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鞅之前,秦國是一個任人欺辱的弱國,所以秦孝公才在流芳千古的《招賢令》中說:諸侯卑秦,醜莫大焉。然而到商鞅之後,經過商鞅一系列努力,秦國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強國,逼得以前的老敵人、一直看不起秦國的魏國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很委屈的割地求和。
曆史上也有這樣的公論:秦穆公以後,秦國一個非常重要的君王就是秦孝公,而秦孝公之所以重要,之所以為之後秦統一六國打下堅實的基礎,與商鞅的功勞是分不開的。
于此而言,商鞅之于秦國,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功臣,秦國如果沒有商鞅,沒有商鞅的變法,以後的強大自然無從談起。可就這樣的人,秦孝公一死,秦惠文王繼位,他也不想想這個“王”是怎麼來的,上任伊始,就将商鞅車裂,并夷三族,給予了極為嚴厲的懲罰。
殺了商鞅,就意味着商鞅錯了,可秦惠文王呢,殺了商鞅之後并不妨礙他“不改商君”之法,不改商君之法就等于承認商鞅的功勞,承認商鞅的功勞卻将人處以車裂的極刑。
互相矛盾的兩種做法在秦惠文王手裡居然高度統一,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呢?
公子虔、甘龍、杜摯等人是誰?
秦國老貴族,有盤根錯節的勢力,秦國秦懷公、秦靈公、秦簡公、秦出公、秦獻公時期五代朝政混亂甚至君王更替都是由秦國老貴族一手操縱。
勢力之大已經可想而知。
秦孝公父親秦獻公時期,已經着手仿照魏國改革,可就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初租禾”,承認土地私有,便觸及了舊貴族的利益,引起舊貴族的反對,所以非但不敢深入,而且還将打敗韓、魏兩國之後奪得的土地分給舊貴族,以博得他們的歡心。
同時為了擺脫舊貴族的控制,還專門将國都從雍城遷到栎陽。
當時秦國舊貴族的勢力就這麼大,大到可以影響國家決策,大到連君王都得忍讓三分。
秦獻公就小小改革一下,便費了那麼大周折,那商鞅呢,獎軍功、廢井田、郡縣制等等,都是從根本上否定貴族特權,要将他們的利益連根鏟除。
也就是說,在商鞅手裡,舊貴族與商鞅之間已是不可調和的生死矛盾了。
這樣的矛盾,秦孝公活着的時候他還可以設法平衡,但秦孝公一死,新繼位的秦惠文王沒那麼大能力,這時候以公子虔、甘龍、杜摯等為首的舊貴族就開始發難,污蔑商鞅造反,等于掀開了矛盾的鍋子,讓秦惠文王和商鞅之間做個取舍。
那麼,二者之間該選擇誰呢?
秦惠文王是一代英主,所以他深深的明白:商鞅的作用在于商鞅之法,如今商鞅的改革已經完成,商鞅之法已經深入人心,留着他也沒什麼用處,卻會引起舊貴族的一緻反對,從而給秦國造成混亂。
這樣一來,秦惠文王便已成竹在胸,如果兩方必須舍棄一個的話,那就隻能是已經57歲,對秦國沒什麼大用的商鞅了。
原因就是這麼簡單,這麼無情。于是,為了秦國的利益,秦惠文王明知商鞅冤枉,但還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将商鞅車裂,夷三族,以平息舊貴族的怨憤。
商鞅就這樣死掉,如同一根嚼的沒味的甘蔗,可商君之法,商君精神卻得以千古流傳,所以,他還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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