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丁克現狀?今天的文章作者,是一位被“丁克”的女性她以為的歲月靜好,在利害關頭,瞬間變成腥風血雨以下是她的自述……,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談丁克現狀?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今天的文章作者,是一位被“丁克”的女性。她以為的歲月靜好,在利害關頭,瞬間變成腥風血雨。以下是她的自述……
1
我叫顧雨婷,1976年出生在江蘇南京。
爸爸寬容穩重是機關幹部,媽媽美麗大方是中學老師。自小他們便給予我最傳統的中國教育,譬如要上進好學、尊重老師、孝敬父母等等。我漸漸長成能歌善舞、品學兼優的大姑娘。
1995年,我順利考入南京大學。作為家中的乖乖女,在感情方面我一直很慎重,在上大學前拒絕了很多男同學的表白。
在美麗的大學校園,追我的男孩子仍然很多,可是我不想玩所謂的愛情遊戲,更不想将大學時光用所謂的“愛情”去填補。我用心讀書,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
讀研後,按說可以考慮個人問題了。可是,放眼望去,我竟沒有找到令我心動的。就這樣,我寂寂讀完碩士課程,期冀在将來的某一天,遇上對的人,與他共築愛巢,相愛一生。
2
2002年,我碩士畢業後順利應聘到上海某外資集團公司工作。爸媽沒有強求我留在南京發展,隻是叮囑我要抓緊時間談戀愛。
往家打電話時,媽媽總會提起同事某某的外甥多大了、多可愛,我笑着說:“爸媽,你們就别催了,放心,我這麼優秀,兩年之内一定搞定。”
當年年底,在集團公司的一次高管會議上,我認識了集團海外拓展部的經理邵偉。我們因工作有了很多交集。
他比我大我兩歲,無錫人,有自己的家族企業。邵偉曾經在加拿大留學,直到碩士畢業回國。由于不願意在自己家族企業中發展,他獨自來到上海工作,并憑借出色的工作能力當上了我所在公司的海外拓展部經理。
我從小到大都在國内長大,認識邵偉後,對他在海外念書的經曆很好奇,對他的一些洋派做法也感到新鮮。
聖誕節的化妝舞會,他扮演的聖誕老人惟妙惟肖,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讓我意外的是,最後環節,邵偉竟然拿着一束玫瑰花以聖誕老人的口吻,當全公司同事的面當場向我下跪求愛。
在大家的起哄聲中,我“被迫”開心接受了。然而事後我不得不承認,邵偉的幽默風趣真的深深吧我吸引到了。
不久邵偉開始有事沒事頻繁來我所在部門找我,公司不少同事都知道邵偉家境良好,都對我十分羨慕。
辦公室對面的顧姐悄悄告訴我,邵偉是有女朋友的,勸我小心。知道邵偉有女朋友我并不吃驚,這樣優秀的男人不可能沒有女朋友,我猜應該還不止一個。
事實上,邵偉的前幾任女友他都大大咧咧帶來過公司,不少人都見過。其中有位宜賓的叫娜娜的女孩跟了他三年多,分手那會兒還來公司找他鬧過。
我問過他為什麼,他半開玩笑地說:“她們都是倒追過來的,我拒絕她們就是為了遇見你!”他的表情是誇張的,但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麼深情,那麼寵溺,便相信了他說的全部。
“十一”長假,邵偉問我有什麼安排,我說沒有計劃,準備回南京探望父母。邵偉立即掏出兩張機票:“走,加拿大七日雙飛遊,我請客。”想出國看看也是我一直所盼望的,我表示要請示下父母。
爸媽一聽說我出國遊,既支持又擔心。當我把邵偉的情況一說之後,他們終于放心了,尤其是媽媽十分開心,因為她有同學就在邵偉的家族企業擔任職務。
和邵偉的加拿大七日遊,我們從西部的洛基山脈、溫哥華一直玩到尼亞加拉瀑布、多倫多。除了去風景區之外,更多的是參觀了邵偉就讀的小學、中學和大學,甚至拜訪了他的一些老師、朋友。
邵偉很用心,為每個見面的人都準備了禮物。最後邵偉帶着我來到他小學寄宿的加拿大家庭布朗夫婦的家中。
五十出頭的布朗夫婦對我們的到來既驚喜又熱情,開着車帶我們遊玩了很多地方。後來,我們參加了一個狂歡宴會。
看得出來所有參加宴會的人都家境不錯,教養良好。奇怪的是沒有一個孩子參加!我把疑惑告訴邵偉,他告訴我:“他們是丁克一族。”
關于“丁克”,我也偶有所聞,就是夫妻雙收入,無子女,而且是夫妻雙方有生育能力卻自願不育的家庭。
在回國的前一天晚上,邵偉跪地向我求婚。他說當初對我一見鐘情,發誓要成為終生守護我的人。他坦承以前處過多任女友,表示從此不會與她們再有一絲瓜葛。但是他同時向我坦言,他是一個有着“丁克”觀念的人,不知道我能否接受。
那一刻,盡管我有所準備,但我的心還是慌亂如麻。平心而論,邵偉很優秀,是我夢寐已久的那種男人。可他的丁克觀念,我卻難以接受。
于是,我告訴他:“事情太突然,容我多想想。”邵偉誠懇地說:“我知道你沒有思想準備,但我會給你足夠多的時間考慮,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女孩,我不會放手的。”
3
加拿大回來之後,公司的人都當我們是情侶了,連顧姐也對我說:”看來邵偉這次對你是認真的,我以前對你說的話别介意,是為你好。”我莞爾一笑。
媽媽的同學也向她打來祝賀電話,原來這次加拿大出遊後邵偉已經在家裡宣布我是他的女友了。
我生日那天,邵偉出差香港,但我除了收到他溫馨的祝福外,也收到了他父母那邊送來的精美蛋糕。據說是邵偉的母親特意請滬上著名的蛋糕師為我定制的。
一切看來都水到渠成,隻有我知道自己心裡還有道坎過不去。我更不知道如何向我的父母交代。
邵偉出差回來那天,公司在組織捐款。原因是公司一名同事體弱多病的單身母親病逝在老家房子裡,直到半個多月後才被鄰居發現。我内心大為震動,思想有些動搖。
當晚與邵偉在外面吃飯,電視上播放着偏遠山區一對夫婦生了六個兒女,其中有兩個長期生病,無力撫養,全家上街乞讨的新聞。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樣的生養還不如不生。”
恰逢其時,邵偉開始給我灌輸“丁克”的好處:夫妻隻要過好二人世界,沒必要讓第三者(孩子)插足;沒有兒女牽絆一樣可以過的精彩充實;現實生活中有太多為子女成長費盡心血到老來遭子女遺棄的現象,如今養兒未必能防老。他還舉了很多丁克家庭的例子,讓我的思想漸漸偏向了他那一邊。
一次回父母家,我試着和爸媽探讨“丁克”現象。不出所料,他們對這種觀念一緻反對。後來,邵偉告訴我,由于多年的抗争,他父母對他婚後生子問題會尊重他本人的選擇。前幾任女友大多是在與他生育問題上意見不合分手的。
我被他的坦誠感動,也想為這份感情搏一把。
4
2005年,我和邵偉牽手步入婚姻殿堂,我們在無錫和上海分别辦了喜宴。
可就在婚後不久,邵偉的爸爸,我未來的公公突發腦溢血住院,幸好搶救及時保住了性命,但作為長子的他已經完全脫離了家族企業的管理和掌控。
家裡的公司是邵偉爺爺一手創辦的,公公生病後由邵偉的叔叔和姑姑分管公司,爺爺再次出山擔任顧問。
婚後,我和邵偉在上海購置了房産。我們本身收入不錯,除了每個月開車回南京和無錫探望父母外,雙休日或者假期,我們自駕遊遍了江浙滬大大小小的景點。
後來,我們又分别購置了幾處房産,我們的房車有一年最高行程達到十萬公裡,從西藏到新疆,從大興安嶺到雲南的熱帶雨林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迹。
我甚至還不會做飯,因為很少下廚,大多數時候直接在外面叫外賣。這樣的二人世界,我十指不沾陽春水,過得精緻而惬意。我對“丁克”的益處更加認同了。
有一次,我和邵偉因為沒有做好避孕措施,我不小心懷孕了。曾經有那麼一刻,我也閃過做媽媽的念頭。但是,在邵偉溫柔眼光的注視下,我妥協了。我流掉了孩子,安慰自己:這是二人世界的代價。
婚後第三年,媽媽問我什麼時候生孩子。我趕緊搪塞:“媽,我還沒有玩夠呢,不想要!”爸媽沒有再說什麼,可是我的心,不由地沉重起來。我沒敢告訴他們我和邵偉的“丁克”觀念,我知道,如果說出去,那将是無法預料的家庭地震。
轉眼,又過去了五年。工作之餘,我和邵偉從新西蘭到不列颠,從馬爾代夫到迪拜幾乎走遍了五大洲,到過上百個國家。我們的護照用廢了十多本。我徹底體驗到邵偉”丁克”觀念帶來的享受和益處。
除了父母,我們了無牽絆,錢也不是問題。有時候在吃完早餐後,邵偉會心血來潮想起某個傍晚在倫敦老街吃過的一款美食不錯,于是周末我們一起打“飛的”跑去品嘗。
“丁克”使我們把每天的生活都過成了詩和遠方,我們的夫妻感情也愈發堅如磐石,我想:人生就是這樣有得有失吧,沒有孩子,一樣可以精彩人生!
5
這天,媽媽打來電話:“你爸爸最近身體不怎麼好了!”她還告訴我,有親戚朋友傳言我們沒有生孩子是其中一人患有不育。
面對媽媽的質問,我慌亂不已。難怪有時候碰到熟人鄰居時,他們看我的眼神有令人費解的同情!
挂斷電話,我陷入深思。我一直以為“丁克”隻是我們自己的事,可是,沒想到讓我的父母承擔了那麼多苦痛和負擔。這樣一想,我很自責。我決定将“丁克”的事情向父母和盤托出。
“爸媽,讓你們為我倆擔心了,我們是不想要孩子……”說完這番話,我看到二老面面相觑,臉色越來越陰沉。
爸爸尤其鄭重對我說;“婷婷,爸爸希望你重新考慮一下,你現在才34歲,要生還來得及。”我斬釘截鐵地說;“爸,我們不會要孩子的,不後悔。”
爸爸歎了一口氣,那歎氣聲,如針尖,一針針紮在我心上,滿滿都是對我的失望。邵偉也告訴我,近來婆婆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開始一反常态和他說生孩子的事情,可能有點麻煩,不過他讓我相信他會妥善處理好。
結婚十周年時,邵偉升任總監,工作更忙了,經常國内外飛來飛去。我也辭職在家,一面幫忙照顧被糖尿病折磨的爸爸,一面寫作,将這些年的海内外見聞一一化為報刊雜志上的鉛字。
生活開始變得空曠,我不得不承認,我很寂寞。為了填補精神空虛,我一口氣養了三隻貓。
2017年底,爸爸和公公先後病重離世。整理爸爸遺物時,我發現在一本書的封面上,爸爸寫道:“兒女親情是世界上最可貴的感情,如果可以重來,我會好好給女兒上好這一課。”
看到這些話,我沉默良久。媽媽告訴我,爸爸病中我陪伴他的那一個月,是他最開心的日子,飯量也增加了,胃口也好了。她最後還是說道:“他還是希望你們生個寶寶,這個願望終究沒有實現。”媽媽說完,紅了眼眶。
我隻好安慰她:“媽,我都41了,不生了,要生早生了。你看我們現在不是過得挺好嗎?”媽媽歎了口氣,不再理我。
6
2018年10月,邵偉的爺爺病重去世,留下了遺囑。老爺子的産業除了按約定的規定分配外,多出部分由三個子女分配,凡孫輩子女結婚并生子的,遺産雙份,不論男女。
眼看那麼多财産将落入他人之手,婆婆首先反對,但反對無效。
那陣子,邵偉面色凝重。我知道他内心有掙紮,有不甘,想争取更多的财産。可是,我能做什麼呢?幾年前,我想生孩子,他不讓。如今這種情況,也是我們的選擇。
我告訴他:“我們不求大富大貴,不貪戀爺爺那份遺産,就這樣衣食無憂就好。”
可是,一個深夜,邵偉突然喝醉,并在電話裡向我痛哭:“婷婷,我媽現在以死相逼要我跟你抓緊備孕!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天哪!聽到這句話,我隻覺萬箭穿心。
這些年因為丁克受過的委屈,咽下的痛苦,一一呈現,我流淚道:“邵偉呀邵偉,當年我跟你結婚也是準備生兒育女的,我隐瞞了父母雙親和你丁克,如今你卻要叫我不惜生命危險去當高齡産婦,你還有良心嗎?”
邵偉不停在電話中說着“對不起”,我仍感委屈:“我這麼大年齡,再生孩子,萬一有個閃失,你們誰負責,這分明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呀!”
喊出最後一句話時,我已是淚流滿面,那一刻我深深感到作為一個女人的無助和悲哀。我知道,婆婆很強勢,她想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而邵偉,終究會聽她的話。
我冷靜下來,看清了自己面臨的三種情況:一是離婚,可我和邵偉都深愛着對方,我不願也不舍;二是邵偉找人代孕,非婚生子。眼看着老公和别的女人同居生子,那把我當成什麼了?我作為妻子的尊嚴何在?三是我備孕生子,當高風險的高齡産婦。
可是,憑什麼我能生的時候你們不要,如今卻要冒着生命危險來生子?!
在萬分痛苦中我向曾經的同學兼好友麗麗求助。麗麗在上海一家知名醫院任婦産科護士長,她建議我過去做個婦科檢查。
看到檢查結果,我倒吸一口冷氣:我的輸卵管有部分粘連及堵塞,需要做多次疏通手術,不過整體效果不容樂觀,懷孕幾率幾乎為零。
7
回家之後,婆婆一反常态地找到我,要跟我談話。
談話内容無非是家業一定要有人繼承,孩子必須生。她直言:“我内心從未認可過兒子的丁克,隻是希望他玩夠了有一天幡然醒悟。明天叫邵偉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撂下最後一句話,她起身離開了。
看着她錦衣華服的背影,我一陣悲涼。敢情在她看來,我不過是陪她兒子玩了快20年可有無可的女人!回想她看我時傲慢的表情,我從内心升起深深的懊悔:我恨自己因為無知和大意,放棄了當初做一個媽媽的權利!
婆婆走後,我給邵偉通了電話,我故意隐瞞自己的體檢情況,想聽聽他的意見。我期望着這個深愛的男人,拿出男人的氣魄告訴我:“别怕,我會一直站在你這一邊!”
然而,我還是失望了。他語氣中的遲疑、無奈、懦弱,讓我明白在婆婆的高壓下,他已經完全沒了主見。
他還告訴我,婆婆和他的前女友娜娜還有聯系,近來更是密切。至于我這方面,如果堅持不生孩子或者生不出孩子,他們甚至已經請律師拟好了離婚協議,準備給我二百萬加一套房讓我走人……
我壓抑着絕望問:“如果我生不出孩子,我們還能走下去嗎?”電話那端先是無聲的沉默,然後是一句:“婷婷,對不起……”
這就是恩愛15年的丈夫,這就是堅不可摧的婚姻!挂斷電話,我心寒透骨,欲哭無淚。
熬過漫漫長夜,我終究不能坐以待斃。第二天起,我另聘律師,收集對我有利的證據,以防官司打起來,我會任人宰割。然而,于我而言,打官司隻是為了争口氣,輸赢早已不重要了,因為我的愛再也回不來了。我曾經信以為真的一切,破碎一地。
寫下此文,就是要奉勸那些一心想過二人世界,抱有“丁克”觀念的姐妹,婚後在要不要孩子這個問題上一定要想清楚。
因為對于男人而言,有漫長的時間去反悔,而女人,在生育這件事上,天生就是弱勢群體。
前路漫漫,明天等待我的是什麼呢?希望這場劫難早日過去……
結語
與其說,文中女主反悔的是“丁克”的觀念,不如說,是她對風險預估不足,同時遇到了一個不負責任、臨陣脫逃、提前毀約的伴侶。
我們不排斥“丁克”,但選定了這種婚姻模式,如何降低反悔風險,與另一半同進退,才是“丁克”族們真正要面對的問題。
文/讀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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