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維亞冬殘奧代表團?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 李旭旭 見習記者 慈燕雯,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塞爾維亞冬殘奧代表團?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 李旭旭 見習記者 慈燕雯
在3月5日晚結束的中國對陣斯洛伐克的冬殘奧會冰球比賽中,中國7:0戰勝斯洛伐克,首戰告捷。其中在球場上戰鬥的24号球員,來自濰坊壽光市孫家集街道呙宋台村,他的名字叫朱占福。
99年出生的朱占福在接受完義務教育後,曾經學過三年修車。3月4日冬殘奧會開幕前夕,他的朋友圈定位出現在北京市國家體育場。3月5日晚8點,他作為球隊一員出戰了中國對戰斯洛伐克的比賽,表現良好。
從壽光市的一個小鄉村到聚焦全世界目光的舞台,他用了5年。
出生百天患上“小兒癱”
1歲時每天雙腿紮針40多根
“他小時候可是吃了苦了。”朱占福的父親朱高軍用一句話總結了兒子的童年。
1999年12月19日,一聲響亮的嬰孩啼哭将一個新生命帶到世界上,初為父母的朱高軍夫妻倆将喜悅和愛全部傾注在兒子的名字裡,朱占福,占據世間的福氣。
據朱高軍回憶,兒子小時候乖巧得“很”,不輕易哭鬧,雙腳雙腿也不亂動,“他姥姥哄着他,時間長了覺得這個孩子胳膊腿兒不對勁兒,一百天大的時候去醫院檢查,一檢查發現是脊椎蛛網膜炎,那個時候叫做‘小兒癱’。”生病使得朱占福的右腿肌肉萎縮,走路腳會向内扣,學名内翻足,伴随着疾病一同襲來的,就是漫無止境的治療。
過去在朱高軍腦海裡忽閃而過,被時間篩選剩下的是城市和場景交叉的記憶碎片:壽光、濰坊、濟南、北京;穿刺、針灸、吃藥、手術。
朱高軍最難忘的是妻子對兒子的付出。朱占福1歲時,妻子每天都要帶着兒子去離家10公裡遠的邊線王村的一個遠方親戚家做針灸,一輛摩托車改裝的三輪車,在兩個村莊之間往返了一年半。
“腿上全是針,從腳腕一直插到大腿根,兩條腿上一共有大概三、四十根。”朱高軍擡起自己的右腿,将手從腳跟滑指到大腿,比劃了一下。憑借着遠方親戚的關系,給朱占福針灸的中醫給這個經曆磨難的小家庭打了折,每天隻收一塊錢,一年下來300多塊錢。一年半的時間裡,妻子每天騎車帶着兒子風雨無阻,堅持治療,“她媽的身體不好,就是從那個時候拉下的病根。”
針灸加上各項其他治療費用的支出,每年下來的治療費大概需要4000元。“壽光大棚是從2013年以後才發展起來的,以前根本不掙錢。”治療費用不夠,朱高軍隻能向親戚朋友借錢,“那個時候太窮了,借也借不到錢。”
窮到什麼地步呢?朱占福2歲時曾經在醫院接受矯正手術,正趕上賣菜的時候,家中需要一個人留守。兒子在醫院動手術,父親不能前去陪護,隻能在菜市場賣菜。
所幸經過多年堅持治療,朱占福終于能夠獨立行走。“那個時候有個專家說,長大了能自理就很不錯了,那個時候确實很無助。”
說完這句話,朱高軍轉過身去看向玻璃房外的小狗,那是兒子的心頭愛。他靠在藤椅上,将左胳膊搭在靠背邊緣,眼睛盯着小狗不動,看了好一會兒。
愛騎摩托愛養狗
曾經做過三年修車學徒
朱占福愛養狗,現在家裡養的這隻名字叫果果,是一隻英牛。“這隻是我們從秦皇島拉回來的,他從小就愛養狗,十幾歲的時候愛玩摩托車,天天玩細狗子逮兔子。”
朱高軍的描述愈發詳盡,逐漸還原出一個十幾歲的調皮少年。“那個時候他剛梭(壽光土話:很調皮的意思),晚上出去逮兔子兩三點都不回來。”朱占福上完9年級後,也不願意被分流到技校學“看孩子”,在父親的建議下,又因為自己本身也愛騎摩托,他做了三年的修車學徒。
18歲那年是朱占福命運的轉折點。2017年3月,壽光市殘聯帶着朱占福在内的一些殘疾孩子去青島參加殘疾人運動員選拔,朱占福因為強壯的體格被選中,成功入選山東省冰球隊,後又被選拔為冰球國家隊隊員。
進入冰球隊後的朱占福每天要進行10公裡的行走訓練,這讓他有些受不了,回家的時候,朱高軍看出了兒子的退縮,試着鼓勵他。“當時勸他學修車的時候說‘修車學三年就成了老師’,後來為了勸他學冰球,又換了說法,我就說‘修車你修一輩子也是老師,你參加訓練能成為運動員,受用一輩子’。”
即将成年的朱占福自己也明白成為一名運動員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在接下來的4年裡,朱占福在青島認真訓練,經常每半年才能回家一次。去年過年,為了備戰冬殘奧會訓練,朱占福也沒有回家過年。“他已經3年過年沒回家了,前年的時候因為疫情沒回來,去年正月初十去瑞典訓練。”
朱高軍經常告誡兒子:“你必須得優秀,人家才能看得起你。”朱占福做到了,“他們每次比賽完會評選,他每次都是優秀運動員。”說這句話的時候,朱高軍笑了起來,臉上很是驕傲。
比賽不僅有成績,也會有受傷的情況,朱占福的手指有一次就被冰刀割傷了。
在外訓練多報喜不報憂
參加冬奧給妹妹寄回雪容融
2020年正月,朱高軍接到了兒子的一個電話,要父親給自己轉一萬塊錢,這讓朱高軍吓了一跳,“他正在看冰刀,一個隊友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手放到冰刃上,把手筋割斷了。他們是先自己交上錢,然後再報銷。”
那個時候正值國内疫情剛剛爆發的時候,需要進行核酸檢測才能動手術,朱占福隻能硬生生疼了一夜,第二天才去動手術。“他給我打電話,邊打邊哭,他一哭我也沒招了,我也哭了。”
冰球比賽多沖撞,朱高軍雖然不多言語,但是能看出來他最擔心的是兒子的人身安全,“我經常千叮萬囑注意安全,但是他從小比較懂事,每次都是報喜不報憂。”
2021年下半年10月份,朱占福随國家隊來到北京殘疾人管理中心,開始為期4~5個月的奧運集訓,應妹妹的要求,還寄回來兩套冰墩墩和雪容融。
正在上7年級的妹妹雅彤十分崇拜哥哥,在哥哥的影響下,如今也加入了學校的田徑隊。“他們兄妹感情很好,雅彤想要冰墩墩,占福給她買的。”3月4日,放學回到家的雅彤看到哥哥給自己買的禮物,很是喜歡,還抱着冰墩墩和雪容融拍了一張合照。
“那都是他們小孩喜歡的東西”,朱高軍更關注的是兒子的比賽,兒子從事冰球運動以後,他也經常關注各種冰球賽事,有了一些觀看心得。對于朱占福在本次殘奧會比賽中的表現,朱高軍說:“把自己做好,在球場上發揮出自己的最佳水平,不管比賽成績如何,别留遺憾就是最好的。”
值得一提的是,朱占福家所在的呙宋台村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是相傳南宋紹興年間,嶽飛在此點将抗金的地方。一走進村子,就看見路邊的牆面上粉刷着歡迎詞:“千年神丘地,文韻呙宋台”。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千年之後的今天,這個村子正在期待着新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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