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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蛙俗名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02 20:20:01

石蛙俗名?□三川田間地頭的青蛙,因為味美,被人叫做“田雞”世居陵谷溝壑的石蛙,味絕勝于雞,别名“石雞”,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石蛙俗名?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石蛙俗名(吳風越俗石蛙)1

石蛙俗名

□三川

田間地頭的青蛙,因為味美,被人叫做“田雞”。世居陵谷溝壑的石蛙,味絕勝于雞,别名“石雞”。

蛙是個龐大的家族,有幾千種之多。石蛙乃蛙中極品,學名“棘胸蛙”,而越地百姓習慣叫它“石罡”。

罡,辭書有兩種釋義:一為“古星名”,二為“強勁之風”。盛夏,雨後寂靜的夜晚,石蛙求偶,咕昂、咕昂的鳴叫聲響徹山谷。“石罡”之名,即緣于此。

石蛙不是蛤蟆,但兩者的習性和體型頗為相似,時常被世人混淆。

蛤蟆,學名蟾蜍,既醜又傻,還有毒。醜,是明擺着的——臃腫,肥胖,渾身布滿“疱疹”。一旦受到威脅,“疱疹”便會分泌毒素。那毒,位列蜈蚣、蜘蛛、蜥蜴和蛇之首,合稱“五毒”,既是良藥,亦挺吓人。

蛤蟆之“傻”,還是與“醜”有關。它大約聽聞人間有“吃啥補啥,以形補顔”之說,便一心想以天鵝肉來美顔,畢竟一俊遮百醜。卻不想,肉沒吃成,反倒落得個“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之惡名,你說傻是不傻?

石蛙比蛤蟆帥氣,是蛙中“隐士”,通常幽居在清澈低溫的山澗水潭或溪流小河的石縫中,那身灰皮帶着疙疙瘩瘩的斑點,猶如迷彩服,和周邊山色渾然一體。它們與世無争,白天蟄伏洞中,晚上才嬉戲于清流之間,蹦跳于青石之上,像僧侶打禅一般。

人類活動是趨光的。而石蛙、野兔、雉雞、山麂等等野生動物晝伏夜出,雖有一對亮眼,卻不太适應燈光照射。黑夜裡,它們一見着人造燈光,便變得木讷,忘記逃生,以緻遭受死亡之災。人為靈長,智慧利用它們的這一弱點,屢屢得手。

仲夏,似乎是所有成長時光中最值得細細品味的季節,留住了許多無知無畏的美好片段。猶記得,太陽剛剛落山,沒入夜色的鄉村漸漸暗下來,四周的山峰也漸漸褪去翠色,顯出獸脊一般的黛黑。

山裡娃熟悉村裡的山水,亦知曉山道的曲直凹凸,自然無懼天黑路遠。每隔三四天,三個小屁孩分工協作——我拿撈魚的網兜,大弟負責手電照明,小弟背着魚簍,去離家不遠的橫塘坑或東坑口抲石蛙,每次少說也有一二斤,但都舍不得吃,除非遇上端午、夏至、六月六和家人的誕日。

東陽西疇村距老家有12公裡山路,那裡有個過時不候的露水市場。天剛破曉,父親便拎着石蛙徒步趕去。因為臉熟,也就無所謂市不市的,即便早市散場,還可找找那幾個“吃公糧”的人,他們好這一口。那年月,一隻石蛙不值幾個錢,卻可換回油鹽醬醋,甚至難得一見的鮮肉。

鬥轉星移,物是人非。如今,山裡人早已無須抓捕石蛙來滋潤生活。之所以念想,無非追悔前塵,剖析自我,提醒世人一個不争的事實:由于人們将蛙類當成美食和大面積使用殺蟲劑,近十年來已有170種蛙類消失,另有1900多種生存岌岌可危。而蛙類一旦滅絕,後果不堪設想。(王大銳•《蛙類哀鳴》)

“這是石罡,清涼解毒。”一幫文友某日在一農家樂小聚,店老闆兼做廚師,以為我們這些城裡人不識石蛙,笑眯眯地說:“昨晚特地托山裡兄弟尋來的。”

人情社會,市場經濟,“托”與“尋”既是維系城鄉關系的紐帶,亦道明了野生石蛙的來之不易。

石蛙壯碩,前腳短小,後肢卻特别發達。小者,三四兩;大的,則有斤把重。其天敵,除了饞嘴的人,還有蛇——穴居之地,往往有毒蛇出沒。蛇與蛙,是自然界的生死冤家。捕蛙老手大多備有蛇藥,以防不測。一旦碰上,貪念頓生,恨不能蛇蛙同捕。

呵呵,盤中美味,原是捕蛙人星月下冒着危險的辛勞。隻是,這種辛勞是該詛咒,還是贊美?

石蛙的身價如今已直追野生甲魚。其緣由,不言自明。我之所以不說烹食蛙肉的種種技法,以及饕餮之徒吞咽美食的惬意感受,是因為隻要蛙肉上了餐桌,便擦着了人類關于“吃”的道德邊線。

愛吃“異物”,乃國人陋習。牛蛙味美,所以“舶來”。但較之石蛙,無論品相、滋味、口感、吃品,牛蛙皆難望其項背。于是,有的店家挂羊頭賣狗肉,以牛蛙冒充石蛙,牟取暴利。有的店家為了躲避執法部門的檢查,幹脆聲稱那是養殖的石蛙。

石蛙對溫度、濕度和水質等外部環境的要求非常苛刻。立秋之後,它不複進食。天氣一涼,便進入冬眠。前些年,确實有人涉足商品養殖,但據我所知,皆不得善終。

帶着野性的物種,都有頑強生命力。有一回,本家兄弟送我3隻活蹦亂跳的石蛙——火腿吊鮮,來一煲清炖石蛙湯。我右手執刀,左手緊攥石蛙兩條後腿,用力将其前半身按在砧闆上。刀落之際,忽然發現石蛙雙手抱頭,一幅乞求活命樣子。那一刻,我仿佛被電着,怔了一怔,下意識地将其提起,石蛙随即垂下雙手;再按下,它又緊緊抱頭……

求生是動物的本能,各有各的道,道道皆奇妙。曾聽老人說,大山深處有靈性的動物頗多,比如龜、蛇、狐等等,甚至黃鼠狼都是。莫非?我未敢多想,拎起網兜,小跑着把它們放歸村後的澗水中。

頭上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放下屠刀,并非想立地成佛。但我拒食蛙肉的日子,少說也有廿載了。

我是個卑微的人,我無法讓别人不抓不吃,但我可以控制自己。而且,我相信,文字有時是可以贖罪的。說不定,哪位同道讀到拙作,忽生善念,效仿敝人,從此拒食野生動物呢?!

山是山裡人的胎盤和搖籃,也是最初的人生課堂。詩人徐志摩說:山居是福。自然萬物,造化萬千。山居之“福”,當以口福為先 。

隻不過,人類的原罪無不與吃有關。吃得奢侈,往往是道德上的作死,無論古今。而在野生動物的消費鍊條中,捕、售、烹、食4個環節,環環相扣。我不捕,你無售,他拒烹,饕餮之徒即便饞蟲盈腹,又何處為食?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知曉從我做起,是一重境界;親手斫斷消費鍊條中的自我,又是一重境界。重重相疊,也許手會癢,嘴難受,但心底坦然,禅意綿延。(題圖由CFP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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