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畢業之後留在北京打拼,轉眼已經北漂了10年。這10年來,住過漏水的地下室,也在淩晨三點半才下過班。後來逐漸有了些收入,搬進明亮的房子,生活開始變得有規律,但離買房該是遙遙無期,這麼久也是孑然一身。
每當下班後雷打不動的在《魔獸世界》中展開征程,似乎隻有這種第二人生,才能讓我暫時忘卻現實中的心酸。
投稿玩家:陳十三
大學畢業之後實習的那段時間,正好是魔獸最火爆的時候,那會北京房價還沒有高到那麼離譜,但是對于實習期間溫飽都是問題的我來說,每月拿出幾十塊錢來買點卡算是筆不菲的支出。
那時候升級真的很艱難,沒有靠采集都能滿級的野路子,隻能老老實實做任務,殺小怪。都笑稱農村上網貴,而對于當時窮困的我來說,魔獸中的每一分鐘都是彌足珍貴。
由于那段時期工作非常的忙,常常天黑了才走出公司,回到家進入遊戲玩的時間也不多。練級異常艱難,但是為了能有召喚到地獄火的一天,這股信念讓我一路熬到50級,當我召喚出價值50銀的地獄火時,感覺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
後來加入了白銀之手服務器的一個比較大的公會,公會名字早已忘了,隻知道當時這個公會有2-3個40人本團隊同時推進,作為小白的我,隻能站在副本門外當替補。我始終覺得自己身處隻是一個邊緣人物,沒待多久就退出了。
之後在許多公會之間兜兜轉轉最後入了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公會,這是我最留戀的地方,公會名稱叫【有一隻獸人】,後來改成了【回家吃飯】。
沒人注意過我們這個勉強湊滿40人的小公會。當時我還問過團長為啥要改成這個名字,團長說當時不是流行“賈君鵬,你媽叫你回家吃飯”嘛,聽起來覺得很溫情,于是就這麼取了。
時至今日在我斷斷續續回歸魔獸的時候,總要上下最開始的那個術士号,去看看我們的公會,對于我來說就像是回家了,吃一頓飯,然後又出門開始闖蕩。
(不知不覺都過去快十年了,很多來表達敬意的新老玩家頂帖1W多頁)
還記得當時我們公會人少的時候,又沒有新人來,于是猥瑣的盜賊團長就想了個歪點子專門去挖别的公會的萌新。常常是他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幫萌新過一個任務,然後發生以下對話:
團長:我再教你一個技巧,輸入/GQUIT 就能直接完成一個任務,你可以試試
萌新:好的我試試,/GQUIT
萌新:退出了公會
萌新:哇我怎麼退出公會了!
團長:别急我讓你重新加進來
萌新加入了公會
我們:哈哈哈哈哈歡迎歡迎
雖然不是每個萌新都會上當,但是後來我們經常一起玩的人中至少有3個是被他這麼騙進來的,也正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勉強保持能40人打本的人數。
有一回房東提前收租又漲了租金,工資也還沒發,我窮的叮當響,特别的難受,想上遊戲排解一下心情,正好那晚上我們公會開荒黑暗神殿,結果被門神F4虐的死去活來,打到淩晨1點都還沒通,加上我當天的遭遇,當場就在公會YY裡哭了。
他們吓了一跳,問我怎麼了,我把經過給他們講了一遍,團長、愛劃水的匹諾曹、萬年德魯伊的老曹,都私聊我要了銀行卡号。
當時我真的非常的感動,也不好意思接受,但是又需要幫助,最終還是得益于銀行卡裡一筆200,一筆150,還有幾筆50的轉賬幫我度過了難關。
仍記得在TBC時代的末期,得知魔獸将由網易來代理,而諸如遊戲數據将被清除,一切從頭開始的言論不胫而走,搞的人心惶惶。
說起來可笑,我最擔心的還是号上那幾萬分鐘的時間别打了水漂。再怎麼動蕩也遲遲沒見九城和網易達成交易,但是那年TBC末期特别的長,我們把太陽井都要打吐了,我們練小号在世界各種裝萌新,總之在新舊交替的前夜,我們仍舊沒心沒肺的卻又滿懷不安的在艾澤拉斯世界上吹牛打屁。
後來九城和網易進行數據遷移的時候,魔獸關服了,在黑暗的40多天裡,我無時無刻不想回去和老曹他們下副本,那真的是WOWER們最最難熬的一段日子。還好,最後魔獸還是開了,我和他們一起度過幾年的時光,雖然遠在千裡,但在患難時刻的真情,我從沒有忘記。
2015年,猥瑣團然聯系我,說要來北京玩想見見我,乘此機會,我們就想召集下昔日的戰友,一拍即合聯系了幾個離北京不遠的老戰友。
當時我工作已經穩定,有了些收入,豪氣的說你們來北京,吃住我全包!于是才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與他們面基。
在包間裡大家都還比較拘束,慢慢聊到關于魔獸的種種,才逐漸放開,原來在遊戲裡有點木愣愣的老曹現實中是這麼話唠的一個人,而猥瑣的團長居然長得有點小帥小帥,愛劃水的匹諾曹居然是個妹子震驚了我們全部的人。牧師青青原上草比我們小個幾歲在天津念大學,怪不得當時那麼中二。
我們聚首的人不多,主要是我們幾個玩的比較好,而且也是公會裡的主力。期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現實中北漂的我,身邊除了同事也沒個能說上話的朋友,而與我一起征戰艾澤拉斯世界的戰友們卻通過遊戲的橋梁将我們的友誼緊緊聯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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