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之文呢,該做的貢獻也做了。
我覺得下一步也沒啥本事了,隻有是會唱歌。
給大家唱唱歌,也是一種對國家的貢獻。”
2020年,距離大衣哥一炮而紅,已有9年。
整整9年,大衣哥沒辦過一場演唱會。
而如今,疫情泛濫、禁止聚集,大衣哥卻舉辦了人生中第一場演唱會。
這場演唱會,非常特殊。
01媳婦給他找出一件龍年春晚的演出服,他堅決不要。
“非常時期,穿這個太鮮豔的不行。”
剛開始選的一首歌,是《送别》。
送君送到大路旁,君的恩情永不忘。
“就是說你好好上前線做服務吧,請放心為國家做貢獻吧。”
還有《我和我的祖國》。
談起這首歌,大衣哥熱淚盈眶:
“我和我的祖國萬衆一心,抵抗疫情。”
家裡的雞鴨鵝太多,老是打鳴,在家裡肯定不行。
農村,是沒有多餘的大場地的,除非田裡、地裡。
“咱盡量别上人家地裡去,在我地裡還行,你要是踩了人家的地,這不合适。”
三輪車繞一圈,好不容易找了一塊安靜的地,朋友說這個地方不錯,可以開。
大衣哥蹲下身子,搖頭拒絕:“不能在這兒,這麥子泛青了、拔節了,萬一給踩壞了它就不再長了。”
走,再選去!
折騰半天後,他們來到了未完工的鄉村大舞台對面。
空曠、安靜,是個好場所。
“特殊時期,咱不握手了,不好意思,來來來。”
進門的,是村裡的劉老師。
得知大衣哥要開演唱會,他特地前來寫橫幅。
可是,橫幅上究竟取個啥名呢?
“抗擊疫情演唱會”?
“不不不,抗擊疫情咱也沒到一線去,不能那麼高調。”
那“朱之文一個人的演唱會”怎麼樣?
“這個不孬,十個字,十全十美!”
就這樣,一切安排妥當。
但當他再次去場地時,卻引來了個别好奇的村民。
再三考慮,大衣哥決定在自家後院的小菜園,舉辦一個人的演唱會。
梳發型、擦皮鞋,熨西裝…
雖是一個人的演唱會,但在大衣哥心中,這是最有意義的演唱會。
無論是還音還是清唱,大衣哥的嗓音是真絕!
沒有聽衆,雞鴨鵝就是他的聽衆。
沒有舞台,小菜園就是他的舞台。
最後,他清唱了一首《滾滾長江東逝水》。
那一刻我真覺得,9年前的朱之文又回來了。
歌魂猶在,大衣哥一點都沒變。
02我為什麼說他一點都沒變呢?
成名前的朱之文,家裡非常窮。
去濟南打工,跑到40層的高樓,給人家立竿,月收入不足420元。
家裡住着簡陋的土坯房,一下雨就漏水。
可他的窮日子,在唱了一首《滾滾長江東逝水》之後,就戛然而止了。
成名後,他身價飛漲。
明明有了買房買車的資本,可他偏偏不懂享受。
明明可以搬進城裡,可他偏要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他的頭條簡介上寫着:關注鄉村生活,關注農民兄弟。
他這樣說了,也這麼做了。
疫情期間,農民收成不好,他會伸出援手。
為國捐款,哪怕傾家蕩産,也還是要這麼做。
吃不慣大魚大肉,烙張餅就很好。
篩篩還能用,如此節約。
他總穿兩身衣服,一個黑白格子襯衫,一個藍色的馬甲。
有一個背了9年的包,修修補補了四次。
包裡,用來記演出日程的本子封面掉了、水杯是參加活動别人送的、衛生紙是用了一半的卷紙、墊腰枕頭也爛了一半,棉花都露了出來。
現在,雖然一場演出對外報價10萬元,但他依舊是樸實的農民形象。
大衣哥說,想過“想過的日子”。
什麼叫想過的日子?
早上能吃三碗稀飯,沒人打擾。
躺在自家院子的搖椅上,晃蕩一整天。
旁邊有茂盛的竹子,小狗跑來蹭腿。
院子裡,雞又打起來了。
最好是端個闆凳,坐在自家院裡攤煎餅…
這就是他的理想生活,不參雜任何物質因素。
大衣哥沒飄,至始至終都沒有。
03大衣哥的院子裡,除了有自家村民,還有奇葩的各類人群。
這些年,光是說能給他看腰疼的就來了幾十個,但沒一個真的治好了。
甚至有人剛進門,看腰看了幾分鐘,就哭訴着說:
“朱大哥,我老公得癌症了,你幫幫我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無論是找他借錢的,還是找他拍照的,都一個樣。
一大批來自五湖四海的“粉絲”蜂擁而至,堵在了大衣哥家的門口。
有個女子說自己從幾百公裡外趕來,就為了給朱之文送三包粉條。
她把粉條從外面扔進院子,砸壞了朱之文家的彩燈。
把人晾在外頭,大衣哥實在于心不忍。
大門打開後,全部人都擠了進來,填滿了院子。
大衣哥像導遊似的,向他們介紹自家的牡丹。
但沒有人關心花,他們你擁我擠,堅決要和大衣哥合影。
“粉絲”們不停的拍拍拍,光是這樣拍下來,手機拍了不下兩百張。
截圖來源:新京報 《拍者》
就連出門演出,也不能幸免于難。
有一次,他到神農架演出。
這都出省了,總該清淨了吧?
結果剛一下車,就有大爺拉住了他,又湊上來一堆手機。
坐了一整夜的車,本想着早點回去休息。
這回倒好,又被拍了。
喜歡大衣哥,并沒錯。
我們錯就錯在,不懂得尊重他的生活。
錯就錯在,過于浮躁。
大衣哥,是農民的驕傲、國人的榜樣!
永遠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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