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山是一座風景極其秀麗的山,樹木參天,林蔭蓊郁,而在山上有一座“通慧禅林”,禅林裡,有一具菩薩。
這座菩薩可不是普通的金身菩薩,不是用金屬或石頭雕琢而成的菩薩,她是一座真正的肉身菩薩,是一名女性修行者,在圓寂後又經曆3年坐缸生涯,最終把自己的凡人之軀,坐成了一座真佛,同時身上的女性特征也全部消失。
現在許多修行者前去九華山,還會去通慧禅林看一眼,虔誠的拜見并供奉這位菩薩,九華山的香火一直熱熱鬧鬧,不曾斷絕,而這位女性的身後之事如此傳奇,在她去世之前,又有過怎樣的傳奇人生呢?
1911年,仁義師太出生在一個大戶人家,小時候的她家境優渥,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家閨秀,由于是大戶人家,對女性的要求比較嚴格,所以她裹了三寸金蓮。
七歲那年,仁義師太進入了私塾讀書,也正是在那一年裡,她開始迷上了佛法,并且開始用自己的家财救濟寺廟。
1940年,仁義師太在五台山顯通寺出家,不過那時候的她,也沒有完全斬斷跟塵緣之間的關系,兩年時間匆匆流逝,仁義師太入讀沈陽中醫學院。
直到1950年朝鮮戰争那一年,醫者仁心的仁義師太,看到前線的戰士們受苦,掙紮于危難之中,于是當即決定随軍奔赴前線的戰場,成為了志願軍裡面的一位醫療人員,救濟傷員數年。
那年戰火紛飛的歲月裡,很多信仰之士也都立志于救助百姓,拯救世俗,他們不再不問世事,與世隔絕,而是一面虔誠匍匐于信仰,虔誠的修行着,一面兼濟天下蒼生。
譬如《金陵十三钗》裡,美國傳教士傳教士約翰·米勒打開了修道院的大門,為中國人民提供了庇護所,讓婦孺得以有一個藏身之地,仁義師太同樣也是如此,她一邊修行,一邊在凡俗之間穿行着。
那段時間裡,她曾在206通化醫院救治過病人,後來又來到了沈陽大南關聯營中醫院,為傷員們進行針灸療傷,同時她還曾進入環城衛生院,在各大醫院輾轉着,救治着那些滿身傷痕的人。
時光輾轉來到了和平年代,和平的曙光照耀着仁義師太,也讓仁義師太的生活再度安穩下來,于是在1976年,仁義師太幹脆在她的家鄉通化市開了一家診所,繼續坐診問診,救治病人。
所謂醫者仁心,身為一個愛國的修行者,仁義師太把半生歲月都獻給了祖國的醫療事業。
1983年,仁義師太72歲,重上九華山,那一年,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再次了卻了自己的一念塵緣,并且把自己積攢下來的積蓄,分文不留的給了九華山的寺廟,散盡家财、沒有親人的她,就這樣清寂的走過了人生最後十三年。
85歲那年,仁義師太感受到自己時日已經無多,她的心裡已經是一片淡然平靜,看不到絲毫面對死亡的惶恐,她向自己的弟子們說明了身後之事,便于絕食7天之後,安靜的合上了眉眼。
在仁義師太圓寂之前,曾有一位佛陀入夢來,帶給了她一個消息,說她已經修成了正果,圓寂後會成為了肉身菩薩,所以仁義師太在去世之前,特意叮囑自己的弟子們,讓他們不要對自己進行火化,而是對自己的遺體采用坐缸的方式,弟子們都點頭應允下來。
此後,時間流轉到了1999年1月2日,弟子們把盛放仁義師太屍體的大缸打開,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都吃驚不已:原來,仁義師太的身體依然保存完好,一點看不出死亡之人皮膚腐爛的痕迹。
同時,她本來已經落盡青絲的頭顱上還長出了一些頭發,她安靜的呈現打坐的姿态,仿佛是一尊菩薩,隻是她身上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女性特征。
弟子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呆了,但是驚訝之餘,他們卻為自己的師傅感到由衷的高興:看來,她果真是修成了肉身菩薩,數十年潛心修行,終成正果。
很多出家人都是“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一意隻在自己的寺廟裡打坐,靜悟凝思,而仁義師太卻跟他們并不相似,她在自己的前半生歲月,都是入得塵緣,兼濟天下,在紅塵中奔波來去,卻不沾染一絲雜垢,最後拂去一身聲名之後,安然地離開人世,終成佛家之道。
出世和入世的精神,在仁義師太的身上拿捏得極有分寸,且是非分明,如果說很多出家人都是一朵蓮花,隻顧自己濯清漣而不妖,亭亭玉立的盛開在自己的三寸天堂,而仁義師太則更像是一朵寒梅,一邊香遠益清,一邊用自己的香氣托舉起沉淪的冬雪,慰藉整個寒冬。
想當年紅樓夢大觀園裡的妙玉,看着賈家已經樹倒迷糊散,心裡憂慮不已,幹脆留下一張紙條,說自己是“檻外人”是翻過院牆的門逃到外面的寺廟去出家,毫不留戀這賈家的一片狼藉,自顧自出世,讓一切都如同茫茫白雪般落個幹淨。
這種出家,倒更像是一種逃避,逃避是懦夫的行為,而且也是對自己家人友人一種自私的踐踏。
而仁義師太的修行則更像是一種真正的修行,她并非是為了逃避世俗的紛擾,反而是勇敢地置身于塵世的紛雜之。
她的佛道,是真正的善良與大愛,是積累善念的修為去獲得福報,反而這種修行,則更有可取之處,也更讓人喟歎,我們做不到,同時也不必做到,但也可以瞻仰她,對她緻以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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