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謂伯魚曰:“女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面而立也與?”
孔子對伯魚說:“你學習《周南》《召南》了嗎?一個人如果不學習《周南》《召南》,就好像面對着牆壁在那裡站着吧?”
伯魚是孔子的兒子孔鯉,之前幾篇我介紹過。
上一次剛說了孔子對《詩經》的評價,這一章就又出現了關于《詩經》的對話。
《周南》《召南》是《詩經•國風》中兩篇,周南和召南都是地名。風指的是當時的民歌。周南、召南是周公和召公所治地域的民風,是十五國的前兩篇。如今存有周南十一,召南十四。
孔子認為學習《詩經》要從這二南入手。把二南學好,那麼《詩經》對你來說就找到了門,就能到了《詩經》内部的樣子。
二南真實的,确切的反映了文王,周公和召公的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是《詩經》中最能反映儒家主張和孔子理想的一部分。正所謂“郁郁乎文哉,吾從周。”

子曰:“禮雲禮雲,玉帛雲乎哉?樂雲樂雲,鐘鼓雲乎哉?”
孔子說:“總說禮、禮的,難道禮隻是玉帛之類的禮品嗎?總說樂、樂的,難道樂隻是鐘鼓之類的樂器嗎?”
孔子說人們看起來在忙于禮樂,但僅僅隻是在追求形式。完全沒有領會到禮、樂的精髓。反映了孔子那個年代的禮崩樂壞和正統儒家社會的沒落。

子曰:“色厲而内荏,譬諸小人,其猶穿窬(音“魚”)之盜也與?”
孔子說:“表面嚴厲而内心怯懦。難道不像翻牆打洞的小偷嗎?是小人。”
色厲内荏這個成語,就出自這裡,是外表嚴厲而内心虛弱的意思。
孔子把類人比作穿牆打洞的小偷。實際上孔子表達的是對那些空有其表、而無其實的人的不滿和對他們的抨擊。

子曰:“鄉願,德之賊也。”
孔子說:“阿谀媚俗毫無原則,卻又裝出一副有道德持守的僞君子,就是道德破壞者。”
孔子說的“鄉願”,指的是那種毫無原則,專業谄媚的人。譚嗣同對中國古代的曆史有一句鞭辟入裡的消極評價。他說:兩千年之政,秦政也,皆大盜也;兩千年之學,荀學也,皆鄉願(注:僞善)也。唯大盜利用鄉願,唯鄉願工媚于大盜。
意思是說:二千年的政治體制,都是沿襲秦朝的體制,都是專制的政體;二千年的學問,都是沿襲荀子的學術,都是沒有原則獻媚皇帝的學問。專制政體利用禦用學人,禦用文人獻媚專制體制。
孔子認為,這種沒有原則谄媚的人更壞、更可惡,因為他們僞善,讓人誤以為他們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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