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率爾而對曰,夫子哂之。《論語》新言“先進”之二十六,蘿蔔/攝影
子路率爾而對曰:“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馑,由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
子路,仲由,又字季路,孔子弟子。
“乘”,有說八百戶人家才能供養一乘車打仗或公用,也有說八十家。不論是八百還是八十家才擁有一乘車輛,再乘以一千,都不是個小數目,所以千乘之國,在戰國時代,已是挺大的“國家”了。
在《論語》“先進”篇,我們馬上要解釋的“子路明志”的上一章句——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原文)在此章句中,孔子在某次,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都坐在他旁邊時,鼓勵他們要勇于表達自己的志向。
子路一如既往地“奮勇争先”,率先向孔子表明自己的志向。
子路說,我自己有能力有信心,把一個受他國軍事威脅,國内又有饑荒困境的千乘之國治理好!給我三年吧,給我三年時間,我能把該國的軍隊訓練得很勇敢,我也能把百姓管理得服服帖帖的,規規矩矩的。
“夫子哂之。”——孔子笑了。
孔子這笑,更可能是不滿意的笑,像是看個莽撞的孩子,做了個莽撞的事情。
在此“先進”篇,後面的一個章句中,孔子其實解釋了他為什麼笑。“曾皙曰,夫子何哂由(子路)也?子曰,為國以禮,其言不讓,是故哂之。”——曾皙就問孔子為什麼在子路說完自己的志向後,他要笑子路。孔子解釋說,治國安邦,以禮治國,子路從個人言行上,就做不到以禮待人(唐突),他治國能以禮,估計也費勁,所以,我笑。
筆者按,孔子曾評價過子路,從政有能力。但子路這魯莽的性格,這事事争先的狀态,讓孔子對子路能協助治理好國家有特别高的期待嘛?估計也未必有。
蘿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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