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續之第十四節
陸繹握着今夏冰冷的手,離開昭獄,上了馬車,馬車上今夏肚子一陣絞痛,不禁呻吟不斷,陸繹此時又急又氣,林姨明明交代了,月子期間不要下床,不要碰生冷的東西,我偏偏被這個小丫頭磨的沒有辦法,這裡冰冷潮濕,今夏難産初愈,還沒出月子,我竟然把她帶去了昭獄,“我真該死”陸繹愧疚自責。攔着今夏肩膀的手臂微微有些用力,陸繹緊張不已。
他一邊安排錦衣衛去通知林菱來陸府,一邊不時叮囑車夫駕車穩當點,今夏把頭靠在陸繹肩上,打趣道:“我感覺我此時就是一個冰塊,任誰都暖不化的冰塊,哎呦~”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陸繹又心疼又生氣,“以後斷斷不能由着你胡鬧了”。陸繹拿起今夏的手,沖她的手哈了哈熱氣,又搓了搓,“快到了,忍着點”陸繹關切道。
剛到府門口,便有小厮通報“大人和夫人回來了”,一時間忠伯帶一衆奴仆跑至門外迎接兩人,陸繹抱起今夏,正要起身,發現馬車座位上有點點血漬,陸繹心下一陣慌亂,趕忙将今夏抱回屋。
林菱接到消息,與丐叔一起趕至陸府,楊程萬也陪同一起,這邊林菱正在給今夏診脈,“目前有什麼症狀嗎?”
“姨,就是肚子疼,還有冷,其他沒了”
“還...還有”陸繹有些遲疑,“有些..落紅”今夏瞬間羞紅了臉,一陣咳咳聲試圖轉移注意力。
“今夏,作為你親姨,必須嚴肅的告訴你,月子裡如果不好好保養,以後你會落下病根的,要想完全醫好,要待下次坐月子的時候調養回來...”
“但是,姨,我們沒有再要孩子的打算,還有其他調養的方子嗎?”陸繹忙問。
林菱錯愕,“你不想再要一個兒子嗎?”
“我不想”
“可我想..”今夏嘟囔着。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陸繹撇了今夏一眼。
“今晚多煮點生姜紅棗湯來喝,熱水泡泡腳,我再給你開幾副補藥,先養養看再說,以後斷不可如此任性...”
“夏兒,你已嫁人,便要聽話,守規矩”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今夏這丫頭對我的脾氣”丐叔在一旁嘻嘻哈哈,忽而瞥到林菱的眼神,乖乖的閉上了嘴。
“哈哈哈”今夏大笑,丐叔不滿的嘟囔着:“你這個小丫頭,看你姨不在的時候,我怎麼收拾你”
“你敢...”林菱瞪了他一眼。
“哦哦,不敢..不敢,菱兒說了算”丐叔讪讪的笑了。
幾人說笑了一陣,便起身回家去了,陸繹坐在床邊抓着今夏的手。
“今夏,你可要早日恢複,不然我便日日将你關在這房裡”
“不要,大人,我又沒事...”
“休要與我再談條件,出血了還叫沒事,都當娘的人了,還這麼不聽話”。
“大人,小魚兒呢,我想看看她”
陸繹喚乳娘過來,小魚兒此刻已甜甜的睡去了。
“大人,你覺不覺得小魚兒的嘴巴和鼻子都很像你”。
“嗯...,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真好”陸繹此時此刻覺得很幸福,這麼真實,這麼踏實的幸福。
晚上陸繹睡在今夏身邊,忽而側身,單手撐起,将臉逐漸靠近今夏。“夫君,你要幹嘛,我還在月子,不可以...”今夏呼吸急促。陸繹忽而笑了起來,他親吻了今夏以後,便輕輕挪開了身子。
“吓我一跳,大人,剛才瞬間我忽然想起我們在鎖龍井的那日”
“小人來世定當結草銜環,執鞭墜镫..”
“袁捕快,你可千萬要想着還啊~”兩人回憶着過去,不禁相視一笑。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愛,再到相守,兩人有很多共同美好的回憶。
次日一早,陸繹便早早的起來練武,陸繹自做了總指揮使以後,自覺肩上擔子重,每日勤加練習,如今劍法已大有進益,突然見謝霄怒氣沖沖的闖進陸府。
“今夏呢”謝霄問。
“你為何又來我府上,我夫人還在休息,你切莫打擾了她”,陸繹重重的說出“我夫人”三個字。
“我知道是你夫人,我有事需今夏給我評評理,你管的真寬..”一邊說一邊要往裡闖。陸繹有些生氣,死死抓住謝霄的手腕,道:“若是我偏不允呢”
“姓陸的,你是不是想打一架?我可不怕你”
“好啊,那我就陪你過兩招”陸繹不屑,揮劍與謝霄比劃起來,這幾年謝霄長進了很多,做了烏安幫幫主的他,不斷擴大烏安幫勢力範圍,武藝也精進不少,但對比陸繹,卻仍然相差甚遠。
沒多會謝霄便有些吃力,兩人正刀來劍往的,如意郡主闖了進來,見陸繹與謝霄打起來了,如意郡主深知謝霄不是陸繹的對手,此刻心裡十分慌亂,生怕謝霄被傷,大喊道:“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
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意郡主看兩人沒有停手的意思,沖上去試圖攔住正在交手的兩人,突然陸繹劍鋒一偏,直直的刺向如意郡主,謝霄見狀如此,趕忙擋在如意郡主前面。陸繹微笑收回了劍,沒想到此舉動反而試探出兩人的真心。
“姓陸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敢傷如意郡主,我饒不了你”
陸繹冷哼一聲,突然屋裡傳來一陣聲響,原來是今夏跑了出來,她聽到外面有打鬥的聲音,不知陸府内發生了何事,慌張不已,鞋竟都來不及穿,陸繹一看,趕忙抱起今夏。
“地下這麼涼,你怎得鞋都不穿,就亂跑”陸繹嗔怪。把今夏抱至床邊,輕輕放下。
“袁大蝦,你說這個姓陸的讨不讨厭...”
“謝圓圓,我不準你這麼說我夫君,不然等我身子好了,我定打你一頓”
謝圓圓撓了撓頭,說:“你們女人真奇怪,成親以後都變了樣,你是這樣,師姐也是這樣...”
“所以說,謝圓圓,你也趕緊成個家呀”
“我還是算了”謝霄看了眼如意郡主,“擺在我面前的都是困難重重,袁大蝦,你說我情路不順,是不是該去燒個香拜個菩薩什麼的...”說着順勢想坐在今夏床邊。
陸繹一把把他拖起,“離我夫人遠點..”
“陸繹,你不能對謝霄好點嘛,每次見他不是吵就是打”如意郡主撇了一眼謝霄。
“就是...,我早都不跟你搶袁大蝦了,我現在喜歡的可是...”話沒說完看了一眼如意郡主。
陸繹今夏相視一笑。
這邊岑福匆匆走來,“大人...”陸繹擺擺手打斷他,“去我書房..”自那日今夏跟着去昭獄以後,陸繹便打定主意,以後這些事情斷然不能讓這個冒失鬼知道。“你們說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我也要聽”今夏剛好點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岑福看了看大人的眼神,瞬間猜到八九分,“呃~,夫人,是之前有些過往的卷宗,需要大人蓋章落款,之前大人一直沒去北鎮撫司,拉下來太多了...”
今夏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陸繹:“那...好吧”
書房裡,岑福拿出嚴風的口供,上面仍有斑斑血迹,陸繹看完神色凝重,“看來這嚴風還隻是一條小魚,這個幕後黑手隐藏的深哪”
“還有...大人,嚴風...嚴風背部也有狼頭圖騰”。
陸繹已經猜到了,看來這内閣侍郎和兩浙總督的權勢比想象中還要大。
“岑福,加緊防範,嚴風那日沒被救出去,自然會有人想盡快潛進昭獄滅口,看來是時候演一出戲了...”陸繹淡定的說道,“另外,這些事情皆不許告訴夫人...”
“是...,大人”。岑福領命退下。
岑福持劍走至府門口,有些遲疑,他四處看了看,又在門口來回踱步,正巧看到蓉兒從廊下走過,他大喜過望,走上前,“蓉兒,你...你近日可好”
岑福有些緊張,手心微微出汗,他可是跟随大人多年,上過戰場,也常年出入昭獄,一向思維敏捷的他,此時手心都是汗,腦子嗡嗡的,不知說什麼好。
“見過岑校尉,蓉兒一切都好..”蓉兒一笑莞爾。
“我今天碰巧看到這個簪子很好看,送...送予你”岑福把簪子遞給蓉兒,便慌張離開了。看着岑福背影,蓉兒不禁欣喜。她知道這個簪子的意義,她攥緊了簪子,隻覺有種沉甸甸的幸福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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