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對手第二部||如此而已（44）特别複雜的兩種情緒，如何會同時出現

文/韓雪麗

如此而已——給你個師哥

果然，第二天晚上，彭董讓喬亭去華園，特意叮咛了一句，你好歹講究一下，那是見立遠的人，喬亭無奈，隻好先在孫小姐那裡，美容了一下，孫小姐感歎，你呀，真是夠懶惰的，我看你的護膚，能省就省事，不過氣色不錯。

除了第一次，是沈雲菁和喬亭聊，彭董和何遠聊，之後都是彭董和沈雲菁之間對話，這說明了，沈家這一邊，其實是沈雲菁做主，何遠的姿态，倒是挺低，有扶持這個外甥女的姿态，這個姿态就夠了，隻是他不讓沈雲菁代持股份，就和何立把權給了邁克不一樣。

相比之下，何立放手幹脆，信任女婿，倒是少見，何遠和喬亭聊天，都是家常話，他們小時候都在村裡長大，有不少共同的話題，喬亭也感歎，我其實感覺，長在那樣的環境挺好的，特别自由，可以成天在外面玩，不像現在的孩子，都是在這個房間，那個教室。

何遠有些驚訝，喬亭是真的挺喜歡那段日子，他感歎，是呀，我其實也是這樣的感覺，不過，他搖頭，這樣的話，在沈家不能提。他和他的夫人，其實關系不錯，這個女人，不強勢，隻是天生的優越感，是抹不掉的，他們夫妻關系不錯，是他主要遷就她，不過老婆的好處，不幹涉他工作上的事。是真的放心。

喬亭挺喜歡和何遠聊天，聊到了她考試的事，也真的感歎，真難呀，實務上接觸得少，純粹是死記硬背，真難，感覺理解不了。

何遠想想，我有個同學，是這方面的專家，做過邁克的老師，教學生很厲害的，我給你電話，你說我介紹的就成，這樣你成了邁克的師妹了。

彭董聽見這話，微微皺眉，不過，他的注意力隻能在沈雲菁這邊，沈雲菁的态度挺直白，第二個方案立遠必須控股，第一個方案，可以股份持平，立遠可以先期轉一千萬投資款。

這個方案，還算合理，彭董點頭，我考慮一下，明天的談判。

沈雲菁笑笑，我姨夫去，我和邁克都是副手。

彭董笑笑，那明天恭候。

沈雲菁笑笑，明天不是簽約儀式，不過也很正式了，倒是想見見，遠煌集團，所有的精英。尤其是地産的唐總。

彭董皺眉，不過點頭，好，應該的。

散的時候，照例是小顧開車，這方面的事，還是他，在院子裡，意外地遇見了何元佳和泉子，二人有些醉了，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

何遠皺眉，他看看何元佳，想說什麼。沈雲菁上前，元佳，你像點話，這有立遠的投資，太丢人了。

泉子看見彭董，她推開何元佳，搖晃上前。小顧倒是敏捷，擋在前面，他有些不耐煩，這個女人，沒少給他找麻煩，他這次倒不那麼客氣，他不說話，隻是站在那裡。

泉子卻不看他，彭叔，你在這呀，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們見面，是不是老天的安排。

何遠看彭董，彭董皺眉，轉身往外走，泉子想上前，小顧攔了她，小顧回頭，沈總，請處理一下，我們是客人，不想被騷擾。

喬亭有些驚呆，小顧這麼不客氣。

沈雲菁點頭，她一個眼色，有保安上前，有些猶豫，知道她是何元佳的女朋友，可是沈雲菁面有寒霜，你不想幹了嗎。保安經理，馬上扶住泉子。小顧看喬亭還在發呆，拉了喬亭，出了大院。

何元佳有些惱火，沈雲菁你什麼态度，什麼意思，我女朋友。

沈雲菁冷笑，何元佳醒醒你的腦子，一半是面粉，一半是水，别在這丢人，你女朋友，對着别的男人，一口一個什麼老天的安排，一口一個不接電話，你真是丢人。

泉子此時，倒是冷靜了些，她推開保安經理，我也是客人，你放尊重些，要是再靠近我，我報警，我不怕難堪。你們華園丢得起人就行。

沈雲菁看她一眼，有些厭惡，你不是和沈帆勾搭，就是和何元佳混在一起，眼光倒是有長進，知道找個二代了。論智商，還不如沈帆呢。

泉子不理睬沈雲菁，往外跑去，何元佳也跟了出去，何遠皺眉，不能不管，對保安經理說，把何元佳送回何園去。别在這丢人現眼了。下次他來，不許給他酒。

沈雲菁看保安經理出去了這才說，姨父，何必多事，好似我們看笑話一樣，何遠搖頭，何立就這麼一個兒子，不能不管，他到底年輕糊塗。

泉子出來時，彭董的車，已沒了蹤迹，她随手叫了輛車，往彭董家的方向追去。彭董在車上，一直皺眉，喬亭不好說什麼，小顧也有些頭痛，這個瘋子，你好好地做何元佳的女朋友，不成呀，折騰什麼，陳慧芬還在。

小顧後悔沒開太快，在彭董家樓下，彭崗和陳慧芬下車，這時候，泉子的車到了，她下車，随手給了司機一百整鈔，她上前，眼中隻有彭董，叔叔，你不理我嗎。

喬亭看見陳慧芬，有些頭皮發麻，彭崗滿臉的驚訝，他好不容易，勸動母親，一起過來住幾天，從這走。沒想到，是這樣。

喬亭看了看，隻能上前，給彭崗眼色。

彭崗咬牙，媽，我們上去，我們回家等爸爸。

陳慧芬搖頭，在這等。她态度堅定，彭崗無奈，彭董看看泉子，臉色如冰霜，你不要喝酒，對你身體不好，好好過日子，别折騰了。

小顧歎了口氣，他給江寒星打電話，倒是一打就通，一句話，江寒星就挂斷了電話。

彭董不太可能扔下泉子不管，喬亭解決不了這個場面，小顧的氣場不夠，泉子不走不說話，江寒星到得挺快，他上前，看看泉子，看看陳慧芬，知道帶走泉子就成，他上前，招呼他的司機，泉子，别在這了，驚動保安就不好了，他低聲在泉子耳邊，不要讓老大厭惡你，你這樣，讓他很難堪。

泉子上車前，還是目光在彭董臉上，有些不舍有些無奈，這眼神，突然讓喬亭有些感傷，有些茫然。

小顧送喬亭回去，倒是先開口，真是頭痛，太子好不易把他媽勸回來了，結果，這一出，白忙了，我保證，陳慧芬又回陳家了。

喬亭想想，也是替彭崗難過。她歎了口氣，你說這事，唉，小顧想想，得了，這幾天，我一直在彭董這吧，有些事小莊不知道，應付不了，銷售中心讓榮宇盯着吧。

喬亭感覺，這一次，泉子應該會死心吧，陳慧芬和彭崗同時出現，她應該明白了些，還能如何。

不過小顧的細心，倒是好的，她點頭，成吧，我和榮宇說一聲， 讓他盯幾天吧，看陳慧芬出國了再說吧。

小顧有些自責，我怎麼就沒有江總的氣場，你看江總往那一站，就成了，多威風。

喬亭苦笑，這叫威風呀，他那是霸道，說實話，感覺這樣對一個美女，有些殘忍。

小顧馬上打斷，姐，你可别犯糊塗，婦人之仁，這個女人不簡單，你看今天，在立遠集團面前，多丢面子，幸而沈雲菁拎得清，要不然，真成了笑話。你放心，沈家肯定會封鎖消息，要不然，成了笑話。

如此而已——要不然，成了笑話

邁克知道的挺快，他有些驚訝，何遠說，告訴你一聲，你那個小舅子，太蠢，真丢人，我都替你嶽父急，勸勸他，在何園住幾天吧，别在外面丢人。

邁克歎口氣，我讓儀佳勸勸他吧，明天讓明珠陪陪她小舅舅，他對明珠還算疼愛。

何遠點頭，我知道了，明天的陣容很厲害，看樣子，有可能走第一個方案，遠煌控股就控股，我們在約定裡，還是要保商場的控制就成了，隻是說詞上換一下，你和法務部按這個方案吧。

邁克點頭，我知道了，已經預備了，不過，叔叔，你感覺，他們的代表，會安排哪個。

何遠說，推江寒星，最合适的。

邁克放下電話，和何儀佳說了幾句，何儀佳火起，我說怎麼是華園的人送回來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還丢在沈雲菁面前，我要不要做人，這個人，太不争氣。

邁克勸她，可能他真喜歡那個泉子，戀愛中人，都是這樣，你不要怪他了，要不然，他一走了之，更麻煩，哄着吧，隻要在何園住就成。

何儀佳點頭，我看喬亭好，他就不聽，要不然，哪有這事，要是喬亭嫁了他，現在直接推上去多好。她不是完全不過問公司的事，隻是現在一直安胎為重。

邁克嚴肅了一點，過去的事不要提了，他們不合适，喬亭的性格太倔，不是元佳喜歡的類型，算了吧，還有，喬亭，他想說什麼，還是歎了口氣，好了，你先休息吧，别操心了，你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唐滔不解，為什麼讓他去，他有些驚訝，老大，他的稱呼，一直随江寒星，我去有必要嗎，我今天約了縣裡的人，不是為了酒店的事，他們有團購的意向，高層的配套和價格，他們能接受。

彭董緩和了語氣，突然襲擊式的通知，是有些強人所難，唐滔的業績壓力在那，他隻好說，我知道你為難，不過立遠提出來的，不好不給面子，我感覺他們可能後期考慮商業街的事，現在不知道，他們想以什麼形式介入，團購的事，這樣，我讓我的秘書過去，和榮宇一起接待吧，你看行嗎。

唐滔還能說不行嗎，馬上說成，我讓我的司機，過去接您的秘書吧，他挂斷電話，這樣的商務談判，他真沒興緻，這一層，和喬亭挺像，現在隻好換衣服，收拾臉，他歎了口氣，商業街的事，立遠有意項嗎，那不可能建大的商業，難道是連鎖店。

一切還算順利，氣氛空前的好，何遠完全有向總的風度，和氣慈祥，把一個嚴肅的談判弄成了聊家常，彭董自然配合，難得的親民，餘下的人，成了背景。

沈帆心想，這個嶽父真差勁，他來居然不坐我的車，要是坐我的車，那是什麼意思。

按第一個方案簽約，準備相關的資料，大家都有些驚訝，不過，占股上遠煌百分之五十一，商場部分經營，完全由立遠負責運營。不過相關費用，統一管理。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大家都有些興奮，喬亭事先知道些，不過，立遠能在股份上這麼痛快，讓她有些意外。

散會後，何遠叫過喬亭和邁克，邁克，這是你的師妹，我把她介紹給你的老師了，你要多關照些。

邁克笑笑，好，你好好學習，最好一次過關，要不然，可丢他老人家的面子，當然，我第一次也沒過。

這樣的場合，喬亭隻能微笑緻謝，邁克伸出手，小師妹，有事可以麻煩我，我願意誨人不倦，專業上，我自信有資格指點你。

唐滔的目光落在邁克臉上，這個人太厲害，何遠替他鋪路，這真是奇妙的事。還是他甯願用什麼和何遠交換。

江寒星看了看喬亭，他過來，笑笑，和何遠打招呼，叔叔好。

他這麼叫也說得過去，他是沈帆的表哥，大家算是親戚，他看看喬亭，行了，你謙虛些，邁克的專業甩你一條街， 有個學生的姿态。

喬亭點頭，是，我好好學。

她不傻，也有些困惑，邁克如何說動了何遠，不過，有些事，她不必問，人家不會說，反正氣氛好就成了。

後面是酒會，所以這次洽談的地點，是江寒星的酒店，他負責安排，他點點頭，對何遠客氣幾句，我得安排去了。

邁克笑笑，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長長見識。

江寒星看見唐滔，想想，老唐，你過來，幫我個忙，他把邁克介紹給唐滔。

邁克有些奇怪，唐滔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些尊重，有些不屑，特别複雜的兩種情緒，如何會同時出現，他對他卻是極客氣，有些想親近，也有些想疏遠，總之邁克感覺奇怪。

酒會還算熱鬧，江寒星對保安經理說，你們盯緊了，這一層，不許任何人進來，他把泉子的照片給了保安經理，尤其是這個女人，如果一出現，馬上告訴我。

他昨天把泉子送回去，對方到了車上，卻是一言不發，他懶得說什麼，理講過，事說過，他不知道，泉子什麼腦回路，索性，送回去了事。

一切還算順利，大家都松口氣，那樣漫長的馬拉松式的談判，太過讓人焦慮，不過，喬亭還無所謂，她在這樣場合，幹脆跟在沈雲菁身邊好了，她是想過，讓沈雲菁幫忙，不知道如何開口，幹脆混熟了吧。

沈帆不傻，他一直跟在彭董身邊，幫着照應，反正，江寒星有的忙，他的地盤上，他自然格外緊張，喬亭不長于此，唐滔讓江寒星拉了出去，感覺上江寒星似乎想讓唐滔和邁克認識一下。

沈帆好笑，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風格，氣質差别太大。

反正一散會，喬亭就先走了，不過，她是搭榮宇的車過來的，榮宇送了她，去銷售中心了，她想，我還是去銷售中心吧，今天團購挺重要的，總不能真的讓榮宇一個人扛吧，這樣的事，馬千裡幫不上忙。彭董的秘書，是用來打雜的嗎。

她在酒店門外打車，唐滔的車開過來，推開副駕的車門，上來。

喬亭心想，他居然能這麼早出來，好奇特。

她上車，你怎麼先出來了，不等彭董嗎。

唐滔解釋，我和彭董打了招呼，團購的客戶是我找的，不能不過去應酬一下。

喬亭點頭，這可以理解，不過，為什麼非讓你今天過來，昨天沈雲菁說的時候，我都奇怪。

唐滔笑笑，我問過，老大說，商業街，可能他們會參與。

喬亭搖頭，那不可能有大型商場，那為了什麼。

唐滔看她，你就沒個戰略思維，邁克在國外做得擅長的是連鎖業态好不好。

這倒是有可能，喬亭想想，那他談判，不是為了自己進綜合體嗎。

唐滔沉思，看合作公司，立遠推的人吧，十有八九是沈雲菁，要不然，資金調動那一塊，沒那麼容易，可能是邁克的交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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