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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綱講天津混混的單口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19 23:20:24

郭德綱講天津混混的單口(郭德綱說标準天津馃子)1

郭德綱曾說:“天津的油條,得一尺長,不夠一尺,從别的上面掐下一截兒也得給湊夠一尺。炸出來是棗紅色的,又酥又脆。”北京叫油條,天津叫棒槌馃子,特點是酥、脆、香、鹹。但是,記憶中80年代的天津,很少能吃到新出鍋的馃子,為什麼呢?還得慢慢道來。

馃子在天津是純早點。最早天津賣早點的地方,叫“豆腐樓”。煮豆漿的大鍋“咕噜噜”冒泡,小店裡總是充溢着熱騰騰的霧氣和清香的豆漿味。天津人管豆漿叫漿子,漿子盛在碗裡,很快便可挑起皮兒來,馃子是漿子的絕配,喝漿子離不開馃子。

不可能天天吃得起馃子,或者連老豆腐也吃不起的窮人,就帶一塊饽饽或者幹饅頭,到豆腐樓買一碗漿子,要求夥計“小碗漿子大碗盛”,小碗漿子隻收三分錢,用大碗盛,可以稍微多盛一點。

郭德綱講天津混混的單口(郭德綱說标準天津馃子)2

過去早點鋪算賬都用竹牌。吃早點的人排隊買竹牌,然後拿着竹牌去不同的窗口,排隊換燒餅、排隊換馃子、排隊換豆漿或豆腐腦。所以吃一頓早點,得挨四回個兒,等半個來鐘頭。這種形式始于1953年,按當時管理部門的說法,竹牌售貨法優越于一手錢一手貨的售貨方法,可以使售貨效率提高,減少顧客等候時間。其實到現在,天津還有早點鋪用這種方法。

在80年代,雖然早點鋪裡賣的主要是棒槌馃子,偶爾有馃篦、馃頭、糖皮、大馃子餅、大糖馃子餅、雞蛋盒,但實際上,馃子鋪給職工技術培訓的時候,還有老師傅傳授——套環、四個頭、八批、抓髻、糖抓髻、糖蓋、糖三刀、糖梯子、花雲瓣、“鞋底”“老虎爪”等,共十八種油炸馃子的做法。

當時天津的棒槌馃子有官方的市場标準:每根馃子長度要達到一尺以上、老紅色、不開條、不并條、不落綿、不大頭小尾。每五個馃子重量是三兩九至四兩二為合格。不像現在,小販想弄多大,就弄多大。那時候天津有好幾個行業内有名的炸馃子師傅,像紅橋區丁字沽新村回民食堂的劉義洪還是市級勞模,首善街俊聲号馃子鋪的王榮、河北區的王雲清都是大行家。

郭德綱講天津混混的單口(郭德綱說标準天津馃子)3

郭德綱講天津混混的單口(郭德綱說标準天津馃子)4

怎麼才能把馃子炸好?一是要根據季節變化投料,冬天氣溫低,和面要用溫水,放堿、礬的比例各占一半,三伏天面團發酵時間短,和面要用涼水,兌堿數量要多于礬。二是一盆面要揣三遍,揣四百下。三是炸的時候,馃子要一個一個下鍋,同時下鍋的馃子多了會影響質量,一口鍋每小時炸25斤馃子最合适。四是油溫要保持在230—240℃,馃子下鍋後,每個馃子要翻動八到十下。另外還要保證馃子個頭均勻,吃起來挺條、香脆。

高英培範振钰的相聲《不正之風》,有一段經典劇情:“徐姐,來倆馃頭……我們關系戶!”在80年代,老百姓買馃子确實十分困難,一般得排半小時隊,有些馃子鋪還搞硬性搭配,馃子和大餅、烤餅、燒餅、饅頭、蒸餅等搭配出售,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馃子好吃,屬于緊俏貨。

但是那個時候為了趕數量,早點鋪半夜炸,早晨賣。大筐籮裡,馃子一掐擠一掐,一層壓一層,熱馃子成了涼綿條。如高英培在相聲裡說的,馃子擱一宿都皮條了,吃的時候得用牙往下拽!所以要想吃順心順口的馃子,就得靠關系。

郭德綱講天津混混的單口(郭德綱說标準天津馃子)5

郭德綱講天津混混的單口(郭德綱說标準天津馃子)6

“關系戶”賣馃子理直氣壯,大搖大擺進裡屋,買三兩馃子、半斤大餅。排隊的有人喊:“自覺點!排隊!”但“關系戶”不管這套,買完出來,沖着大夥說:“你們哪一個都比我權大?我就這麼一點兒權,還不讓我用?”排隊的人也沒話說。

80年代,紅橋區鹹陽北路早點鋪,炸一種特制的馃頭,個大色正,又酥又脆。但是來買早點的,一律隻賣棒槌馃子,這種大馃頭隻有附近副食店、菜店、飯館、土産店、煤店等商店的售貨員,以及熟人、親戚、朋友才能買到,這些人和早點鋪都是“關系戶”。

但是換位思考,在早點鋪工作,也确實不容易。每天夜裡三點上班,屋子裡面點着好幾個大爐竈,一個炸馃子,一個烙大餅,一個熬豆漿,一個熬老豆腐鹵子,油煙彌漫,尤其是夏天,如落身于爐膛,腹背受炙,一呆就是七八個小時,人人大汗淋漓,身上的褲褂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當時飲食行業規定,在正餐飯館直接挨近爐火工作的,每天可領一角錢“烤火費”,而早點鋪一律不得“享受”,不論你是否靠近爐火,也不管你室溫有多高。

郭德綱講天津混混的單口(郭德綱說标準天津馃子)7

改革開放後,個體戶慢慢出現。1980年,住在河北區天緯路的李樹林夫婦,領了炸馃子營業執照,湊了60塊錢資金,買了油鍋、面盆、爐竈、案闆。沒想到區糧食局業務科告訴他們:我們隻供國營、集體飲食店和街道自營、代營點。這樣一來,他們的馃子鋪隻好去買議價面粉和食油,炸出來的馃子賣得貴,沒人買。

這種情況逐漸改善。1983年,霸縣勝芳農民何金堂在中山門農副産品市場内開了一個馃子鋪,用豆油和标準粉炸大馃子餅和馃篦,不收糧票。馃子餅每斤六角,馃篦一角一個,每天從早晨五點開始炸,一直賣到下午兩點,每天能賣三十斤面的馃子。

随着市場變化,早點鋪的棒槌馃子賣得漸漸不行了,炸多了賣不完,論堆兒處理也沒人買。業務不景氣,職工拿不到獎金,發工資都困難。賣馃子的大多改成了個體戶,但是問題又來了,個體攤用油一不過濾,二不定期更換,更有甚者使用地溝油,還有的摻了發泡劑或洗衣粉,炸出的馃子又挺又脆,但是有毒。正宗天津小吃棒槌馃子,自此幾乎失傳。(文:何玉新)

郭德綱講天津混混的單口(郭德綱說标準天津馃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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