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幹媽家?“小白菜,地裡黃,兩三歲,沒了娘”正如小曲中唱的一樣,母親病逝那年,我兩周歲,也就是老家的習慣說法三虛歲可我竟沒有絲毫喪母的悲切記憶,甚至沒有半點母親的印象,沒有照片,我終于也沒有拼湊出母親的樣子,隻是聽說大姐長得像媽媽我根本就不會叫媽媽,幹媽非常疼愛我,我卻從沒喊過她,不是不想,是真的不會好像我的童年字典裡,根本沒有“媽媽”一詞,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湖南幹媽家?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小白菜,地裡黃,兩三歲,沒了娘!”正如小曲中唱的一樣,母親病逝那年,我兩周歲,也就是老家的習慣說法三虛歲。可我竟沒有絲毫喪母的悲切記憶,甚至沒有半點母親的印象,沒有照片,我終于也沒有拼湊出母親的樣子,隻是聽說大姐長得像媽媽。我根本就不會叫媽媽,幹媽非常疼愛我,我卻從沒喊過她,不是不想,是真的不會。好像我的童年字典裡,根本沒有“媽媽”一詞。
因為童年喊媽媽的語言功能的缺失,導緻後來嶽母對我好像有點誤會。幸虧聰明的媳婦替我遮掩,厚道的嶽母明白了原委,再加上我骨子裡尊老愛老的秉性,很快赢得了老人的理解與喜歡,直到老人家去世,我和嶽母親如母子,但我終究也是沒有當面喊她一聲媽媽。
兒時的我,經常被周圍的大人小聲議論“這就是那個三歲沒媽的孩子!”但我好像真的沒有感覺到相比同齡人過多的不幸,來自周圍加倍的呵護時常各種方式溫暖着我幼小的身心。至今,那曆曆溫情就像一壇陳年佳釀,不用開啟,眯上眼睛想一下都能感覺到那股熟悉的醇香,而且随着年份增長,經常令我心馳神往。
高爾基曾說,“苦難的人生是最好的大學。”不是說苦難本身是多麼神秘和美好,而是因為人經曆過苦難後,會變得愈挫愈堅,無往不勝。父親作為我的人生第一任老師,面對命運的種種不公,首先無奈地坦然接受,然後因時制宜、就地取材找出相應的生存辦法,堅韌、樂觀、智慧、積極地面對生活。他像一隻久經風暴的蒼鷹,雖然無力改變客觀環境,但卻無時不在用他有力的翅膀,庇護他幼小的子女。
從我記事起,父親就在家務農,但卻不像普通莊稼人,他交往很廣,遠朋近友經常帶我走走。我最喜歡去的,要數曲堤鎮祖家村的幹媽家了。幹爸和父親是同學,社會運動之前,幹爸是西安鋼廠的保衛科幹部,父親是濟陽二中教師,因為同樣耿直的個性,在那個黑白颠倒的時代,先後回鄉成了光榮的公社社員,兩人同命相憐、無話不談。幹爸利用家族在東北的關系,倒騰木材或糧食,賺點差價補貼家用。還将我十九歲的大哥帶到長白山林場做了伐木工人,每年年底,大哥賺的錢父親用來交給生産隊購買一個勞動力全額工分,還會有所剩餘。
幹媽回鄉之前是西安鋼廠的财務人員,雖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但一直幹淨利落,講話輕聲細語,我見過她和幹爸年輕時坐着一條長凳的照片,幹爸就像《紅燈記》的劇照李玉和一樣,帶着大蓋帽,威武英俊,幹媽齊肩發型,清秀的瓜子臉,懷裡抱着他們第一個孩子。幹媽有台縫紉機,在上世紀70年代初是絕對的稀罕物,時常會送我可身的衣服,看我喜歡認字,便很早就給我做了一個書包,底色是深藍,兩面分别用四種顔色的八個三角拼成一個方塊,既漂亮又結實。
每當幹爸和父親天南地北、借酒談心的時候,幹媽總是一邊接話聊天,一邊做菜。她做的菜不光好吃,還好看,普通的雞蛋,用鹽水煮熟,将皮剝光,淡淡清香中略帶鹹味,每個平分四塊,澆上姜汁和香油,就類似現在的“姜汁松花蛋”隻是更加鮮亮,不用刀切,而是用縫紉機的細線勒開的。每做好一個菜,幹媽都會喊我過來,輕輕坐下給我夾菜。每當此時,父親總趕我出去玩,我也總是張嘴接住幹媽送到嘴邊的美味,然後轉身飄出,彙合正在門口偷瞧的兩個幹兄弟出去瘋一圈兒!
一次,幹媽趁着二人酒酣話密之際,做好菜出去了一會兒,領來一個端莊女人,幹媽要我們三個喊她小姨,她們進屋聊了一根煙的功夫,那個女人便紅着臉走了,幹媽在後面送出。返回屋裡,幹媽數落父親“你看你,把話說這麼絕,弟妹走了三四年了,你才四十挂零,就這樣過下去嗎?人家比你小七八歲,裡外一把手,為了侍奉多年癱在炕上的老娘才耽擱到這麼大的,現在老娘走了,無牽無挂,就想找個厚道有主見的人,這樣的姑娘能和你一心一意過日子的。人家沒嫌你孩子多,你咋還不同意呢?”“是啊,你到底咋想的?”幹爸也兩手捧着茶杯,盯着父親問。
父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深深地咽了一口茶水,然後平靜地說“多謝大哥大嫂的好意,不是我不識擡舉,人家是大閨女,以後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嗎?現在的歲月,雖然不像六零年餓死人,但也就勉強填飽肚子,真要出現一碗水端不平的事情,要我咋辦呢?我這幾個孩子可就真落到後娘手裡了!何況老大已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八字還沒一撇呢!放心吧,這幾個孩子我自己能拉扯大·········”
幹媽一家都很喜歡我,兩個兒子一個大我一歲,一個小我一歲,争着和我拜把兄弟,軍哥是對點兒的幹哥,民弟是我倆的兄弟,我們仨最喜歡做的莫過于抓魚煮魚了。大寺河流經村西頭,常年水流平穩,水草豐美,小魚小蝦成群結隊。别看軍哥才大我一歲,捕魚撈蝦樣樣精通,我和民弟非常崇拜。我負責在河堤上“埋鍋”生火,沙土很松,挖好坑,兩邊用泥土壘起小牆,上面平放上一個鋁制飯盒,裡面加滿河水,岸邊楊樹林下面有樹葉樹枝做柴火。民弟當然是我倆的助手,一會兒被水裡的軍哥喊去撿拾魚蝦,一會兒被我打發回家“竊取”調料,當然他的屁股沒少替我倆挨打。
幹媽家還有兩個大我十來歲的姐姐,榮姐和鳳姐,榮姐就是照片上那個,兩個人不像那時農村孩子,既幹淨漂亮,又勤快懂禮,她倆經常騎一輛自行車來我家,接近二十裡路,兩人輪流蹬車,每次來就住幾天,她倆一來我家從内到外都會煥然一新,就連我家兩位姐姐的辮子也會經常變換新奇的花樣。
壹點号李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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