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中,孫悟空得了神通,有了如意棒後,便在花果山稱王稱祖,好不快活。因為闖東海、鬧地府,東海龍王與地府閻王上天告狀。玉帝要派兵捉拿。太白金星說武鬥不如文治,将其宣到天上,安排一個官職,就可以起到拘管的作用,用不着勞師動衆。玉帝允許。然後便安排孫悟空做了“弼馬溫”。後來,悟空明白了這并不是什麼官,隻是一個養馬的,心頭大怒,便撂挑子不幹了,回到了花果山,自封“齊天大聖”。經過一番打鬥,最終玉帝還是聽從了太白金星的建議,同意孫悟空做齊天大聖,并建了一個齊天大聖府。
那麼,弼馬溫、齊天大聖,都有什麼寓意?
弼馬溫一詞是有出處的,原名為“避馬瘟”,意思是防止馬得瘟疫的意思。以前職業養馬的人,為了防止得馬瘟,便養一隻猴子一直跟随馬隊。據說,母猴的尿能有效防止馬瘟。因此,馬隊裡養猴子,就叫“避馬瘟”。
小說裡,吳承恩先生借用了這個詞,讓孫悟空去喂馬,是有所表達的。有個成語叫心猿意馬,意思是心如猴子一樣上竄下跳,意如馬兒一樣易放難收。讓悟空這顆心猿去管理意馬,其本意,就是要讓心意一體。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會出現三心二意,什麼事情也做不成。
我們時常會說,有人“心如天齊、命薄似紙”,感歎時運不濟。悟空自封“齊天大聖”,便是展現了一個人内心的狂妄。電視劇《人民的名義》中的那位公安廳長祈同偉,常說要“勝天半子”,這便與孫悟空的“齊天”一回事。隻不過孫悟空隻與天齊顯得低調些,而那一位則顯得更狂一些。
玉帝同意孫悟空為齊天大聖,并允許建造齊天大聖府,府内設二司:一為安靜司,二為甯神司。這安靜、甯神,實是沖着心去的。人心當時時安靜、事事甯神,便不會生出事端,不再沾染煩惱。因此上,小說裡描畫悟空如此這般:
送星官回轉本宮,他才遂心滿意,喜地歡天,在天宮快樂,無挂無礙。
遂心、滿意,直至無挂、無礙,便得長生、不堕輪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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