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同人文:夢裡與你共纏綿
某日,陽光正好,藍思追正在姑蘇藍氏的後山練劍。
“藍思追,你怎麼又在練劍了?”藍景儀抱着幾顆大白菜,沖着藍思追喊道,“快來,魏前輩叫你喂兔子!”
藍思追聞言停下手中的長劍,回頭看去,隻見那藍景儀,抱着幾顆大大白菜,嘿嘿的傻笑着,頗有幾分滑稽。
“含光君又走了嗎?”藍思追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嗯,據說是魏前輩吃不慣咱們姑蘇的菜色,想回蓮花塢換換口味,含光君便帶着他回雲夢了。”藍景儀聳聳肩,表示這把狗糧他吃的心服口服,“不光他們倆,連澤蕪君也跟着一道走了,也不知道這雲夢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愛往那兒跑。”
藍思追抿唇笑了下,不置一詞,接過藍景儀手中的白菜,開始細細的給這群毛茸茸的兔子喂食。
藍景儀騰空了手,開始無所事事,看藍思追低頭喂兔子不理自己,忍不住又開始沒話找話。
“思追啊,你這無雙劍可真不錯,能不能借我玩幾天。”
“君子劍不離身。”藍思追回答的一闆一眼,“況且這無雙乃是含光君所賜,珍貴異常,我更不能随意處置。”
“切……沒趣……”藍景儀撇撇嘴,有些喪氣,“等我哪天身手長進了,也去求含光君賜我一把,這弟子劍,太簡陋了,一點都不不酷。”
“那你加油。”藍思追淡淡的應了句,卻沒多說。
其實這把無雙劍,并不是含光君給他的,雖然确實是含光君親手所贈,但他心裡明白,自己就算再努力,以他現在的年紀和資曆,也是配不上這把好劍的,隻是,他的小叔溫甯,太過于寵他了,才會專門給他尋來這樣的好劍,又怕他不接受,才輾轉幾人,讓含光君送了來。
藍景儀卻全然沒有多想,繼續絮叨。
“思追,你說你每天這麼辛苦,起早貪黑的,是不是真的想做咱們藍氏的家主啊?”
“景儀,慎言。”藍思追輕輕皺了皺眉,似是在責怪他,“這樣的話,是能亂說的嗎?讓人聽到了,又要抄家訓了。”
“哎呀,你不說,誰又能知道?”藍景儀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更有興趣了,“你就跟我說說嘛,你是真的想當家主嗎?”
“我剛拿到無雙不久,磨合不夠,需要勤加練習,不然這麼好的劍,是不會認我做主的。”藍思追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了身,看着毛球們吃飽喝足四散開,終于舍得把視線投向藍景儀了。
“我又沒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想不想……”
“好了景儀,你該回去了,沒什麼事我還要繼續練劍。”藍思追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便出口打斷了他。
“咳咳咳,你這個悶葫蘆,古闆的像個小老頭,真沒意思,枉我們同窗多年,你卻連句真心話都不跟我說,真是讓人心寒啊……”藍景儀陰陽怪氣的瞎嚷嚷,讓藍思追差點忍不住翻了白眼。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嘛,那咱們說點正事。”藍景儀調整了下表情,不再開玩笑,“據說近日出了個不得了的邪祟,厲害的很,咱們一起去看看?”
“你近日不都和懷桑兄一起夜獵麼,怎麼想起叫我來了?”藍思追挑了挑眉,看藍景儀的表情有些心虛,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哎呀,那邪祟厲害的很,我怕懷桑兄他應付不了。”藍景儀讪讪的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近日含光君和澤蕪君都不在,咱們姑蘇也就數你最厲害了,你就陪我跑一趟吧,而且你又有無雙傍身,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
藍思追有些無語,這藍景儀,舍不得他的懷桑兄受傷,就想起自己來了。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你也該鍛煉鍛煉了,現下天下太平,根本出不了多厲害的邪祟,你自己肯定能應付。”藍思追說着,便往後山深處走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修煉。
“思追你可真不夠意思,我既然來找你,那肯定就不是普通妖物了,你是看不起我嗎?”藍景儀有些惱怒,“況且,這邪祟可是在金淩的地界鬧事,你當真不管?”
藍思追腳步頓了頓,回頭看向藍景儀,等他說明白,誰知看他回頭,景儀直接樂了,也不再解釋,就催他動身。
“嘿嘿,我就知道,隻要是金淩的事,你肯定不會不管,走吧走吧,我們趕緊出發吧。”
“我是怕你應付不了,所以去看看。”藍思追有些心虛,别過頭去,輕聲說道。
兩人禦劍前往蘭陵途中,藍景儀簡單介紹了那邪祟的特點,便惹得藍思追頻頻皺眉,握緊了手中的無雙。
“不會吧思追,你也覺得沒把握嗎?”藍景儀有些愕然。
“還是小心些為好。”藍思追懶得理他,加快了速度,想趕快趕到金陵,隻是心中,還是有些微微的擔憂。
據藍景儀所說,這邪祟與一般妖物不同,寄生在人的夢境中,誘人發夢,然後在夢中,将人一點一點吞噬,這邪祟本身倒沒有多厲害,若能抓住它的本體,普通的修道之人,都能将其擊殺,隻不過,它總是生在人的夢境中,攻擊人内心深處的弱點,讓你在夢境中真假難辨,根本無法捕捉它的本體。這也是大家求助于藍氏的根本原因。姑蘇藍氏,是出了名的清修之地,藍氏的弟子,向來清心寡欲,不受世俗幹擾,其他的修道之人,多多少少都會被世俗牽絆,容易被這邪祟鑽了空子,空有一身靈力,卻将這邪祟奈何不得。
想到這,藍思追有些微微的擔心,他的腦中浮現了一張俊秀的臉龐,這臉生的極為明豔,眉間的明志朱砂,更是增添了幾分顔色,一雙眸子燦若星辰,帶着些許的驕矜之色,給這張臉添就了幾分孩子氣。
藍思追甩甩頭,深吸幾口氣,努力将腦海中的臉龐揮散開,定了定心神,暗道可别讓那邪祟有機可乘。
二人剛落地,便看到一個金氏的弟子急忙奔過來。
“思追兄,景儀兄,你們可算來了,我們小宗主去找那邪祟,已經一日未歸了,同去的人都陸陸續續找回,卻始終不見小宗主回來,尋找的人去了好幾撥,卻一直沒有消息,快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什麼?這大小姐,也太能折騰了吧……”藍景儀大驚。
“景儀兄還好是快幫我們想想辦法吧……”那弟子有些尴尬,卻又十分心急。
“哎哎哎?思追你去哪兒?等等我啊!”一回頭,藍景儀卻發現,藍思追已經禦了無雙,轉身離去。
“我去找金淩,你帶人随後過來。”藍思追甩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藍景儀隻好跟着那金氏弟子,趕忙去集合其他人,好盡快追上去。
城外,瀾滄山上,藍思墜落了地,握緊了無雙。山中樹木衆多,大都是上了年份的,藤蔓遮遮掩掩,讓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金淩!金淩你在哪兒?!”藍思追邊走邊喊。
“汪汪,汪汪汪……”一陣犬吠聲傳來,藍思追大喜。
“仙子,仙子快過來,金淩呢?”
隻見仙子疾馳而來,咬了他的衣擺,硬往一個方向拖去。
“好好好,仙子,我知道了,你快前方帶路,我這就跟你走。”
語畢,那靈犬才放開他的衣擺,全速向前奔去,不多時,就帶着藍思追找到了金淩。
這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洞中極為濕寒,深處隐隐有水聲傳來,一進去,藍思追就發現了金淩,他頭發微亂,倒在一塊巨石旁邊,雙目緊閉,眉頭緊緊皺着,顯然是被魇住了,藍思追沖上去,一把将他抱起,掐了個訣,點在了金淩的眉心,明亮的白光一閃而過,金淩卻絲毫未見反應。
藍思追咬了咬牙,攥緊了手,片刻後,仿佛下了決心。
他脫下外袍,裹在金淩身上,握了握金淩冰涼的雙手,渡了些溫度過去,旋即擡頭。
“仙子,你去洞口守着,任何人不許進來。”
仙子嗚咽了兩聲,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藍思追輕輕舒了口氣,靠着巨石而坐,用衣袍裹緊金淩,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攬住他,然後解下了自己的抹額,将自己的左手和金淩的手,綁在了一起,一圈又一圈,纏的極緊,勒的金淩細白的手腕,都浮現了紅痕,這才放心打了結。
看了眼懷裡雙目緊閉的人,藍思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似是下了什麼決心。
他低下頭,輕輕碰了碰那紅潤潤的唇,淺嘗辄止。
“阿淩不怕,若是不能叫醒你,我願意陪你一起沉睡。”
擡手撫了撫金淩緊皺的的眉頭,藍思追咬破食指,在金淩額上畫了道符,随即低頭,将額頭抵在了金淩頭上。
一陣強烈的紅光閃過,藍思追進了金淩的夢。
“滾開滾開,别跟着我們!”
“你們快看,他哭鼻子了,跟個女娃似的!”
“從小就沒爹娘,怪不得沒教養,像個怪胎!”
“噓,小聲點,他大舅舅可是個大魔頭!”
“怕什麼!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切,舅舅厲害了不起啊,就會仗勢欺人!早晚要被收拾!”
……
“唔……”藍思追猛地捂上了耳朵,剛進夢境就這麼吵,四面八方都傳來大大小小的罵聲,尖銳異常,即使捂上了耳朵,也還是密不透氣的鑽進了大腦。“好吵……”
因為并不是自己的夢境,所以這些聲音,并未亂了藍思追的心神,可是想到他的阿淩,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待了一整日,他的心裡就覺得抽疼。
“啊!”一聲凄厲的怒吼響起,“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
“金淩!”
藍思追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金淩的胳膊。“
“金淩你醒醒,是我,我是藍願!”藍思追不顧金淩的掙紮,緊緊拉住金淩,不讓他掙脫,伸手擡起金淩低垂的頭,強迫他看向自己,“阿淩,你睜開眼看看,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看看我,我來帶你回家了!”
金淩雙眸赤紅,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緊緊盯着藍思追。
許久,眼中的赤紅慢慢退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眸子。
“藍……藍願……?”
“是,是我。”
“阿願!”金淩瞬間落淚,直接撲進了藍思追懷裡,一雙手緊緊抱住了他,“阿願,他們都不要我了,沒人要我,他們都讨厭我!”
“阿淩不哭,他們不要我要,乖,擦幹眼淚,我們回家。”
“恩……”金淩使勁了吸了吸鼻子,哼哼唧唧的張口,“可是,這夢境古怪的很,我試過很多方法,實在出不去。”
“這夢是那邪祟所造,隻要邪祟不死,夢境就不會崩塌,我們現在去找那邪祟的本體,殺了它,夢境自然就破了。”藍思追輕輕拍着金淩的後背,幫他順着氣。“你仔細想想,你可有見過,奇怪的人或事,大概在什麼地方,我們去找找,或許能有發現。”
“奇怪的事……”金淩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無需害怕,直言便是,即使那邪祟來,我也會拼盡全力,護你周全。”藍思追揉了揉金淩亂亂的頭發,笑着說道。
“才不用你護,我,我自己可以!”金淩别過頭,耳根浮起一絲紅暈。
“好好好,我知道啦。”藍思追寵溺的笑了笑,應了。
跟着金淩七拐八拐,總算找到了他說的奇怪的地方,藍思追這一巡視,當下愣了。
這是個破舊的茅草屋,家徒四壁,除了稻草什麼都沒有,可就是這一堆稻草上,靜靜的躺着一個金色的身影。
藍思追看了看稻草上的金淩,又看了看身邊的金淩,頭皮一陣發麻。
這時,稻草堆上的金淩,悠悠轉醒,下意識的,藍思追就将身邊的金淩,護至了身後。
“藍……藍思追?你怎麼又來了?”那金陵剛醒來,眼中有些茫然,忽然發現了藍思追身後的金淩,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啊!你是什麼妖物?快給我滾過來!你跟着藍思追,想幹什麼?”
“金淩?”藍思追有些不确定,猶豫着張口,“你是金淩?那我身後這……”
“阿願,你該不會相信他了吧,我就不該帶你過來,你竟然覺得我是那邪祟?”背後的金淩有些惱怒,憤憤的張口。
藍思追看了看眼前,又看了看背後,兩人均神色真實 ,根本讓人區分不出,可是他心裡很清楚,這二人,必有一人,就是那邪祟,他必須做出正确的選擇,将那邪祟一擊必殺,否則,定會打草驚蛇,錯失機會。
沉思片刻,他緩緩抽出無雙,指向了面前剛醒過來的金淩。
“藍思追!你竟然真的信那邪祟?”金淩怒了,直接拔出歲華,朝着藍思追的身後刺去,“我殺了你這妖物!”
劍身飛速向前,直直刺向藍思追背後,眼看就要刺中,藍思追握劍的手一擡,铮的一聲,擋住了歲華。
“啊!藍思追你……!”金淩手腕一麻,歲華竟是脫了手,直接飛了出去,“藍思追你個糊塗蛋,我要是死了,你就一輩子也出不去了!”
“好你個妖物,還敢口出狂言!”藍思追背後的金淩怒了,竟也是抽出了歲華,光華流轉,兩把歲華并無二緻,連細微的紋理,都一模一樣,“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喂狗!”
說着,便一劍刺向金淩,那金淩剛才劍脫了手,手腕的麻勁兒還沒過,竟是沒能來得及拿起劍,眼睜睜的看着一把歲華,朝自己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藍思追迅速捏了個訣,直接貼在了金淩的背後,無雙揮起,劍芒流轉,直接将那金淩包裹住,阻止了他的前進。
那金淩背後的符,瞬間開始滋滋作響,冒起了黑煙,竟真是讓藍思追,抓住了邪祟的本體。
金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衣袂翩飛,幾下就将那邪祟,打的灰飛煙滅了。
無雙收回劍鞘,藍思追這才回眸,看到剛才又跌坐回稻草堆的金淩,神色怔楞,不由的有些擔心。
“阿淩你沒事吧?快起來。”藍思追上前扶起金淩。
“就這樣……?這就好了?”金淩有些怔楞。
“那邪祟本體脆弱的很,不堪一擊,擊殺起來并不費勁兒。”
“我以為你沒認出我……”金淩諾諾的開口,似乎還有一絲小小的抱怨。
“起初确實不确定,那邪祟确實厲害,足以以假亂真了。”
“那你是怎麼确定是我的?”金淩有些期盼的望着藍思追。
“你手腕脫力,歲華被擊飛後,我就确定了。”
“我在你心中竟這般沒用?”金淩怒了,劍脫手了就認出自己了,敢情是誰沒用誰就是真的啊?!
“怎麼會,阿淩在我心裡是最好的。”藍思追低低的開口,有些隐約的笑意,“我進入夢境的時候,在你身上做了點手腳,所以你的手腕才會脫力。起初那邪祟變成你的樣子抱我的時候,手上的力氣很穩,我就有些懷疑,直到看到你,我就确定了,它一定是假的。”
聽到自己在他心中是最好,金淩忍不住紅了臉,可忽然又反應過來。
“什麼?他還抱了你?!你竟然讓那邪祟抱了你?你你你……”金淩氣得說不出話來。
藍思追看金淩惱怒的樣子,反倒笑了,“那時他變作你的樣子,我實在不忍拒絕呀。”
“你……”金淩臉色爆紅,“藍思追,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淩,你可真沒長進,那邪祟都知道喚我一聲阿願,你卻還這樣叫我。”藍思追笑了,故意逗金淩。
“那那那,那邪祟,還對你幹什麼了?”金淩顧不上臉紅,一把拉住藍思追的袖子,仰着臉急切的問道。
看着身側的人焦急的瞪大雙眸,眸子裡全是自己,心中一動,便低下了頭。
藍思追的唇輕輕地附在了金淩唇上,淺淺的吻着,金淩徹底呆了。
一吻畢,金陵的眸子都帶上了水色,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他……他還這樣親你了嗎……?”金淩神色惶惶,不安的開口。
“阿淩,”藍思追手指輕點金淩的下巴,将他的臉擡起,面向自己,看着金淩微濕的眼角,好像小獸一樣,怕被抛棄的不安神色,藍思追隻覺得自己的心完全化成了一灘水,對金淩完全狠不起來,“除了你,沒人可以對我這些事。”
說罷,一把将人攬進懷裡,用灼熱的唇蹭了蹭懷中人眉間的朱砂。
“這……這些……?”金淩被蹭的有些慌亂,腦子也有點糊塗了。
“恩,這些,除了這個,”說着,輕輕親了親金淩的唇,“還有這些……”
“啊!藍……藍願!”金淩一驚,這藍思追,竟是将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袍,金淩噌的又紅了臉,“你你你……你别胡來……我們都還沒出去呢,還要啊……恩還要想辦法破夢境……”
“邪祟已死,夢境會慢慢散去,等我們的身體醒過來,我們自然就出去了,阿淩不用害怕。”
金淩被他逗弄的全身發軟,快要站不住似的,直往他身上靠,腦中唯一一絲清醒,讓他還記着推開藍思追。
可這藍思追,不知道對他的身體做了什麼,他這手腕,竟是麻的完全使不上勁兒,推在藍思追的胸前,像是撓癢癢似的,平白多了幾分欲迎還拒的意味。
“我……恩……我沒怕……啊……”金淩被藍思追弄得氣息都不穩了,卻還不忘嘴硬,藍思追手下懲罰似的使了勁兒,金淩整個人都抖了起來,眼中噙滿了淚水,全然是初次經曆這事的恐慌。
“可我看阿淩,明明是很怕的樣子,莫不是,你是在怕阿願?”藍思追口中的熱氣,噴在金淩的耳側,讓金淩完全亂了手腳。
“嗚……阿願……阿願……别……你别這樣……我難受……”終是帶了哭腔,淚汪汪的眼睛看着藍思追,雙手緊緊的攥着藍思追的衣襟。
“阿淩,手給我。”藍思追将自己的手握上金淩的手,“放松阿淩,我不會傷害你。”
藍思追的聲音聽起來低低啞啞,格外的溫柔,似乎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他。
怔松間,金淩的手便松了藍思追的衣襟,被他一路牽引着,在自己身上遊走,随後落在了白色的抹額上,輕輕一拉,将抹額摘了下來。
“啊,阿願!”金陵一愣,竟見藍思追拿着抹額,綁住了自己的雙手。
灼熱的唇再次附上,金淩徹底亂了心神,任由眼前人将自己撲倒在地。
“啊疼!”一聲帶着哭腔的喊疼,讓兩人眼前一黑,忽又恢複了清明,竟是醒了過來。
金淩瞬間覺得身子輕松了好多,可再一看,竟是被藍思追抱在懷裡,連雙手都和夢裡一樣,緊緊的被綁着,區别隻是,這個綁得更緊,而且,還綁了藍思追自己。
“阿願你這是……?”金淩看着抹額,有些疑惑。
“我怕我認不出夢裡的你,又怕我弄丢了現實的你。”藍思追解開手上的抹額,輕輕地揉着金淩的手腕,“疼不疼?”
“不……不疼了……”金陵看着自己身上裹着的藍氏外袍,将臉埋在了藍思追懷裡。
“笨蛋阿願,你可知道你為何分不清夢裡的兩個我嗎?”金淩在懷裡悶悶的開口。
“為何?”藍思追一愣。
“那邪祟,能識人心中所想,它所變化的我,就是你心中想象的我,你心中既認為我是那樣,又如何能分辨真假?”金淩輕輕地說着。
“你如何得知?”藍思追問的有些意味深長。
“我……反正我就是知道……”金淩有些慌亂,仿佛在遮掩着什麼。
“你在夢中看到我了?”藍思追興趣盎然。
“沒……才沒有……”金淩咕哝着,一定不能讓他知道,不然肯定要被笑話。
“我初見你,你躲在茅草屋,發冠都歪了,可身上明顯沒有一絲血氣,顯然不是因為打鬥所緻,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遇到了什麼?”藍思追輕輕地笑開了,聲音有些魅惑,“而且,又來了,是什麼意思?”
藍思追清楚的記得,金淩看到自己,第一句話,問的不是你怎麼來了,而是你怎麼又來了。
“你……你肯定是聽錯了……”金淩羞的臉都紅了,整個人埋進了藍思追懷裡。
“好好好,你不說是吧。”藍思追打橫抱着金淩站起身,“那我們回家繼續。”
“繼續……?繼續什麼?”金淩有些茫然,“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繼續夢裡沒做完的事情。”
“啊,你你你,你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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