現出一種更名時間距今越近,車險增速越好;更名時間距今越久,車險增速越差的車險增速變化邏輯。
這種變化邏輯趨勢,難免讓人擔心,在股東變更、經營層洗牌所帶來的“三把火紅利期”過後,是否終要回歸平凡?
比如在2021年尚能“一枝獨秀”的大家财險,其在車險增速上的表現,能否持續下去?
還是會像國任财險和亞太财險一樣,開始回歸市場化的增速水平?
更需疑問的是,上述三家更過名的公司,如果放在更長的時間維度來看,随着時間的推移,會不會最終會像安盛天平一樣,再次進行股權的進一步轉讓?改名的業績循環是否重複出現?這都是留給三家公司的時間考驗。
當然,就三家公司的車險發展差異而言,
大家的優勢在于個代——規模最大,增速最快;
國任的優勢在于直銷——規模最大,增速最快;
亞太的優勢隻能放在其最不起眼的經紀業務上——規模最小,增速最快。
究竟哪種模式能夠成為中小型公司車險破局的“救世主”,這是三家公司“正名”的PK之戰。
3 外資沒落:與車險漸行漸遠
安盛天平,之所以将其與上述三家更名公司單獨區分來看,是因為安盛天平已經具有了濃厚的外資屬性。
2018年11月26日,安盛集團與安盛天平現有國内股東完成股權收購協議的簽署,成為法國安盛集團控股的純外資公司。
作為外資公司中車險規模最大、市場排名最高的NO.1,安盛天平财險可謂是車險市場中最具“車險标簽”的外資财險公司。
其早年依托于天平車險在全國性電話銷售專用車險産品的先發積累優勢,通過“D款”條款在衆多車險公司中脫穎而出,就算把“特色車險”的行業标簽頒發給天平,也不為過。
這更讓天平的車險業務規模一度占其總業務規模的95%以上,車險市場排名也曾有沖十之實力。
但是,随着天平與安盛的合并,安盛天平的車險業務占比開始逐年下滑,車險規模也逐漸被永安所超。
在2019年安盛天平變身為純外資企業後,截至2021年10月底,安盛天平的車險市場排名已經掉到了第14位。
而2021年安盛天平車險的增速僅為-18.8%,與其身後增速為21.1%的英大财險相比,安盛天平在車險規模排名上大有進一步下滑的趨勢。
這是否印證了那句外資公司“不願做、也做不好中國車險市場”的傳聞。因為即便放在自帶“車險标簽”、又是外資車險NO.1的身上來看,其也是難逃魔咒的。
另一個同樣變身為外資險企的華泰财險,似乎更加印證了這種傳聞。
-29.3%的車險增速,在車險規模排名上即将掉出前二十,這是華泰财險的車險業務寫照。
唯一還能夠讓人留戀的,是華泰财險的EA門店業務,保持着162%的直銷業務正增長,似乎訴說着華泰财險并沒有真正離開,亦能讓人回憶起華泰财險曾經也有過車險高光時刻的那段回憶。
不過,安盛天平與華泰财險在車險發展策略上的PK,已經不是車險業務模式的PK問題了,而是外資财險公司究竟還要不要做車險的問題了。
再看看那些連中小公司可能都稱不上的小微型外資财險公司,一片負增長之下,未來留給外資的中國車險市場,恐怕也隻能是“哥隻是一個傳說”罷了。
4 電網系異路:回歸股東業務 VS 培育市場化
車險深耕股東業務,大概是幾家電網系财險公司在本年初時齊齊喊出的口号。
然而,曆經了将近一年的發展時間,電網系公司在車險業務增速上,竟然呈現出了一種規模化現象,即規模越大的公司,增速反而越快。
更令人“迷惑”的是,英大财險的增速與規模增長,幾乎等于永誠财險和長江财險的負增速之體量。
這不禁讓人猜測,電網系的股東業務“叛變”了?員工家屬用車全都保在英大了?
當然,這隻不過是一種玩笑罷了。
事實上,這恰是幾家公司深耕股東業務的體現,因為最大的差異,體現在了幾家公司對于市場化業務的選擇态度上。
永誠财險所表現出的車險策略,确實表現出了其放棄市場業務的決心。
這種體現反映在其車險兼業代理和專業代理的保費規模上,降幅高達34%。
相反,英大财險則表現出了全渠道增長的特性,足可見其對于市場化業務的青睐。
在英大看來,細分市場的專業化發展道路更适合中小公司,渠道更是公司觸達客戶的手段。
對于中小公司而言,既要有核心業務、培育專注力,也要有市場業務、培育控制力——兩者缺一不可。
鼎和财險則表現出了略優于市場增速的表現,其大力發展個人代理,保持專代與兼代的穩定,也是電網系公司車險發展在深耕股東業務之外的另一種突破與嘗試。
後記車險走細分市場之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容易的。
對于同一細分市場,仍有可能出現類似如上述公司所體現出的路徑選擇差異。
這說明,中小公司要想經營好車險,真的太不容易了。
以上盤點,主要基于市場排名前二十的公司類型作為分類基礎,其中幾家具有地域代表性的公司,我們還将在後續進行觀察與關注。
12月,2021年車險的最終PK,我們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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