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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經典語錄感恩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2-04 20:53:12

《悲慘世界》是一部關于愛、恩典與救贖的史詩,這說法或許有讀者有不同的理解,但筆者認為這是确切的,因為它本身算得上是一部宗教作品。

作者最早的創作靈感,緣于一位叫彼埃爾·莫的農民。在1801年的法國,彼埃爾因為饑餓偷了一塊面包,被判五年苦役。出獄後生活維艱,那張如影随形的黃色身份證,仿佛永久烙身的該隐記号,将他從整個社會隔絕出去。

倘若思考就此打住,倘若僅僅譴責司法不公,批判使人犯罪的社會現實,《悲慘世界》将是一部描摹外部世界,沉迷于憤怒的作品。書寫苦難隻為控訴和仇恨,怎能配得起苦難的深重?更寬闊的小說,需要更超拔的力量。

1828年,雨果開始搜集米奧利斯主教及其家庭的資料。他想讓現實中的彼埃爾,與現實中的米奧利斯主教,在他的小說世界裡相遇。這就是《悲慘世界》的胚胎。它将是一部始于苦難,終于救贖的作品。

雨果經典語錄感恩(博愛與寬容的靈魂-維克多)1

寫作的準備工作極其紮實。雨果參考了好友維多克年輕時的逃亡生活,搜集了有關黑玻璃制造業的大量材料,參觀了土倫和布雷斯特的苦役犯監獄,并在街頭目睹了類似芳汀受辱的場面。

這樣的紮實體現于細節,雨果講述每一個社會局部,都有着新聞記者似的準确,田野調查般的詳實。

比如苦役犯用以越獄的“大蘇”(即将一個蘇的硬币縱向剖開,掏空其中,雕出互相咬合的螺紋,再置入一截彈簧);又比如匪徒間的黑話,黑話的流派、變種、口音特色、使用者個性……叙述得有條不紊,錯落生動。

回到小說來說,冉阿讓是一名苦役犯,他在監獄裡呆了十九年,僅僅是因為偷了一塊面包。在米裡哀主教家過夜時,他又鬼使神差地偷了主教大人的銀餐具,最後卻得到主教的原諒,并被主教感化。

主教大人對冉阿讓說:“您向我保證要當個誠實的人。我買下了您的靈魂。我把您的靈魂從邪惡的思想中贖出來,交給仁慈的上帝了。”

此為冉阿讓救贖的起點,也是冉阿讓無數次心靈掙紮的起點。離開主教大人家以後、尚馬秋事件發生的時候、珂賽特與馬呂斯結婚以後,小說中數次出現冉阿讓大段的心理獨白。

這是冉阿讓心中不同聲音的角逐,也是他對此後人生道路該如何選擇的困惑與掙紮。同時米裡哀主教作為一種向善的信仰已經讓冉阿讓看到,隻有救贖才是他脫離苦難走向自由的唯一出路,而芳汀所象征的愛與苦難中的聖潔,也支撐着冉阿讓在黑暗中一再向前。

這些心理描寫不但使冉阿讓成為小說中描寫最成功的形象,同時也構成了整個文本中最精彩的部分。

在整部小說中,冉阿讓相繼救助了芳汀、珂賽特、馬呂斯,他一次次地背負着别人,卻是在他們的指引之下,一次次地完成自我救贖。

在救回珂賽特以後,小說中寫到:“他有了愛,就重又堅強起來。唉!他搖擺不穩,并不比珂賽特強多少。他保護這孩子,這孩子也使他堅強。”

從主教到珂賽特,對冉阿讓的指引實現了從宗教到愛的接替。冉阿讓背在身上的是一個十字架,他的自我救贖達到了人性的高度,他是雨果心目中的耶稣,他所贖的罪,是屬于全人類的。

而正是米裡哀主教的感化,使冉阿讓看到了一個本應該成為的自己。冉阿讓并不是一開始就是一個聖人,每一次事件都使他進一步成長,而每一次思考也使他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命運。

套在他身上的鐵面無私的法律要求他成為一個被公權力馴服的奴隸,這是冉阿讓最大的苦難。他變換着不同的名字,隻是想躲過命運的追捕,到頭來卻發現他不得不去正視自己的真實身份。

在審判尚馬秋的法庭裡,在面對馬呂斯的時候,他都大聲宣告了自己的身份,他叫冉阿讓,是一個苦役犯!而每喊出這個名字一次他都離那個理想人格更近一次,他一再将枷鎖重新套回自己身上,卻在救贖中不斷靠近人性的自由。

如果把冉阿讓和沙威作為一組對比來看,冉阿讓救贖的完成必然以沙威的死為标志。冉阿讓在苦難中的救贖,是人性不斷向善不斷追求自由的努力,而沙威則代表的是刻闆的法律和社會成見。

法律和成見所推崇的一成不變的标準否認了人性趨于完善的可能,而整本小說正是以冉阿讓殉道式的自我救贖否定了這種刻闆。冉阿讓的勝利必然導緻沙威世界的崩塌,而信仰崩塌後的沙威也隻有死路一條。

然而在《悲慘世界》當中,沙威同樣是一個值得同情的角色。他并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壞人,他隻是法律和社會成見的狂熱信徒,并以此作為自己的全部價值觀。

我們有時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我們都隻是些普通人,很難超越時下的社會成見。而我們卻時常自以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就可以對其他人的事随意品評。這很容易就會造成所謂的道德暴力,無意中對一些人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冉阿讓的寬恕打破了這組對比之間的平衡,沙威的生命也因此而徹底失重。雨果否定沙威也就否定了法律和成見的不可一世。讓冉阿讓動搖沙威,這或許就是雨果最終的用意。

很少會有人再以這樣的方式寫一本小說了,也很少人會有耐心去讀這樣一本小說了。我們越來越習慣于叙述多于描寫的作品,而讓經典離我們越來越遠。

所謂以叙述為主的作品,是指那些停留于情節交代,更像影視劇底本的小說類讀物。不管情節怎樣曲折怎樣複雜,都掩蓋不了内在的貧乏和薄弱。

叙事不應該僅僅抵達故事,還應該創造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不一定要和現實世界存在完整的指涉關系,但是至少它應該向讀者指出其自身存在的合理性。

優秀的叙事應該是一個去蔽的過程,它在構建一個世界的同時,也讓我們對現實世界有了一個全新的更深層的認識,去除包裹在現實之上的層層表象,向我們展示抵達本質的途徑。

而閱讀一本像《悲慘世界》這樣的小說,我們會感受到作者去接近一個世界的努力。這樣的閱讀或許會是一種挑戰,但是經受住這種挑戰之後,我們會發現其他的閱讀會變得輕松一些。

有時候閱讀并不僅僅是為了消磨時間,它會教給我們一種看待世界的方式,讓我們在某些特殊的時候回想起一些不經意的欣慰或者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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